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上官轩辕因末期癌症离去了。
原来,他一直不说的原因只是不想上官若雪去担心,毕竟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上官若雪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增添上官若雪的苦恼与不快乐的事情。
而上官若雪则将上官家的所有股份卖掉,宣布上官家彻底退出商业界。
上官若雪愣愣的站在大路上,泪水早已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只见她茫然地东张西望,才发现自己一生所有的栖息之地原来都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囚笼罢了。上官若雪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雨不大不小地下,走了半日上官若雪想起来前面有一个长途车站,就想不如坐上去让老天爷带路再不回来。
车站是个破旧狭窄的亭子,遮太阳却挡不住雨,还没有人,上官若雪看看站牌才知道时间太早,找个稍稍干燥的地方坐下来,随后上官若雪从箱子里掏出自己的毛巾擦了擦湿透了的头发。
雨刷器调到了高档,冰逆寒找到上官若雪的时候,她正低头坐在车站亭下想心事,背上被扫进来的雨打湿了一大片,小小的箱子紧挨着放在地上。
“昂昂——!”
司机按喇叭,上官若雪抬起头来,便看见冰逆寒招手让她过去,上官若雪慢慢走到雨里,站在窗边。
“我已经遵照你的意思去做了,请问还有事情吗?”
冰逆寒冷笑了一声,道:“和凌箫涵上//床,要他彻底死心。”
上官若雪难以置信地瞪着黑色的特形Jaguar,心里越想越生气。
“你他妈的别太过分!我都已经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离开英国了!你别得寸进尺!滚!”
冰逆寒惊讶地抬头看着几近疯狂的陌生的上官若雪,雨把她的头发和衬衣紧紧贴在身上,原本清澈温和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车窗,水流从清秀而愤怒的脸上滑过又从下巴上滴落下来。
可随即,那眸子又渐渐平复下来,只见上官若雪转过身子,颓丧地往亭子里走,却没发现冰逆寒已经到了身后,等悚然发觉的时候,冰逆寒的胳膊已经象铁箍一样困锁着上官若雪。
上官若雪反剪着一只手臂被冰逆寒压在了车前盖上,发现自己还远没有一个老人的骠悍,上官若雪苦恼地握紧了还自由的一只手,恨恨地捶打着车子,水花溅起来蒙住了她的双眸,象泪一样让人视线模糊。
一个冰冷的身子靠压上来,低低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即便在大雨中都听得清晰。
“我是个生意人,得不偿失的事情不干,也不想玩你进我退的游戏,要消灭一个人就要彻底的除掉!”
“你...”
丝丝阳光透过雨雾静悄悄照在上官若雪的脸上,平时清澈淡然的眼睛,此刻却水气氤氲,甚至熏出的淡淡红晕,只见上官若雪嘴角挂着的一丝苦笑,密密的睫毛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慢慢渗出来,在浅淡的微光下,格外剔透孤独。
“你骗得了全世界,骗不了你自己。”
‘她骗得了全世界,骗不了...她自己?’上官若雪嘴唇发白,颤抖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懂。”冰逆寒如刀刃般锋利的盯着上官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