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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麻烦都是扎堆出现的

嫌弃一首歌最快的方法,就是把它设置成闹钟铃声。

陶青春之所以那么频繁地诅咒上帝,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把“奇异恩典”设成了闹铃。

赶去上班的路上,陶青春感觉手机好像振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段子尚回了信息。她忐忑不安地点开,简单的两个字突兀地跳进视线,让陶青春一颗心骤然Down到谷底:

不回。

“谁发信息给你?”陈灏暖吃完油条,探过脑袋问。

陶青春关掉屏幕,懒懒一笑说:“该死的10086催费,话说你刚说什么来着?”

陈灏暖一顿,脸颊绯红,陶青春一看这架势就有种想跑走的冲动。

“我恋爱了!”独自羞涩了半晌,陈灏暖扭扭捏捏地说。

陶青春挑挑眉:“哦?是谁?”

“你干吗这种表情啊!你不应该为我高兴吗?”

“这种时候,正常人都应该为朋友感到高兴。可自从你第一次找了个肥头大耳的秃顶男,第二次找了个穷酸懦弱的文艺男后,我就对你的恋情不抱正常人的幻想了。”

“青春,别这样嘛,这次人家可是真心的!他对我特别好!”

“别价!你哪次不是真心的?”

“我是说真的啦!”

擦!竟然连“真的啦”这种小女孩的表达方式都说得这么顺溜,看来这妮子真的是陷进去了!

“姑且听听你说的是谁。”

“我说了你可要淡定啊!”

“好。”

只是,才说要淡定,陶青春立马不淡定了!每次说一些她接收不到的信息的时候,陈灏暖都是这么一副乖巧动人的模样,可答案却总是让她风中凌乱。这次,陈灏暖当然也不负重望,很简单的一句就让陶青春虎躯一震,千疮百孔的心灵上再挨一枪,直接从筛子升级成了漏斗。

“我跟门口的小李好上了!”

陶青春转身就走。

“喂喂,青春,你干吗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那就别说了,我不想听!”

“青春,别这样嘛,你听我说,小李人真的不错!”

“小李人是不错,但跟他谈恋爱就绝对是错的!”

“青春,你跟他相处一下,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立定,陶青春的不淡定彻底升级。她凶神恶煞般地点着陈灏暖的脑门说:“第一次找的肥仔那么丑,你说人家有钱;第二次找的文艺男那么穷,你说人家有才华;这一次你倒好,直接给我找个门口的保安,说人家对你好!人家能不对你好吗?!要钱没钱,要文化没文化,哪一点都比不上你!除了对你好,他还能给你什么?!”

陈灏暖的脸色也阴了下来,“青春,我知道你把我当好朋友才说这些话,但是真的有点过了……”

“那好,我不说这些!如果他真的对你好,就不应该满足于做一个没什么出息的保安!是男人,就给我做销售去!”

陶青春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像小李这种文化水平不高的,想要转业赚钱只有销售行业比较适合。虽然苦点,但好在收益也快,比她们这些啃着死工资的苦逼小编辑上升空间大多了。她们现在虽然是办公室的小白领,但其实就是拿个相对稍稳定点的工资而已,混口饭吃是没问题,可等将来怀孕生孩子、老大了,她们绝对是最容易被淘汰下来的一群人。

话虽然难听,但出发点也是为她好。事实也证明,上两次被陶青春损过的男人,也确实如她所说的不入流,都是相处很短暂的时间就吹了。想到这里,陈灏暖缓缓情绪,上前挽住陶青春的胳膊说:“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你看人准,可搞不好咱小李是只潜力股呢!谁都有蛰伏期嘛!听你的,我找个时间跟他谈谈转业的问题,这总行了吧?”

话一说开,两人的心情又明朗起来,但一想到今天是周一,两人明朗的心情又开始笼罩上一层阴霾。

到了公司门口,陈灏暖欢天喜地地去打卡,顺便跟新任恋人眉目传情,公司明令禁止员工之间谈恋爱,所以两人目前只能玩地下情。陶青春一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恶狠狠地瞪了小李一眼,便飞快地打卡走人。

陶青春重回岗位,也带回了须木泽的独家专访。大Boss在例会上大大地赞扬了她一番,惹得时真频频朝她侧目。

之前时真私底下联系过须木泽,说明了专访的意思,被须木泽直接拒绝,但陶青春却拿到了。也许须木泽是为了报恩,反正时真不愿意承认在须木泽那边,陶青春是特别的。

那不是别人,那是须木泽——一个几乎可以称上是女人梦想的高富帅须木泽!

