登陆注册
6422400000106

第106章 叶真人

“什么,卢之月当真定县主簿?”曹殊隽虽然从未见过卢之月,却因卢之月和连若涵有过指腹为婚的婚约而对卢之月全无好感,他瞪大了眼睛,“若论读书,他怕是连我都不如,还想当真定县主簿?夏郎君有他这样的一个主薄,也是不幸。不对,连娘子说什么?卢之月和叶木平交情莫逆?哈哈哈哈……”

连若涵被曹殊隽突然爆发的大笑惊呆了,愣了一愣才问:“笑什么?”

“我和叶木平才是交情莫逆,他和叶木平只能说是认识,认识和交情是两回事儿好不好?”曹殊隽嘴角一斜,不以为然地笑了,“连娘子为何提到叶木平?”

连若涵惊喜交加:“曹郎君怎会和叶木平交情莫逆?”

“这话说的,我就不能和叶木平坐而论道谈玄说妙了?当年我痴迷道学时,几乎天天和叶木平在一起。你有所不知,我之所以一心学道,全因叶木平之故。”曹殊隽越说越是兴奋,几乎要手舞足蹈了,“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也是被叶木平的道术折服,才随他学道。”

“这么说,他是你的师父了?”连若涵满心欢喜,原以为结交叶木平之事需要卢之月出面,不想曹殊隽竟也认识叶木平不说,还比卢之月交情更深,当真是意外之喜。

“也不算是师父……”曹殊隽微有扭捏之态,嘿嘿一笑,“亦师亦友。”

“就不要自吹自擂了,你当年一见叶木平就惊为天人,当即拜师,谁知叶木平并不收你为徒。”曹姝璃掩嘴而笑,笑容之中有三分戏谑七分好玩,“你就死皮赖脸地跟在叶木平身后,一口一个师父叫得欢,后来叶道长实在怕了你了,才勉强同意收下你。但一不传授你道术,二不收你为徒弟,只和你谈玄说妙。”

“一派胡言,我是何许人也,会求人收我为徒?开什么神仙玩笑?叶道长不是不肯收我为徒,是他觉得我资质太好悟性太高,不敢收我为徒,怕我有朝一日羽化而去,位列仙班,到时他还留在世间,就尴尬了,哈哈。”曹殊隽眨了眨眼睛,跳了一跳,“不少道长说我身有仙骨,若是修道,必成上仙。”

“好了好了,不要再吹嘘自己了,快说说你和叶道长认识之后的事情,好让连娘子判断一下叶道长是否有助于她的大事。”曹姝璃冰雪聪明,知道连若涵问到叶木平,必然是有大事要落到叶木平的身上。

“我和叶道长认识之后,确实是跟他学了许多道家学问,也练习了内丹筑基,你们肯定要问了,什么是内丹筑基?好,既然你们不懂,我就告诉你们,就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当然了,要想筑基,必须先打通任督二脉。任督二脉在哪里你们应该知道吧?这也不知道,服了你们了,好,我就勉为其难地再教教你们,道家讲任督二脉,中医也讲……”

连若涵点头,道家养生术有许多说法和中医相通,她也粗略看过一些相关的书籍。

见连若涵和曹姝璃都前所未闻的表情,曹殊隽更是得意了,更兴奋地说道:“任脉在前胸,能总任一身之阴经,故称阴脉之海。督脉在后背,能总督一身之阳经,故称为阳脉之海。任督二脉打通之后,将先天之精与后天之精结合凝练成气,而称为药,此即练精化,又为初关。然后再进入大周天练气化神阶段,谓之中关。最后再进入大定阶段,达上关之练神还虚,而入道体。”

“《太平经》认为,人的寿命极限为上寿一百二十岁,若不内丹筑基,就不能长生不老。而凝练精、气、神,道体一成,便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曹殊隽还想再继续讲下去,见曹姝璃面露不耐之色,而连若涵似笑非笑的神情更让他心里没底,他忙及时收住,“好,好,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只说叶道长。叶道长刚来京城时,还没有名声,混迹在市井街坊之中,瓦舍勾栏之内,后来欠了客栈的房费被打了出来,还是我帮他付清了欠款,才避免他被客栈老板打断手脚。”

