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意思分明是在说。于浅浅现在在吉朗的庇佑之下。
要不然,区区一个柔弱女子,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于浅浅看出端倪,轻轻摇头,对旁边的吉朗说:“前辈,你现在就告诉他们,说你只做见证,不插手。
要不然这位仁兄忌惮你的强大实力,怕你对我有所袒护。
出手的时候,会畏手畏脚,那样比斗起来反倒是没什么意思了!”
再一次说到了对方的心里,彪悍的肌肉男,还有旁边的秃头男,都惊疑万分的望着于浅浅。
他仿佛在疑惑,这个女人会不会懂得读心之术,怎么能一下子就看穿他们的心思。
本来一开始存有的轻视心思,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如果对方真的没有什么实力,也绝对不敢答应他们的挑战。
秃头男人悄悄的提醒那名彪悍的肌肉男:“小心一点,这个女人好像不简单!”
声音很小,在这空旷的溶洞内,却依然可以传播开来。
以至于吉朗和于浅浅都听得分明。
肌肉男点点头,然后很平凡的一个起手势,掌心向上,左右手的拳势和眼睛平行,是泰拳的典型动作,也尊崇了一般搏击之术的共同准则。
于浅浅神色肃穆,站在云苍溪的灵柩前,就像守护天使一般,守护着云苍溪的亡灵,决不让她受一点亵渎。
肌肉男做出了那个起手势的动作,依然不主动出击。
旁边的吉朗看了,有些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欺软怕硬!”
对于吉朗的说法,于浅浅深有同感。
由于吉朗实力强大,所以他们才会看吉朗的意愿行事。
不想放弃到口的蛋糕,但是又害怕吉朗袒护于浅浅,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们在吉朗面前,只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前辈,不要和他们计较这些,你只要点一下头,其他的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
话语中饱含着的自信,让吉朗对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立即刮目相看。
“好,既然你那么想自己处理这件事情,那我就支持你的决定。”
关切地对于浅浅说过之后,他转头对着旁边的秃头男一会儿,语气严厉地说:“你们不用顾忌什么,全力施为即可,但若你们本事不到家,就怪不得别人了。
输了,就要依约行事,赶紧滚蛋!”
最后一句话,他们听了很是不爽,那是一定的。
但他们知道吉朗是怎样的存在,那是在m国这个国度,跺一跺脚地皮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那样的人物,又岂是他这些蝼蚁们可以得罪的。
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言而有信,原因是他不怕你反悔。
他有足够控御你的能力。
他的尊严还有面子,是放在第一位的。
这一点,和云苍溪太像太像。
可以说,他们就是一类人。
既然,他放出话来,应允了他们和于浅浅之间的pk,那么双方,就一定得凭真本事,做不得半分假。
深切知道这一点之后的肌肉男,脸上反而露出了自信。
他相信自己的本领,如果胜不过眼前柔弱的女子,那么就再也无颜在江湖上立足。
多说无益,一切手底下见真章。
一霎那,肌肉男的眼眸中,散射出寒冰一样的光芒,如同孤鹜,让人不寒而栗,任谁看了都心有余悸。
他施展的是一种掌法,泰拳很典型的一种,带着锐利的破空尖啸,速度飞快地袭向于浅浅。
终于来了,虽然于浅浅和眼前的肌肉男根本就不在一个重量级别上。
但后退,不是于浅浅的性格。
她再艰难,也要守住云苍溪的灵柩不受侵害。
没有别的原因。
只因为。
她是云苍溪的女人。
这一个条件,就已经抵得过千万条堂而皇之的理由。
无瑕细想,对方的攻击已近面门,丝毫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3。
2。
1……
就在对方认为攻击就要得手的那一瞬间。
眼前却飘然不见了于浅浅的身影。
肌肉男大骇。
心头的狂喜快速被一种莫名的恐惧代替,冷汗涔涔,顺着额头流下来……
他分明不是害怕失败那么简单。
而是生命被牢牢掌控在别人手中的一种无奈。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太过掉以轻心。
不过,这好像也不对。
因为。
自己就算再多么提高警惕。
却丝毫看不到对方的影子。
再强的攻击,无的放矢,也是徒劳。
忽然,他感觉到颈部的剧痛传来,好像自己在绝望之余,还是绝望。
死亡的气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离他这么近。
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摔倒在地之后,骨胳碎裂的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的肘骨,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被对方未曾卸掉的攻击力挤压折断。
他完败。
彻底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甚至于起身都很艰难。
秃头男人虽然脸色很难看,但是依然走过去,将他扶起。
然后不发一言,准备自顾自默默离开。
“慢着!”
这两个字似曾相识。
这两个字何其熟悉……
最寻常不过的两个字,在秃头男人听来,却犹如一声霹雳,瞬间有一种晕圈的感觉。
“姑娘,我现在是真心求放过,再也不敢造次,还希望姑娘能够高抬贵手,要知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近乎祈求的语气,若要放在平时,于浅浅一定会被逗笑。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凭空增添的几分幽思与伤感,让于浅浅没有了笑的心情。
不过。
她依然通过和平和方式将意思表达清楚:“你误会了,这位大哥,我是想要你说出背后算计我的那个人,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秃头男人闻言,面露难色。
“姑娘,不瞒你说,我在接手这活的时候,曾经和那人立下过重誓,说过‘若违此誓,天诛地灭’的话。
这直到我这个人不讨喜,但是我也知道,有些禁忌不是我能够违背的,还请姑娘谅解!”
说得辞情恳切,中规中矩,分明和刚刚的穷凶极恶判若两人。
早他吖B干什么去了。
现在才来这一手,临时抱佛脚,犹未为晚?
答曰:非也!
于浅浅的眸子微眯,眸光中散发着清冷,沉默着,久久不说一句话,
这份沉默,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禁锢到秃头男人无法呼吸,那眼神分明是在祈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