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变化顿时让他们惊愕,牢外的张超脸色铁青,沉着一张脸,冷笑一声,“料到月妃娘娘不会乖乖配合,所以我准备两碗药,来人,拿药过来。”张超说完,亲自走进了牢房,见叶陌桑不可靠近,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条软鞭,猛力一甩,叶陌桑躲闪间,后背结结实实的承受了一下,“看你还敢不敢放肆。”说完,上前一脚踩住叶陌桑的右手,狠狠用力,叶陌桑另一只手则被两个青衣人控制住。
“看你还能不能挣扎了。”张超得意的哼了一声,伸手准备捏住叶陌桑的下颌,却不料,叶陌桑张口狠力咬住他的手背肉,张超痛得惨叫一声,右手一甩,狠狠一巴掌甩在叶陌桑的侧脸,而他的代价则是手背上的皮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臭丫头,竟然敢咬我……我让你咬。”张超痛得嘶牙裂嘴,狠狠的甩了几巴掌,叶陌桑几乎晕眩了过去,身后的青衣人才上前灌药,灌完,逼着叶陌桑喝下,才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叶陌桑意识恍惚间,伸手入喉,将腹中的药暗暗吐了个干净,最后,意识终于散离,晕了过去。
而在端木王府旁边的一处暗处,一双锐利的目光端视着府中的举动,在接近黎明时分,终于看见王府里近百的青衣侍卫集中在一起,一座铁笼被十几个人抬着出来,而铁笼里的锁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虽然看不清面容,却也足于让暗中的尚尊寒惊喜异常,端木兴终于要拿凌月交易了吗?
一直注视着这群青衣侍卫离开王府,尚尊寒这才从暗中走出来,朝城门外的方向走去,心想,这个时候,娘与管家应该已经到锦儿所在的地方了吧!
城门口,暄闹的围观着众多的百姓,他们脸上皆震惊不已,看着城墙上挂着的两具尸体,只感到触目惊心,惨不忍睹,而在旁边,一张大的告诉更说明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尚老夫人,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几个年老的看客悲愤填膺的指责出声。
“尚将军叛国?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尚将军怎么可能呢?”
议论纷纷里,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只见在百名青衣人里,一辆囚车被簇拥在中间,只见囚车里的是一个垂着头,披头散发的女子,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就连喉咙也被铁套固定住,这种残酷的关押方式引人砸舌,纷纷猜测囚中女子的身份。
而在囚车的后面,一辆华贵的八俊马车显成了鲜明的对比,棋帜上绣着一个大的“昭”字,但见马车里,端木兴微沉着脸,目光所到之处,百姓皆低头行礼,不敢直视其威严的身份。
端木兴看着这群低微的百姓,一丝不甘让他轻哼出声,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礼议,他要百官伏首,他要得是这昭月国的天下。
囚车与华贵马车招摇而过,很快消失在雄伟的城墙大门那头,而在身后来不远处墙角里,尚尊寒自人群里步出来,一身粗衣打扮的他,极好的掩饰着他的身份,锐利的目光盯着那赤红铁门,徒然听到身后传来震惊的声音,“啊!墙上又是悬着谁的尸体啊!”
尚尊寒寒眸微迎,当看到那墙上熟悉的身影,脑子骤然空白一片,他失声低唤一声,“娘?”万分的悲痛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淹没,再也没有理智可言,他纵身在人群里飞踩而过,长剑一执,划开了墙上悬尸绳,伸手抱住两道冰凉的尸身飘然而下,当看到怀里敬爱的娘那紧闭的双眼,血淋淋的胸口,漆黑的星眸里顿时泪水溢出,出离的愤怒让他全身颤抖,迎天长呼一声,“娘……”
“尚将军……是尚将军……”周围的百姓看着失母悲伤的尚尊寒,也禁不住泪流满面,与他一起悲愤这惨无人道的世道。
城墙侍卫见有人取尸,忙围了上来,却见一道全身散发着杀意的身影笔直的站在中间,不是尚将军又是谁?
一个指辉史过来,见尚尊寒出现,想到这已经是一个削职的将军,不由胆大了几分,“来人呐!这是叛国贼,把他抓起来审问。”
几个小兵跃跃上前,却都不敢靠近,那指辉史立即狠推他们一把,“赶紧就上啊!”
“将军,念在尚将军为国效力这么多年,你们就放过他吧!”一位老汉上前求请道。
“滚开。”指辉史一掌推开他,举刀就朝尚尊寒砍去,然而,就在这时,但见那高挺的身影轻轻的放下了怀里的两个亲人,尚尊寒在微转身之际,手中的长剑已经愤怒出鞘,为首的指辉史见状,忙吓颤了身体,“尚将军,有话好好说。”
寒剑冷冰冰的拭过他的脖子,冷若冰霜的嗓音寻问出声,却是因悲愤而沙哑,“我问你,是谁做的?”
“这……这……”指辉史哪敢说是端木兴干的?颤抖了半天却说不出来。
“到底是谁干的。”一句野兽般的怒吼,长剑用力一横,指辉史连话也不必说了,脑袋齐齐的从脖子上割了下来,而寒剑快速的指向了随后的一个哆嗦小兵,“谁干的?”
“是……是端木王爷手下的干将张超大人。”小兵吓得瘫软在地,一张脸惊恐万状,哀求道,“尚将军别杀我……尚将军别杀我。”
尚尊寒的双眸炽火盛怒,手中的长剑因心中的激愤而轻颤,端木兴,又是端木兴……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传安静下来,一声高喊响起,“皇上驾到……”这一声喊,天地安静,百姓们纷纷跪拜,唯一赤红着双眼,悲痛欲绝的尚尊寒凛然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