时真个人虽然也很赞赏陶青春的工作能力,但作为女人陶青春实在是谈不上成功。

暴躁、毒舌、凶狠、粗鲁……没一样是男人喜欢的。

虽然不完全是出于妒忌,但如果须木泽看上这样的女人,她真心过不了心里那关。

对老板的称赞,陶青春照单全收。为了这个专访,她实在是耗费太多心力。正想着最近可以偷闲一下了,时真却带来一位新面孔到她面前说:“这是新招来的余欢,之后会在我们组工作。青春,你是老板赞赏的人才,看着带一下啊!”带新人是陶青春最讨厌的事之一。遇到个好带的,就当捡个宝,她好你也好。可要是遇到个迟钝点的或是太个性的,那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很明显,余欢属于后者,而且还是个性中的脑残级别,这级别相当高!

陶青春从不掩饰自己是个外貌控的事实,本来瞅着这小姑娘长得挺好的,那妆却浓得跟吸血鬼似的。想着她接受事物的能力应该跟她吸收化妆品的水平差不了多少,可事实证明,这显然是陶青春想多了。

余欢就是那种典型的初入社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类型。以为自己是个不错的大学毕业的,就感觉自己懂得特别多。再加上她姣好的外形,人人都特别稀罕她,说话一套一套的,做起来却什么也不明白,偏偏还要装得无所不能一样,嫌弃这个贬低那个。一个上午下来,陶青春感觉自己跟要死了一样。虽然她们组缺人,但以时真的眼光,不可能会招来这样的人啊!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好友乐英介绍来的。

好不容易挨到午饭时间,陶青春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还面对这位新人目空一切的脸,也懒得去照顾新同事,直接扯了个借口便遁逃了。

本来想找陈灏暖一起吃饭,但这女人明显是见色忘义,一到饭点便不见踪影。陶青春走到大门一瞄,果然小李也早早地换了班,已经不见了。

陶青春吹着小曲接过路边店员发来的宣传单,正犹豫着要尝哪个新菜色,旁边突然响起一阵哽咽声。真的是突然!

嘴边的小曲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点地蔫下去,陶青春的后脑瞬间挂上了一排黑线。

这个欲语还休的语调,这种软弱无能的推搡,这番唯唯诺诺的哽咽,除了胡海还有谁能同时演绎这么多让人烦躁的风格!

陶青春想装作没看到,后脑勺却一直强烈地感受到求救电波。不用回头她都知道胡海正用他那双小眼睛,噙着本不该轻易出现在男人眼中的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好吧,她又误会了,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对吧?

无比虚弱地叹了口气,陶青春转过身。瘦弱的胡海正跟一个年迈的老伯拉扯着,嘴里直嚷着:“我不想回家!我不要结婚!”腔调很委屈,挣扎很猛烈。旁边的老妇抄着手在一边看了半天,最后终于暴躁了,不耐烦地拍开跟胡海不断双手互搏的老伯,她一个巴掌从头劈下,胡海立马被抽得头昏眼花,毫无还手之力。那老妇二话不说,揪起双眼迷离的胡海就往路边拖,“就算是尸体,今天老娘也要把你拖回去!”

陶青春知道事情大条了,赶紧上前将他从老妇手中逮出来:“冷静!冷静!”

“你是谁?”老妇还在气头上,说话不免大声了点。

“我是胡海的同事,陶青春!”落落大方地欠欠身,胡母的情绪稍微缓和,“叔叔阿姨这是怎么了,胡海犯了什么事吗?”

原来是胡父胡母见胡海在外漂泊多年仍一事无成,时不时还要家里救济,眼看年纪越来越大,却连个女友也没有,家庭观念甚重的胡家二老多次劝他回家无果后,终于亲自来这里抓人了。陶青春劝了半天,眼见二老有点松口的趋势,正准备再接再厉,胡海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喊道:“我死也不回去!”

“小海不能回去!”

