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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留在我身边

“知道是陷阱你还去!”芥兰这下是深深的气愤了,这个人的思维有时候真的不按常理,当时那种情况自己都知道是鸿门宴,可没想到他真的就亲自去了,如果不是自己去救希雪的时候碰巧救了他,那不就死在里面也不定。

“你不是来了吗?”申尧凡笑容更甚,引得芥兰又是一阵无语,暗骂那是巧合,可是显然申尧凡有更为把握的事情,“他不敢拿我如何,他还想从我口里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

“是谁?”这一点,也是芥兰好奇的,瞪大眼睛望着申尧凡,这时候,他却反而又不说话了。自己也发现似乎偏题了的芥兰,只好主动开口将轨迹拉回,不然这种静默的持续,可不怎么好受,“你还没说,你给的晶片怎么回事?不会是……”

“是假的。”这一次,是肯定,申尧凡的笑容,复又恢复,可是芥兰,却没心情笑出来了。

假的?记得当时还问过他,他不答以为就是真的,如果这样想来真是冒险,如果MW任何谁发现有错,那岂不是直接的没命,暗道申尧凡当时,是在帮人还是在害人,又莫名的失落,看来自己的命在他眼里一点都不重要。

房间中的安静一直持续着,除了两人之前的话语再没有声音响起,申尧凡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不过这一次他的表情再没有掌握之中的了然,而是狐疑的望着再次低头不语的芥兰,半晌似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继续开口,“那晶片分五份,只有组合到一起才有用,只有简单的几片根本等同废物,如今这里三块他那边只有两块,明已经答应和他合作。”

后面的话,芥兰还来不及深思,不过前面的话,却让芥兰失落的心稍稍得到些安慰,原来晶片一块根本无用,看不出真假,难怪了,所以他才放心的让自己把假晶片给暗林的吧,暗促自己总是想太多,可莫名的听到他这样的解答心里宛如有股暖流缓缓淌过,刚才那种飘忽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被安抚,想笑,面上还是没有任何的情感表露,安定心绪思索着申尧凡的下一个问题,合作?这是重点吗?

“为什么要合作?MW不是和这里属于不同的所在,那晶片,到底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晶片到底的作用是什么,为什么他们想得到。”申尧凡出口的话,却再次在芥兰的意料之外,“我只知道,只有杀了毋虚厷,MW才有可能脱离他的控制,你和你的同伴,才能顶着太阳走在地面上。”

如同宣言一般的话语,这种郑重让芥兰也不自觉的严肃起来,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解散而是脱离,但是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而不靠躲避度过余生,的确是如今最大的希望,那么,申尧凡说了这么多,是需要自己,帮他吗?

“你是说……”纵然心底已经肯定他是那个意思,却还是出声问了出来,芥兰不想和他一切尽在不言中似的对猜,她需要听到他切实的话。

“是。”话还没完,申尧凡已经坚定开口打断,面色严肃定定的望着芥兰,“我需要你的帮助。”

有些恍惚的走回房间,芥兰觉得申尧凡所说的计划实在冒险,他说潜伏的地点在义北,而且明显的局势是敌众我寡,就算算上纪遇和希雪,看样子也不过只有五个人,以这么几人去和拥有无数暗组成员的毋虚厷对抗,那也根本是以卵击石胜算不大,何况希雪有伤在身,纪遇也不希望他参与,那就更没有人,可用了。

虽然也很想站在毋虚厷面前问问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母亲,虽然也好奇为什么,一个简单的晶片会有那么多人争抢,但是建筑在死亡的可能上,且是败局比例太大之上,这一切,都变得迟疑起来。

“芥兰,你怎么了?”也许是终究成长了,也或许是芥兰难得表面,芥兰才一进房间纪遇便察觉出她的不对,关心询问道。

被这一声唤回神儿的芥兰,抬眼对上纪遇担忧的目光,这才意识到只顾想着申尧凡的那些话,都忘了和纪遇、希雪打招呼,尴尬的笑笑,走到沙发上坐下,“没什么,希雪的伤换药了吗?”

“换过了。”希雪见涉及到她,笑着点点头接过话,“刚才觅姐来过,说过几天伤口就能结痂,没事了的。”虽然没见过,但芥兰大致能猜到那觅姐想必就是希雪的护理医生,见她脸色的确好了很多能走能坐确无大碍的样子,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芥兰,问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我们能出去?”纪遇见芥兰又陷入沉默,有些不确定的出声继续询问,本不想主动,但是这种凝重的神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芥兰脸上看到,从前的她大多没有什么表情,即使有情绪也很少展现在脸上,这次似乎不太一样,刚才也许还不明显,但现在显然是有问题的。

“纪遇……”似是为难,又似是想着什么,芥兰喊出名字之后,却又不说话了,纪遇认真的打算聆听,看见复又垂头不语的芥兰,心中疑惑更甚,正想说话,没想到芥兰又重新坐直了身子,“你很想离开这里吗?”

