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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黑棺抢美三公子

欧阳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正不服不忿地想要与那墨月公子纠缠,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扫过那黄衫公子的脸,一时间惊愕张口。

“皇……”

那黄衫公子双眸一紧,微微摇头,欧阳宇刚到嘴边的话,不由得生生咽了下去。

墨月公子红衣张狂,再次甩出手中的万岁子,径直朝着那黄衫公子的后心袭去。

“小心!”欧阳宇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翻身挡在了黄衫公子的身前,飞脚将那两枚金光闪闪的万岁子给踢了回去。

墨月公子张开手握紧那万岁子,冷声说道:“本公子没时间跟你们废话,南宫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将那医书交出,不然不管是你这小情郎,还是你的什么恩人,怕是都要因你而丧命无为庄。”

南宫若闻言,略一沉吟,须臾凛然起身,冷笑一声,道:“好,既然你执意想要夺书,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言罢,抓紧黄衫公子的手,急切地在他耳边一阵耳语。那黄衫公子听得真切,一时间凝眉生疑,眸中却是一番笃定。

“恩人,拜托了。”

南宫若满心急切,那黄衫公子略一颔首,下一刻抱紧南宫若,顷刻间仗剑飞身朝着那缓缓下沉的金匮楼,飞身而去。墨月公子一见此状,登时双眸一紧,正要飞身追去,却不料,片刻之间,一袭白衣陡然自空中飞来,径直挡在了墨月公子的前方。但见那白衣人出手迅若闪电,顷刻间将那一袭红袍击落在地。墨月公子转身顿足,抬眸相望,但见那一袭白衣御风飘摇,顷刻之间立在了金匮楼的楼顶,此刻正甚是嚣张地斜倚着楼顶一角的琉璃瓦,愤然骂道:“哪里来的畜生,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坏我好事。”

欧阳宇被那白狼缠得心烦,此刻听得这番言辞,登时兴奋地喊道:“睿王爷,你可算来了。”

凌睿王高居楼头,听得欧阳宇一声叫喊,不由得凝眉:“欧阳宇?怎么哪儿都有你?我不是让你在绰云宫看着南宫若吗?”

“睿王爷,南宫小姐已经回庄了。但是这鞑子蛮横,硬是将南宫小姐逼得走投无路,你……你快替南宫小姐杀了这鞑子。”

凌睿王闻言凝眉:“鞑子?北辽人?”

再看那墨月公子玉面生光,红衣魅惑,手中两颗金光闪闪的万岁子赫然闪耀在夜幕下,登时瞬目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娘娘腔。墨月公子,你不在北辽好好玩你的狼崽子,好端端地跑到我这无为山庄来闹什么。”

墨月公子玩弄着万岁子,不屑地冷笑一声:“久闻凌睿王护花风流,却不知睿王爷还有强取豪夺的嗜好。这无为山庄,什么时候成了王爷的囊中之物?”

凌睿王迎风而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不知者无罪,墨月公子,想来你初来南川,还不知道本王与南宫庄主的渊源。所以,本王姑且不与你计较。但你现在可得听好了,南宫少临死前,将无为山庄托付给了本王爷,所以,我阆邪轩才是这无为山庄堂堂正正的主人。你若再敢在本王的地盘上撒野,那可就怪不得本王无礼了。”

墨月公子冷哼一声:“强词夺理,本公子没时间跟你耍嘴皮子。看招。”言罢飞身,径直朝着凌睿王狠狠出招。

一时间,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恶战在夜幕苍穹下。

两人实力相当,不过片刻,便击掌生风,硬生生将身下金匮楼的屋顶,炸裂四散。

原本缓缓下沉的金匮楼,在顷刻间停止了下沉,可环绕在金匮楼四方的裂痕,却在刹那间,发出汩汩之声。

凌睿王和墨月公子齐齐惊眸,但见片刻之间,金匮楼周身便浸在了一片汪洋之中。紧接着,金匮楼一个颠簸之后,再次飞快地下沉。

欧阳宇拔剑刺破最后一只纠缠自己的白狼,正要飞身助战,却见那裂痕之中陡然间喷涌出一片激流,一时间不由得惊声叫道:“睿王爷,快救皇上,皇上在楼里。”