一个粗犷的声音和胡海的叫声同时响起,划破了咖啡馆的浪漫闲适。陶青春猛拍额头,长叹一声,清楚地感受到功亏一篑是如何的悲惨了……

一个跟声音绝对相配的粗壮男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小海曾经跟我说过,他还有梦想没实现,现在不能回去!”

想到接下来肯定是场世界大战,陶青春顿时义气全消,只想偷偷摸摸地遁走,不想转身就看到须木泽顶着张绝色倾城的脸,带着一贯不通人情世故的正经表情走了过来,旁边跟着个斜挑着眉毛、一脸玩世不恭的男人。

“须木先生,你好。”陶青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旁边的强壮男还在喋喋不休地自责着。

“你好,陶小姐。”

“你也来用餐吗?”

“不,我吃过了,路过而已。”

“噗!”笑的人是站在须木泽旁边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同是公子哥的关系,他有种无以言状的自信和气质,“阿泽,想必这位就是你提过的女英雄了!”

“陶小姐,这位是我的好友杜亚。杜亚,这就是救了我儿子的陶青春陶小姐。”

一个油腔滑调,一个一本正经,看起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竟然是好朋友,世界真奇妙!

“我不像阿泽那样死不开窍,就不客套啦,我就叫你青春吧,你也可以叫我小亚哟!”杜亚伸出手,笑得一脸爽朗,对比之下显得须木泽更天然呆了。

“呵呵,你好。”须木泽的朋友,应该不是坏人吧……

杜亚一掌拍在陶青春背上,力道之大,让她差点就往前一个趔趄。他豪迈地说:“别被阿泽的死脑筋传染了,看你也不像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我也受不了长时间这么僵着,咱们自然点吧!”

强忍着想要咳出来的冲动,陶青春硬生生地将那股力道承受下去,也不知道她在较什么劲。

“哈哈,自然好!自然好!”

“陶小姐跟我说话很别扭吗?”

没等陶青春开口,杜亚就搭过须木泽的肩膀:“除了我,谁跟你说话不别扭啊!亏得青春修养好,不然谁还能这样跟你说下去啊,无趣死了!也就我不嫌弃你!”

一句话堵得陶青春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不是这样吧,显得格外巴结。说是这样吧,又觉得格外伤害别人。

陶青春有时就是这么纠结,总在奇怪的地方犹豫。结果她一沉默,别人就以为她默认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道怎么圆回来了。现在就是这样,陶青春眼看着须木泽的神色黯淡下去,话到嘴边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解释,只得在心中马景涛附体地疯狂咆哮:你不要擅自消沉啊!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这边在无声胜有声,那边早就地动山摇了,只听彪悍的胡母使劲一拍桌子,胡父吓得一抖,旁边路过的服务生更是将咖啡洒了一托盘,他满脸惊恐地退到柜台,和老板面面相觑,时刻准备报警。

陶青春瞬间就将眼前的小忧郁甩到了九霄云外。她忍不住再次扶额,怎么一看到须木泽就把这事给忘了,竟然耽误了最佳的逃跑时间!

“你算哪根葱!没事跑出来瞎嚷嚷啥!”胡母指着壮汉,指尖抖啊抖的,要不是胡父在一边拦着她,估计她都一拳抡过去了。

“伯母,您冷静点听我说,我和小海是好朋友,他真不想回去!”

陶青春深深地埋下头,抽空瞄了眼须木泽,这家伙还是那副清寡淡然的样子,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般,表情冷静得让人觉得变态!反观他身边那位看起来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笑得肩膀颤抖,倒是有几分正常人的样子。

陶青春似乎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成为好友了。

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却是缺少常识、少根筋的天然呆,表面越玩世不恭的反而越了解人情世故、心思缜密,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内在,这两人都互补得天衣无缝,如果不是都是男人,或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伯母您先别激动,胡海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你缩在那里干吗?赶紧给我过来!”

胡海咽了咽口水,缩着脖子站到胡母面前,唯唯诺诺地说:“妈,爸,对不起,我……我不想回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胡母再也找不到冷静的理由,一个巴掌就要甩过去,手却被人抓住,停在半空中。

“胡女士,请冷静一下。”阻止胡母的竟然是须木泽,他抓着胡母准备行凶的手,由于明显的身高优势,几乎有点将胡母提了起来。注意到自己的失礼,须木泽赶紧道歉,在陶青春的瞠目结舌中继续说:“小张是我的司机,多有得罪,我代他向您道歉。”

那壮汉竟然是须木泽的司机!怪不得他一直站在这里。她还奇怪,那么不爱热闹的家伙凑在这里看什么八卦,原来他竟是放低智商出来惹祸的罪魁祸首吗?!