不属于什么讽刺之类,芥兰的表情昭显她的郑重,她是把这句话当做一个问题而不是调侃,纪遇却有些不解起来,看着芥兰一脸的期待,想了想摇了摇头。

“希雪,你呢?如果要你住在这里一辈子,你……能承受吗?”芥兰又把目光转向希雪,同样不明白她这问题意欲何为的希雪,看了眼陷入沉思的纪遇,也似是思考般的静默半晌,才开口回答,“这里虽然很好,可是如果一辈子待在这里不见天日,又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你也这么觉得?”虽然纪遇方才摇头否定并非不能一辈子住在这里,可是芥兰知道自己问题来的突兀他大致根本没来得及好好思考,现在希雪的答案已经明显,所以芥兰才会再次问向纪遇听听他对希雪的话是否赞同。

意外的,纪遇这次的答案,却颇有深意。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这句话,其实已经很露骨的表明着什么,但此时脑海被各种纷乱牵绊的芥兰,却没能往更深处遐想。

自己在哪儿……是啊,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余下半生,不见天日,就算曾经是MW的暗组,本该与黑夜为伍,可离开,是不是除了仇恨之外本心还是想改变些什么,那么如果离开会连唯一的月亮也失去,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将自己陷入更为恶劣之处呢?美酒好眠没有天空的人生,又会比危机四伏的过去吗,好多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暗林奉命的准备也正在进行。毋虚厷所说的在义北安排人手,一走下三十七楼就安排人取来义北的整体分布图,一共相当于普通饭店三栋的占地面积,都是三层的设计不高却足够奢华,多个房间一个个看过,又开始研究附近所有能关注到这栋楼222房的位置。

222房位于二层楼的中部,虽然义北的每一间房间都临窗而建,但终归有的隐蔽有的开阔,相较之下还是有差距,而222房无疑就是开阔中最为隐避的一处,因为桌子离窗稍远,就算高出可以看到这窗口的地方,也无法准确的击中席间的人,但是暗林依旧在哪怕只能目测一点角度的别栋大楼窗口安排人手,他是个保守的人,做一切事情都会将哪怕一丁点可能的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

不足半天的时间,要完成所有的部署,所以想到哪一点就已经要着手安排人去办,暗林将图纸以及周边所有拿到监控室,这里掌握着T国目前所有未进行任务的暗组成员。

“一号至三号到位,义北221房间已安排。”暗林把所有成员按编号理顺,方便迅速的调遣与指派,一号暗组成员与义北经理协商包下222房隔壁房间,而此时传话的却是监控室的四名制服男子,他们与这些成员间密切联系,一切消息通过这里传送到指挥的暗林耳里。

“丽园大厦408有住户在家,五号不能进入。”位于义北远处的居民住宅高楼,这里算是高级公寓,所以对外出租的反而很好,而五号暗员正是在发现所被分派的屋内有人时,及时将情况禀报。

“想办法调出去,行不通直接弄昏。”暗林听后吩咐,在监控人员将这一指令传达之后,复又开口,“告诉他们,没有命令不能伤及不必要人命。”

“四号狙击手到位。”

“八号应聘成功。”

监控室的纷杂仍在持续,而时间也随着太阳的升起与运行在一点点消逝,直至晚饭五点钟时,位于厷明暗林办公室的电话却突然响起,监控室的分支同样接收到这讯号,忙碌了一天总算渐渐稍歇一切安排的差不多完成的暗林,有些疑惑的拿起监控室内的分机接听。

“安排的,很辛苦吧。”

略带清冷的女声,在电话中显得有些低沉,只这陌生的语气一响起,暗林立刻警觉的对那监控的几人打起手势,那四人中领头的一员显然意识到不对,扭头手指如飞开始在另一旁线路纷杂的电脑上敲击起来。

“你是谁?”暗林冷漠的开口,仔细回想脑海中并没有这声音的资料,这才将所有的目标,关注在女人的话上面,她说辛苦?难道说,那些暗组中,有内奸?不可能,其中多数还有自己训练的人,如果有异常,怎么会没有发现。

“告诉毋虚厷,地点改了,就他现在坐的地方,不用挪位儿了。”

嘟……嘟……电话挂断后的忙音,暗林放下电话将视线转向监控的那领头者,“追踪到了吗?”

