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陌桑全身骨酸软的从颠波中醒来,然而,所面对的第一张脸,却是让她厌恶之极的人,严宇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神里透着得意的笑容,阴笑道,“醒了?”
叶陌桑立即意识到自已坐在马车里,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双手双脚被铁链严实捆绑着,她冷眸怒视严宇得意的笑脸,拧眉撇开。
严宇冷笑一声,伸手粗鲁的捏过她的下颌,让她正视着自已,哼道,“哟,还这么硬骨气,现在你可是落在我的手里,月妃娘娘。”
叶陌桑目露凶狠之色,不屑的转开了眼,心底却在发誓,她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严宇不悦的皱眉,端视着叶陌桑冷漠的脸,眼露一丝淫猥之色,“你可真是尤物啊!就连冷酷都那么让人着迷,难怪那狗皇帝会如此宠爱你。”说完,手指延着叶陌桑的侧脸勾绘她优雅的轮廓,“啧啧……我还没碰过像你这么野性的女人,不知道床上的滋味该有多迷人啊!”
叶陌桑狠狠的瞪他一眼,厌恶的别开脸,“拿开你的脏手。”
“脏吗?就算是脏手,今日我也要碰一碰你。”严宇露出猥亵之色,伸手就朝叶陌桑的胸前摸去,然而,刚刚碰到,就见叶陌桑猛然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严宇痛得疵牙裂嘴,惨叫一声,“啊……”说完,伸手一掌将叶陌桑推开,而他的手臂,却是连皮带肉被叶陌桑咬了下来,血淋淋的深可见骨。
“你这个贱人。”严宇怒不可遏的一脚揣向了叶陌桑的胸口,叶陌桑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严宇快速扯下袖包扎伤口,痛得他猛抽气,却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默不作声的叶陌桑,再也不敢靠近了。
“你给我等着,不撕了你的皮,我就为姓严。”严宇怒骂着泄恨。
叶陌桑自凌乱的黑发下扫射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剥了他一般,严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这个女人竟然让他感觉到恐惧,恼火让他顿时一掌扇向了叶陌桑,痛意袭上脸颊,叶陌桑被锁住的双手紧握成了拳。
接下来的一路上,严宇再也不敢靠近她,但神情仇恨的他,动不动会泄恨似的踢她几下,对此,叶陌桑选择忍受,但内心的强烈恨意让她每一个眼神都像要吃了他,凌厉得让严宇不敢对视。
在叶陌桑清醒过来之后,走了近了五天,每时每刻她的身边都有数十个黑衣人看着她,那警惕的眼神,仿佛她随时会逃走一般,叶陌桑的勇猛与阴狠已经让他们见识过了,这个女人有着狼一般的敏锐,猛虎般的力量,让他们不敢大意。
在离这队人马五百里外,一匹快马翻山越岭,疾驰如风,马上男子一身黑色俊装,疾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忧心如焚的俊美面容,浓黑的眉拧成了川字,他就是纪流殇,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跑到了马厩里,不顾军医众人的挽留,尤带着伤的他策马就寻着脚印追击而来。
已经追了三天天夜了,却丝毫还没有线索,这不由让他急如星火,虽然他知道凌月暂时之内绝对不会有事,可想到被这群凶残的黑衣人擒走,凌月将受到什么样的虐待?他真不敢去想,每想一遍,他的心就碎裂一寸,他唯一的信念就赶紧救出她,把她安全带回自已的身边。
而在离他身后的八百里外,另一队人马星火燎原般的速度,风驰电掣而来,十个人,一色的黑衣装扮,在十张平常的脸孔下,如虎豹般凌厉的眼神障显着他们非凡的气魄,他们跨下的座骑是极其上等战马,那宛如面具般的脸孔毫无表情,在夜幕下,仿佛一对自地狱奔跑的恶魔,森森冷意袭卷着大地,风卷残云而过。
沉夜。
对于大漠深处的部落民族来说,却是危险的降临,不知何时,在这片土地上,有一股幽暗的势力在渐渐伸长延长,所到之处,皆被归依,若有不从,后果皆惨。
是夜,站在高处的欣长身影俯视着脚下民族,长风舞起他的衣衫,月光将他脸上的面具映得柔和,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目光穿过漆黑的长空,直达远处,透着某种强烈的思念,在这片安静而又寂寞的土地上,总缺失了一些东西,低沉沙哑的喃声响起,“凌月,我就要来接你了,你等着我。”
身后,无声无响的走来一个健壮的男子,手中递着数十张求和书,恭敬道,“王,这是周围十二座部落的求和书。”
面具下骤然露出冰冷威慑,“召集他们的势力,明日一早朝定项族进发,本王要看到他们求和的诚意。”
“是,属下这就去做。”
回望着身后这片笼罩在浓雾里的大地,仿佛隐藏着一股巨大的势力,堪比如今的三大强国,他的目的就是收集这群人,让他们替他创立属于他自已的王国,到时候,他会等一个人回来,回来做他的皇后。
昭月国十里外的官道上,一队兵力趁夜入城,在城墙上,一双鹰眼目视着回归的人马,嘴角露出欣悦的笑意,强健的身形步下城墙,在大门大开时,接受这队人马的恭拜。
“端木王爷,属下胜利完成任务,人已完好无损的带回。”张超抱拳道。
端王兴含了含首,径直走到马车里,两个黑衣人伸手掀开车帘,只见火把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垂头坐在里面,他皱了皱眉,不由出声寻问一句,“你就是凌月?”
但见马车里的女人动了动,黑发下的掩映下,他依然清楚的感受到一双精光内炽的眼神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端木兴心头微震,这个凌月果然不是一般女人,他挥手道,“押回去,好好看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