对于叶木平的生平,连若涵也略有耳闻,但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早年出家为沙弥,因偷喝酒犯了酒戒,被逐出寺院,后来流落街头,遇到一名道士,道士问他的志向,他说封候拜相,道士说,“生封侯,死立庙,未为贵也。封侯虚名,庙食不离下鬼。愿作神仙,天地任逍遥也”,他便拜道士为师入了道门。不过当了道士之后的事情,她不得而知了。

“一开始我也只当叶道长是落魄道士,骗吃骗喝的江湖混混,不料他竟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高人。”曹殊隽想起了当初和叶木平初识时的情形,神情之中不免多了几分回味,他眯着眼睛,呵呵一笑,“记得有一天叶道长让我陪他去西山,说要教我法术,我左右无事,就抱着姑且听之的想法去散散心也好。谁知到了西山一处人迹罕至之处,忽然天闪雷鸣,天降陨石,然后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我惊慌之下匆忙朝山间的亭子跑去,唯恐淋一个落汤鸡。到了亭子回头一看,叶道长还慢悠悠地走到雨中,丝毫没有加快步伐,我忙招呼他赶紧到亭子里避雨,他却说,道体不沾水,我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等他好不容易走到了亭子,我顿时惊呆了,叶道长浑身上下滴雨未沾!”

“哦?真有如此神奇?你确定没有看错?”连若涵吃了一惊,漫步雨中不湿衣,可见叶木平是有真道行。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曹殊隽翻了翻白眼,“难道在连娘子眼中,我是傻子不成?哼。”

连若涵笑了:“曹郎君机智聪明,怎会是傻子?只不过有时过于聪明的人,往往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会,不会,我看得清清楚楚,叶道长浑身上下丝毫未湿。别急,更神奇的事情还在后面。”曹殊隽嘻嘻一笑,继续说道,“坐下之后,见四周暴雨如注,天昏地暗,我就说也不知这雨几时会停,要是下上一天一夜,岂不是要在山中过夜了?叶道长抬头望了望天,淡定地一笑,想要雨停也简单,只要和正在行云布雨的龙王说上一声,龙王就会停雨。”

“我一听自然不信,虽然他方才在雨中浑身上下没有湿上半分,我还是认为他是信口开河,就激将他说,如果他让雨即刻停下,我就拜他为师。他哈哈一笑,这有何难,说完就一手指天,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大喝一声,行雨龙王,上仙在此,敕令尔即刻停雨,不得有误。”曹殊隽想起当时情形,依然神往不快,一脸羡慕之色,“等了片刻,雨别说停了,丝毫不见减弱,我就笑了,道长神通广大,呼风唤雨、点石成金、缩地成寸,法术高强……”

曹姝璃从未听过曹殊隽还有这样一番经历,听得入神了,她也听出了曹殊隽话里的嘲讽之意,笑了:“你要是改了你阴阳怪气的毛病,你就能赶到夏郎君一半了。”

曹殊隽直接回应了曹姝璃一个鄙夷的眼神:“不想我话说一半,猛然一道刺眼的闪光就如同在眼前闪亮,随后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响,紧接着大雨说停就停,没有丝毫含糊。更奇怪的是,雨停之后,乌云还在头顶盘旋不去,似乎在等叶道长的命令。我惊呆当场,半晌才说,道长,雨是停了,我们是下山还是?”