“时间太短。”坐着的制服男子摇头,“而且似乎限制追踪,怀疑用了反追踪器。”

“录下没有?”暗林继续追问,这一次,得到的却是肯定的答案,U盘插入电脑,几秒时间,男子迅速拔出,递给等待的暗林,接过U盘,暗林便走出监控室,朝着三十七楼走去。

偌大的房间依旧空旷,毋虚厷依旧坐在那单张M式沙发上,似乎连位置都不曾改变,仿佛老人就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过,暗林进去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宛如亘古雕塑的画面,夕阳的余晖照进大厅,连带着那坐人处的地方也蒙上一层不可亵渎般的光芒。

“未老,有人打电话来说……地点改变。”暗林见老人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的意思,主动开口汇报,说着呈上手中的U盘,“她的话已经录下了。”

这一刻,毋虚厷才终于从自己的世界回神,睁开眼看着暗林手中的U盘,执手按下按钮将液晶片放下,暗林自觉地走过去将U盘插入放低的屏幕一侧,缓缓升高到适当位置的屏幕开始播放刚才短暂的几句话语。

“未老,人手已经安排好,要不要……”

“都撤了吧。”暗林的话没完,毋虚厷便开口这么一句,长长的一声叹息,似是无尽的哀愁,不知是在感怀着什么。

暗林此刻才应该算是最该叹息的人,辛苦一天水都没喝上一口,好不容易全部安排成功,却一句短短的撤离便分散所有的心血,可既然命令都已经下达,撤了也是无奈之举,应是离开,迅速下楼将主力召唤回楼里。

“为什么你要告诉她,她不可以去!”大力关门的声音,封闭的房间内,这一次说话的人,似乎有了前车之鉴记得关上了房门,依旧苍白无奇面目的女人,对着房内的男子低声喝道,似乎很是不满他什么,表情也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申尧凡对于突然闯进来脸色难看的明本能疑惑,略一思索之下才徐徐出声,“多个帮手不好吗?我答应你,只要我不死,她就绝不会有事,你应该知道,我的生命力比谁都旺盛。”

坚定的话语像是某种许诺,不过女人似乎对于这话并不感冒,脸色虽有缓和但态度依旧坚决,“跟这无关,总之……她去就是不行!”

这样有情绪的明,申尧凡还是第一次看到,望着她如此不愿,纵然想到她不想她受伤这一层,也还是不理解为何就是不肯,不是答应不会让她有事吗?现在这种危机情况下人手又少,少一个人不是对她也不利。

“如果不是我去找她在门口听见,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你的擅作主张!”

女人的话音才落,申尧凡另一个问题便跑出来,但显然有些跑题,“你找她做什么?”

这一次,没有回答,女人似乎余怒未消的起身就要走,在门口处终还是回头丢下一句,“准备一下现在出发,不要告诉任何人!”

言外之意,只有他们两个。

申尧凡望着女人在门外消失不见,对于她生气的疑惑还是没有打散,她去找她了?原以为她是一辈子都要把她当陌路人相待,隐隐的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她也知道这次所做的危险,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回来……芥兰望着呆怔在房内久久没有说话的两人,有些平衡的倒了杯白水缓慢喝道,还以为刚才自己在知道这些时的讶异是定力不够,如今看来已经算好的,至少,还没有到说不出话的地步。

“芥兰,你是说……MW的未老,是北复那学生的外公?”言戈有些断续的问道,脸上表情告诉旁人他的惊诧,在看到芥兰点头再次确定之后,像是吃了哑药一样再次没了声音。

希雪似乎比纪遇稍微好些,讲出的话虽然也围绕那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未老,不过范围更为宽广,“那那女人就和未老约定在今晚见面?”

芥兰点了点头,虽然不想,但还是将所有事情告诉他们,毕竟如果一旦离开,他们总还是会发现,倒是更难解释,不如直接说清楚,当然,那地方,还是不愿让他们去的。

“我告诉你们,是因为不想对你们有所隐瞒,不过……”

芥兰忖思着怎样才能将利害讲明道清,阻止他们盲目的说要跟着,谁想纪遇反打断了她的话,而且显然纪遇也猜出了其中缘由,“芥兰,我说过的。”

“嗯?”有些不解的看着纪遇神情的专注,芥兰眨了下眼睛,不知道他说的‘说过’是什么意思。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这一次,芥兰真切的听得明白,也真的把话,听到了心里,所以此刻纪遇的目光,芥兰觉得开始灼热起来,有种不适的刺感,掩饰的低下头,不去触碰纪遇的神情,总觉得仿佛只是看着都觉得沉重,那些不想想的东西太累,如今的自己还没有能力背负的起。

“我出去走走。”站起身丢下这句实在很有逃避嫌疑的话语,不想在待在这屋里沉闷下去,明明该是危机感的那些话,也没有力气再说出去,希雪都已经看出什么主动不语回屋,芥兰就更没有停留,让空气继续凝滞的理由。

情绪不怎么好的走出房间,想闲逛着看看这地下之城样的地方有多大,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地方不小,却没有仔细的一一看过,可是一抬眼,却见远处一个衣角一闪而过,只一眼芥兰还是看出那人是谁,申尧凡?他在这做什么?

