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也只有这样了,众人不说话,又把‘决定权’交给了莫非墨。
一夜过去,莫名并没有死,虽然离死也不远了。
对于又一个染上病疫的丫鬟,又被安置走了。
等到君浅发现的时候,自然是要求将丫鬟拿来做数据,虽然这有点不人性,但是这也是让这丫头死得其所。
莫名撑了两天最终还是死了,只不过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变成骨架。
这是这场病疫以来的唯一一个特例。
众人疑惑,惊喜,悲痛,各种情绪夹杂。
是不是莫家人就是免于性难?可最终还是死了。或者,莫名并不是死于病疫?
各种猜测,也没个定论。纷纷看向君浅,君浅自然也不知道,只是心中那个猜测迫切需要证实。
莫名的死导致了莫非宏的情绪反常的大波动,若莫非宏的情绪是真的,君浅倒是相信他对这个儿子的感情不浅,但是莫非宏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儿子?为这一个儿子作为这样,还是在打家族中,看惯了亲情淡薄的君浅有些不信,
不信归不信,但是莫非宏也倒下了是个事实,他看起来就是因为莫名的死收到了打击,高烧不止。
这可是急坏了莫府的众人。
莫名已经去了,难道下一个是莫非宏?
莫非宏的事自然瞒不过君浅,不过君浅倒是更为关心那个染上病疫的丫鬟,莫非宏那里时时有人守着,为而这丫鬟的待遇自然是自生自灭,要不是君浅,大概还得不到自生自灭的待遇。
丫鬟不是修炼之人,自然没有坚持几天,等到丫鬟开始七窍流血的时候,君浅叫来众人。
一间小小的破旧的屋子,挤了众人莫家有身份的人,这是君浅要求的,却是莫家人不喜的。
后半夜,丫鬟的血液已经流到了一定的程度,君浅出声:“你们看。”
丫鬟流出来的血流仿佛有生命一眼,自主流动,在丫鬟的身下形成了一个图案。众人都睁大了眼睛,这么这诡异的现象,一时间都屏住了呼吸。
不过一瞬间,甚至是连一个完整的呼吸时间都没有,眼前躺在床上的丫鬟,已经变成了一副骨架,当然,这个丫头被君浅要求只穿了最少量的衣服,为了不阻挡众人的视线。
果然,变成了骨架之后,骨架下面的图案就更加的显眼了。
然而不给众人在仔细看清楚的时间,那血液形成的图案就开始挥发,只知一点血液都没有,好像是死了年数长久的人留下的骨头。
屋子里一片寂静过后,仿若菜市场一般,叽叽喳喳,药师们在讨论这医学奇观,莫家有地位的人在讳莫如深,君浅知道他们是觉得有人在场,不好讨论他们的契约术,说真的,君浅能够叫他们在场,就是怀疑这是契约术,只是她对这方面没有研究罢了。否则哪里用的上他们。
这莫非墨自然就是过来问君浅了。
“君小姐,刚刚那是什么?”
刚刚还在讨论着的众人这一刻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君浅,等着君浅的答复,既然是君浅叫他们来的,想必她肯定知道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才叫你们来看,还想着我毕竟见识浅薄,莫家这么多人,肯定有人见识过,没想到你们也不知道。”
“君小姐说笑了。”
君浅内心翻着白眼,看她的样子,是在说笑么。
“之前我见到过一次这种现象,但是这是在第一波病疫的时候,现在是第二波病疫了,情况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具体。
这个鲜血形成的图案,我没有见过,你们莫家是契约之家,相信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们。我能想到的就是这样了。你们随意。”
拉着蓝图就往外走去,跟一个群男人挤在一个屋子里,她才不要,还是香喷喷的蓝身上的味道好闻。
莫非墨跟着君浅走到屋外,其他人还在里面观察讨论着。
“哦,对了,莫名的情况,我的猜想是他流出来的血液都没丫鬟擦掉了,没有血液形成那诡异的图案,以至于他没有变成骨架。
事实是什么,大概只有天知道了,对于莫大爷,莫家主看着办。我要回去休息了。”
终于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重头戏就不是再应付莫家人了,想必今天过后,莫家人会很忙,没空来搭理她。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段时日过去,莫家的死人增多了。
死的是什么人,莫家下人就像老鼠见了猫。看见人就要先抖三抖的地步。再三查探,君浅总算是得到了消息。
原来是那些想要研究那个图案的人,别说,莫家还是有一些能人英才的,那天的图案出现时间很短,想君浅和蓝图这样的人,自然能够凭着那一刻时间记住,但是一般人都惊悚与肉体变成骨架后带来的恐惧感,怎么还会用心去记得那个是个什么图案?
