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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返老劫(1)

三日后,忆骨依言制成了那抹幽梦香,而当日晌午,付子敬面容枯槁,双眼浑浊泛红,浑身充斥着疲惫之气得来到忆骨的房中来,手中尚抱着那一株龙血树。

彼时,正是云生去为他开的门,只是他望着他的目光,愈加幽深难辨。

他将他请进门来,而后重新站在忆骨身侧,垂首静立。

而房中圆桌上,赫然已摆放了那一个专门用来盛放魅香的瓷瓶,日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打在瓶身上,将它衬得仿若镀了层金色。

忆骨的脸色依旧白得仿若透明,她看了眼瓷瓶,道:“幽梦香便在此处,烦请将龙血树放置在窗沿之上。”

付子敬闭了闭眼,依言将龙血树放置好,这才转回身来,定定地望着那抹幽梦香,不过转瞬之间,他的双眸便又泛了红,热泪盈了眶。

他痴痴得望着瓷瓶,自嘲得笑了笑,说:“不过是我自作聪慧,才与她这般错过。她算是被我所害,可我竟全然不知……”

他重新走到桌边,伸手就要去拿这抹幽梦香,可就在这刹那间,身旁却出现另外一只白净秀气的手掌来,堪堪挡住了他。

付子敬皱了皱眉,顺手望去,竟是一旁的云生出手阻拦得他!他皱眉,问:“敢问小先生为何阻拦我?”

云生亦回望着他,却许久未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眸色愈加难辨。

忆骨坐在一旁,眯了眯眼,却只是看着云生,决计保持沉默。

“小先生,这抹香对我意义重大,还请小先生高抬贵手,成全子敬!”付子敬眉头皱得愈深。

云生的脸色亦是难看,他闭了闭眼,许久,却哑声道:“子敬,你,不该如此。”

“子敬?”他一愣。

“你若闻了这抹香,你可曾为你的娘亲考虑过……”云生看着他,说话及缓,声音却是越来越沙哑,“你娘亲已年过六旬,除了你,再无人能为她养老送终,除了你,还有谁能为她尽孝。闻了这抹香后,你将只能睡在幽梦之中,与她就此两隔……你如何能忍心?”

付云生的脸色生生变了几变,愈加得难看起来,他的脚步虚浮得后退几步,却依旧摇着头,神情痛苦道:“不,不会的,娘亲她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人家,如今家财丰厚,自会有许多仆人会照料她!可我却只有薛瑶,薛瑶亦只有我!她甚至已为我丧了命……我怎能留她一人在那边,我该过去陪她,我一定要过去陪她!”

云生唇角挑了挑,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眼中已有点点泪光,那目中沧桑,全然不是一个十余岁的少年所改拥有的。他看着他,说:“你只知你的娘亲为了钱财嫁给了一个老人家,可你又如何清楚,你娘亲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所有人都同我说我的娘亲是个贪财的女子,不想让我再被流言所迫,她便将我送入了薛府学药术,有时一年我也难以见她一次……我有时想她想的厉害,想去见她,可我却总是无法。她大抵是个狠心之人,否则,她为何总不来看我……”子敬闭了闭眼,声音冷了下来,“多说无益,小先生,我意已决,你莫要再劝说我,薛瑶她,还在等我。”

“如此,你可愿听我说一个故事?”云生侧过身去,声音却平静了下来,“之后,是去是留,任你所选。”

忆骨坐在一边,却弯了弯唇,她又想起栖梦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她说,“云生的故事……若不出我所料,大抵三日之后,你便可知晓。”

而如今,她果真如了愿,听着云生缓缓道来。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之前。

大抵是四十年前罢,又或者是更远,远到他已记不太清。那是个大雪飘扬白雪皑皑的冬季。

那年冬天格外冷,空中下着很大的雪,整个升州都已无人愿意出门。

升州有个付府,是当地出了名的富甲,那日,付当家的第八任小妾柳氏终于诞生下了一名男婴。

可谁曾想,那名男婴竟是个怪物。他的皮肤褶皱如枯叶,手脚萎缩,就连头发都是花白的,苍老得宛如七旬老人。

小妾本是丫鬟出身,怀孕之时生过一场怪病。本就是看在腹中孩儿的份上,府中才花了些许财力物力来勉强救她一命,如今她却诞下一名怪胎,府中再也无她地位,付老爷一声令下,她便只能抱着男婴去了下人房。本该是一生荣华,可如今却被自己怀胎十月所诞下的孽子所连累,小妾心中漫出无尽的恨,天寒地冻之日,径直就将自己的孩儿扔到了假山中,打算任其自生自灭。可大抵是上苍保佑,他终究是没死,奶娘秋萍恰好路过,将他救了下来。自此,这个婴孩便一直跟在秋萍身边。