连若涵若有所思地说道:“叶道长真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倒是奇了,有关他的传闻,真真假假,有诸多前后矛盾之处。不过你既然亲眼所见,叶道长应该确有神通。”

“不是应该,是千真万确。”曹殊隽说得口渴了,喝了一口茶水,一抹嘴巴又说,“叶道长哈哈一笑,龙王行雨,下几寸下几时,都由天帝而定。要是龙王办事不利,也会被天帝惩罚,轻则鞭挞,重则上斩龙台。当年魏征斩龙,就是因为龙王多下了几寸雨。我虽是上仙,位列仙班,也要听命于天帝,今日之雨,还得再下上半个时辰。他手再指天,大声说道,行雨龙王,可继续行雨。话一说完,大雨再次倾盆而下,足足下了半时辰才雨过天晴。”

“然后你就拜叶道长为师了?”连若涵虽然惊诧于叶木平神乎其神的法术,却并没有太多好奇,也是她自小听多了能人异士的传说,就连她出生之时也是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有一名游方道士正好路过,只看了她一眼就断定她今生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注定孤苦一生。十岁时,又有一个僧人路过,断言她一生必有奇遇然后得遇贵人才能遇难成祥。

“见到如此神仙人物再不拜师,岂非傻瓜?”曹殊隽此时不再矜持,大方地承认了当时对叶木平的崇拜,“我再三请求叶道长收我徒,叶道长却一再拒绝。后来被我追得急了,才勉强同意让我跟在他的身边,但不是师徒,也不传授我道术,只和我谈玄说妙。我也是想着以后关系熟到一定程度时,他肯定会教我道术,要有耐心才能徐徐图之,就应下了。我怎么也没想到,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叶道长再也没有显露过神通,但是京城之中,出现了许多怪事……”

京城怪事四起,是在皇上生病之前,连若涵当时虽然未在京城,对京城一系列的怪事也是略有耳闻,她点头说道:“京城诸多怪事,先从殒星开始。”

“是的,元宣三年,天降殒星,声若雷震,一连响彻了三天三夜没有停息。又有黑气在宫中作怪,有时幻化成从形,有时又像驴,有时又如龟,笼罩在一层黑气之中,兵刃所不能伤。走到哪里,哪里就黑气弥漫,腥气扑鼻。后来又出入民间百姓家中,掠食百姓子女,闹腾了两年才消失不见。又有城东酒保朱氏女儿忽然长了六七寸长的胡子,飘然疏秀如同男人。又有城外有一个卖菜的农夫,一日到了宣德门下,忽然放下担子,如同中了邪一样,痴迷半天,伸出食指和中指指人说道,太祖皇帝太宗皇帝,让我传言,要速速改元变法要紧。”

“巡捕拿他下了上京狱,醒来后,完全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大呼冤枉。上京府的狱吏不管他这些,暗中将他处死了事。随后,京师、河东、陕西、兰州等地,相继地动山摇,粮仓要么被震坏,要么陷没地下,一时之间,种种天灾人祸,此起彼伏。”曹殊隽摇头叹息,一脸悲痛,“说来也怪,明明大好年景,怎么突然之间就处处异变了?皇上命人祷告上天,并无效果。叶道长私下对我说,种种征兆是上天预警,若是皇上顺天应命,大夏自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若再不知变通,非但皇上会有重病,大夏也将有亡国之忧。”

“叶道长既然是神仙中人,他的话想必也是金玉良言。”曹姝璃向来相信天人感应,天有异变必有民怨。

连若涵却是只信了一二,轻轻一笑:“妖言惑众者,往往会以天降灾祸来危言耸听。”

“连娘子莫非不信叶道长是神仙中人?”曹殊隽虽对连若涵仰慕,却对叶木平更加崇拜,语气中就带了几分气愤之意。

连若涵淡然一笑,挥手说道:“神仙不是应该在天上安享天福,为何来到人间享用人间的荣华富贵?叶道长是不是神仙中人,我不敢妄自猜测,只是不明白难道天福还不上人间的荣华富贵?就如一个人考取了功名当上了大官之后,为何弃官不做非要回家种田?”

曹殊隽一时哑然,想了一想又笑了:“既然是神仙,必定大异常人。神仙做事,我等凡人也猜测不出其中深意。”

“然后呢?”连若涵并不是想和曹殊隽争论什么,问道,“不知叶道长是如何从一个市井神仙摇身一变成了御用神仙?”