可是偏偏有人记得,因此,莫家的人开始研究那个图案,怎么研究的,是不是碰到了什么禁忌的君浅不管,但是现在莫家研究那个团的人都高烧不止,这下好了。
没有对策不说,还增加了莫家人染上这个病疫的几率,真是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怪不得莫家的下人遇人说话做事都是哆嗦的。
莫家的人开始出现了分歧,一派人主张继续研究这个图案,若是再这样下去,死的人只会更多,为了以后的生存危机,要克服现在。
一派人自然是持反对意见,阻止他们再研究下去。
君浅对莫家内部的事情自然是不参与的,莫家也不容许她参与。君浅担心的事覃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蓝图自然是告诉她,覃安被他派走了。过后,为了表示他对她问起别的男人而吃醋,蓝图自然是‘修理’了君浅一顿。弄得君浅生气也不是,冷脸也不是。
自从君浅他们在皇都的客栈里的事后,覃安回来说是莫家的人在指示着抓人,后来覃安就被蓝图派去调查这事去了。
正巧,这次莫家内部爆发出来的这个问题,给覃安制造了机会。
越乱越容易出问题啊,覃安很快注意到了几个可疑之人。
莫家,还真是深不可测,各种机关陷阱,随时随地都会有契约术在等着你。
要说覃安这才初步认识了莫家的契约术,这莫家明面上表现出来的就是契约魔兽,而实际上,你若是闯一闯莫家就知道了,除了魔兽契约之外了。
覃安也是徘徊了好久才能去一些平常人不能去的不太重要的地方,而无意中让他发现了莫楠述。
看莫楠述的情况,似乎受了些罪,被关押,软禁在这个地方。怪不得莫楠述最近都没有出现,原来是被自家人囚禁了,真是讽刺。
幸好这个地方还不是囚牢。若是囚牢那等地方,覃安倒是想去探探,但想必他很难进去。
这莫楠述也算是莫家能看得上眼的,覃安决定去帮他一把。
蹲了几天,覃安找到一个机会,在下人送完饭之后,准本悄悄的潜入。
哪知一道灵力从他耳边削过,耳伦开口,献血流下,这才让覃安感觉痛意,顿时,覃安汗毛竖起,背后冰寒,感觉到自己从死亡门前走过。
关键是,他根本没有感觉到那人的存在,那人是在警告他别不自量力?还是其他?
覃安立刻隐去身形,出师不利,他要再次寻找机会。
谁知道,黑暗中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覃安拿出药粉,洒到了耳伦上,止住了血,那人打出一道灵力,朝着覃安左侧的方向。
这人是什么意思?是敌是友?
思索片刻,覃安还是决定去摸摸底。这人既然没有杀他,实力又比他高出很多,至不济就是警告他一番,覃安跟着灵力的指示,被引走了。
来到离莫家稍远处的的一片林子里,一片空地上,原本无人,再一看,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身着绯红衣裙,出现在覃安眼前,那飘仙的袖绸无风浮动,即使是在夜晚,也能从覃安眼底看出惊艳。
惊艳归惊艳,覃安是个心智坚韧之人,不会因为外表而忽视了人心。眼前的女子实力明显不是和他一个级别,那女子,似是刚来,又似是一直站在那里。
可是覃安知道,她是一瞬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覃安看着那女子不说话。既然是她要他来,他就耐心等着。
覃安见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不禁有点胆寒,被一个高手盯着,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过了半响,听到对方开口:“回去转告蓝图,我要见他。记住,让他一个人来。”声音听起来非常魅惑,尽管覃安是个心智坚定的人,也不免有些勉强。
覃安的额头已经沁出汗珠,“你是什么人?”
“呵呵呵呵,别紧张,我要对你动手,就不会把你引走了,你想去救的那人你以为那么简单么?
我只是让你传个话而已。”
覃安看着对方无线妩媚的身姿,越发的凝重。直到对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感觉周身的压抑消散。
随手抹过额上的冷汗,觉察到已经湿掉的衣襟,覃安这才返回,要把这事回禀蓝主子,这人的实力,除了蓝主子,还没有见过谁给他这样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