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闻人至珩的理智顿时被愤怒掩盖,看着赫连沁儿那决绝的眼神,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这样的,他实在忍不了自己的怒火,只想狠狠的羞辱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想起来从前她是如此的抗拒他,而如今就算是入了宫成了他的妃子,他也不敢峪矩,只是陪着她吃饭,散步亦或是聊天,他们之间就连拥抱都是很少的。
闻人至珩想到这里就更是生气,一把抱住了眼前倔强的赫连沁儿,不顾所有的一切就那么抱着,赫连沁儿自然是很努力的挣扎,可是她越挣扎,他就抱的越紧,弄得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他完全把赫连沁儿的这种行为当做了挑衅。后来,她也便不再挣扎了,只是这个时候赫连沁儿觉得自己的头很晕,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眩晕感传了过来,加上身子本就疲劳顿时晕了过去。
而闻人至珩这时候也发现赫连沁儿晕了过去,都怪自己抱的太紧了,顿时感到很是心疼,慢慢的放开了她,看着赫连沁儿此刻虽然双眼紧闭,然而脸上痛苦之色显然可见,此刻闻人至珩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都是自己刚才没有抑制住怒火,才弄得她现在这个样子,闻人至珩感到很是后悔。过了一会儿,冷静了下来之后,闻人至珩走到洗漱架前,伸手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放在水中浸泡,而后拧干,来到床前,为赫连沁儿擦了擦脸,还用手为她抚平了皱着的眉毛,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弄好,把毛巾什么的都放下之后,便上床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望着她心疼的拉了拉被子为她盖好,而后便闭上双眸休息了。
次日清晨赫连沁儿醒来之时,闻人至珩早已经不在身边了,此时的她头疼的厉害,在床上反映了一会儿之后,她便艰难地爬了起来,靠在床沿上,回想着昨儿的种种,加上此刻头脑的不舒服,她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并没有无理取闹,只是闭上眼睛,自嘲的一笑,而后便缓缓的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继续休息。“娘娘起来了没有?”处理完事务之后,闻人至珩便急急的赶回了淑贤宫,望着眼前大门紧闭,眉头轻皱便询问起守门的小宫女。
“启禀皇上,娘娘还未起床!”见来人是闻人至珩,小宫女伏腰对其行了一个礼恭敬的回答着。闻人至珩双眉再一次揪在一起,踏步伸手便推开了大门,此刻偌大的寝殿静悄悄的,仿佛无人居住一般,他抬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回事关上门后,便朝右边内殿走去。抚开相隔的珠帘,望向前方檀木大床,只见赫连沁儿静悄悄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胸前还在上下起伏的呼吸着,恐怕会被人误以为躺在上面的只是一具尸体。闻人至珩跨步走了进去,来到床前身子微躬便坐在了床沿上,这时候只见床上的人儿睫毛轻颤,而后便缓缓睁开了那双明净透彻的眼睛,此刻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上方的闻人至珩,眼睛里面什么感情都没有,高兴,愤怒,亦或是悲伤都没有,只是如死一般的沉静,她就那样,也不理会他,便缓缓的重新闭上双眸,虽然仅是那么一瞬间,但是闻人至珩从她眼中看出了冷淡,仿佛面对陌生人一般,不,也许连陌生人都不算,他在他的眼睛里好像就是一团空气,看不到,也感觉不到,赫连沁儿的这种冷漠顿时刺痛了他的心。
“沁儿!”想起昨儿自己的所作所为,闻人至珩知道自己伤了赫连沁儿,他心疼的唤着,他不想她这样对待他,都怪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在此刻毫无作用,最终还是深深的伤害了她。虽然他的呼声很小,但是静距离的赫连沁儿定能听到,然而她却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双眼紧闭。闻人至珩无奈,便不再言语,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看着她,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儿过去了,他一坐就是一个上午,期间赫连沁儿依旧双眼紧闭着,不曾睁开过,不知道是真的睡觉中,还是为了躲避他而为,也许,她心里恨透了他,根本不想看见他。
这时候守门的小宫女进来禀报说丞相求见,他只好吩咐她好生照顾赫连沁儿,便去御书房了。闻人至珩走后,小衾便进了寝殿来,望着床上双眼的紧闭的赫连沁儿,便上前伸手轻轻的摇晃着她呼道:“娘娘,娘娘!”此刻已经是午时用膳时间了,她早上早餐就没吃了,怕她饿着了,这赫连沁儿的身子骨这么薄弱,总是不吃饭怎么行呢。听到小宫女的声音,再加上也知道闻人至珩走了,这时候赫连沁儿终于睁开了她那一直紧闭的双眼,望着上方的小衾,淡淡的询问着:“何事?”