如同正经的须木泽和浮夸的杜亚,刚毅的小张和柔弱的胡海也是一对互补的好友。两人在探视陶青春的医院偶遇,稍微一聊便发现投机得停不下来,很快便成了惺惺相惜的挚友。

“你又是谁?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多管闲事!”胡母眼睛都气绿了,要不是眼前的男子实在是长得好,她早在他刚站出来的那刻就灭了他了!

出门靠长相,脸拯救世界!

“抱歉,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须木泽。我正在去跟生意伙伴签约的路上,我的司机小张和令郎是好友,看到你们和胡先生在咖啡厅,就直接跑了过来。这让我很困扰,所以大家还是冷静下来冷静解决事情,别耽误了正事。”

胡母完全曲解了须木泽的好意,脸色更加阴暗。在她眼里,眼前的事才是正事,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好,但字里行间完全暴露了资本家压榨和吸血的本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须木泽没想到就这么一小会儿,他就被胡母打上了“反动派”的标签,还傻傻地站在那边,企图让大家冷静谈谈。

如果可以,陶青春真想仰天长啸。看着那么精明一个人,谈生意雷厉风行,商场上所向披靡,怎么一到人情世故这边情商就为负了?

“你走开,我教训我的儿子,你个外人少来插手!”

须木泽皱皱眉,完全不理解怎么胡母突然更愤怒了。他仍挡在二老面前,企图用道理说服他们:“你们是他的家人,更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须木泽在哪儿上的学?”陶青春侧头问杜亚。

“英国。”

就知道这家伙不是正宗的国货!否则怎么会这么缺心眼!国外那套尊重隐私啊、有话直说什么的,在喜好说话弯弯绕的中国完全就是脑残的表现,还是在认为能决定子女一生的中国父母面前大放厥词,明显就是彗星撞地球的效果!

胡母手一动,陶青春下意识地就挡到了须木泽面前,受到伤害的第一秒她就在想:这家伙要是没人保护,迟早有一天得让人泼硫酸!

除了陶青春,谁也没想到在气头上的胡母会那么不理智地抓起咖啡杯,就朝对方扔了过去。即使自诩看穿了一切的杜亚,也没料到这老太婆会暴躁到这个程度,更没想到看上去绝不想惹麻烦的女人,竟然第一时间就挡在了须木泽的身前,并且看那样子,还是没怎么多想的本能反应。

须木泽的眼神晃了晃,杜亚收敛起嬉皮笑脸,摸了摸鼻子暗叫不妙。

陶青春的头被咖啡杯砸了个正着,黑褐色的咖啡溅了一身,额上传来剧痛,脑子开始发蒙。视线黑了几秒差点栽倒,还好须木泽及时扶住了她。甩甩头,一股热流淌了下来,渗到嘴角腥腥的。

“陶小姐,你流血了!”须木泽拿出手帕按在陶青春的额上。

抹了把脸上的咖啡,陶青春不以为然地龇着两排大白牙,笑着朝因为闯祸而目瞪口呆的胡家二老说:“叔叔阿姨,咱还是冷静下来谈谈吧!”

人家流血都流成那样了,还是自己失手犯的错,胡母心惊之下慢慢冷静了下来。本来只想泼咖啡的,没想到杯子也跟着一起甩了出去。该说自己笨拙还是对方点背呢?

陶青春接过须木泽的手帕自己按着,跟个江湖大姐似的,大大咧咧地说:“大家都坐下吧,有什么事好好谈,抓紧重点谈,我这血还在淌着呢,大家照顾点哈!”

说完,陶青春便坐到其他位子,跟这边隔了两张桌。须木泽担心她的脑袋,也跟着一起走过去,杜亚撇撇嘴,自然是跟着须木泽走。

陶青春也不看胡海他们那边,兀自按着流血的脑袋闭目养神。故意不去注意胡海他们那边说着说着便抱头痛哭的场景。

“陶小姐,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吧!”须木泽盯着染红的手帕,内心又是一阵愧疚。

“没关系,流这点血对女人来说算不了什么!”

