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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诚实

谁只要以为爱情可以忘却,忠诚可以践踏,那谁就该下地狱。

淡淡幽香寄深情

胡永安今年三十有三,在大学期间就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多情美男子。结婚以后,他对待异性的态度稍有收敛,但时间一长,老毛病又犯了,他越看自己的老婆黄晓芸越不中看,越看别人的老婆越耐看。渐渐地,胡永安对黄晓芸怠慢起来了。

这天是2月14日,按西方习俗是情人节,所有的有情人会在这一天给自己的情人寄去情人卡或情人礼物,以表爱心。以前胡永安在这方面可谓是玩爱老手,每年的情人节会寄出、同时也会收到不少情人卡。时过境迁,今年的情人节对他来说,只能是给他徒添遗憾罢了。

下班时,门卫叫住了他,随后递给他一封信,信封上竟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对胡永安来说,这种幽香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心情激动地拆开一看,哇,是一张标准的情人卡:

永安,我心中永远的偶像:在情人节到来之际,请接受我最真挚的爱意和祝福。

默默偷爱着你的六月雪

2月14日

胡永安胸口“突突”乱跳,他一把捂住那张宝贝,往四周瞥了一眼。还好,厂门口没人,便又小心翼翼翻开,如痴如醉地再读上一遍……嗯,字是嫩了一点,但写得很认真,一笔一画端端正正,一定是个年轻的女子。瞧那个署名,六月雪——水灵灵的。

眼下最要紧的是迅速“破案”,查出这位“六月雪”究竟是何许人。不过,要绝对瞒住老婆黄晓芸!

第二天上班,胡永安只觉得特别轻松愉快。昨晚他一夜没睡,他发觉文印室的小朱最像那位“六月雪”。小朱平时最喜欢跟他聊天,言行神态中常带有小妹妹对大哥哥似的亲热和信赖,上次,甚至把恋爱不顺心的事都跟他讲了,说那个男的太俗气太缺少深度。按理,这类事姑娘是不会跟一个异性谈的,难道是一种暗示?

整个上午,胡永安在紧张的盘算中度过。下午三点,他胸有成竹地走进文印室。“你好!”胡永安满怀信心走了过去。小朱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歪脑袋,也说:“你好!”

“想叫你打印些东西,有空吗?”“你要打印,没空也得挤出空来啊!东西呢?”“在我办公室。”“那好,等会儿我来拿!”胡永安一听,“等会儿”,就是说四点钟左右,那时候办公室里差不多已经没人了。小姑娘真是聪明!

四点钟,楼梯上果然响起脚步声,门帘一动,小朱走了进来。她朝四周看了一眼:“就你一个?”“难道你还希望有别的人在吗?”小朱一笑,在他对面坐下来。

她不提打印材料的事,也不提情人卡的事,一定是等着他先说。小姑娘嘛,毕竟面皮薄一些。胡永安清了清喉咙,略显迟疑地说:“谢谢你,小朱。”“没什么。”小朱轻轻地答着,剥弄着衣襟上的一颗纽扣。

呵,这声音,这神态,还怀疑什么?胡永安“突”地站起,伸手按住小朱的肩膀:“小朱……”没想到小朱全身一抖:“你、你这是干什么?”一边惊恐地推开他的手,一边站起来往后面退去。胡永安有点发愣:“小朱,你、你难道……不是真的爱我?”

“看你,在说些什么呀!”小朱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怒容地跑了出去。剩下胡永安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发呆:这是怎么回事?

