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不在府里。”
云安心中一惊,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急切地问道;“去哪了?”
“去了城西兵营。”
真的是这样!云安只觉得怒急攻心,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地下手了。”实在是可恶至极!
六子心中叹息一声,西山兵营是主子手中唯一的兵权了,要是被少主收服,那主子这些年所作的努力只怕是付诸东流了。
云安此时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
也不知道四长老和十长老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必须要尽快才行,否则等云泰将他的势力一点点地铲除……到时候他一个光杆司令,拿什么人来撼动云泰的地位?
云安越想,心情就越是凝重。
见他倍受打击的模样,六子出言安慰道;“主子,这西山兵营的几个将领跟着您多年了,少主即便想收服也不那么容易。”
云安挥了挥手示意六子退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也想说服自己相信六子的话,可无论他怎么说服自己,心里始终还是有些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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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白闵修瞪着眼睛望着云月儿惊诧地问道。
“你觉得他们两人怎么样?”云月儿又问了一遍。
白闵修摇头否决道;“云泰和菲儿……这两人怎么可能呢?”
云月儿一听就不干了,眼珠一瞪,“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有什么不可能的?”
“是……”
“是就行了。”云月儿霸道地打断他,又掰着手指给他分析,“你看,他们两人年龄相当,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两人自小相识,两家又是姻亲,这知根知底的,哪里不合适?”
虽然说云月儿的提议让白闵修有些意外,但是他仔细想了想后,也觉得丫头说得不无道理。两人确实也算合适。
云月儿见他似乎有所动摇,再接再厉道;“不说那些外在条件,就说云泰自身,他十八岁的年纪,院子里连个通房都没有。可见,他洁身自好,不是贪恋女色之辈。将来也不会发生丫鬟爬床那些污糟的事。这后院清净,表姐的日子过得才顺心安稳不是。”
这一点,白闵修不否认,云泰这个年龄,在那些王公贵族的府里,也算十分难得了。生活上也没有太大的恶习,做自己妹婿倒也是不错……
只是,自己的舅哥同时是自己的妹婿,这不是很奇怪吗?将来他们的孩子是叫自己姑父还是舅舅啊!
思忖间,云月儿给她倒了盅茶水,把茶杯送入他手中。继续说道;“以表姐的身份,能与之匹配的也有各国的皇子、王爷,而这些皇室子嗣哪个不是娇妾美俾如云,每日应付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戏码想想就恶心。”
白闵修捧起茶盅,润了润嗓子。
也罢!他也不是迂腐之人,只要妹妹幸福,其他的不必理会就是。
好一会儿,他终于说道;“回去之后,我问问母亲和菲儿的意思再说吧!”
虽说长兄如父,他完全可以定夺菲儿的婚事,但母亲尚在,总要问过她老人家的意思。再者,还要菲儿亲自点头才行,他可不想成就一对怨偶。
云月儿当然没意见,这终身大事当然需要征求父母和本人了。
她今日提这么一嘴,也只是想知道白闵修的态度。只要他不反对,此事就算成了一半儿了。
就在这时,一个暗卫进来,恭敬地将密函呈给白闵修。“主子,这是从王都来的密函……”
白闵修接过那叠信纸,只看了一眼,就是瞳孔微缩,眸色幽深一片……
知白闵修如云月儿,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大事发生。“出了什么事?”
见状,暗卫识趣地退了出去,方便主子们说话。
须臾,白闵修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些信,“有贼人在王都附近作乱,就连城内的官员都遭到了袭击,甚至还有几个官员家眷被贼人劫持。短短十几日就搅得王都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云月儿虽然外表还算镇定,却难掩忧色,“没有查出那伙贼人的来路吗?”
“这伙人来去无踪,且个个出手毒辣,一旦有被制服的,他们立马服毒自尽了,无一活口。”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贼人,而是一帮训练有素的高手。
“在那些死去的贼人身上可有发现?”
白闵修摇摇头,接着道;“二叔,已命海威将军诛杀贼人,拯救人质,但并未查到那伙贼人的下落。”
云月儿随口说道;“我就不信了,难道他们会飞天遁地不成。”
遁地?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莫非,真是遁地?比如……暗道。
“会不会是前朝的余孽?”
“二叔也有此猜测。”
云月儿连忙道:“大明刚刚建立,正是如履薄冰之际,你还是即刻回国坐镇,适当地安抚朝中官员和百姓的情绪要紧,不能让他们对朝廷失去信心。”
虽说他不想留丫头一人在这,但是,她还要为老族主贺寿,还要参加云族的选拔,显然是不能和他一起回去了。
不过,族内有老族主和云泰照应,还有外祖父看护,想必她也没什么危险。
白闵修有些不舍地盯着自家小媳妇儿,并说道:“丫头,云族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汹涌,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你不用担心我。”云月儿握住他的手。嘱咐道;“回去的路上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切不可大意……”
白闵修他伸出长臂,揽住了她的纤腰,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云月儿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脖颈,问道;“你什么时候启程?我去给你送行。”透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浓浓的不舍。
“我打算一会儿就走了,你就别送我了。否则,我怕舍不得留下你。”
说完,把她的身子,往怀里紧了紧。回国后,又有很长的时间见不到她了。
云月儿也知道事态紧急,并未出言挽留。
两人温存了片刻,白闵修依依不舍地亲吻了未婚妻一下,不得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