夜幕之下,金匮楼飞速下沉,不过须臾,整个楼体便完全浸没在黑洞汪洋之中。只是那自地底之下汹涌的汪洋,却在齐平地面的瞬间,戛然停止了喷涌。

金匮楼先前立足之处的方圆几里,成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潭。

汪洋之中,金匮楼门窗紧闭,静然无声地神秘矗立。

周身四下的琉璃瓦,却在整个楼体没入水潭的片刻,刹那间放出七彩炫光,照亮了整个水洞。

凌睿王和墨月公子两人一前一后游动在炫光之中。无数的丹药书籍,飘飘摇摇悬浮在炫光静水之中,看起来好像海底之中游动的悬浮生物,诡异地折射出斑斑光彩。

凌睿王见那墨月公子急切地抓看着一本本古籍,一时间疑惑,正要上前抓他看个究竟,眼角的余光一瞥,却见一抹紫纱悠悠从前方飘摇而来。

凌睿王定睛一看,不觉惊讶。

只见紫莹手中握着一个药瓶,急切地游向那楼顶,缠在腰身的紫纱的末端,赫然系在凤羽的腰上。靠着那紫纱的牵引,凤羽摆动着双臂,费力地挣扎前游。

凌睿王一见凤羽,想也不想,便张开双臂,径直朝着她急切地游了过去。

紫莹一见那凌睿王一袭白衣飞速而来,先是一怔,下一刻却断然咬牙,飞快地解开了腰间的紫纱。

凤羽早已憋闷难当,这一路游来,早已不知道呛了多少口水,如今紫纱一解,凤羽只觉身体突兀地下沉,一时间惊慌不已,不觉再次张口,汩汩水流顷刻间呛喉而入。凤羽挣扎了两下,意识渐渐涣散,眼前不远处的那一抹游紫,慢慢模糊远去。

凤羽无力地垂眸,下一刻身体却陡然间被人紧紧抱住,凤羽来不及看清那人的容貌,双唇已然被凌睿王狠狠含在口中,紧接着,汩汩真气顺流而入,顷刻间温暖了整个身心……

待得出水,凤羽只觉得耳边一阵呢喃:“相信我,我再不会伤害你,乖乖待在这里。”

话音刚落,凤羽耳畔响起一声沉闷的声响,猛然间睁开眼,却发现面前已是漆黑一片。

金匮楼里,汪洋之中。

墨月公子面容之上满是魅惑,此刻正奋力抓住南宫若抱着的一只珊瑚琉璃匣,与南宫若一番撕扯。阆渊一身黄衣飘摇,此刻已然拼足了全力,却依然摆脱不了那两颗金光闪闪的万岁子的纠缠。

南宫若水下功夫虽好,可体力终究比不上那墨月公子,是以两人较量没一会儿,墨月公子便一把将那珊瑚琉璃匣给拽了过去。

南宫若一时间怒然,正要不顾一切夺回那匣子,只见面前白影一闪,再一瞬目,只见那凌睿王已然宛若游龙一般,出其不意地一掌击打在墨月公子的后心。

墨月喋血,晕染一潭猩红,珊瑚琉璃匣摇摆不定地自水中一番飘摇。凌睿王略一用力,不过须臾,那珊瑚琉璃匣已然顺水到了自己掌中。

南宫若满面欣喜地上前,正要接过那珊瑚琉璃匣,墨月公子却陡然间双眸一沉,径直朝着那一双万岁子,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凌睿王凝眉相望,但见那两颗万岁子之间顷刻间生出一条黄线,径直缠绕在了阆渊的脖颈上。

凌睿王大惊,急忙抱着匣子直奔阆渊游去,却不料,方动不过数寸,那喋血受伤的墨月公子,连同那被万岁子索命的阆渊,顷刻间没了踪影。

南宫若与凌睿王一脸焦灼地四下环视,不料看了半天,依然找不到两人的踪影,一时间面面相觑。凌睿王沉吟片刻,抓住南宫若的手,飞快地朝水面游去。

南宫若受宠若惊,一时间心生惊喜,待得破水而出,南宫若愈发激动地握紧凌睿王的手,颤不成声地问道:“睿王爷,你果然来救我了,其实你心里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凌睿王不耐烦地抽出手,正要将怀中的珊瑚琉璃匣还给南宫若,身后陡然间响起墨月公子的魅惑之声:“好一个四处留情的护花公子,真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阆邪轩你还有心情与美人调情。”