本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申尧凡,应该在听到明的吩咐之后等在地下城出口处才是,可是一想到明来过这里,便不觉也走到了这里,不安的是可能的一去不返,但临‘死’之前为什么要来看她,也许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走到这里,莫名的心情上下纠结,才导致停留,最终没有去敲响那房门,谁曾想,她竟走了出来。

“归,你在这儿啊,正找你呢。”一个身穿实验袍的女人走到申尧凡面前,开口唤道。

“什么事?”申尧凡的脸上,依旧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面对对他而言不熟悉或故意排外的人,他才会这样没有感情的对待。

女人来时带笑,但看到申尧凡这个样子笑脸却展现不出,有些尴尬的微笑挂在嘴角,缓缓说道,“明在舱门口等你,让你赶快过去!”

不用回头,申尧凡也知道身后躲在暗处偷看的人是谁,却没有心思抓她出来,如果一去还能归还,那便放下所有,用心去化散那些碰撞的情绪,仔细聆听最深处的需求是什么。传话的女人见申尧凡一动不动却又不说话的样子,疑惑的望着也不敢说话,想要出言提醒,却见对方又似乎清醒过来,只是目光看着前方,大步离开了这条走道。

芥兰直等到申尧凡和那女人都消失在过道上,这才从遮挡的墙壁处闪出,传话的女人说明等在舱口,那是不是代表他们要离开?有些不解的扶额,不是说需要自己帮忙的吗?为什么申尧凡没叫上自己?

“希雪?”猛然一转身,却看见希雪站在身后,一时惊吓之后不解的看着她的突然出现,不是回里屋了吗?“你怎么出来了?”

“哦,没水了。”希雪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水壶,虽然这里设施还算齐全,不过食物和水却是统一要在厨房弄的,大致毕竟还是在海底的缘故,这些东西虽然不缺也还要省着使用。芥兰点点头,却没有再多说的欲望,申尧凡的事还弄的有些不明白,自然没精力去想什么打水的事情。

“芥兰,你不是说他们只有两个人吗?现在已经是晚上,只有两人去赴会就???”

“希雪,跟纪遇说一声我有事离开最迟名明天早上一定回来!”希雪显然也是听到刚才申尧凡与那传话女人的对话,不过她这句话没说完,便被因这话而受到提醒的芥兰打断,只见芥兰飞快的循着记忆向舱口方向跑去,连一丝停顿都没来得及。

是啊,希雪说的没错,只有两个人怎么去对抗毋虚厷无数暗组成员,申尧凡那种人应该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自己讲那些,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不让自己去,有了新的救兵?似乎不大可能,那么,就只能是另一人的反对,明吗?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愿自己前往?

一路飞奔的走到曾进来的舱口处,路上除了有人侧目之外并没有什么人阻拦,舱口处时有一个人守在那里的,不过显然不是长期驻守,远远的芥兰就看见他关上舱门准备离开。

“等等!”芥兰还未跑至近前就开始呼喊,“申尧凡呢?哦,我是说明他们呢?”想到之前那传话的女人喊申尧凡归,显然他在这里用的是他的真实名字,怕这看门的男人听不明白,所以芥兰才又转换名字询问。

“他们?刚走。”看门男人似乎对于芥兰的出现并不好奇,也不多问只是简单的回答完之后就要离开,芥兰却再次开口阻拦,止住男人想要走动的脚步。

“麻烦你开下门,我要出去!”

“不行的,没有多余的潜艇……”

“我要出去!”看门男人起初只是无坏心的告知不行,但芥兰却坚持的喊道,见此没有办法的看守,只得走到门前按下一组数字,电子门随之而开,而展现在芥兰面前的,是另一道透明走道。

这是一个专门排水的透明通道,也是和快艇门接通的地方,因为毕竟是水中对接,难免对有些许水流进入,不过全部是最新科技的自吸式排水,所以即使走过去最终这通道依旧能保持干燥。

芥兰望着可见的透明自动门外面,果然除了无边的水,再没有任何事物,潜艇,已经被开走,难道说真的出不去了吗?