杜亚忍不住又是一笑,须木泽则满脸疑惑。

“女人是一种每个月流血流了七天都不会死的动物,所以千万不能得罪知道吗?”陶青春本想缓和一下气氛,却突然发现明白过来的须木泽红了脸,霎时自己也莫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只余杜亚一个人笑得津津有味。

好一会儿,胡海那边经历了打、砸、骂一系列循环再循环后,胡家二老终于沉默起身。他们一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如此忤逆的事实,于是连告别的话也没说,便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那苍老寂寥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心酸。

“青春,对不起啊,我妈太激动了……”想到自己的梦想不被理解,胡海顿时一脸萧索。

陶青春挥挥手,故意露出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说:“赶紧上班去,我这脑袋你看着给老大说一下,晚点再去上班。”

胡海点头说:“我知道,你赶紧去医院吧,医药费我发了工资还你!”

“行了行了,你多留点钱吃饭长肉比什么都好。走啦走啦,别烦我,脑袋疼!”

小张搓了半天手,才不好意思地说:“老板,实在是对不住您,我和小海去送送伯父伯母,顺便再宣传一下这城市的好!”

须木泽看了他一眼,也学陶青春的样子跟着摆摆手说:“旷工一天,去吧。”说完,又平静地看向杜亚。

“行了行了,别用那无辜的眼神盯着我!我去帮你搞定那老狐狸,你赶紧带青春去医院吧!”杜亚耸耸肩,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没事找事”,便转着跑车的钥匙,先行离开。

“陶小姐,我们去医院吧。”

“那麻烦你了,须木先生。”

须木泽开车很稳,行事作风如他的性格般中规中矩,像她这种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在他眼里一定是个怪胎吧……陶青春按着伤口想。似乎是流血流多了,再加上衣服上大面积被溅到的咖啡散发出来的味道,陶青春的身体随着车的转弯而不停地变换姿势,从来不晕车的她,竟然有种想吐的欲望。

“陶小姐,你怎么了?”须木泽说着就搭过手来,后想想又觉不妥,手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陶青春闭着眼睛,没发现须木泽的犹豫,嘟哝着说:“没事……你能开快点吗?”

来到医院,医生帮陶青春包扎完后,也许是心理暗示的作用,陶青春的晕眩感一扫而空,只是时不时还觉得疼痛。抽了口凉气,陶青春默默退到一边的洗手间,想看看咖啡渍能不能洗掉一点。

包扎室里,须木泽却像个十恶不赦的犯人般,被医生恶狠狠地瞪着。

“打架了吧?”医生冷冷淡淡的语气,一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

须木泽愣了下,点了点头。

冷哼一声,医生的语气由冷淡开始变为阴阳怪气:“有什么事好好商量,长得人模人样的,打老婆算什么男人!”

须木泽这才反应过来,他慢条斯理地解释说:“我没有打她。”

“在老婆旁边还让她被打,也不算是男人!”

须木泽苦笑,虽然医生这么有正义感是件好事,但是被这么有正义感的人误会则另当别论。他想要解释,却发现无法反驳,陶青春确实是在他眼前被杯子砸到,而且还是为他挡的杯子。但似乎还是有哪里不对……

须木泽刚想开口,陶青春就回来了。她不耐烦地扯着衬衫,一脸嫌恶到死的模样,那身衣服看来是要报废了。

“我们走吧,我还得赶回去上班呢!医生,谢谢你啦!”

“不用谢。”医生放下手中的剪子,一抬头又瞪住转身欲走的须木泽,没好气地说:“把老婆照顾好点!”

“我们不是夫妻,哈哈!”陶青春挠着后脑笑起来。只要和须木泽走在一起,就会被不知情的人误会成夫妻,他们真的那么有夫妻相吗?陶青春嘿嘿地奸笑起来,这事怎么想都是自己占便宜!白日梦揣在兜里自己YY一下就好,拿出来就该见光死了!

医生显得很不耐烦,边叫另一位病患边说:“别在那边浪费时间了,赶紧把事儿给办了吧,看到拖拖拉拉的人就心烦!”

