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徐功灿忍不住泪流满面,只是他没有看到,泪水也从徐老爷子的眼角沁了出来。
走出医院,他拦了辆出租车,径直去了方雷那里,方雷谨慎地把他拉到了房间里,他的表情极其地神秘。
“徐总,我已经搞到枪了。”他说着,从柜子里取出四把手枪,手枪闪着黝黑的光泽,徐功灿不禁拿起一支来,身体激动起来。
“有了这几把枪,我就可以杀掉蔡威父子。”想到子弹穿透蔡威和蔡叶风脑袋时的情景,他的嘴角浮起了笑容。
方雷说:“徐总,枪虽然搞到了,但是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千万不能草率。”徐功灿点了点头。
方雷说:“你是蔡威的贴身保镖,他对你信任有加,你杀掉他是易如翻掌,但是想要杀掉蔡叶风就不太容易了。”
冷艳说:“蔡叶风的身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保护着他,想要杀掉他很难。”徐功灿喃喃地说:“无论再难,我也要杀掉他。”
想到都是因为蔡叶风,他才从小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儿,小时候,当他看到别的小孩子都有父母的疼爱,他的心里就特别的羡慕。
方雷说:“如果我们先杀掉蔡威的话,蔡叶风就有了警觉,再想杀他,就难如登天,我们一定要在他们没有防范的情况下,同时干掉他们。”
徐功灿点了点头说:“不错,只是现在蔡威在医院里,而蔡叶风却在蔡家,这两个人不在一块。”
冷艳说:“我们当然不能在医院这种公共场所做这件事情,就算我们做成功了,也很有可能被警察抓起来,那么这辈子就要在监狱里生活了。”
方雷点了点头说:“嗯,所以,徐总,我们一定要等,等蔡威出了院,回到了蔡家,和蔡叶风在一起,然后我们就……”他做了个杀的手势。
徐功灿会意,“嗯,很好!他们对我没有防范,我就先给他们来个第一枪。”方雷说:“我和冷艳在你身后做手盾。”
徐功灿紧紧握住了方雷的手,这是种生死相交,不用说话,就已心心相映,不知过了多久,徐功灿把手枪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几天后,蔡威出了院,洛武开着车子停在了医院里,然后他和徐功灿搀着蔡威走出了病房。
蔡威抱怨说:“他娘的,这一刀让老子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洛武微笑说:“蔡总,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蔡威呵呵笑着说:“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徐功灿却在心里暗忖着:蔡威,可惜你院的日子,也就是你的死期。
蔡威叹了口气说:“洛武,阿力,这次要不是你们两个,恐怕我真的就交待了!”洛武微笑说:“蔡总,保护你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就是吃这行饭的。”
说话间,就来到了车子前,洛武打开了车门,把蔡威扶了进去,几人上了车,开出了医院。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蔡家,洛武、徐功灿把蔡威扶上楼,就有个小保姆过来对徐功灿说:“任先生,蔡先生找你有点事情。”
“什么?”徐功灿有点奇怪,“蔡先生找我?他找我干什么?”小保姆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蔡先生只是让我叫你到他那里去一趟。”
蔡威说:“阿力,我老爸叫你过去,肯定是问一些我的情况,你就去一趟,应付应付老头子。”
“是的,徐总。”徐功灿心里疑惑不已,蔡叶风找他有什么事?他想不出来,只好跟着小保姆去了蔡叶风那里。
走到了蔡叶风的房间前,小保姆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蔡叶风的声音,“请进——”小保姆推开了门说:“蔡先生,任先生来了。”
“任力,你进来一下!”蔡叶风坐在沙发,抽着一棵香烟。
徐功灿走进了房间,就在他走进房间门的时候,门砰地一声紧紧地关上了,徐功灿的心好像被敲了一下。
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蔡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蔡叶风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然后叹了口气说:“真是和以前大不一样啊!”
徐功灿心里一惊,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莫非他查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马上提高了警惕。
“蔡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徐功灿说。
蔡叶风冷笑说:“你真的听不懂吗?”
徐功灿摇了摇头说:“听不懂,蔡先生,我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他转身想走。
“等一下!”蔡叶风喊了声,徐功灿怔在那里,心咚咚地跳着,难道他真看穿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蔡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徐功灿冷静地说。
蔡叶风说:“有事!”他把香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捻灭了。“你叫任力?”
徐功灿点了点头说:“是的,蔡先生。”
蔡叶风微笑说:“这名字不错,任力啊任力,不仔细想还真想不出什么毛病,但是仔细想想,任力岂不是徐功灿的一部分?”
徐功灿心里大惊,看来他真的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蔡先生,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徐功灿——”蔡叶风冷冷地说,“我真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居然还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徐功灿说:“蔡先生,你在说什么?我真的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蔡叶风说:“徐功灿,你不用再装了,我早就查出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