“芥兰!”“芥兰……”

接连的喊叫声在身后响起,就在芥兰为怎样离开去寻找上岸的申尧凡他们为难时,却听见纪遇和希雪的声音,扭头,果然是他们两人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快回去!”芥兰不想和纪遇说而让希雪代转,就是不希望他冲动的跟来,既然预料到敌众我寡的那种境地,自然不想他跟着去说严重些就是送死,原以为希雪会权衡利弊理解自己,可……”

“我知道,可是这件事跟你无关。”打断纪遇的那些已经听过两遍的话,不是不感动,但这是在拿生命做赌注,怎么能轻易应允。

“我会和你一起出去!”这一次开口的,却是希雪。

芥兰疑惑的望着她,目光扫视她脖颈还露出的一道伤口处,坚决的摇头,纪遇还不论,她有伤在身,更是没可能让她跟着一起走。

“芥兰,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反对。”

透明的园舱过道,可以看到外面水中植物的色彩斑斓,碧波流淌,鱼儿却像是躲着这一片海域一样鲜少来这里游荡,虽然除了美丽也会让人觉得空洞,但似乎有些东西,足以填补,芥兰,很开心,似乎真正的,觉得找到了离开MW的意义所在,是啊,朋友,如果此刻还身在那被隐形枷锁束缚的组织里,恐怕根本不会体会到如今的心境,希雪这样讲,芥兰不排斥,这一次,愿意接受。

就算不愿深思纪遇想要表达的情感,但面前的两人,已经算是如今自己身边最亲近的,真诚的微笑,感叹着原来当一个人无论怎么困难、波折,想到身后可以有人依靠会是这样的,舒心。

“没有船只能游出去,可是你的伤……”她的伤口自然不止裸.露在外的那么一点,身上的道道那天救她回来时就发现了虽然未伤及内脏可外面的不少,现在是要游泳出去的,一旦碰水那些未结痂的伤口岂不是就要感染,会更严重的。

希雪却是一脸不在意的摇摇头,不再说话但申请表明了自己的坚定,没有办法的芥兰舒了口气,只好以默认来表示同意,决定了便看向最后面站着还未离开的守门人,“麻烦你开门,我们要出去!”

“这不合规矩,没有对接门一旦打开水流就会大量涌入。”守门人却是摇头,再不肯给芥兰开门。

“一点缝隙就好,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芥兰很焦急的祈求,她不想存什么坏心思,但是这时候真的要出去,不然的话申尧凡和那女人,都是危险。

“你们等等。”一番短暂僵持,见面前的几人死了心要出去,没办法守门男人快步走回内舱,没用半分钟的时间跑出,手中却多了三套带氧气的潜水衣,“这里离地面100多米,一口气支持不了多久的。”

芥兰感激的接过泳衣,对于这守门的好感大大增长,没拦着已经是万幸,还能想到给护具着实不易,仅此一点,对于这个还不知道什么组织的地方好感大增,MW那种没有利益之争也人人冷漠相对的环境,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人性化举动。

到达海面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天色是真的彻底昏暗,即使有泳衣在身褪去后仍打湿不少衣衫的三人,一边观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寻找可用的交通工具,随之而来的问题再次袭来,当时进来时明开的车,先不说有没有车离开,光是怎么从这里走回A市,恐怕都是一个大问题了。

夜色朦胧下的义北街道,这里的霓虹亮彩远不如其他所谓的标志性建筑全身闪亮,除了照亮道路的路灯,没有太多外在的照明工具,却更是给这A市最“优雅”的街道,贴上更一层内涵的标签,不张扬,但却不容人忽视。

这条街道早年的名字,已经鲜少有人记得,如今提起,只知道这里有最出名的义北饭店,有属于中上层人士的灯红酒绿,自然的名字都开始以义北代替,却没有人反驳,即使仍旧有一大半的人群不怎么可能进入这里,也没什么人会觉得仇富或不忿,这里,也是那些普通人心中自己所在城市的最好代表。

眉清目秀,通常形容男子的时候多一点,但是对此刻坐在雕花靠椅上的女人来说,也一点也不为过,她的眼睛很亮,眉目间散发着一股英气,女性化的嘴唇却又恰好的融合在这张气质逼人的脸上,若单论样貌称不上绝色却也足登上流,气质上除了岁月沉淀的成熟,那股杀伐决断也不掩饰的流露,此时的她一身清丽OL绿底白外套,一副谈判装扮,所以在这商人大多聚集的地方,也不显突兀,但气质依然非凡。

三米长宽的大门被从外间打开,一个华发满鬓的老者,走了进来,单身而入,随后侍者将门带上,这间房是义北的商务标准间,大小足有普通饭店的单间的两倍,而这老者,正是毋虚厷。

“不是决定去我那里吗?怎么又换回这儿。”毋虚厷放下手中的黑色手提箱,没有说什么公式的话语,反而像是两个老朋友相见的闲话家常一般,“明倾,如今的你,草木皆兵。”夹杂着叹息的话语,似是感慨又似是惋惜,不过的老人的脸上,依旧笑得温和。

明倾,多么动听的名字,属于此刻坐在毋虚厷面前的这个女人,却已经随时间的消逝几乎无人记得,不曾再在这世间出现,更是让人无从得知。

“东西带来了,我想我们就可以商量怎么合作。”女人的脸上,冷漠而疏离,没有一点毋虚厷所表现出的温和亲近,淡漠的话语阴寒无比,明显是排斥甚至有些恶心对方的话,“说说吧,我知道你拿到全部的晶片是为了那所谓的一千亿,我们现在的比例可是几乎持平,我把东西给你,你能分我多少?”