凌睿王猛然转身,只见墨月公子魅然含笑地端坐在一棵粗大的梧桐树上,若无其事地端详着手中的两颗万岁子。

凌睿王顺着万岁子望去,但见离墨月公子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下,阆渊双手被束,脖颈之上赫然缠着一条锐利的金丝,径直悬挂在树干之上。

凌睿王心惊,再一瞬目,却见那阆渊脚下似是踩着一方硕大的石头,一时间顿时松了一口气,正要飞身出水,忽然间只觉四下一阵冰寒之气袭来,凌睿王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正要运气飞身,却不料转瞬之间,身下的汪洋已然结成了数尺厚的坚冰,将凌睿王死死地冻结在冰窟之中。

“睿王爷……”

南宫若惊声而呼,正要上前,忽然间只觉得腰间一紧,紧接着一条冰蟒出现在冰面之上,不由分说将她甩出了冰面。

冰蟒绕着凌睿王缓缓盘行,不时地张开血盆大口,怒然示威咆哮。

“南宫小姐真是招蜂引蝶。原本我还以为,那侍郎呆子是你的小情郎,却不知原来这南川国的帝王也对南宫小姐一见钟情。只是可惜了啊,你一世花容,却将一片芳心错托给了这风流成性的护花公子,啧啧,本公子一想到此,便替南宫小姐叹息啊。”

南宫若挣扎着起身,正要去救凌睿王,忽听墨月公子自那梧桐树上一番感慨,不由得惊眸看向那金丝绕颈的一袭黄衣:“恩人,你……你是皇上?”

阆渊微微一笑:“得见南宫小姐天颜,是朕的荣幸。”

墨月公子冷然一笑:“南宫小姐,本公子来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用你的珊瑚琉璃宝匣,来活他人一命,如何?”

南宫若愤然转头,怒声道:“你休想。”

墨月公子挑眉:“怪我没说清楚,南宫小姐,我的意思是说,用你的珊瑚琉璃宝匣来换你的心上人一命,怎么样?你既钟情这睿王爷,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葬身蟒腹?至于皇帝嘛,死了一个,再选一个不就成了。听闻睿王爷天资聪颖,没准儿他早就在暗地里觊觎这南川的江山了。”

凌睿王周身冰寒,此刻听得此言,却不由得放声大笑:“本王若真要觊觎皇位,还用得着等今天?倒是你墨月公子,真真称得上是旷世可怜虫,你就算再有觊觎皇位之心,怕永远也登不上九五之位。”

“今天看你煞费苦心地离间我们叔侄,本王倒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你就将你裤裆里的多余玩意儿割下来,喂给你的那些狼崽子,没准你们北辽的娘们儿见你可怜,还能赏你几天皇位坐坐。”

墨月公子恼羞成怒,愤然扭头朝着那冰蟒发出一声命令,那冰蟒得令,咆哮一声,顷刻间缠紧了凌睿王的脖颈。

南宫若大惊失色,尖声叫道:“不要。”

墨月公子闻声冷笑:“看来,南宫小姐是想好了。既如此,那本公子便做个顺水人情,亲自替你们结果了这震元帝的性命。”

言罢,手中万岁子猛然飞转,但见阆渊脚下的巨石顷刻间崩裂四散。阆渊一惊,下一刻整个人径直下垂,颈间的金丝也在刹那间死死勒进了阆渊的脖颈。

“不!”南宫若痛声高呼,“救皇上。用宝匣,换皇上一命。”

墨月闻言一怔,双手却陡然间抓紧了那飞旋的万岁子:“哦?墨月没有听错,南宫小姐,不救情郎,而是要救皇上。”

南宫若垂泪抬眸,缓缓走向凌睿王。

见凌睿王面色苍白,眉宇生冰,她的眼泪不由得簌簌而下。

“对不起,王爷。”

