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已经没有客人,因为老板与小二全都跪在茶楼门口,神情恭敬,她与龙舞阳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出,刚刚步下楼梯,迎面一声激动的喊声传来,“凌月……”
纪流殇看刚楼梯上步下来的女人,控制不住的激奋让深情呼唤,然而,当他的眼神里再次映出一道霸气威严的身影,他猛然震惊,惊呆了稍许才跪地参拜,“臣参见先皇。”
龙舞阳自然将纪流殇对凌月的感情看在眼里,莫名的不快让他上前一步,霸道的握住叶陌桑的手,显示他的所有权不容侵犯,“纪将军创下如此丰功伟绩,真是可喜可贺,起来吧!”
“先皇过奖了,这是臣应尽的职责。”纪流殇站起身垂头,眼神却在触到那紧握的双手,心中明了,小心的收敛起隐藏的感情,就一如以前,他忍耐着,压抑着自已最真实的感情。
叶陌桑感觉到纪流殇的窘迫,抿唇笑道,“半年不见,你的实力更强了,今后你一定是了不起的将才。”
“谢……月妃娘娘赞赏。”纪流殇不敢再越次。
“不必这么客气,我与先皇明日回京,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望你好好处理。”
“请先皇与月妃娘娘放心,属下定当尽心尽责,绝对不会让先皇与月妃娘娘失望。”纪流殇抬头,星眸已经一片明朗,眼神里除了恭敬之外,别无其它的情绪。
龙舞阳含首,握住叶陌桑的手,温柔道,“我们走吧!”说完,牵着叶陌桑的手从纪流殇身边走过。
在经过纪流殇身边时,叶陌桑抬眼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眼神交汇,彼此之间却已经心神明了,一个不会再心存奢相,一个是鼓励对方,以前的一切感情过往,仿佛在此时做了了结,今后的恩恩怨怨,只是过往云烟。
看着走出门外的身影,纪流殇的嘴角终于弯出一个祝福的笑容,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刚才看着龙舞阳对凌月的紧张感和深情温柔的眼神,他知道,那个心目中的战神般的女人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曾经他很好奇,像凌月这样强势的女人会懂得爱人吗?她懂感情吗?看来再刚毅强势的人,只要遇见了那个对的人,都会安心的将心交出,做一个最温柔的女人。
纪流殇一直追出茶楼,目送着那离开的马车,即是将自已心底的感情抽离,心底默默的对自已这段痴恋做一段告别,凌月,你一定要幸福。
马车里,叶陌桑微微挣了一下被龙舞阳握得有些痛的手,身子偎进了他的怀里,这个男人啊!最大的弱点似乎对她没什么安全感嘛!难道她给他的影响,是那么花心的女人吗?
第二天一早,一队人马自皇城出发,朝狼桢国的方向离开,而在第三天之后,又有一队人马起程回狼桢国,两队人马,两个时间,这是叶陌桑想出的一个办法,她知道回狼桢国的路上不会太安全,因为端木兴与二皇子在这个时候,一定不会放过抓她的机会,所以,由第一支人马做为先峰,而她们在第二批起程,随着一支商队出发。
叶陌桑的猜测十分正确,果然第一批人马在走到第六天的时候,就遇到了袭击,好在,这群人个个身怀武艺,也乐得与二皇子的人纠缠,趁乱之中,叶陌桑与龙舞阳已经安全渡过了临池国边界,正平凡的朝狼桢国返回。
一个月之后,狼桢国的城都遥遥在望,半年的离开,皇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街道更加热闹了,自遥远国度过来朝拜进贡的人不少,甚至带来了不少商机,狼桢国取得一统天下的权力,举国上下欢呼不止,城中一片和平盛世的感觉,叶陌桑并没有立即回皇宫,而是与龙舞阳在客栈里相处了了数天,才决定回皇宫复命,龙舞阳虽然心怀顾虑,最后还是心平气静的让她离开。
皇宫里,当四方传来了捷报,大统已定,尚书房就异常的热闹繁忙,大大小小的会议商讨在进行着,此时,一场凝重的会议已经商讨到了一半,在今后皇朝的改革制度上,各位大臣提出了自已的意见。
“皇上,四方平定,只余西北端木兴与二皇子张越佣兵据地,已经不足为惧,如今首要之事,就是下诏书,让昭月国与临池国百姓迁徙,靠近狼桢国,并对各地方百姓进行封赏良田住宅,以慰民心。”
“皇上,刘大人的意见不错,但臣认为眼下,应尽快解决端木兴与张越,有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对这种奸恶之人,绝对不能故息,一定要一网打尽,以免死灰复燃。”
上座上的龙赫天含首点头,“不错,这的确是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
“那就请皇上派二十万精兵出战,以绝后患。”
“商大人如此说话,似乎未免草率了,如今昭月国刚定,临池国刚降,军队已经在四方守卫,哪还能抽调二十万的精兵作战呢?臣认为因先稳固皇朝,再商后作。”
“端木兴狡猾多端,就怕他耍阴谋诡计,普通人等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尚将军与纪将军分别镇守一方,很难调出良将对付。”
“那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想法?”龙赫天眯眸寻问,这个问题他已经苦思多日。
“我有办法。”倏地,一句清脆的女声自尚书房的门外传来。
话落,所有大臣纷纷后望,但见一名秀美绝伦,神情写满睿智的女子从容跨步进来,不是凌月又是谁?
“凌月?”龙赫天激动的从龙椅上站起身,那双墨眸灿亮欣喜,就在他禁不住想要跨步下来将她搂进怀里时,但见满殿的朝臣恭敬的行礼,“臣等叩见月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