根本公式化的口气,毋虚厷却并没有因为她这直白的索取而生气,笑容不变,如同泰山压顶而不惊的淡定,“你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你,还有你背后的人。”毋虚厷直起身子,目光死死的盯着女人,“当初的你,可从未贪过那些钱财,你不是说,要陪我到死吗?”

明明是平和甚至略带温柔的语气,却偏偏给人不寒而栗之感,听到这话的女人脸色明显转变,光洁的脸颊由青转紫,眼神同样回视着对方,却像是无尽仇恨一般。

“是,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死。”女人猛地站起身,将手探向不大不凸显的白色西装外套怀中,可是对方显然先她一步,毋虚厷同时站起时手中的手枪已经对准女人,速度上,似乎是女人慢了。

一秒的反差,刚才还相对而坐交谈的两人,此刻却兵戎相见,女人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因对方枪口对准而停顿的手继续动作,终于从怀中掏出一物,“草木皆兵的,是你。”轻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还是在房内呈现,传到毋虚厷耳中,女人怀中掏出的却不是兵器,而是一盒,紫金薄盒,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根女士香烟,这一次,女人却是点燃了它。

“是吗?怎么都好。”毋虚厷没有因为这近似嘲笑的话语生任何气,脸色如旧,枪口始终不偏离的对准女人,淡然说道,“把箱子打开。”他另一只手指着的,是女人面前的白色手提箱。

啪……噔……两个环扣启开的声音,女人将手中的烟猛吸一口,在桌上拧灭伸手打开箱子,她的手指纤长,不可否认她吸烟的样子在气质上多出几分妩媚,但随着箱子的打开,她的一切神态仿佛又回到最初的淡漠。

毋虚厷手势招呼,表示看过递过来,女人合上箱子,将圆盘转动至他面前,直到再一次确认过后,毋虚厷才笑着开口,“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一千亿是以前的价格,现在,它的附加是一个小国。”

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三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女人的控制权被交由这其中几人,毋虚厷放下枪走到女人面前,直挺的身姿即使年华逝去也不显他的威严,对着女人,笑容却依旧温和,“如果你说出你背后的那些人,看在旧情上,我或许会放过你,或者你愿意,可以仍然留在我身边。”

“呵呵呵。”女人不能有所动作,似乎也并不想做些什么,只是笑容带着嘲讽,仿佛面前的男人无比可笑,“这么多年,你还没醒吗?小国?呵呵呵。”

突兀的三声沉闷落地,只见方才进来的三个男人纷纷倒地,而女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手中动作怀中的枪,很快抵上毋虚厷的额头。窗户大开,一个矫健的身影跳了进来,那三个倒地人所中暗器,正是由他发出,而这人,却是申尧凡。

“毋虚厷,我姐姐的性命,该偿还了吧。”女人的枪使劲的抵着老者,不过即使如此毋虚厷也没有什么惊慌惧意,面容不变的和善,仿佛真的如他笑容一般无害。越是如此,女人的手越是用力,仇恨表露无遗,语调也越来越森冷,“还有当年的我,一样一条命,我就用多一颗子弹还如何?”

“你以为,我真的只有这三个人?”温和平稳的声音,不变儒雅的身姿,只是浑身所散发的威严气质,毫不掩饰的展现着,毋虚厷面色无波,丝毫不因这枪抵上头而惧怕,对着女人,平淡的说道。

破门而入的声音,甚至是墙体坍塌除了临窗一面没有人进入,其余三面纷纷涌入不少人手,有平常休闲装扮,亦有西装革履着身,房门的关上杜绝外间的探视,而另外两面无门之墙处,分明是左右隔壁的两间房间所在。

在这些所出现的一刹那,更是有一人持枪飞入,申尧凡的手枪落地,一颗子弹刺入他的臂腕,暗林手持消音抵上了申尧凡的后心,距离之近,使得挣脱不得。他的手枪所发出的那声闷响若在安静出,依然明显,只是因为三面同时有人涌入,又有墙体坍塌之声,所以才让他有机可乘的消弱申尧凡的防备,而且他的枪法之准,打中的,正是申尧凡原本在五大高手枪下受伤之处。