在异性面前碰钉子,这还是第一回。难道自己老了,不中看了?胡永安一连几天精神不振,又怕在大楼里碰见小朱,几乎不敢出办公室的门。

这天中午吃饭,胡永安又等到食堂快关门时才去。他选了个靠墙的位子坐下,刚要动筷,只觉身边飘来一阵香风。“小胡老师,这儿有人吗?”原来是总务处的小宋。

小宋今年二十七岁,当初局里举行青工业务培训,胡永安给他们上过课,所以小宋总是叫他“小胡老师”。小宋在胡永安对面坐下,关切地问道:“小胡老师,这几天,你好像不大高兴?”“哦?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嘿,你瞒不过我!”小宋说着,一对星似的大眼睛别有意味地看着他。胡永安心中一抖:莫非,她知道我的事了?只听小宋说:“我表姐夫在邮局里工作,他说今年的情人卡特别多,用大布口袋还装不下……”

“啊,是嘛……”胡永安鼻尖上汗都出来了,“呃,这个……情人卡是那些少男少女喜爱的玩意儿,怎么,你也对这个感兴趣?”“我嘛,你说呢?”小宋狡黠地看着他,“不过,我认为用这种形式表达一种朦胧的感情,的确很有意思。因为有些话,面对面是很难讲的,而且缺少诗意。”

啊,原来寄卡给我的是小宋!真正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胡永安只觉得巨大的幸福袭遍全身。小宋似乎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失时机地说道:“今天是我生日,晚上我请你吃饭,你愿意去吗?”鉴于上次惨痛的教训,胡永安转攻为守,装出一脸的犹豫。小宋十分理解地说道:“没关系,我俩都是过来人了,你夫人那儿不会碍事的。就这样定了,今晚六点半,在‘五味斋’二楼餐厅,来不来全由你!”小宋做了个迷人的鬼脸,起身走了。胡永安被她弄得七颠八倒,他自忖:自己这个情场老手,这回怎么显得这么没资没历,这真是刀不常磨要生锈,爱不常谈要落后。

经过反复考虑,胡永安还是决定去“五味斋”,错过这次机会,或许一辈子都会后悔。他听人说,少妇比少女更有韵味呢。

他想先给老婆打电话,说是晚上几个朋友拖他去聚聚,可是电话那边说她不在。不在?难道她没上班?算了算了,既然她不在,那是她的事,反正他已经打过电话了。他刚打算动身去理发店“修理修理”,突然电话铃响丁,是医院打来的,说黄晓芸现在在新华医院急诊室。对方显得很急,说完话就把电话挂了。

嗨,她真是我的前世冤家!早不去医院,晚不去医院,偏偏在这个时候去。幸好现在才四点多一点,他决定先去医院,到时候见机行事。

新华医院急诊室门口,围着几个焦急不安的人。胡永安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大胡子,是老婆单位的工会主席,旁边一位胖胖的中年人,是她车间的支部书记。胡永安心里一阵紧缩:老婆究竟怎么了?

原来,下午三点半,黄晓芸突然提出请一个小时假,说是有点急事。既然是急事,车间主任就同意了,谁知只过了一刻钟,就接到医院电话,说她出事了,跟运输公司的一辆卡车撞上了。

胡永安急忙问道:“现在她人怎么样?”“医生正在全力抢救,情况我们也不大清楚,因为直到现在,里面的医生没出来过。”

胡永安又急又恼,急的是老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尤其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话,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恼的是她无缘无故的请什么假、真是没事搞出点事情来!抬头一看,咦,怎么小宋也来了?她的旁边,还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跟着。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那女的是小宋的表姐,跟胡永安的妻子黄晓芸是极要好的小姐妹。半个月前,黄晓芸谈起家庭生活的烦恼,说近一年来小胡跟她感情日渐淡薄,她想尽一切办法待他好都不顶用。小宋的表姐是个活泼灵巧的女子,当下替她出了个主意:在情人节的时候给小胡寄张情人卡片,小胡读过书,读书人都喜欢这玩意儿。并亲自出马为黄晓芸精心构思了情人卡贺词乃至署名。