两位当事人不禁对望一眼,看到对方眼里自己傻乎乎的倒影后,又不约而同地别开了脸,各怀心思。陶青春虽然看起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什么都有自信去拼搏一番,但她比谁都有自知之明,段子尚已是她奢望的极限了。

想到这里,陶青春又郁闷地皱了皱眉。人家顶着外籍华侨的身份,在国外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哪还记得她这种在国内混得半死不活的小土鳖。他都回短信说不回国了,自己也该好好振作奔向美好的明天了!瞄了瞄身边那个挺直了脊背的身影,利落得像是天边的一抹朝阳。陶青春立刻翻翻眼睛,暗想自己的脑袋果然是被砸坏了,都说过不能做白日梦,却还是有颗肖想帅哥的心,她这个颜控没救了!

“陶小姐,你很奇怪。”上车后,须木泽突然开口说。

陶青春以为他看穿了自己龌龊的小心思,小身板一抖,额上迅速充血。她心虚地接话说:“哪里奇怪?”

启动引擎,须木泽将车很平稳地开了出去:“你很坚强,坚强到奇怪。”

“啊?”

“明明看上去很痛的伤口,你却从不喊痛,也不流泪。”

大笑三声,陶青春拍着胸口,一边庆幸还好没被看穿,可以继续装纯洁,一边笑须木泽不懂人情世故到近乎可爱的单纯:“笨蛋!眼泪这种东西只可以在关心自己的人面前流,不然只会让别人觉得麻烦,而且我自己也无法忍受那么脆弱的自己!”

“这样啊……”须木泽食指习惯性地在思考的时候点点方向盘,“那陶小姐痛的话,可以在我面前哭。”

陶青春撇过脸,将头靠在车门上想收住笑容,可咧开的嘴巴却怎么也合不住。这家伙是在关心自己吗?这种榆木疙瘩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一定是出于良好的教养,随口说出来而已吧!要Hold住,绝对不能破功啊!

情绪和理智在奔突,陶青春努力想克制住满溢的喜悦,眉毛强装正经地纠结在一起。她完美地诠释了哭和笑合体的效果,一张脸变得十分可怖,还好须木泽专注于开车,并没有过多地注意她。

“须木先生,你这么说的话我会误以为你喜欢我的!哈哈!”

前方红灯,须木泽慢慢踩下刹车,转过脸盯着陶青春看,直盯得她小鹿乱撞,龌龊猥琐的小心思又开始探出头来。绿灯后,扰乱人心的家伙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又将脑袋转了回去,聚精会神地开车。

像须木泽这般有修养的人,回避回答只可能是一种情况——你想得太多了!白痴!

陶青春再次撇过脸,泪流满面。

驶过路口就到陶青春公司楼下,但须木泽一打方向盘,车子绕向了另一条路。陶青春赶紧坐直身子,一激动脑袋上的伤口又开始疼:“须木先生,你走错路了!”

须木泽直视着前方,面色如常道:“你都受伤了,回去休息比较好。”

财大气粗也不带这样显摆的!羡慕嫉妒恨的小市民心理再次作祟,陶青春摸了摸还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不知道使劲一点能不能在这皮座椅上搞点破坏!

苦笑一声,陶青春酸不溜丢地说:“我可不是须木先生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我这种只能混口饭吃的小编辑,怎么可能说请假就请假,我手上还有稿子等着上呢!嘶——真疼!”

须木泽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车子停到一家时装店门口,陶青春虽不是欧美范,但也知道那个金光闪闪的牌子是什么。陈灏暖就曾为了里面的一件小外套,吃了近一个月的泡面!

“陶小姐要去上班,起码也得换套衣服吧。”

须木泽的一席话让陶青春心虚,其实她在办公室常年放着一件灰不拉叽的外套,样子虽不太好看但胜在百搭,用于处理紧急情况,例如今天的咖啡事件。在他们那个男少女多、有几个男的却没一个爷们儿的小公司,注意形象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尤其是陶青春这种眼高于顶不肯将就的家伙,更是不把那些家伙放在眼里。于是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要整理好自己再去上班的意识。

时真曾经批评了她无数次,让她时尚一点,可自己却穿着淘宝的打折货,硬是想拼凑出时尚女魔头的范儿让陶青春烦不胜烦。当真是拿着民工的钱,想着做明星的事。

瞎折腾。

“你试试这件。”须木泽只扫一眼,就拿过一件套装递给陶青春。

“须木先生,你这是干吗?”陶青春扯了扯衣服,清洗咖啡的水渍还没干,黏在身上凉飕飕的。

“陶小姐为我挡了咖啡还受了伤,这就当是我的回礼吧。”