南宫若扬手拂去他眉上的冰霜,内心之中满是悲痛。

凌睿王含笑点头:“若儿,你做得对。”

言罢,颤颤巍巍地将紧紧抱在怀中的珊瑚琉璃匣递给了南宫若。

南宫若接过琉璃匣,含泪贴上凌睿王的耳,悲声呢喃道:“睿王爷,你放心,若儿虽不能救你一命,却愿与你共赴黄泉。此后生生世世,王爷去哪儿,若儿便去哪儿。”

凌睿王瞬目一笑,转而含住南宫若的耳,双眸之中满是狡黠地看向那墨月公子,双唇却在南宫若耳边一阵轻开慢合。

墨月公子心生警惕,不由得冷声提醒道:“南宫小姐,你若要反悔,也还来得及。”

南宫若垂泪转身,定定地走向那墨月公子。

“墨月公子,你要的医书,就在这珊瑚琉璃匣中,只要你放了皇上,南宫若甘愿将宝匣双手奉送。”

墨月公子闻言,略一沉吟,旋即缓缓抬手,掌指微动之际,阆渊颈间的金色索命丝顷刻间幻化无踪,紧接着手上的束带也突兀消失,阆渊片刻之间已安然。

南宫若捧着珊瑚琉璃匣,一步步退至阆渊身侧。

“拿来。”

墨月公子伸手,南宫若心中一痛,下一刻却愤然咬牙,一把将宝匣丢给了墨月公子。

墨月公子满脸兴奋地抚摸着那宝匣,南宫若急忙转身,一把抓住阆渊的手:“恩人,不,皇上,求你快离开这无为山庄。”

阆渊看了一眼被困在冰窟之中的凌睿王,顿时摇头,威声道:“王叔用自己的命来换朕的命,朕岂能一走了之。睿王叔若不能脱险,朕枉为人君。”

“你……”南宫若正要劝阻,忽听身后的墨月公子放声大笑:“好一个重情重义的仁君。既如此,本公子姑且做一回恶人,也好成全你们叔侄俩。”

南宫若闻声惊眸,急忙伸开双臂将阆渊护在身后,口中愤然骂道:“浑蛋,你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墨月公子冷笑一声:“说得对。既是狼王,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狼性。”

言罢,猛然飞出万岁子,径直朝着阆渊投掷而去。

南宫若心惊,想也不想反身一下扑在阆渊身上,一颗万岁子擦着南宫若飞扬的秀发,破空而去,另外一颗,却不偏不倚打在了她的后心上。南宫若只觉一阵锥心刻骨的疼痛顷刻间传遍周身,下一刻喉中一股腥血上涌,噗的一声喷出满地的鲜血。

“南宫小姐,墨月本不想杀你,但你若执意寻死,那就别怪本公子无情了。”

万岁子飞旋回手,墨月公子正要发狠再次袭击两人,忽听凌睿王自冰窟之中高声喊道:“我说娘娘腔,看来你真正的目的是要刺杀我南川帝王,而不是找什么医书吧。”

墨月闻言,猛然转身,一双魅惑的双眸登时死死盯着那身陷冰窟的凌睿王。

“医书本公子已然到手,至于你们南川的皇帝,哼,这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你睿王爷,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本公子还真不知道,这看似温文尔雅的黄衫书生,竟是独霸南川的震元帝。是以,睿王爷放心,日后这青史之上,只要写到‘墨月屠君’一事,定然会加上一句‘凌睿相助’。如此,你凌睿王也能死得瞑目了吧。”

话音刚落,手中万岁子飞转,凌睿王身侧的冰蟒顷刻间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凌睿王的头顶俯冲而去。

“等等。”南宫若挣扎着起身,大喊一声,“墨月,你可听说过阴阳血玲珑?”

墨月闻言,愤然退步:“你们竟然在这琉璃匣上布下了血玲珑?”

南宫若见他动摇,继而焦急地说道:“我和睿王爷若是死了,这阴阳血玲珑,便会成为永远无解的机关。到那时候,天下任何人都别想得到这匣中奇书。”

墨月公子闻言,不觉恨得牙关紧咬,恰在这时,欧阳宇带着一众弓箭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那墨月身穿红袍立在冰面上,想也不想便怒声命令道:“杀!”