“此事说来话长,但真要说起来,也是简单。叶道长在上京结识了道长赵常之,二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赵常之既是道士,又是皇上最为亲近的画家,常为皇上画道家经典的神仙故事,深得皇上喜爱。一日赵常之又向皇上进献一画,画中一人,飘然若仙,站立在山顶一棵松树之上,衣衫飘飘,直欲乘风而去。此人面相谦和,有出尘之意,皇上一见之下大为折服,问画中神仙是何人。赵常之答是他在京城结识的道长叶木平。皇上大喜,急召叶木平晋见。”

“叶道长第一次面圣,皇上问,有何道术?叶道长答,臣上知天宫,中识人间,下知地府。皇上又问,天上是何情形,答道,天上有九霄宫,而神霄宫为最高。神霄宫玉清王者,天帝之长子,主宰南方,号长生大帝君,正是皇上。皇上既然下生人间,其弟一同下凡,号晨星帝君,主东方,星王是也。”曹殊隽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了什么,微露疑惑之色,“咦,怪事,为什么叶道长只说星王是神仙下凡,不说其他几位王爷,难道他和星王暗中有什么联系不成?不过没有听说他和星王爷关系不错,后来虽受宠于皇上,也是只一心为了皇上着想,再也没有为星王说过好话。”

“只一句星王是晨星帝君下凡就足够了。”连若涵并不知道叶木平还为星王说过如此美言,轻哼一声,“哼,叶道长果然好眼光,好仙术,竟能早早看出星王可掌大权。”

当时星王虽然已经掌管了吏部,但还没有和候平磐联手把持朝政,当然,也是因皇上并未得病不再亲理朝政之故。

“连娘子对叶道长颇有成见,莫非和叶道长有什么嫌隙不成?”曹殊隽诧异连若涵为何对叶木平如此不满,他哪里知道连若涵小时被一名道士说成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注定孤苦一生,而现今她非但名下有庞大的好景常在,身边的追求者无数,可见道长所言完全是一派胡言。若是连若涵信了道士之话,自暴自弃,或许现在还真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我并不认识叶道长,更和叶道长没有嫌隙。只是不喜欢一些道士的装神弄鬼罢了。”连若涵不想多说什么,摆了摆手,“你继续说下去,我不打断你就是了。”

“好,好,我接着说。”曹殊隽笑了笑,并未多想,也没有注意到曹姝璃微微簇眉的表情,继续说道,“皇上一听之下登时大喜,将叶木平留在了宫内,赐号通灵达真先生,赐名叶真人,并且授他可以随时出入皇宫的金牌,并为他建造了一座通真宫居住。从此,叶真人飞黄腾达,成为皇上的御用神仙,和金甲先生一起成为皇上的左右护法。”

同类推荐
  • 夏四家

    夏四家

    夏太奶病了,不赶早,不赶晚,正落麦忙天。天进农历四月底便一日热一日。三场东南风热热辣辣刮过来,满地的小麦“嚓啦”一声说熟就熟了。麦秆自上而下褪绿染黄,透亮亮的,原本稠密的麦子一下显得稀疏开来。麦穗奓开芒,红通通的似一穗一穗的火,沉淀淀的,于风里一动不动地凝固着。夜里,村人睡床上,小麦熟透的香气破窗、破门扑过来,一浪一浪的,晃动得村人睡不安。作场、磨镰、修犁整耙……这些堆放半年之久的农活一下长出一张大嘴巴,“嗷、嗷”地喊叫开,催促村人连天加夜地忙。一样马虎不了。一样也拉不下。
  • 女性烟火

    女性烟火

    女作家空灵和她出狱的诗人丈夫来“西部一线天”采风时已是第二年的秋天。第二年的秋天是个什么样的秋天呢?这真是个硕果累累的秋天。这个秋天埋葬了很多往事,又开始了很多新的故事。
  • 烂尸板板

