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浅回到暂时居住的院落,不是没想过离开,这莫家水深不说,行为处事还莫名其妙的。
只是,一直有个信念支撑着她,决不能让背后的黑手得逞。
想要逼走她,没门。
君浅想要转变策略,如此一来,势必要增强警觉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的事是少不了了。
当务之急的还是莫名的问题,他已经七窍流血,时日不多。目前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夜晚,君浅,蓝图两人借由天时人和,君浅使出隐身结界,已经紫灵的君浅释放出来的结界,还是有点火候的。
蓝图,自然不用担心他。一晃眼,蓝图却是躲到了君浅的结界内。君浅看着蓝图的举动,眨眨眼。
蓝图拦着君浅的细腰,飞身而起。对于蓝图来说,能够有和君浅接触的机会,任何一个都不能放过。
两人‘正大光明’来到莫名的院子,看到莫名的床边确实是多了几人。
不知道是白天莫非墨听进了她的提醒,还是真的怕莫名不明不白的死去。
君浅和蓝图正好现在庭院里,一个绝佳的能看到屋内的一切的位置。
屋内的莫名依旧是躺在床上,一个丫头侧对着君浅的位置,在为莫名擦脸,血流出来,就被丫鬟擦掉,不多一会,丫鬟就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又换一盆清水进去。
莫名脸色已经惨白,君浅看着这情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她还没有察觉出来。
“这莫名染上了这个病,唉,都是那个覃成,自己死了还害人。”
在屋子里的大概都是修炼者,除了药师个丫鬟之外,其他人都应该不被允许接近莫名的。
听到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君浅脑子里一瞬而逝的闪过了什么。
“那个君家的也不是个善茬,覃家先不说,就是君家的那个女人,就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何况,她身边还有个看起来实力很强的男人。”
“那个男人什么身份?”
“不知道,明儿说是败在那个女人石榴裙下的。但是述儿不这么认为。”
……
“确实,我就是败在了你的石榴裙下……”蓝图在君浅耳边轻轻的说。
君浅一本正经的样子,专注的观察着屋内的情况。耳尖的粉红却是出卖了她。
感受着耳边传来频率不一的热气,仿佛一只猫爪在轻轻挠着君浅,看似一本正经的君浅,却也经不起这样的**。
君浅伸出手在蓝图的后腰软肉的地方,狠狠的一挘,然后一扭,听到了预料中的闷哼声,君浅才觉得搬回一局,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屋内。
看着君浅这样的欲盖弥彰,蓝图对于今天陪着君浅出来看别的男人的郁闷心情,清爽了不少。
就在君浅和蓝图打情骂俏的时候,莫非宏带着一帮下人来到了君浅的院子,还是想着白天的问题,他一醒来就想起了白天到事,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妥,但是为了莫名,他还是要来,哪里知道,君浅却不在。
这两人哪里去了?莫非宏黑着连坐在院中等着君浅。
看着写莫名一时死不了,蓝图揽着君浅回去了。
谁知,回去,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他们。
“正大光明”的回到与院子,等待他们的确实灯火通明的一大群人。领头的,是那个醒来就来找麻烦的莫非宏。
院子外面,君浅撤了隐身结界,双双现出身形,缓缓走入莫非宏的视线之中。
啪!莫非宏一手拍在茶桌上,整个人在看见君浅他们的时候更加狰狞了,旁边的下人整个被吓得脸色发白。
众人心中都是一个念头,最近这大爷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了,希望他们不要撞到了大爷的枪口上,好好的保主这条小命才好啊。
“这么晚你们去哪了?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莫非宏忍者怒气开口。
“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让我该给你一个交代呢?”
君浅不温不火。
“莫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任你们来来去去?这样也未免不把莫家放在眼里。”
“我看,你是想说不把你放在眼里吧?怎么,莫大爷是想来跟我解释解释今天你想要来对我行凶的事?如此,我就给莫大爷一个机会。”
“你别你为你姓君,我就想不敢动你。”莫非宏整个人站了起来。
“莫大爷急什么,不如这样,我可以不追究你今天白天的行为,我只需要莫大爷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可以把我今日的行踪告诉你。”
听到君浅这么说,莫非宏又稍稍按耐住性子,听君浅玩什么把戏。
“不如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说是我能救莫名的呢?”