谁知情人卡寄出以后,胡永安非但毫无反应,反而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黄晓芸细细一想,更觉得不对头:莫非丈夫错把她的情人卡当作别人的,因而骨头轻起来,整天魂不附体?小宋的表姐分析了一下,认为这也不无可能,但就此推断小胡有坏心,似还证据不足。或许是他害怕妻子知道有女孩子对他好,所以故意隐瞒,不敢提情人卡的事。最后,小宋的表姐又想了个主意:她的表妹小宋跟小胡是一个单位的,听说两人平时也熟悉,不妨趁她生日的机会,把胡永安和黄晓芸请来,只是事先不让两人知道,等到碰头时再突然点明,造成一个惊喜的戏剧效果,或许能就此搬掉他们之间的感情障碍。小宋听了表姐的话,也很感兴趣,一口答应全力配合。岂知事到临头,黄晓芸会突然出事。

急救室的门开了,大伙儿急忙上前问情况。医生说现在还很难断定,要看以后八小时之内的情况发展怎样。胡永安说:“医生,我可以进去看看吗?我是她的爱人。”医生看了看他,沉吟半晌,似乎有点为难,但终于点了点头,只说时间要短,尽量别惊动病人。

胡永安走进去,一种异样的感觉使他的脚步有点沉重。他看见妻子的脸色跟床单一样白,不由轻轻叫了两声:“晓芸,晓芸。”黄晓芸微微睁开眼睛,目光在空中漫无目标地寻找,终于转向他,不再动了。接着,从她的眼角慢慢流出两道泪水。胡永安心里一酸,自己的眼眶也潮红起来:“晓芸,你干吗没事要请假啊,现在撞成这样子!”妻子的嘴唇动了:“我想,要下雨了,你没带雨衣。我……回家……”“我不带雨衣没关系的,你用不着回家呀!”“我,我知道,你是不肯向……人家借的,怕烦……天冷,淋了雨,会生病的……”

“哦,晓芸!”胡永安再也忍不住,一把攥住妻子的手,泪水“刷刷”地流了下来。“别哭,”妻子说,“我不要紧的……等我好了,咱们再去看……六月雪……”“六月雪?”“是的,六月雪……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在公园里,你说我像……六月雪……那花,很美……”

他想起来了,那是他俩第一次约会,在公园里,他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她像一朵洁白可爱的六月雪。他终于恍然大悟,抹了一把眼泪,说:“等你出院了,我们再去……看六月雪。”妻子笑了,闭上了眼睛。胡永安看见她苍白的脸上现出一种惊人的美丽,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曾发现过的。他再也顾不得有护士在场,把自己的脸伏在妻子冰凉的手上,他看见妻子的眼角,泪水成串成串地滚落下来。

哦,六月雪,当他在绞尽脑汁四处寻找着她的时候,她原来就在他的身边!胡永安两串泪水顺着面颊又一次无声地流淌下来……

(张鸿昌)

浪子回头金不换

一天傍晚,狄青正在城外“立新铁匠铺”里“叮叮当当”地打马掌,从外面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位秀丽俊俏的大姑娘。这姑娘是靠山庄叶老汉的小女儿叶丁香,心直口快,泼辣豪爽,人们都管她叫“野丁香”。前些日子,县文化馆组织举办秧歌会,野丁香扭来扭去,偏偏爱上了打鼓的狄铁匠。

狄青一见野丁香来了,心里特别高兴,赶紧扔下家伙解开围裙:“丁香,你怎么好几天没来啦?咱们俩的事儿,跟你爹商量了吗?”“唉,别提了!我爹一听说你被判过刑,是个打架不要命的愣头青,说什么也不同意。”“我现在早已改邪归正了。”

“我爹不相信,他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这可怎么办哪?”“后来,我连哭带闹,假装要投河上吊,吓得爹没办法,总算勉强答应了。不过,爹说他把我拉扯这么大不容易,非得叫你拿一万块钱财礼不可!”