那个冬季,大雪皑皑如云,秋萍将他抱在怀中,轻声说:“既是这般岁月中出生……不如,就叫云生好了。”

云生,付云生。这是他的名字。

他喝着奶娘的奶水长大,亦从未出过奶娘的房间,他的外形枯槁,头发花白,和平常的孩子那般不同,可他却整日呵呵傻笑,瞧上去好似快乐极了。

三岁时,他依旧不会走路,不会穿衣,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得不连贯。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一个被家族所抛弃的孩子。每当夜晚,奶娘总会摸着他花白的稀疏头发,然后沉沉得叹气。

时光匆匆,转眼五岁。他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他开始尝试站起,可脆弱的骨架让他难以维持平衡,每一次的站立换来的皆是一次次的跌倒。

境况一直持续到八岁那年,奶娘告别了付府,打算回乡下养老,她带着云生一路回了横水镇,而后随意开了茶铺,打算安度晚年。

云生便每日都在茶铺里练习走路。他已经八岁了,可他却连路都走得不稳,尽管他明白,自己的白发与苍老的皮肤更让人厌恶,可他总不愿意这般轻易放弃自己的人生。他所求的并不多,只要能学会走路,不要再让奶娘为自己操心,就已经足够了。

那日午后,瘦小又佝偻的云生依旧在扶着栏杆练习走路,却听身后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你在练习走路吗?”

云生回头去看,便看到一个肤白玉润的小姑娘站在他的身后,如玉的双眼定定得看着他,眸中不含一点恶意。那是个多么漂亮的小女子啊……云生看着她,心中漫延出无尽的羡慕,他一直明白自己是一副怎样丑陋的面目,明白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愿意与自己玩耍,更明白那些小伙伴一见到自己都是一副怎样嫌恶的神情,可眼前的小姑娘却这般温柔,就连对自己说话时的口吻都夹着一丝小心翼翼。

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云生第一次见到苏晚,他想,她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自那日后,苏晚每日都来找他,搀扶着他走路,教他整理物品,教他穿衣,教他如何使用筷子。

云生是个苍老的孩子,手脚总是不灵活,苏晚不像其他坏孩子那样嘲笑他,在他背后扔小石子,她总是鼓励他,夸赞他。她和别人不一样。

苏晚说:“云生,走慢一些,莫要跌倒了。”

苏晚说:“云生,其实你一点都不丑,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

云生仰着苍老的脑袋,浑浊的双眼看着她,目中却开始散发出了希望的光。他一直都这般自卑,不敢走出门,更不敢同人说话,也许苏晚说得对,他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他应该尝试着更勇敢一些。

慢慢地,云生终于学会了慢步走路,他可以一个人沿着屋沿走上两圈,也开始和苏晚一起结伴出门看郊外桃花,甚至偶尔与他一起结伴,去郊外的山上赏日落。

昏黄的夕阳洒在他们身上,苏晚侧过头,笑着对他说,云生,云生,你看,你终于学会了走路,你这般勇敢,比谁都要勇敢。

云生也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好似一朵苍老又残碎的花,他内心突然燃起了无尽的希望,他对着远处的夕阳大声喊,付云生,你定会变得更好!

他和苏晚一起大笑,笑声在山顶漫延,就像一片清脆的风铃声。

云生十岁那年,奶娘给他买了甜糯的桂花糕和一只喷香的烤鸡来给他庆祝生辰,还给了他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上刻‘云生’二字。这是云生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日子慢慢过去,云生的身高已开始拔长,尽管依旧是老人的模样,可他的步伐已越来越稳,就连小跑也足够应对,到了十七岁后,他的身高终于超过了苏晚。

而此时的苏晚,已到了十五及笄。

当初的如玉小女子终于长开,蜕变成了修长又漂亮的女子,宛若婷婷袅袅的玉莲,傲然绽放光芒。

这两年来,苏晚爹娘已越来越不愿让苏晚和云生一起玩耍,男女终有别,尽管苏晚依旧会偷溜出门,可若是被苏晚爹发现,总免不了一顿好骂。

及笄的那天晚上,苏晚又偷溜出家来找他,云生照例在她家不远处的小河旁等。可这日的苏晚却双眼盈红,抽噎着对他说:“云生,我大抵已不能再继续照顾你,爹爹已帮我定了亲。”

云生愣怔半晌,才道:“那以后,我还能来找你吗?”