墨月怀抱珊瑚琉璃匣,飞身立足梧桐树间,冷冷道:“凌睿王,震元帝,本公子暂且放过你们,改日再见,我墨月定然亲手斩下尔等手足。”

“追!”

欧阳宇威声命令,阆渊怀里的南宫若却在凌睿王飞身出水的刹那间,微微一笑,昏迷了过去。

“南宫小姐……”阆渊惊声而呼,凌睿王正要上前,忽听夜空之中再次传来墨月公子魅惑得意的猖狂叫嚣。

“睿王爷,如此大礼,墨月谢过了。”

凌睿王闻声抬眸,但见月华之下,墨月公子红衣飘摇,在他的脚下,赫然悬空飞行着一具乌黑如墨的黑棺。

夜华下,墨月公子红衣驭棺,凌空而去。

脚下黑棺之中,被凌睿王封了穴道的凤羽,一开始有些惊恐,却也只能警惕地竖起耳朵倾听。

墨月公子似是早已深谙凤羽的心思,片刻之后,幽幽笑道:“圣女娘娘,连你也想不到吧,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墨月此次南川之行,当真是有不少意外的惊喜呢。看来,圣女当真是我墨月的吉星,自遇圣女之时,墨月的好运便接连不断,哈哈哈。”

凤羽正兀自愤然,忽然间只觉得自己身处的黑棺在刹那间突兀地旋转坠落,不过须臾,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稳稳停在了地面上。

凤羽似乎能感觉到黑棺之上那一袭红衣的愤然,过了片刻,那墨月果然不出所料地愤然叫道:“哪个不要命的鬼祟,竟然敢拦我墨月公子的路。”

此言一出,只听一阵急切凌厉的箫声陡然间响起。

凤羽一惊:“璃洛?”

黑棺之外,箫声起,残云卷,夜风疾驰生怒寒。

墨月公子红袍一甩,支肘屈膝,坐在了黑棺顶上,一边不动声色地摆弄着手中的万岁子,一边甚是不屑地揶揄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叛国投敌、辞楚投川的东楚落魄!”

话音刚落,只见树林之中,夜空之下,悠然走出两个身影。

墨月公子侧目凝眸,只见走在前面的是一袭墨袍加身的璃洛,在他身后,赫然跟着一袭紫衣满面冷艳的紫莹。

璃洛悬箫负手,缓步上前:“墨月公子,明人不说暗话。璃洛此番前来,只为扣留黑棺,只要公子乖乖交出黑棺,公子是走是留,璃洛自不阻拦。”

墨月红袍一甩,满脸不屑:“就凭你?哼!”

紫莹闻言,双眸一紧,下一刻径直飞出袖中的两条紫纱。紫纱卷风成矛,狠狠地朝着墨月的双眸刺去。

墨月公子紧皱双眉,急忙伸手,一把握住了那两条紫纱,下一刻却又是一番张狂的调戏:“紫莹昭仪,难不成你想谋杀亲夫?”

紫莹愤然骂道:“少在这里自作多情,本昭仪何时答应过要嫁给你。”

墨月暗中用力,魅然一笑,紫纱碎断四裂之际,墨月又出一声不屑:“是啊,你根本没这个权力。所以说,只要巫尊大人一日不反悔,你紫莹便永远是我墨月未过门的妻子。”

璃洛缓步前行,不疾不徐地冷冷道:“墨月公子既有心上之人,为何还要纠缠这黑棺中人?再者,北辽虽欲联姻东楚,却不该这般招惹南川。若是南川一怒,势必联合关内三雄,出关伐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来不用璃洛多言,公子自当心知肚明。”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圣女娘娘如此倾城倾国的绝世佳人,难道就只许你璃洛和那凌睿王动情,就不许我墨月公子心生倾慕?紫莹昭仪虽然也是绝世朱颜,只可惜这脾气也太暴躁了点儿,若是真娶进了门,怕是不日便是一只河东狮。所以,墨月定然要找朵解语花,来抚慰一下注定要受伤的心灵不是?”