现在的状态,变成了平等,各人手中,一比一。

“你要是能舍得了这孩子的命,也大可离去,不过只看你能不能,走出这几十号人的圈子。”毋虚厷依旧淡然,一副稳如泰山尽在掌握的样子,事实上他说的这些话确实有此资本,就算是女人丢弃申尧凡又怎么样,面对这么多人的阻拦和包围,又能有多大把握。

这些人,都是在的,毋虚厷不傻,在知道地点更换的时候,确实是有心把所有义北周边安排抽回,可是思虑再三,还是没有这样做,厷明的防备还有科技在,如果一旦地点再次更改,那么一定会是措手不及,果然,半个小时前,便有电话再次打来,索性的是,地点仍在义北。

女人的脸色,很是难看,就是因为人手不多,才想出这么一条,猜到他会布置,也以为他会撤退,因为打定的就是他即使知道自己重新换位,肯定也不会选择义北,谁曾想,还是失手了,面对着这些突然涌入的几十个足以塞满房间的人,确实不知道如何是好,舍不舍都是死,不如……

“十一年前,我是捡回的一条命,既然老天让我活不下去,我不介意带你一起走。”女人的语气更森冷,手上的力道也更紧了几分,手指彻底的扣上扳机,稍一用力,子弹就会飞逝而出,穿过老人的头骨,流出汩汩鲜血。

这种致命的杀气,浑身而散发的冷寒与威严的碰撞,语间宁为玉碎的狠戾,似乎终于让一直淡然面对的毋虚厷,缓和了几分。

“明倾,孩子呢?十一年未见,你就不想,和她一起生活?”带着某种诱惑的嫌疑,毋虚厷的话一出口,就让女人一瞬的闪神,好在女人定力极好,很快回神只瞪着他,却不说话。

门口三间房间的守卫,如同多米诺的开启接连倒下,为了阻挡因房内轰隆而围观过来的好奇者,也为了不惹人注意,所以三个房间门口的守卫只有两人,倒是给如今想要进入房间的人方便,两个身着服务生制服的人,大力的推开左侧的一间房门,一男一女,一进入便放倒左面的二十人,没有防备没有预料之下的几个杀手纷纷倒地,谁都不曾想还有人进来,而显然两人也用了极大的力气。

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房内在还未看清来人是谁时条件反射的出手,顿时一片混乱,而这混乱中的申尧凡也使巧力挣脱暗林的束缚,一时间,打斗声,枪声传遍整个房内。

人有时候,的确是很奇怪,并不是每一场战役,人多就一定占优势,就像现在,虽然还有几十人的存在,但毕竟空间狭小,而后进来的两人混迹其中,反而让他们之间互相开枪时畏畏缩缩,因为生怕误伤自己人,倒是这样,给了他们有机可乘。

窗户破空的声音,四个人影,纷纷跳下。在一片混杂之下,女人先是借着一男一女以及申尧凡与他们的打斗,带着毋虚厷从门口走出,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房内众人,暗林率先领头从窗户望去,而其他众人见最高统领被劫,哪里还与这房内的三人纠缠,大步流星从正门而出飞奔至楼下,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从二楼往下跳的。

一时间交战地点,发生了改变,女人一手拿着两个箱子一手用枪抵着毋虚厷,着实费力,好在申尧凡也及时赶下来,对于毋虚厷的束缚,交给了他。

这种境地下不算包围,四人的处境,要好很多,暗林却没有停止对毋虚厷的解救,申尧凡毕竟手受伤,也是这样,所以女人把毋虚厷交给他自己上前和暗林纠缠,两人的水平不分上下,也是这时芥兰才发觉出不对,倒不论那女人身手如何之好,尽管路灯昏黄,但还是看得出,她的样貌,不大一样,有些像明,可是分明又不一样许多。

眼看着女人似乎被攻击的有些处于下风,芥兰连忙上前帮忙,尽管知道自己的水平未必敌得过暗林,可是多个人多个帮手,自己前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帮他们吗?擅长使刀,所以除非必然腿间必定有一把长刀傍身,此时倒是真的发挥最大作用,因为当刀出手抵上暗林的脖颈时,算是从他手中救下了被掐住喉头的女人,只有一点不逢时,便是刚制服暗林,那二楼房内的几十人,纷纷抵达街道。

纵然有两个人质在手,却也妨不过有人下黑手,芥兰便是发现暗林的不对,不把扯下他腰间的物品,手虽隐蔽的探往却还是感觉到,东西再熟悉不过,是常用指挥任务的控制器,通常用来交代清晰之后,发出红蓝两灯表示停止和开始,不幸的是,红灯开始已亮。