“啊?”狄青一听就傻了:我的爹呀!这铁匠铺开张不到半年,总共才赚了两千多块钱,你开口就要一万,这不是成心逼人吗!野丁香见他愁眉苦脸不吱声,埋怨说:“瞧你这副受罪样儿,没有钱就别搞对象!”一跺脚,赌气走了。

工夫不大,有位农村妇女来买镰刀:“同志,这镰刀多少钱一把呀?”狄青意乱心烦,脑子正琢磨财礼钱,顺嘴儿说:“一万!”那女人听了一愣,“啪嚓”把镰刀扔到案子上:“我说你穷疯啦?这是金打的还是银铸的呀?”狄青当时一激灵,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赔笑:“嘿嘿……我刚才没跟您说话,自个儿心里算账哪,这镰刀两块三毛钱,既便宜又好使唤!”说着,还热心地帮她挑选了一把。那女人接过来看了看,从怀里掏出钱包,交完钱匆忙走了。

狄青见天色不早,准备拾掇东西回家,忽然,他发现案子底下有一个绿色绣花钱包,猫腰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五百元现金,一张八千元的存款单。

嗬!狄青乐得眉开眼笑,心里“怦怦”乱跳:这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眼雀儿。财神爷知道我缺钱,就打发财神奶奶赶紧给送上门来啦!想到这儿,心里不禁“扑腾”翻了个个儿:哎呀!那位大姐丢了这么多钱,回家不得急得火上房啊?狄青呀狄青,你嘴说改邪归正,怎么又想发横财呀?转念一想:如果不昧下这八千,上哪凑一万去呀……他翻来覆去寻思半天,觉得还是应该把钱还给那位妇女!

夜幕降临,窗外一片漆黑,狄青坐在铁匠铺里,肚子饿得“咕噜噜”乱叫唤,抬起胳膊看看手表:差十分就到八点了,“我的大姐哟,您怎么还不来呀?”话音未落,“啪”那位农村妇女推门闯了进来,焦急地问:“师傅,我的钱包丢了!里边有五百块钱和一张存款单!”“大姐别着急,我在这儿等您半天了。”那女人接过钱包,从里面抽出来一百块钱:“大兄弟,谢谢你!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拿去买条烟抽,打瓶酒喝吧!”“嗐,咱们可不兴弄这个!学习**见行动,拾金不昧树新风嘛。您快把钱装起来吧!”“那好,这钱我先留着,等你多辰结婚,咱们再一块儿算!”她说完,出门骑上车,一拐弯就没影儿了。

狄青心里话:别净拣好听的说了,等结婚那天,我哪有工夫找您去呀!他关好窗,锁上门,推起自行车刚想走,就听远处有人高喊:“救命啊!快来人哪!”狄青大吃一惊,听声音好像是丢钱包的那个女人,他毫不犹豫,拔腿就朝呼救的方向奔去。

借着朦胧的月色,只见道边上扔着一辆自行车,“大姐!”狄青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突然,他发现旁边高粱地里似乎有什么响动,急忙钻进去一看:“啊?”一个虎背熊腰的蒙面大汉把那女人摁在地上,两个人正拼命厮打。狄青蹑手蹑脚绕到背后,“嗨”左手一揪蒙面人的脖领子,“啪”右手对着他的脸上猛揍了一拳。“哎哟!”蒙面人惨叫一声,爬起来撒腿就跑。“站住!”狄青在后边紧追不舍。“扑通”他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结果把蒙面人给放跑了。

狄青拍拍身上的泥土,顺原路返回来,关心地问:“大姐,怎么样?”那女人惊魂未定,央求说,“我害怕,你送我回家,行吗?”狄青一想:救人救到底,自己就辛苦一趟吧。

两人骑上自行车,黑灯瞎火地蹬了好长时间,才到了女人住的那个村子。那女人在一幢新盖的小楼前跳下车,招呼说:“大兄弟,进屋喝口水吧!”

