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你当初到处敲竹杠,照这么发展下去,天安很快就脱贫了。”
“只是脱贫远远不够。”
“你有什么想法?”
“天安今年会大兴水利,大面积开荒,增加耕地面积,迅速发展农业!与此同时,还会陆续发展航海、医药、工艺、纺织业,十年内我要创造一个经济最繁荣、科技最发达、文化最昌盛、百姓生活水平最富裕的王朝。”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云月儿的豪言壮语,听的白闵修也来了兴致。追问道;“说的具体些?”
见他饶有兴趣,云月儿干脆将自己制定的比较全面长远的发展计划对他缓缓道来,“天安自年前就一直在筑堤修渠,开垦荒地,如今耕地面积也大大增加。
待今年冬季,将会区域发展暖棚。冬季土地本就闲置,如此一来,百姓的菜肴丰富了,还能额外增加一笔收入,又不影响下一年的耕种。
哈尔斯带来的各种谷物蔬菜种子,会现在各地皇庄试种,待成功后赠送百姓种子,交给种植技术。常言道;物以稀为贵。想必收入还是可观的。
同时,天安要培养大量语言有天赋的人才,开通海上贸易……”
她语调轻淡,却掩不住双目中璀璨的光辉,
白闵修认真地聆听着,表情也从最初的惊诧变得沉静泰然,双眸熠熠生辉地看着她,眼角是宠溺,唇角是笑意。
良久之后,云月儿终于停口了。向白闵修投以征询的目光。“你觉得我的计划如何?”
“媳妇这么能干,夫君很有压力的。”
云月儿始料未及,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说起来是容易,真正落实到实处还有很多难处,别的不说,这人才就是当务之急,还有天安的财政也有很大的缺口。”
说到这,白闵修想起一件事,突然开口道;“白闵亭来消息了。”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不过见他的神情,便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坏消息。
云月儿略微沉吟一下,便明白了,出声问道;“可是拿下公孙智的老巢了?”
“白闵亭这次运气还真是不错,他们本是扮作打鱼的渔夫,在周围侦查,被岛上的人抓去做劳工,他们索性将计就计,潜伏到了岛上,烧了他们的粮仓,再趁乱与外面的人里外夹击……缴获了公孙智多年搜刮的财富,前朝的余孽也一概诛杀。”
“白闵亭的差事办的漂亮,你可要好好奖赏他。”云月儿毫不吝啬地赞道。
白闵修心情不错地说道;“不仅如此……那小子这次还立了一个大功。”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也许,你的计划不需要十年之久。”
云月儿眸光一亮,欣喜地说道,“你是说,他找到另外三分之一的藏宝图了?”
这一次,他们收获颇丰!
当初,他强忍着心中的杀机,暂时就让公孙智多活一段日子!如今,东西找到了,也没留他的必要了。
不过,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他得为自己争取点福利。
白闵修唇角微勾,凑到了云月儿的耳边,口中呼出的热气让她的耳垂痒痒的,心也不禁“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就听他说道,“丫头,有了这笔宝藏,天安的任何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你是不是该感谢一些为夫。比如……”
白闵修故意低着头与她轻声细语,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云月儿只觉得一阵酥麻,面红耳赤地推开了他,轻笑出声道:“别闹了。”
白闵修一张脸又凑了过来,“你害羞什么?该看的为夫早就看光光了。”
“主子,属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云一!”
云月儿一脸严肃地伸出手,推开了他的脸。进来。
白闵修;“……”之前的旖旎心思一扫而空。
该死的,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挑这个时候,打断了他的好事儿。他想着,身上就释放出不悦的气息,云一不用多揣测其他,都知道帝君的怨气从何而来。
云月儿好笑地撇了白闵修一眼,转回头问道;“什么事。”
云一如实禀报,“四长老今日突然拜访孙家老太爷,两人好像在密谋着什么,很是神秘。可惜,距离太远属下无法窃听到他们的计划。”
云月儿略一沉吟,问道,“四长老还去了别的地方吗?”
“四长老从孙府出来后又去了十长老府,逗留了一个多时辰便回府了。”
“看来是有人按耐不住了。”白闵修笑着说。
“也好!免得一个个解决起来麻烦。”
既然有人狗急跳墙,他们自然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些蛀虫连根拔起,才不会留有后患。
这样,若是白羽菲嫁过来,才会有安稳日子可过。
想到这,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闵修,“修,菲表姐已经十六了,你和表姑有没有为她做打算?”不等白闵修说话,她又说道;“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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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他们所预料的,有人真是按捺不住了。
一夜未眠的云安显得越发憔悴萎靡。
“孙府今早将二小姐接回来了,不过,进府没多长时间就被清浅接回云府了。”
六子对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云安禀报道。
闻言,云安缓缓睁开眼眸,清冷道:“云瑶回来了。”
“回主子话,是云瑶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去那试探过,二小姐似乎没有为孙府说情的打算。”
“那个丫头从小就是个白眼儿狼,指望不上她。”云安瞳孔中闪过一道冷意。
六子低头不语,不敢出言附和,二小姐即便和主子不亲,也是主子,轮不到他多嘴非议。
“随后,二小姐去给老族主请安了,正巧碰到去请安的族主,老族主和族主都赏给二小姐不少好东西。”
云安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冷意,嘲讽道;“没去给云泰请安?”他们兄妹感情不是最好吗?
六子面露为难之色,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