“有埋伏,这里不能久留。”芥兰拖着暗林往街道一边走,既然这些义北饭店的人手都差不多出来,那么只能是高处隐形埋伏存在,抬头扫视着周围那些可目的高楼,不清楚那些伏击的狙击手,到底藏到了哪里。

“明倾,即使有那些晶片,没有我你连买主都不可能找的到,什么样的人值得你孤身以死为之效命,回来吧。”毋虚厷的声音清晰的传到这一片,稍显杂乱的人群瞬间陷入安静,就连绷紧神经探查危险的芥兰,也忍不住看向发声处,那老者芥兰知道是言戈外公,不过知道他真实身份后再看到他,终究还是有什么,觉得不一样吧。

“回到我身边吧明倾,如果你愿意放下。”言辞恳切,似是对有情人之间的眷恋一般,“还有我们的女儿,这些年就算受再多苦,我们都活着不是吗?难道你还在埋怨我?”

芥兰觉得,有些不安,隐隐的莫名的不安,疑惑的盯着毋虚厷的方向,却发现他身后挟持着他的申尧凡,正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那种从未见过的神情,更是令自己觉得呼吸都变的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明倾这个名字,“你闭嘴,我对你从未有过怨!”女人的脸色似乎难看,语气更是冷到冰点,“是恨,即使死,也磨灭不了我心中的仇恨。”

没有说出什么但愿也许,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让人森然,芥兰看着那一脸冷酷的女人,只觉得脑海如同受到撞击,如同被虫子噬咬一般的疼痛,那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记忆中似乎是见过且熟悉的,可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狠狠撞击着在脑中眼前的,依旧是母亲惨死的的画面,枪、懂、血、哭声……好乱好乱……“芥兰!”看出不对的纪遇上前关切的询问,暗林的试图挣脱却让芥兰瞬间回复现实,那感觉的天旋地转着实难受,刀更是死死的抵上暗林的脖颈,甚至接触到皮肤划出一条血痕,至此暗林才不再动弹,纪遇的担忧却没有停止,“你没事吧?”

芥兰一只手死死地按着头部脸上的痛苦,都看在纪遇眼中,其余几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是纷纷望来,怕支撑不住的芥兰把手中刀和暗林给了纪遇看着,自己慢慢的朝着分站而立的三人方向走去,头部痛感虽有减弱,却不足以睁不开双眼。

“你给那孩子吃了什么!”说话的,是位于毋虚厷三步之外的女人,她在那里站定,没有再靠近,可是眼中迸发的恨意,还是不掩饰的展现着。

毋虚厷对她温和一笑,稍稍转了转目光,却是望向渐渐走近他的芥兰,“我们的女儿,我又怎么会害她,是她自己忘了而已,明倾,她不记得你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们的女儿?芥兰只觉得,脑袋中嗡嗡声渐起,似乎耳边的一切,也变得飘忽不清晰,怎么可能呢?母亲……不是她这个样子的,不是女人这样子的,母亲死了,十一年前就死了,不可能,一定是听错了,父亲不是张中坤的吗?他不是被MW杀死了吗?是把MW当仇人的存在啊,为什么会这样?

芥兰只觉得眼睛似乎也睁不开,可闭着眼也是纷乱不堪,接受不了这毫无来由的一切,一定是骗人的一定是,仇人怎么会是……父亲呢?对了,他是言戈的外公啊,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可是……中的画面定格于林公权死时那一幕,他说,知道了,也不会杀他,是不是他也早就知道了什么?因为是父亲……所以不能杀吗?

“芥兰!”清亮的女声响起,芥兰循声望去,是希雪从远处开车过来。当时出来时是在湖边附近寻到了隐蔽的车辆点之后才得以走出来的,当时同那看守的老男人说了许久才终于解释清楚是海底城的一份子不是敌人,只是当时因为车子一路加急驶来破旧不堪义北街道不允许进入,这才让希雪在外围隐蔽处停好打算救了人出来做这车逃离,谁曾想如今的局面,变得如此复杂,可也许是希雪发现有异,原来让她停在外围的车,居然又开了过来。

再多的提醒都来不及了,本该属于芥兰的刀,此时却架在了芥兰的脖颈,说来讽刺却又真实的发生,本就才走动几步因为头痛欲裂停留原地的芥兰,倒是给了暗林拿她当人质的机会,这种逆转,谁都始料未及,以为纪遇束缚就会无事,果然大意了。

芥兰第一时间却是不敢置信的看向纪遇,他的身手不差,怎么会让暗林卸了刀刃,当看到一脸愧疚身形瑟瑟的她时,以为是他过不了心理阴影而对暗林恐惧一时大意,却不想,看到的却是眼含泪水的他。

“芥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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