璃洛冷笑一声:“墨月公子情难自禁,却也该问问这棺中圣女是不是愿意。”

墨月公子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棺材板,旋即大言不惭地说道:“你看,圣女娘娘含羞不语,这当然是愿意与我双宿双飞的意思。”

凤羽干瞪着一双眼,心中暗自骂道:“原来这畜生比那凌睿王还不要脸。”

璃洛不屑一顾地决然上前:“是真是假,合该让圣女娘娘当面说清楚才是。”

言罢,不待墨月回话,飞快出招,将那黑棺盖打开了一条裂缝。

淡淡月华顷刻间倾洒而下,凤羽心中欣喜,不觉深深吸气。

却不料,不过片刻,墨月公子便飞足用力又将那黑棺合上。

“璃洛公子,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圣女娘娘若是不愿意同我回辽,自然会说出来。如今她一丝不挂地躺在这棺材中,你这般莽撞开棺,难不成是想让圣女娘娘暴露春光?”

凤羽听得真切,一时间哭笑不得,心中却再次将这口不择言的墨月狼王一通咒骂。

璃洛飞箫出手,袭向那魅惑满脸的墨月。

“圣女娘娘身尊玉贵,岂能容你这般亵渎。”

墨月仰首躬身,避过那玉箫,下一刻却五指顿张,猛然飞出手中的万岁子。

“真正想要亵渎圣女的,恐怕是你这个心机满腹的东楚落魄吧。”

紫莹飞纱击回那两颗万岁子,璃洛抬眸,决绝地说道:“圣女于我璃洛而言,远远比性命重要。你若敢伤她辱她分毫,我璃洛与你势不两立。”

言罢,双掌生风,招招狠辣地将墨月从那黑棺之上逼了下来。

墨月公子立定转身,不屑地冷笑:“璃洛公子当真是多情,只可惜啊,这圣女早已对我墨月情有独钟。看来,璃洛公子的这番滥情,只能是付诸东流了呢。”

凤羽无奈叹气,这墨月公子的脸皮,当真比城墙还要厚。

却不料,墨月公子话音刚落,只听空中陡然间响起一声怒喝:“墨月,你再敢信口雌黄,本王不仅要割了你那裤裆里的玩意儿,也一并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怒喝声方歇,凌睿王已然翻身落地,一阵威寒之气顷刻而生。

璃洛见状,缓步上前:“睿王爷所言极是,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侮辱圣女,我璃洛也要割了你的舌头。”

凌睿王凝眉侧首,扫了一眼身侧一袭墨袍,心中虽甚是不悦,面容之上却不动声色。

墨月眼见两人默然成盟,登时魅然一笑,旋即抱紧那珊瑚琉璃匣,飞身而去,只是,红衣虽去,那极尽魅惑的声音却久久回荡在夜空:“你们执意要棒打鸳鸯,墨月我只好忍辱负重,只是我和圣女姻缘未了,阆邪轩,你且记着,总有一日,我定要让尔等还我一桩姻缘!”

璃洛长叹感慨,凌睿王凝眉愤声,齐齐骂道:“痴心妄想。”

紫莹心痛璃洛方才“此生情定圣女”的言语,一脸悲伤地驻足黑棺之前,默然不语。

凌睿王大步上前,一把将紫莹推开,旋即飞掌将那棺材盖震飞。

“爱妃,苦了你了。”

凌睿王含笑躬身,刚一解开凤羽的穴道,凤羽便怒然起身,猛地伸手朝着凌睿王的脸就是一掌。

凌睿王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笑道:“爱妃息怒,眼下当真不是打情骂俏的好时机。”

凤羽挣扎无果,怒然道:“你放开我。”

凌睿王嘿嘿一笑,将她抱出棺材。

璃洛见状,举步上前,挡在了凌睿王的面前。

“放开她。”

凌睿王闻声凝眉,顷刻间怒火中烧:“滚!”

璃洛却丝毫不怯懦,一把抓住凌睿王的胳膊,义正词严地说道:“你这般蛮横,和那北辽鞑子有何区别?放开她。”

凌睿王闻声一怔,下一刻却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璃洛:“我说楚璃侯,你以为你换了件袍子,就可以胆大妄为,欺负到我凌睿王头上了?”