突然想到须木泽的小姨子白兰静之前说过,须木泽最讨厌欠别人人情。陶青春的心情骤然变得很烦躁。她也懒得多说,在店员们鄙视的眼神中接过衣服,进了换衣间。这种时候还推托,肯定更加造作无比。

真怀疑须木泽是裁缝出身,这套衣服简直就像为陶青春量身定做一样。她独自在换衣间扭来扭去,发现镜中的自己虽然略显狼狈,但青春朝气活泼可爱。陶青春捂着受伤的额头一脸苦恼,将所有美好的词汇在自己身上形容了一遍后,她骚包无比地推开门,单手扶在门框上,妖娆地对候在一边的须木泽夸张地眨眨眼说:“须木先生,我漂亮吗?”

须木泽又不说话了。

陶青春脸一僵,迅速收敛起笑容,恢复成平时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上!班!了!”

须木泽轻笑一下,转头对一边的店长说:“我们赶时间,就这件吧,挺好的。”

喂!“挺好的”这种话麻烦请对女主角说好吗?为毛要深情款款地对路人甲说啊,太逆天太不科学了!

完全没有出现偶像剧中女主百般推托不想收礼物,男主看到突然换装的女主后,惊艳得双目呆滞的感觉!须木泽很干脆地付了账,陶青春很干脆地收了礼,两人又一路沉默地开车回了公司。

下车后,陶青春礼貌性地道别,而须木泽像往常一样,很不解风情地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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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懵懵懂懂,清明下种。李羊崽把稻谷抛入秧田后,转身就急急忙忙往家里赶,人还没进屋,就听到六岁的小孙子宝宝一声接一声地喊,我屙完了,我屙完了。李羊崽远远看见这小家伙撅着个屁股,屁股下一堆大便,蹲在房前的几棵老树下,头也不抬地一边喊叫一边玩弄着地上一只小虫子。李羊崽还看见七十多岁的父亲,坐在大门口玩弄着一对钢滚珠操练手力,眼睛却望着房屋侧旁一树桃花,像个学富五车的老学究,很有表情拿腔拿调地吟唱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李羊崽对于父亲这种不食人间烟火,万事与己无关的超然情怀不屑一顾,径直走进屋去。
  • 浩渺长歌

    浩渺长歌

    一个因为人祸被打断登仙梯,却意外抵达了新世界的少年。一个邻里间公认温和友善的有为少年,却最终变成了以丧心病狂闻名五界,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大魔王。这究竟是世道炎凉导致的道德沦丧,还是矛盾交加产生的人心扭曲。总之那个男人要回来复仇了。打开本书,让我们一同走进主角的内心世界。
  • 笔仙惊魂

    笔仙惊魂

    小武、慕凡、柳丝丝、凌菲儿是两对情侣,租住在一套古旧的四合院。因为停电,四人玩了请笔仙游戏,他们犯下笔仙游戏的两大禁忌——追问笔仙的死因、没有送走笔仙。他们被告知,如果没有送走笔仙,笔仙就会一直缠着他们,这是一个不死不休的诅咒。神秘的黑衣老太,诡异的黑猫,邻居异样的眼神,蹑手蹑脚的影子,居住在坟场的房东,幽怨的歌声时不时在夜半响起,四人在噩梦与真实之间穿梭,濒临崩溃……究竟谁被笔仙附体?怎样才能让诅咒消失?一连串恐怖事件背后,是谁在张牙舞爪?
  • 封境之历三生

    封境之历三生

    少年的爱恨纠葛的故事,璀璨而难忘的一生历尽三生的沧桑,如梦你的衣裳〔喜欢的点个收藏,不喜欢的评论下不足〕[哼嗯哼,50章以后…………]
  • 六月·七月·八月

    六月·七月·八月

    不要看我丑陋,不要看我土气,不要看我不善言辞,也不要看我周身带着秦巴山地的泥土气息,我可是以一位诗人的眼光看待大千世界的。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些诗意,我就能一把将它抓住,并穿透它的五脏六腑,七颜八色。别的不行,我就这点本事。所以跟我打交道的朋友越来越觉得我有滋味,是个聪明的可以信得过的人。他们喜欢把我当老酒来品。老酒就是我这种滋味儿。与朋友快活地相处,是人生的一种最基本的乐趣。所以我把它看得很重要。可是,一进入六月就不行了,孩子们过了欢快的节日,把一切烦恼和苍白都留给了大人。生活像一块干裂了的土地,且不说长不出好庄稼,甚至连草都不长。
  • 红蜡烛