小衾先是一惊,赫连沁儿来宫中这么久了,从未用这种口气与她说过话,想起素来早起的她今儿竟然一睡就是到大中午,不禁奇怪的想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过这不是她一个奴婢该询问的于是便缓缓说道:“该用午膳了。”“你下去吧,我不想吃!”此刻赫连沁儿哪有心情吃饭,于是淡淡的回绝道。“娘娘你怎么了?”小衾担心的询问着,她早上就没吃了,现在还不吃,这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没事!”赫连沁儿淡淡的回答着,而后便再一次的闭上双眼。“娘娘!”小衾再一次唤道,不过却没有得到回应,想起昨儿回来的时候场景,闻人至珩那冰冷的表情,想着莫不是他们吵架了?低头望了一眼赫连沁儿,小衾无奈,只好起身退了出去。
“皇上这是怎么了?”御书房里李贺信见闻人至珩一脸心事的样子,便关心的询问着。“没事!”闻人至珩摇了摇头道。“呵呵…….”李贺信不相信的笑笑,而后说道:“皇上要是有什么事情烦恼的,贺信愿意做倾听者。闻人至珩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转而询问道:“南国情况怎么样?”“形势不太好,现在太子不知所踪,朝政一直被司徒唐把持着。”闻人至珩不愿意说,李贺信也不强求什么,见他话题转入正题,便也跟着认真了起来。
“不知所踪?”闻人至珩意味深长的重复着,而后蹙眉奇怪的询问道:“你可知道他在哪儿?”李贺信笑了笑,而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大闻!”
“大闻?”闻人至珩奇怪着,他一个好好的南国太子,在南国局势紧张的时刻跑来大闻做什么?不过望着李贺信那一脸笑容,闻人至珩便知他定是知道原因,于是喝道:“别买官司了,有什么就说。”“还不是因为你那新封的贤妃娘娘!”看闻人至珩着急的模样,李贺信也不故作悬疑了,直接说道。
“沁儿?”闻人至珩蹙眉,而后缓缓的询问道:“关她什么事情?”瞧李贺信的样子闻人至珩就想抽他,总是这样问一句答一句的,现在既然事情扯上了赫连沁儿,他自然急迫的想要知道,于是严肃的说道:“一次性说完。”“咳咳!”看其样子,李贺信就知道如果自己还这样的话,闻人至珩就要发威了,于是很是认真的将事情叙述的一遍:“据我所知,当初贤妃她去南国的时候,遭遇黑衣人追杀,受了重伤,正巧被南国太子所救故而带进了宫,后面可能是贤妃偷偷的回大闻了,所以他就追了过来。”说完之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瞧着闻人至珩看他的反应。
“有这事?”闻人至珩顿时心中蹭起了一股怒火,李贺信都讲的这么明白了,他还不知道苏子骞是为何来了大闻,一个凌晟轩他都有点儿应付不来了,没想到现在又杀出个苏子骞,而且还是南国的太子。这时候李贺信也想起,当初赫连沁儿去了南国,夜阴一直跟随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他没有禀报给闻人至珩呢,于是奇怪的询问着:“难道夜阴没有告诉过你这事情?”
“如果有,朕还需要听你将吗?”闻人至珩一副无语的表情询问着,这么明白的事情,李贺信还拿来询问,不过想到苏子骞与赫连沁儿,他本就差的心情更加糟糕了,于是朝外吹了一下暗号,他独创的口哨。不一会儿御书房大门就被推开了来,顿时夜阴那身影便出现在李贺信身边,他单腿着地恭敬的行礼道:“皇上有何吩咐?”一见夜阴闻人至珩便冷冷的质问着:“为何当初贤妃受伤进了南国皇宫的事情,你没有禀报?”
“呃……”夜阴先是一愣,而后恭敬的回答道:“启禀皇上属下并不知娘娘去过南国皇宫,当时遇到黑衣人,为救娘娘于是跟丢了她,是到后来才再一次相遇的,皇上这件事情当初属下禀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