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淡淡扫了楚容珍一眼,她的心思他明白,但不忍拒绝,只得点头。
纳兰清感激的看着楚容珍,而楚容珍则是微微一笑。
她能做只有这些,仅此这些。
与纳兰清分开,楚容珍推着非墨,朝着大殿方向回去……
非墨静静坐在轮椅上,“珍儿,你希望我能接受他们?”
楚容珍微愣,随即摇摇头,“这是你的事情,你接不接受都是你自己选择,在这件事情上,我是外人!”
“你不是外人,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可以接受他们!”非墨语气坚决。
其中,也不难见他对楚容珍的纵容宠溺。
楚容珍的心微热,有些别扭,有些心酸。
“这叫什么话,难不成我想,你就真的愿意喊他们爹娘?”
“愿意,只要你想!”
楚容珍的脚步停了下来,鼻子微酸。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非墨对她的纵宠?
什么时候开始她不记得了,只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现在,她有一种被捧在手中的感觉。
母妃说得对,她的双眼一直看着远方,就连什么时候非墨喜欢上她都不知道,而她什么时候开始心会为非墨触动她也不清楚。
因为双眼看着远方,她错过了身边的风景。
楚容珍静静停在原地,整个人陷入了沉思,非墨微微扭头,看着低头看不清神色的她,双眼有些失落。
眼中闪过失落,随即又自信了起来。
不要紧,他的时间很多,总有一天……
楚容珍强忍着心中的酸涩,走到非墨的跟前,蹲了下来,双手拉着非墨的手,认真道:“墨,我想要焰国。”
“好,我帮你!”
“我要宗旭与古睛的命!”
“我替你去取!”
“我要焰国君不君,臣不臣,民不民,永远天灾人祸,永无宁日!”
“都依你……”
楚容珍跪在地上,将头伏在非墨的膝上,感受到头上非墨那安抚性的抚摸着,眼中一片迷茫。
“什么都不问么?”
“你想说时自然会说。”
非墨墨眸深处一片幽暗,似一片空洞虚无的空洞,愉悦勾唇,似要吞噬人的灵魂。
更多,更多的依赖他。
依赖到除了他就活不下去……
“好,只要你完成我的愿望,我……”
“嘘,珍儿,这个不是交易,不必付出代价。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楚容珍抬头,眼中的迷雾消失,明媚浅笑,“这样的纵容会让我变得更加娇纵起来。”
“这样很好,越骄纵,你的敌人就会越多,没有我的存在,你也将活不下去,这样的未来才美好!”非墨轻轻一笑,似阴沉的天空中显然出现一抹七彩的霞光,明媚耀眼,烂灿绚目。
远远的,一道人影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美丽的小脸扭曲在一起,眼中满怨毒。
宁国公主远远看着非墨脸上那惊为天人的笑容,顿时对楚容珍怨恨起来。
那个绝美如天神的男人,凭什么对如此卑微的女人露出笑颜,凭什么?
“听说这楚容珍本是凌候世子喜欢的女人,在她将要嫁给凌候世子的时候陛下将她赐给了沉王为妾!”
宁国公主听到声音,回头,看着来人。
“焰后有事?”
来人是古睛,一袭华美的凤袍,绝美服饰与首饰让她显得格外的尊贵优雅。
宁国与焰国交好,宁国公主对她也就多了一丝的熟络。
“无事,只是看到那个楚容珍一个卑贱的妾侍却让宁国太子亲自道歉,多少有些不喜。”
“对,那个贱人,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小妾罢了,竟敢针对本公主,活得不耐烦了。”宁国公主好似被挑起了怒火,本来就恨楚容珍的她此时更加愤恨了起来。
“楚容珍十分得沉王的喜爱,虽说是楚皇赐予……”
宁国公主好似被提醒一般,猛得露出了一个笑容,冲着古晴福福身,“多谢焰后的提醒,沉王看了本公主的容貌,不娶也得娶。哼,她楚容珍以为得了宠爱就是正妃?妾就是妾,说大了去还是妾!”
“一个妾而己,说大了去是主子,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古睛淡淡出声,脸上表情从容,意味不明。
宁国公主看着楚容珍与非墨两人消失在了眼前视线里,眼中满是怨毒,幽幽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容。
与古睛道了别,快步离去。
古睛淡笑,看着宁国公主的背影,回头,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幽暗一笑……
非墨回了大殿之后不久便带着楚容珍离去。
说到底他只是负责举办一场宴会而己,招待各国使臣的动作有人抢着去做,不用他多久。
看着太子一党与希王一党,宁王等人在场中四处招待着,非墨冷冷一笑,起身,与楚容珍离去……
楚容珍与非墨离去,纳兰清看向两人的背影,低头,“行动了没有?”
龙泽一手端着酒杯,侧身,点头:“行动了!”
纳兰清这才幽幽勾唇,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冷漠拒绝着太子党与希王党那边人的讨好。
哪怕她的态度冰冷,无人心生不悦。
华国的国力摆在这里,谁敢牵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