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陵花容失色,眸中尽是惊慌,连忙道,“我告诉你哪个是解药,你放我走!”
“你身上所中的春药,只有****才能解。此处,就爷一个男人,你想要下山去找其他人也已经来不及了。难道,你不想要命了么?”
采花贼柔声细语,脸上的**令人作呕!
夜千陵心下厌恶,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神情中,不知不觉融入了一丝楚楚可怜的柔弱,但下一刻,却是一副凛然不屈的样子,结结巴巴道,“你若是敢碰我,我……我就咬舌自尽!”
“你觉得你有这个力气么?”采花贼忍不住揶揄!
“你……总之,我是死也不会让你碰的。你这样点着我的穴道,就算得到我,跟‘奸尸’有何两样?”
说着,眼中不知不觉浮现出一丝‘绝望’,喃喃一声自言自语,却恰入采花贼的耳,“只是,我大仇未报,怎么能……不,我不甘心,我不要死!”
‘鱼水之欢’极致销魂,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可却被人说成‘奸尸’!
霎时,采花贼的热情,灭了一半。不得不说,以往他对待抓来的女人,可从来没有点住穴道的。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控制住她们,也喜欢看着她们死命挣扎。那样,会让他觉得更有情趣。**的目光一转,牢牢抓住面前女子不想死的弱点,忽的道,“死也不让爷碰,是么?”
夜千陵一声轻哼!
“那好,爷就看着你怎么爬到爷的脚边来求爷‘要’你!”话落,采花贼竟自信满满的解开了夜千陵身上的穴道!
夜千陵暗笑,在穴道解开的那一刻反抗!负于身后的左手,抬了起来。但因为使不上力气的缘故,动作非常缓慢,半响才覆上了采花贼的颈脖。
采花贼丝毫不看在眼里,甚至一动也不动,嘲笑道,“你有力气掐死我么?再说,爷若是死了,你也要跟着陪葬,你舍得死么?”
“那你大可以试试!”
忽然,那一张满脸通红的脸,红唇勾勒起了一抹异样好看的弧度。淡淡的语气,却是有一道极度冰寒的冷光射出,空气中的气压,瞬息万变!
采花贼一惊,可这时反应,已是晚了!
夜千陵在采花贼普一动的那一刹那,左手指尖隐藏的银针便毫不留情的射入了采花贼的颈脖。而这一动作,也几乎带走了她全身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力气。
“你……”
采花贼顿时浑身颤抖的瘫倒在地上!
夜千陵双手扶着庙门站起身,连连喘息个不停,越过采花贼便步履踉跄的向着庙外走去。毫无温度可言的声音,恍若寒冬里的一盆冰水,将采花贼从头泼到脚,“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等死吧!”
宫玥戈、慕容尘、独孤夜枫几人,从不同的小道上山,几乎是同一时刻到达了山顶的破庙。可环视四周,只有地上那不断打滚、奄奄一息的灰衣之人!
“人呢?”
独孤夜枫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拽住采花贼的衣领,恶声恶气问道。
慕容尘也快步走过去,脸上的神色,是与往常一贯的温和不相称的冷冽,隐带过一丝杀气。
宫玥戈依旧冷静的环视庙宇,在庙门口捡到了一条白色的绣怕。那绣怕上,用银色丝线绣着一个隽秀却不乏苍劲的‘千’字。他知道,这字出自那一个人之手,绣出自小杨之手。在‘宫府’的那一段时间,他见过她的字迹。手,微微的紧了紧,将绣怕收入了衣袖下!
采花贼痛不欲生,此刻,竟是只想要一个解脱,看着庙宇中这几个为那一个被自己抓来的女子而来的人,咬了咬牙道,“她中了爷的‘合欢散’,算算时间,现在已是个死人了……”
话未落,便重重的挨了一拳!
独孤夜枫怒不可歇,恨不得立刻在采花贼身上用剑刺几个洞!
慕容尘面色倏然一变,“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宫玥戈似有似无的皱了皱眉,平静到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神色,与那两个面色骤变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时,天际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响起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豆大的雨滴如断了线的珍珠砸落下来,在庙顶的瓦砖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问你话呢,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没什么耐性的独孤夜枫,稍没有等到采花贼的回答,便又是一拳揍过去。下手,那叫一个狠!直接打得采花贼一个侧身、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采花贼顿时咳嗽喘息不已,整个人都忍不住卷缩了起来,脸上更是皱成一团,连忙断断续续道,“她……她出了庙门就一直往前走了!”
独孤夜枫得到回答,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气,就要杀了采花贼。可扬起的手落下的那致命的一掌,却被身后一道突来的力道给巧妙的化去。于是,不由疑惑回头,只见出手的,是一袭白衣的宫玥戈,脱口问道,“月公子,你为何要救他?”
宫玥戈一手负于身后,白色的衣袖因刚才的动作而微微在身侧晃动。对上独孤夜枫面色有些不善的质问,浅浅的笑了笑。只是,那笑落在一心求死的采花贼眼里,竟是比锋利的刀剑更加来得可怕。音声与人,一如平常的淡淡然,“也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是不是真,你们且先去寻着,反正他现在这个样子,也离不开这个破庙!”
闻言,独孤夜枫微微思忖了一下,便一把用力的推开了采花贼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喝道,“你的命就先留在你的身上,不过记住了,我迟早会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