“不敢。璃洛只是想着,蕊儿方才遭那墨月一番戏弄,此刻定然心中愤然,王爷若再要强行执拗她的意思,当真要委屈了蕊儿。”

凌睿王一听他口中深情地唤着“蕊儿”,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间愈发将凤羽抱得紧了。

“蕊儿也是你叫的。告诉你,本王和圣女乃圣上和太后钦定的姻缘,蕊儿她现在是本王的爱妃,是我凌睿王的内人,你要是再敢觊觎睿王妃分毫……”

“你要带她去哪儿?”璃洛依然执着地挡在身前。

凌睿王没好气地扫他一眼,旋即运气飞身,提足凌空,朗声愤然道:“洞房去!”

璃洛闻声凝眉,略一思忖,旋即墨袍翻飞,踏风追去。

紫莹忍痛抬眸,急忙快步追随。

凤羽被凌睿王强行抱着破风而行,虽是挣扎不得,但心中的厌恶却丝毫不减:“你要带我去哪儿?”

凌睿王垂眸一笑,嬉皮笑脸道:“怎么,爱妃没听清楚?还要本王再说一遍?”

凤羽恼羞成怒,正要奋力挣脱他的怀抱,忽然间只觉头晕目眩,不过须臾,眼前一黑,再次昏迷了过去……

又是一番令人窒息的夺命梦魇。

“醒了?”一声熟悉的冷冷问候响起,凤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定神,才看清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不疾不徐地走至榻前的那人的容颜。

“多罗嬷嬷?”

凤羽惊声而问,心中不觉诧异:“怎么回事?难道我又回到了皇宫?”

多罗嬷嬷似是觉察到了她的不安,旋即冷然一笑,一把将她按在床榻上:“此处乃无为山庄。这碗药,喝了它!”

凤羽凝眉思忖,沉默不言,却见多罗嬷嬷走至门口,再次驻足,旋即微微侧身,冷声道:“今日无为庄大婚,你这个庄主夫人,于理于情,合该出席。”

凤羽拔足出了旭冉居,径直朝着朝阳堂跑去。只是,脚步方挪不过数寸,但见从旭冉居到朝阳堂的短短路径之上,跪满了垂泪而泣的人。凤羽心中大为不解,待又行了一阵儿,这才看得清楚,原来这些沿途跪泣的众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少召集至无为山庄的一众辞官朝臣及其家眷。

“蕊儿妹妹,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当真令姐姐我担心死了。”

凤羽正满心疑惑,忽听身后一阵刻意惊喜。猛然回头,却见凤凰一身锦衣靓服,满身绫罗叠翠,快步朝自己走来,而在她身后,紧紧跟着那依旧神秘沉默的云无暇。

凤羽来不及多想,凤凰一脸关怀地上前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开口便是一番虚情假意:“蕊儿妹妹,这七日来,你昏迷不醒,滴水未进,当真是急坏了姐姐。如今眼见得妹妹你安然无恙,姐姐我这心里的一块石头,当真是落了地。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妹妹你且好生养着,这往后的荣华富贵,大好前程,可当真是不可限量呢。”

凤羽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挤出一抹假笑,旋即微微屈膝,对着凤凰施礼道:“见过凰贵妃!”

凤凰闻声,眼泪顷刻间簌簌而下,只见她一边甩出一方香帕,煞有介事地擦着脸上的泪珠,一边伸手将凤羽虚扶一把:“妹妹快快起身。若说起姐姐我缘何来此山庄,姐姐我便不由得心痛难忍。”

凤羽顾不上与她虚与委蛇,径直问道:“眼下这般光景,可是无为庄出了什么事?!”

凤凰长叹一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反而又是一番垂泪。

凤羽心中添堵,不由得阴了脸:“云儿?”