苏晚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呆呆得看着波光鳞鳞的湖水,许久才哽咽着轻声说:“可我其实不喜欢那户人家,云生,那户人家的少爷是个痴儿,我若是嫁给了他,我大抵,这一生都出不来了。”

云生心口漫出无尽的酸涩与疼痛,可他却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他想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只想和苏晚一起,这辈子都不分开。春天和她一起看花种树,夏天一起赏荷采莲,秋日便去郊外山头看落日,冬日还可一同赏雪堆雪人。他不想让她嫁给那个傻子,不想看她眼红哭泣的模样,这会让他感到心疼。

可是他却没有银子,听说那一户人家给了苏晚爹很多的银子,所以苏晚爹才答应把苏晚嫁出去。若是,若是他也能有那么多的银子该多好,他一定会去苏家提亲,让苏晚爹把苏晚许配给自己。

云生很难过,比当初意识到自己与别人是如此的不同时,还要难过三分。在他苦涩悲切的童年里,是苏晚给了他希望与亮光,她是那般善良的女子,怎能白白让她嫁给一个傻子呢。尽管自己长得苍老又丑陋,可若是苏晚愿意嫁给自己,他一定会待她好的,至少不会让她伤心掉眼泪。

眼看苏晚的订婚之日越来越近,云生愈加心急,恰巧镇上要修筑新路,他就去帮镇上的衙门抗郊外的大石头,一日下来便能赚到五百文,他想,只要能坚持到苏晚订婚前的那一日,他便能存到好多好多的银子了。

那日之后,云生便日日都去做苦工,可他终究是六旬老人的身体,那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可他不想让苏晚嫁给那个傻子,他应该为了苏晚而努力,否则他一定会后悔的。

如是这般坚持了三天,第四日,他终究是出了事。他的肩膀早已被石头压得紫黑,肿得可怕,他觉得自己定能坚持下去,可他的身体已不允许他这般自虐,大石再次压在他背上的那一刻,他的双脚一软,连人带石便重重得倒了下去,压折了他的小腿。

等奶娘和苏晚感到郊外时,奶娘和苏晚皆红了眼眶,却依旧什么话都未说,只是分外默契得扶着云生回了家。

迷糊之间,云生似乎又听到苏晚在叫他。“云生,云生,我不想走,我不想嫁人……我宁可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也好过嫁给那个痴儿,不是吗……”

云生的眼角滑下眼泪,他想睁开眼看一看她,却始终徒劳。

那一夜,他睡得格外沉,等到他醒来,已是三日后。这日,苏晚又来看他,云生从枕下拿出那三日赚得的钱,共一千五百文。他看着她,双目浑浊又忧伤,“这已是我赚得的所有银子,我已经尽了力,可我还是无法娶你,我真没用。”

苏晚哭着摇了摇头:“云生,云生,为何你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其实我可以嫁给他的,只要你能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这样,你可知我会心疼……”

她的眼角被眼泪所覆盖,瞧上去,真美。

然而不出几日,事情便出现了转机,只因远在升州的付府出了事。

彼时,当家的不知是什么原因得了怪病,找遍名医皆束手无策,后不知从何处找了个道士来做法。那道士说,是府上做了孽,老天爷才这般报应在当家的身上。众人一急,纷纷询问此孽何解,那道士说,唯一解法便是找到孽根,才好对症下药。

于是,众人百般回忆,终是记起了在十七年前,那个被抛的弃婴。

十七年过去,当初的苍老弃婴已长成了七旬老人的姿态,付家人来到横水镇时,云生正拄着拐杖练习走路,他折了腿,需要将养一段时日。付府来人甚多,一见到云生,心中虽嫌弃,可面上依旧表现出一副热泪感慨的模样来,说要将他接回府中。

云生看了眼沉默的奶娘,是她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他不想离开她。那天夜里,云生对奶娘说:“我不会离开你,决计不会。”

奶娘却笑了笑,说:“不,你应该和他们走,云生,你明日便和他们走,付府是大户,如此,你才能娶到晚儿那丫头,你懂吗?”

云生一愣,他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奶娘将他搀扶回房,月色凄清,她看着他的侧脸许久,双眸在月色下泛着亮光,许久,又听她对他说:“只要你偶尔能回家看我一次,奶娘便已心满意足。”

她的面容宁静祥和,她是这样慈祥又心软的好娘亲,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又给了他新的转机。

只是第二日临行时,奶娘拉着他的手,说:“云生,你可以去看看你的娘亲,莫要再恨她。”

云生的脸色凝固下来,随意应了是,便随着付家人离开。

相隔十七年,他终于重新踏进了这处四方大院。

付家人此回待他倒是极为客套,云生对高座上的人冷硬得喊了一声爹,便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要想让他认祖归宗,必须得先去苏家提亲。

付家人的动作极快,不出七日,苏晚便已送到了云生房中。此时的云生已换上了锦衣华服,尽管他的皮肤依旧老皱,尽管他的头发依旧花白,可他的眼睛,那样神彩飞扬,灿若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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