    红蜡烛

    我把酒盅倒满,唧扭一响,又喝光了。老板说,兄弟甭喝了,你还得赶路呢。我一蹾酒盅说,往哪赶呀,我无家可归了。我抓起酒瓶,再往外一倒,瓶子却变得空空的。我不信,举着酒瓶,朝灯上照照,果真一点没有了。我摇晃着站起,出了门,撒了泡长尿,一抖裤子,感到满裆净是凉风,我奇怪,正是夏天,哪来的凉风呢。我把腰带勒紧,一迈腿,骑到三轮上。这时一个苍蝇,嗒地跳到我的额头上。我一拍脑袋,好像突然清醒了。我觉得不该把这事说给老婆西香,不过,既然说了,也就算了。就像我讲的,要是红蜡烛亮着,我就往家里进,否则,我就扭头走人了。西香心强,总想比别人过得好。
  • 敬畏之心

    敬畏之心

    从大皇子思达平定降世的竹人竹马的反王,回忆过去的心路历程。从“上天入地”世纪工程,到少年英雄妙笔生花,千里突袭突厥等成长过程,邂逅绝世独立的大夏公主,与吐蕃大军决战镇远,在遇仙镇恰逢洛神重现,在繁花星空下,路见不平暴打当地贪官,遇见神秘老者,遭遇船上奇遇,智惩奸商,却遭遇险境最终化险为夷,穿插洞神传说,结识药圣转世神医,经历幻真阴谋、飞行训练,到访万象部队,通过“龙宫”探秘、圣廷秘道,看到王府魅影,飞离圣廷,得知虎图玄机,帝国发生兵变,只能假戏真做,万象出征,却不料黄雀在后,虽然万象之战大捷,却经受獬豸之验。仙羽大军降临,仙羽秘密,恶人终恶有恶报,万象神威仍然难逃失败,悲壮之际,洞神渊源和红豆情缘,解开之前诸多疑点,壮哉,突厥可汗率百万雄师仗义相助,壮烈奔赴战场,侥幸逃脱,漂泊仙游,洞神族铁骑军团、朱雀军团排山倒海而来,经历夜明珠暗黑史,最终洞神归位。柳暗花明,获仙羽议长青睐,历经仙羽奇缘,帮助议长夺回权杖,再历经绝地反击,夺回圣廷岛,让赵帝国恢复宁静,思达思念迢迢星子,以漫天红帆抱得病人归,众人齐心协力进行建国大业,并让圣廷岛和“龙宫”变成普通百姓也能到达的旅游胜地……
  • 新的帝国

    新的帝国

    统一的大陆,帝国的腐败,人民的起义战争,谁又将是代表正义?胜者将书写历史。
  • 化仙

    化仙

    草木为灵者,百年养精,千年诞念,三千年方可幻化人身!远古大战之后,人族昌盛,妖族没落,灵兽亿万却无化形之妖……东灵大地,剑祖霸世。南环之地,木家纵横。西陵险地,残妖广布。北寒极地,冰魔封帝。升仙殿雄踞中天灵地一统天下,七彩升仙桥凝聚人间仙脉,掌控升仙之事!升仙难,成仙难,化仙更难……且看一个身世如迷的少年,如何在这大争之世,走出属于他的仙路……
  • 桃花县令

    桃花县令

    陶骅看着身上绯红色的官服,欲哭无泪。“搞毛啊,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修仙修着,修着就变成了一个文官!花玺晨凉凉开口道:“因为你是第一名啊,老虎王给你争取来的,家主都插不进手。“这我明白,这些我忍忍就过去了。可是为什么你们就是苍骑县丞与千户,我就是个烂桃花县令!明明我才是武力值最高的那个!宫乾一脸正经“对呀,因为你是……诶诶,别打别打,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天降大任于斯……去你丫的!阴谋再多,一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