云无暇躬身上前,屈膝回话:“回圣女娘娘,南宫小姐要在今日嫁给万岁爷。多罗嬷嬷奉命督婚而来,至于这些人……”

云无暇戛然而止,凤羽的心头却不由得一惊。

“他们伙同凌睿王在宴席之上下毒,人证物证俱在,如今已被万岁爷下令,午时三刻于无为庄问斩。”

凤羽当场愣住,尚未回过神,凤凰已快步上前,佯作悲伤地托起凤羽的手,刻意压低的言语之中听起来似是一番规劝,手中却暗暗将一把钥匙塞进了凤羽的掌心:“此事事出蹊跷,若要拯救无辜,妹妹怕是还得亲自去一趟无为庄的秘牢!因为睿王叔亲口说,只有见到了妹妹,才可将真相和盘托出!”

“礼成,送入洞房。”

鼓乐声顿起,众人齐齐起身,恭送阆渊和南宫若缓缓步入后堂。

凤羽如坐针毡地定眸而望,耳边鼓乐声喧嚣,可凤羽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通往朝阳堂路上的那一众妇孺的悲伤哭泣和满脸绝望。

觥筹交错之际,凤凰借机挡住了多罗嬷嬷的视线。凤羽握紧秘牢钥匙,疾步走出了朝阳堂。

“圣女这般焦急,意欲何往?”

凤羽闻声顿足,猛然转身,但见阆渊一脸冰霜地立足在一块假山之后,定定地望着自己。

“皇上,我……”

云绕日缦,风起涟漪。

九曲菩提长廊之上,凤羽和阆渊相伴而行,待阆渊一番言语方歇,凤羽登时惊讶顿足。

“凌睿王不在秘牢!”

“若无意外,睿王叔现在已然身在范阳城。”

凤羽不解:“他去范阳城做什么?还有,既然下毒一事都是事先策划好的,那位辞官朝臣不过是碰巧入了圈套,那,那些妇孺孩童,以及一众辞官朝臣,是不是可以……”

“若儿?”阆渊苦笑一声,“是啊,她怎么可能是琳嫣?”

凤羽闻言一怔,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就算她不是琳嫣,朕也一定要让她成为朕的女人。朕不允许任何人顶着琳嫣的容貌,在这个世上,受一丝半毫的委屈。”

凤羽前思后想,不觉心惊:“皇上和睿王爷苦心策划这一番下毒事件,就是为了让若儿心甘情愿嫁给你?”

阆渊一声长叹:“睿王叔说若儿受人蛊惑,芳心错托,只有找到真心爱她的人,才能救她出苦海。所以,那夜,当她烧得滚烫,却死死抓紧朕的手,声声凄凉地哀求,不要离开她时,朕心中对琳嫣的愧疚,便在顷刻间泛滥成灾。于是那夜,朕要了她。可当她醒来发现这一切,却宁死也不愿多看朕一眼。”

“那一刻,朕的心里前所未有生出一种绝望。一种强烈到让朕一闭上双眼,就能看到琳嫣被五马分尸的画面,这种痛让朕窒息到几乎不敢呼吸。朕知道,琳嫣还在生气,可朕却坚信,琳嫣至死都没有改变对朕的感情。”

“所以,南宫若,她是上天赐给朕弥补心中遗憾的机会,朕绝不能错过。所以,就算她心有所属,朕还是决定要把她紧紧拴在身边。朕要她替琳嫣来感受朕的真心和关怀。”

凤羽听得真切,一时间愈发替南宫若感到悲哀:“所以呢?所以皇上就和凌睿王精心策划了这场一箭双雕的下毒事件,一来,可以让若儿为救凌睿王,而‘心甘情愿’嫁给你;二来,可以名正言顺除掉这些辞官朝臣。”

阆渊默然不语,凤羽心中的愤怒却已然难以平复:“可是皇上,现在若儿已经如愿以偿成了你的女人,你为何还要杀这些无辜的人?这些妇孺孩童……”

阆渊猛然回头,威声喝断凤羽:“他们必须死。”

凤羽一怔,心中惊怒再次汹涌:“为什么?下毒既然是圣上您和凌睿王一手策划,这些朝臣不过是恰好被你……被他利用了而已。想来凌睿王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他们即便有什么过激之举,也是情有可原,终究罪不至死。求圣上……”

“大胆。你敢忤逆朕。”

阆渊勃然大怒,凤羽仰首,朗声而劝:“皇上……”

“放肆。”

阆渊怒然一掌击在身侧的柱子上,一时间长廊一阵剧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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