    烂尸板板

    马学文说,等咱俩拣个好天,去看李金花。李金花是谁?我对此知之甚少。房东老太给我一把钥匙,这房就算租下了。她说,厕所在楼上。然后又给我一把钥匙。我仔细看了看这后一把钥匙,有一点敬重它的意思。因为在我看来,拉屎跟吃饭是一样一样的。等我上楼,才发现,厕所属于好几家合用的。所谓好几家,指的是学生屋。这一带多数居民属于农户。房子为平顶房。有条件的,加盖了三两层,成了正宗楼房。没条件的,平顶房上面围了水泥空心砖,再搭压几块石棉瓦,看着好像漏雨,却成了学生娃们挤破脑壳准备租住的理想之所。就在我拿钥匙上楼时,还看见几名学生胸前抱着玻璃丝袋子,因为没有租到这种房子而心怀不舍离开。
  • 潮湿的春天

    潮湿的春天

    刘诗诗什么时候从教室里离开的,谁也没在意。大家都在安静地晚修,白亮的节能灯下,36张桌椅,每张小桌上都堆放着厚厚的一摞书本,间或还夹有笔筒、水杯和小茶叶罐等常备物什,留出的空间只够容一颗头颅。抽屉里也溢满了书和文具。教室很大,对于只有36人的小班来说显得略有些阔绰。前后各有一台柜式空调,眼下是三月,空调还没派上用场。左右墙壁上分别对称挂着几幅楷书写就的励志帖——“不问耕耘,但问收获,天道酬勤”“滴水穿石战高考如歌岁月应无悔,乘风破浪展雄才折桂蟾宫当有时”“造物之前,必先造人”“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 尼洛亚特狂歌

    尼洛亚特狂歌

    由于父皇暴毙,阔别故国11年的第七公主慕艾拉归来主持大局,随即她就被卷入了激烈的争权漩涡里,而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苍金骑士狄瓦诺,身上笼罩着的重重谜团更为让她在意。到底狄瓦诺在图谋着什么,抑或他与皇帝之死以及王国动荡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呢?这首注定席卷尼洛亚特整个大陆的血火狂想曲,此时正在以让人无法自拔的激昂旋律演奏着……这一切都在《尼洛亚特狂歌》中揭开了谜团。
热门推荐
  • S形模具

    S形模具

    天气稍微好些,我就在车子铺门口干活。门外搭着凉棚,苫在顶上的芦苇被雨腐蚀了一部分,又被风吹去了一部分,比去年稀疏多了,透过来斑斑驳驳的太阳光,像洗褪色的老棉衣透着亲切的陈旧感,我就喜欢这样的干活环境。新住在隔壁的残腿男人,比我大不了几岁,至多三十出头,他总是默默蹲在凉棚一角,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地看我修自行车。他带来的那个外形酷似他的残疾孩子,傻愣愣地蹲在他们家门口瞅着公路上的车辆行人,一大晌也不见动一次,明摆着是个傻子。如果太阳大些,他会拉来一张软垫,坐下后提起裤管,揭秘似的把那两条麻杆腿露出来。
  • 诡戾之主

    诡戾之主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红尘客栈,阴戾之主。我就是那个主宰。
  • 俺养了一条龙

    俺养了一条龙

    下山路上捡了一条蛇,谁知道是条龙,且看小农民带着神龙闯都市,凭借一双铁拳,如何缔造辉煌。
  • 佛说陀罗尼集经

    佛说陀罗尼集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被阳光照耀的地方

    被阳光照耀的地方

    她有一个世界,一个独属于她自己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或是极度安静,或是充满激情;那个世界里有骄阳似火,有雨雪风霜;那个世界的狂想与安逸并存;那里是音乐的海洋。如果她世界没有他的闯入,那她这一生定会活在自私当中,将那个世界珍藏起来,独自享受,不与示人;她自己的心也会躲藏到以那个世界为缘由筑造的王国当中,且将闭关锁国,渐渐断开与外面这个阳光照耀下,温暖的大世界的联系。
  • 相府嫡女傲天

