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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慈爱的爸爸妈妈

海伦的父系祖先来自瑞典,后来移民到了美国。自从在亚拉巴马州的塔斯甘比亚镇买了土地后,整个家族就在这里定居下来。那时候,由于地处偏僻,海伦的祖父每年都要特地骑马到1200多公里外的费城,购置家里所需的用品和农场所需的农具、肥料和种子等。

每次她的祖父在前往费城的途中,总会写信回来报告平安,并对沿途奇特的景物、惊险的故事和有趣的人物作出生动的描述。直到如今,全家人仍旧很喜欢这些描述,反复翻看着祖父留下的书信,就好像是在看一部历险小说,让人百读不厌。

在海伦发病失去视觉、听觉以前,她们家住的房子很小,总共只有一间正方形的大房子,一间小房子是专门给仆人住的。那时候,依照南方人的习惯,他们会在自己的房子旁边,再加盖一间房子,以备急需之用。南北战争之后,海伦的爸爸也盖了这样一间房子,房子的周围爬满了蔷薇、金银花等植物,美丽的蔷薇到处攀爬,一长串地倒挂在阳台上,散发出一阵阵醉人的芳香。远远地看去,房子就像一座用树枝搭起来的凉亭。房子的门隐没在黄色的玫瑰和南方的茯苓之中,成群的蜜蜂和蜂鸟在这里飞来飞去。

海伦的爸爸妈妈结婚之后,就住进了这个像凉亭一样的小房子。海伦的祖父和祖母所住的房子就在附近。由于她们家被茂密的树木和许多绿藤所遮盖,邻居们都称海伦的家为“绿色家园”。

海伦对爸爸最初的记忆是:有一次,她穿过一大堆报纸,来到爸爸跟前。她伸出小手摸索着,发现爸爸正独自坐着,双手举着一张大大的纸,把脸都遮住了。

“咦,爸爸在干什么?”海伦莫名其妙。于是,她就上前去学着他的模样,手里也举起一张纸,戴起爸爸的眼镜,以为这样就可以知道爸爸在干什么了。女儿天真的举动逗得爸爸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女儿亲吻起来。

多少年以后,海伦才知道,原来,那些纸都是报纸,爸爸是报馆的主编,他的工作就是编辑和出版报纸。

海伦的爸爸是一位性格温和、非常热爱家庭的好爸爸,除了打猎的季节外,他很少离开过孩子们。他又是个好猎人和神枪手,除了自己家里的人,他最爱的就是狗和猎枪。他非常好客,表现得几乎有些过分,他在山顶上建了一个夏日营地,经常邀朋友们到那里聚会,在栽满常绿植物和美洲柿树的门廊上,海阔天空地畅谈着逸闻趣事。

海伦的爸爸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在花园里种植各种水果。他尤其引以为骄傲的就是他的这个大园子。夏天,爸爸栽种的西瓜和草莓是全村最好的。他总是把最先成熟的西瓜和最好的草莓采摘来,让海伦第一个品尝。当爸爸看到自己亲手种的又大又红的草莓,把女儿的小嘴巴塞得满满的时候,总是得意地笑个不停。

秋天,爸爸也常常和海伦愉快地在果林中散步。他抱着女儿来到葡萄架下,鼓励女儿用胖胖的小手去摘那水晶般的紫葡萄。只要一有时间,爸爸就带着海伦一起去玩,父女俩手牵着手,从这棵树走到那棵树,从这个花坛走到那个草丛,海伦踏着被阳光照亮的青苔,像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脸上总是露出兴奋的笑容。这时,爸爸就会无限爱怜地用手抚摩着海伦,听着海伦发出“咯咯”的笑声,自己心里别提多开心啦。

爸爸还是一个讲故事的能手。在海伦学会写字之后,每天吃过晚饭,海伦就撒娇地依偎在爸爸的怀里。这时,爸爸就把发生的许多有趣的事情,用海伦学会的字,写在她的手掌上,引得海伦快乐地大笑起来。而最令爸爸高兴的,莫过于听海伦复述他讲过的那些故事了。

爸爸对海伦要求很严,就像女儿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同时,他对海伦又十分疼爱,总是想方设法让她生活在浓浓的亲情中。

这位热情、充满爱心的爸爸虽然在陪伴了海伦16年后逝世,却在海伦幼小的心灵上撒下了爱的种子,对她的一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海伦的妈妈在结婚之前,一点家务事也不会干,但她嫁给了海伦爸爸以后,却日夜操劳,以柔弱的身体承担起家庭生活的重担。虽然海伦家里有用人操持,妈妈还是帮忙干一些家务。她的拿手好戏是做火腿、酱黄瓜、腌咸肉,只要是吃过这些菜的人,都会啧啧称赞她的手艺。

妈妈和爸爸一样,喜欢亲近大自然,尤其喜欢家里的那个样式古朴的花园,她最好的休闲就是在自己庭院的林子里散步。妈妈非常喜欢摆弄那些花草树木,知道如何照顾它们,也算得上是个好园丁了。妈妈对种植的植物特别有感情。有一年春天,妈妈精心种了一棵蔷薇,可是没几天,一场寒流袭来,把新栽的蔷薇冻死了,海伦的妈妈十分伤心,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海伦没生病之前,妈妈特别喜欢和她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房间里,庭院中,回廊上,常常回荡着母女俩欢乐的笑声。在海伦之后,妈妈生下了一个妹妹;五年后,妈妈又生了一个弟弟。他们的出生,给妈妈带来了一些安慰。

海伦的妈妈很喜欢文学作品,特别喜欢巴尔扎克的小说、惠特曼的诗歌。她明知海伦听不懂,仍然坚持把这些念给她听。也许,这是海伦后来成为一名著名作家的原因之一吧。

人们很难想象,海伦得病以后,要是没有这样一位充满无限爱心的妈妈的爱护与帮助,海伦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

海伦回忆妈妈对自己的照顾时,曾深有感触地说:“说实在的,在那漫长的黑夜里,能得到一点儿光明,完全是靠着母亲的慈爱和智慧。”

头脑风暴

海伦得病以后,爸爸的爱护与帮助对她的一生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海伦为什么认为“在那漫长的黑夜里,能得到一点儿光明,完全是靠着母亲的慈爱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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