狄青心说:到现在我还没吃饭,你咋不说给我煮几个鸡蛋哪?他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客气地说:“大姐,深更半夜的,我就不打扰了。”

“嘭”黑暗中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小伙子呵,你给我进来吧!”

狄青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位慈眉善目、年过花甲的老汉。“老大爷,我……”

“嗐,都到家门口了,哪能让你走哇!”

狄青确实有点筋疲力尽,又饥又渴,心想:不如就先进去歇一会儿。他放下车子,便跟着老汉进了小楼。

那老汉推开走廊里的一间房门:“请进!”狄青抬腿刚迈进门坎儿,“咔叭”老汉就在外头把门给反锁上了。

狄青仔细打量一下四周,里面是一个家用洗澡间:水磨石地面光滑平坦,周围墙壁镶嵌着白瓷砖,浴盆里放满清水冒热气,旁边挂着一套西服和一件白衬衫。狄青看罢,心中暗想:恭敬不如从命,既然人家这么热情,我还客气啥呀?他立刻脱掉衣服,“稀里哗啦”洗完澡,浑身顿时感到特别轻松。换上那套洁净笔挺的西装,愈发显得潇洒漂亮。这时候,老汉打开房门,领他来到客厅:“小伙子呵,请坐!你叫什么名字啊?”“狄青。”“今年多大啦?”“二十八。”“搞对象了吗?”“唉,不瞒您说,前些日子交了一个女朋友,我们俩本来处得很好,没想到她爹竟跟着瞎搀和!”“为啥呀?”“我有前科,被判过两年徒刑。”“噢,那人家还能乐意?”

“大爷,您不知道,通过劳动改造,我已经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她爹凭什么看不起我?还让闺女捎信说,管我要一万块钱彩礼。您说这不是讹人吗?”

“这个……”老汉沉吟片刻,立即打开组合柜的抽屉,从里边取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小伙子呵,别犯愁,这一万块钱我掏啦!”“哎,大爷,咱们俩素不相识,怎么能让您……”“嗐,你快拿着吧!刚才大闺女都跟我说了,夸你拾金不昧,勇斗歹徒,我老汉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一万块钱算啥?只当我给你的见面礼!你眼瞅扔下二十奔三十,搞个对象也不容易,就别跟我装假,快给人家送去吧!”

狄青慌忙推辞说:“大爷,您的这番好意我领情道谢,但是,这些年农村富裕了,她们家根本不缺钱,就是明天把钱送去了,他爹也不会愿意把闺女嫁给我。”“嗯……那好,她爹不愿意我愿意,老汉把小闺女嫁给你!”“啊?”狄青一听,简直惊呆了,连连摆手说:“哎呀,这可不行!”老汉“刷”地沉下脸说:“怎么?是嫌我们家穷?还是怕我闺女丑?究竟为什么不乐意?”“大爷,您老人家千万别误会。我觉得做人得讲情义,那姑娘对我不错,我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一只脚踩两只船哪!”说罢,狄青转身就要走。

老汉听了,心里暗挑大拇指:真是好样的啊,有志气!他手捻胡须,微然一笑,冲门外高声喊道:“小香,出来送客!”“我不让他走!”野丁香“噌楞”冲进来,用身体挡住了狄青的去路。“啊?原来是你!”狄青望着自己热恋的姑娘,不禁惊喜若狂。

野丁香笑着介绍说:“这是我爹,买镰刀那个是我姐……”“哎哟,还有我哪!”一位中年壮汉捂着眼睛走到野丁香跟前,“哼!为了你搞对象,我差点被打瞎了一只眼睛!”野丁香“咯儿咯儿”直笑:“他就是我姐夫!”狄青恍然大悟:“哎呀,你们是两口子啊!”

原来,这是丁香为了让全家相信狄青能改邪归正出的一个妙主意。这正是:

浪子回头金不换,狄青仗义闯三关,

丁香巧设连环计,喜结良缘到处传。

(艺杰 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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