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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厨师的女儿和老猎狗

在小海伦黑暗的童年时代,有两个最要好的小伙伴和她朝夕相处,给她带来了难得的光明和快乐。两个小伙伴一个是黑人厨师的小女儿——玛莎·华盛顿,另一个则是一只名叫贝利的老猎狗。

玛莎·华盛顿是一个非常聪明、懂事的小女孩,她懂得海伦的手势,很容易就能弄懂海伦想要说的意思,因此,海伦乐于对她指手画脚。玛莎·华盛顿知道海伦听不到、看不见,心里很可怜她;所以,每次海伦吩咐她的事情,她总是尽力去做,而且都会很快完成。

在厨房里,海伦和玛莎·华盛顿度过了不少快乐的时光。

海伦喜欢帮玛莎揉面团、做冰激凌、磨咖啡、蒸蛋糕、喂家禽……有时,她们也会为了一点儿小事吵闹不休。不过,她们很快就和好了。

海伦和玛莎都喜欢喂火鸡,这些火鸡一点也不怕人,在海伦的手上吃小米,还十分听话地任海伦在它们身上摸来摸去。

有一次,一只大个子的雄火鸡从海伦手上叼走了一个西红柿,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也许是受了“火鸡少爷”抢食成功的启示,一天,海伦指挥玛莎去把厨娘做好的蛋糕偷来,然后,两个人躲在柴堆里,把蛋糕吃得一干二净。

珍珠鸡最喜欢在隐蔽的地方筑巢,海伦也特别爱到深深的花丛里去找它们的蛋。她虽然不能对玛莎说“我要去找蛋”,但她可以把两手合成圆形,放在地上,示意草丛里有一种圆形的东西。聪明的玛莎一看就懂,她总能领会海伦的意思。她们在有幸找到一个鸡窝时,海伦是绝不允许玛莎拿着鸡蛋回家的,这时,她就会用手势告诉玛莎:“你手里拿着蛋,一旦摔跤它就会打碎的。”其实,海伦比玛莎还小两三岁呢!

此外,堆放麦子的仓库、养马的马房,还有那一早一晚挤牛奶的乳牛场,都是海伦和玛莎幸福的乐园,都给了她们无穷的快乐。这两个孩子简直就像极乐园里的天使一样,一天从早到晚总是乐得合不拢嘴。

当海伦跟玛莎到乳牛场时,挤牛奶的工人常常会让海伦把手放在牛的身上;有时候,也会让她把手放在牛奶上。因为好奇,海伦曾被牛尾抽打过好多次,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咯咯”地笑个不停。

准备圣诞节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海伦虽然看不见美丽的圣诞树,不明白过节的意义,但是她却能感受到洋溢在屋子里的温馨气氛。海伦和玛莎只要一想起诱人的美味,就格外高兴。家里的大人会让她们帮着磨香料、挑葡萄干,有时还让她们用舌头舔舔那些搅拌过食物的调羹。

玛莎也和海伦一样喜欢恶作剧。

7月的一个酷热的午后,海伦和玛莎并排坐在阳台的石阶上。像黑炭一样的玛莎,把她像绒毛般的头发用鞋带扎起来,看上去,一束头发就像很多螺丝锥长在头上。而海伦皮肤白皙,一头长长的金黄色鬈发,像瀑布一样飘落下来,煞是好看。

她们两个人坐在石阶上,忙着剪纸娃娃。玩了不久,她们便厌倦了这种游戏,于是,就开始把鞋带剪碎,又把石阶旁边忍冬花的叶子剪掉,慢慢地,海伦又去剪玛莎的丝带。

突然,海伦的注意力转向玛莎那一头“螺丝锥”。一开始,玛莎挣扎着,不肯让海伦剪,可是海伦蛮横极了,抓着玛莎的“螺丝锥”不放,拿起剪刀就剪下去,一撮黑发像树叶一样落了下来。剪完玛莎的头发,海伦当然也回报玛莎,她让玛莎剪自己的头发。海伦认为,轮流交换才算公平。

海伦的妈妈突然发现了石阶上的两个小孩,每个人的头发都像乱草一样。她大惊失色地喊道:“住手!快住手!玛莎,听到没有?”若不是妈妈发现,及时赶来制止,玛莎很可能把海伦的头发统统剪光。两个小女孩就要变成小“尼姑”了。

海伦的另一个玩伴是贝利,也就是那只老猎狗。它很懒惰,老喜欢躺在暖炉旁睡觉,一点儿也不爱陪海伦一起到处乱跑。想当年,它可是一个了不起的狩猎好手。贝利也不够精明,海伦费劲地教它明白自己的手语,但是这条老狗又懒又笨,根本就不懂海伦是在干什么。有时,贝利在盯着一只鸟的时候,常常会因为激动忽然跳起,惊得浑身颤抖,接着,又全神贯注地蹲着。海伦总是不明白贝利为什么不听自己的指挥,她很生气,在教不下去的时候,就用拳头来教训贝利,而贝利总是无精打采地爬起来,伸伸懒腰,用鼻子嗅一下暖炉,然后又在另一端躺下,一点儿也不惧怕海伦的拳头。海伦觉得自讨没趣,只得丢下它,转身到厨房找玛莎玩去了。

在海伦童年的记忆里,这是一段多么有趣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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