君浅想要知道这个莫非宏是被利用了,还是背后只认的手下,又或者,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这次的莫家之行,背后的人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藏的深。
这可不妙。
“哼,你要求这,要求那,比我们了解的都多,甚至是高阶的药师都对这诡异事件束手无策,你却能够有目的的一步一步指出我们该注意的,这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是这样吗?君浅直觉没有这么简单,可莫非宏说的这些她确实不能解释的清楚。若是告诉他们她的所见所闻,他们定然不会相信。
况且一开始没有说出来的话,现在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反击她的借口。想起那个村落里,那个侍卫一瞬间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摇摇头。这年头,真是好事做不得。
又想到莫名躺在床上……等等!她想起来了!不和谐在哪里!
那个侍卫的血是流到那个人身体下面,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当时血液并没有流的到处都是!
自从那个奇怪的图案出现后,那个侍卫模样的人才一瞬间变成了骨架。
莫名……这么说来,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
莫非宏看着脸色突变的君浅,心道,果然,这个女人的秘密他迟早要挖出来。
理过一遍事情的首尾,君浅沉着,严肃的请莫非宏去请莫家主,莫非墨。
莫非宏一瞬间还差点认为,君浅的想法是他没资格跟君浅说话,但看君浅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便让人去请莫非墨,不止莫非墨,甚至也请了几个家族中说得上话的人。
等到人来了,莫非宏把事情的经过都跟莫非墨他们说了一遍。
众人等着君浅发言。
“我叫莫家主来,是为了莫名的情况。”
一句话抓住了众人的心思。
“对于莫名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是十分关注的,而且,外面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流言也在关注着这件事。
对于我来说,若是我不再插手这件事,其实很容易,莫名的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可以阻止。
我之前见到的,都是之前的情况,准不准确,并没有对比。所以我君浅在这里说明。
这些事,我无能为力,你们也不必再花时间在我身上,有这个时间,还是多想想办法怎么救莫名吧。”
君浅扫过众人的神情。
果然,从莫非墨到莫非宏,到莫家上下,对于君浅的这个决定都不赞同。
“真是笑话,你想参与就参与,想退出就退出,你当这是儿戏?”
“就是,莫名已经这样,你就要袖手旁观?”
“别忘了你是君家拍过来相助莫家一起解决这件事情的,事情正到关键时刻,就想走?这就是你们君家的处事方式?”
七嘴八舌的表达,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不准君浅脱离这件事。
君浅嘴角微微勾起,除了蓝图,没有其他人看见。
君浅能够应付的场面,他都放手让她去做,不管对错,他只要支持就好。若是她应付不来,没事,有他。
“你们商量结束了?到底怎么样?”
君浅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看着莫非墨,诸位莫家人同仇敌忾。一齐看向莫非墨。
迫于众压力。
莫非墨自然也是不肯君浅这个比他们了解的多的人甩手不干的。
“君小姐,你是代表君家的,哪能小女孩脾气说不参与就不参与呢?现在这件事还要靠罗小姐,君小姐切莫和非宏置气,非宏只是着急莫名的情况,希望君小姐能包含。”
君浅看似是被莫非墨的一番话打动了,‘考虑再三’。
“虽然我也不想砸了我爹爹的名声,但是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
“君小姐请说。”
虽然不以为意,但是莫非墨也没法,现在需要君浅的力量,即使她‘恃宠而骄’也得忍着。
“首先,我再次申明,现在没有办法救莫名。甚至,我们都不知道这种病疫发生的完整过程,只有通过他的情况观察,才能边试探边想对策。
你们别说我不近人情或者故意隐瞒,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你们误会我能够解决这病疫,若是我能够,我即使不救您们莫家人,我也会去救那些百姓。
对于那些百姓来说,我若是以能救他们的名字对他们进行研究,相信也会有人送上门来,而不是现在在莫家这般制肘。
我若是得到了完整的数据,即使无力就那些已经病疫的人,也能让他们做好防范,少死些人。毕竟,云起国的人也是人。
若是你们同意,那么,我会尽量配合大家一起解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