    相府嫡女傲天

    宠文+宅斗+异能+空间+萌兽+日更+专情樱空国相府二小姐,传闻她才德皆缺,又因容颜半毁,而奇丑无比,甚至被人唾骂为樱空国第一丑女,是众人眼中最卑微的嫡女,更是相府千金们手中肆意欺凌的玩物。试问女子的贞洁有多值钱,只因挡了别人的道,被人陷害,清白难辨,不得不以死明志。再次睁开眼睛,明眸顿时射出潋滟的光华,接收原主人全部的记忆发现容颜半毁,只是母亲保护自己的一个障眼法而已。重现光芒,扭转乾坤,颠覆以住的形像,恢复容颜的她,高台上一曲霓裳羽衣舞,绝倾天下,艳压群芳,成为了一个传说。二十一世纪顶级杀手穿越到架空朝代,一袭红衣倾人城,彩凤相伴傲天下,请看相门嫡女如何素手独步武林,惊才绝艳,荣耀满光华,并凌驾九霄之上的……樱空天下,波谲诡异,江山如画,唯强者可居,魂系千年,权门嫡女,隐世家族后人,面对各大势力的兴起,她敢与之争夺天下否?某女倾城一笑曰:山登绝顶我为峰,女子亦可成峥嵘,我凤傲天无不可争,人若欺我,辱我,杀无赦,人若敬我,爱我,定当万倍相还。杀手穿越,相门嫡女重生,极品美男多多,绝代风华,舍我其谁?南宫傲:樱空国太子殿下,先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狠心设计逼死容颜半毁的傲天,当佳人惊才绝艳的重生于世时,他竟又厚着脸皮许诺道:“天儿,只要你愿重新成为本太子的太子妃,本太子愿以十里红妆迎你过门,并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傲天:“不好意思,太子殿下,姐没你脸皮厚,还请太子殿下自重。”寒辰逸:流冰国七皇子,风流邪魅,眼高于顶,视女人为无物,却喜欢上了那个容颜半毁的女人,这是不是叫作自做孽不可活?傲天:“对,你就是自做孽不可活,这就是你看不起女人的下场,所以喜欢上姐,你就成了杯具。”姬无痕:姬国年少皇帝,妖孽唯美,世人不识金镶玉,误把明珠当尘矣,我愿以姬国皇后之位迎娶于你,如果你现在还没想好,那朕愿意等,天儿,记住,朕的后位永远为你而悬。傲天:“皇后之位姐看不上,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至于后位你愿留就留,跟姐挨不着。”
  • 如果次元壁崩坏你会怎么做

    如果次元壁崩坏你会怎么做

    一个普通的死宅,打开电脑后,发现电脑屏幕上有一行字[你想穿越次元吗?][废话,作为死宅,怎么可能不想…],随后被拉进了类似于电脑内的空间…穿越次元的代价正是自己的寿命…
  • 异界小厨仙

    异界小厨仙

    时玉穿进一个男主文VS女主文的世界里,她表示天下风云出你们,我只要安安静静做我的美食就行……
  • 蜀山剑宗系统

    蜀山剑宗系统

    重生归来!手握蜀山剑宗系统!且看青稚少年,如何在浩瀚大千玄妙世界之中;建立万界第一宗门;蜀山剑锋之上白影孤立锁妖万塔之中群魔哀戚随手掷下一柄长剑,白眉身似鸿雪飘下:“从今而后,天下之大,不过蜀山之地!”(不是种田文,不喜勿入)
  • 夜光青柠

    夜光青柠

    在这之前,沈泽齐真的和中途转学过来的崔夏天没有交集。仔细想想,对于崔夏天仅有的印象大概就是她的沉默寡言和那张扑克脸。除了转学过来的第一天在讲台上做了个简短到只有名字和来自哪个城市的自我介绍外,在平日的学习生活里她沉默得像是一个哑巴。平时,大家只有在上课她被点到回答问题的时候才能听到她的声音。另外,在班里发生什么事情大家或惊讶或大笑或愤怒的时候,她总是面无表情地在座位上正襟危坐,大有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