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陌桑凤眸微眨,直视进这双深沉难测的眼底,眼波流转,“好,只要你放过他,我答应你。”
龙舞阳眉悄微挑,性感的嘴角扬起邪肆的笑意,“那今晚便好好侍奉朕吧!”
昏暗的烛光下,两具身体宛如腾幔痴缠,墨发交织一片,喘息吟吟,暖昧勾人。
宫里的日子,转眼便是三天过去了,自从上次龙舞阳莫名说了龙赫天的事情,叶陌桑这两天有些忧虑,龙舞阳并不是忠于承诺的人,只要发现任何能够威胁他皇位的事情,单凭一个女人,是绝对阻止不了他下任何的决定。
但有一点又让叶陌桑欣慰,有了这批难民的投靠,龙赫天的势力越发壮大,离她的计划也越来越近了。
夏妃与德妃这两三天倒安静了,但相信绝对不会沉寂太久,因为她在后宫的地位已经越来越高了,龙舞阳每夜必定造访,就连风头一时的夏妃也未享受如此恩宠,更有人在背后放出了谣言,不日之后,凌月必定封后。
这个谣传只怕是有心人故意造谣,惹动后宫争斗,不管这是不是谣传,对于夏妃来说,这就好比一把利刀直刺心脏,如果说凌月宠幸她可以忍,但抢走皇后的位置,她将忍无可忍。
后宫越发的安静,却越发的波涛暗涌,扬溢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一场爆风骤雨即将来临。
是夜,一场夏雨及时的到来,滋润了干燥的天气,宫中花树被洗得一尘不染,似乎连空气也带着湿润气息。
烟波殿,德妃又恢复了之前的乖巧形象,玉体横陈在贵妃软榻,手执玉杯,轻缀一口酒,意兴澜栅的欣赏着纤纤玉指,心却隐隐抽痛,看看,多么柔嫩的肌肤,纤指葱葱,玉臂圆润,自已有多美,她已经不在怀疑,可是,她却开始羡慕起了普通夫妻的生活,在寂寞夜里有人相拥而眠,在寒冷的午夜有怀抱可偎,可她呢?却只能独守空房孤芳自赏,处在这个尔虞我诈我的世界,争名夺利。
金虎抖落了锦衣了沾染的几滴雨珠,将伞交给旁边的宫女,抱拳上前道,“娘娘……”
“怎么样了?探听到了吗?”
“娘娘料得不错,夏妃娘娘开始急了……”金虎恭敬的抱拳道。
“金虎,本宫怎么赏你呢?”德妃眉宇含笑道,看着这个中年的太监,她有着十足的信赖感。
“金虎不求娘娘赏赐,奴才只盼娘娘开心就是。”金虎垂眸不敢直视德妃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神。
“皇后这个位置,就算夏妃付出生命也会去抢夺,本宫的确帮不上忙。”德妃微叹一声。
“娘娘,刚刚夏妃娘娘让奴才告诉娘娘一声,要动手了。”金虎突然出声道。
德妃手一颤,杯子直接摔在地上,低呼出声,“什么?她真得要这么做?”
金虎急忙上前在她的耳畔低语了几句,但见德妃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勾唇一笑,“也好。”
暗夜,地处南院的香兰宫,如以往一般,林杏儿倚窗观看着天边晚霞,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到来,早已冷却的心,却因上次在御花园里再次失落,她开始有了新的期盼,期盼哪一天东宫的太监走进她的宫殿,召唤她侍奉,可惜四天过去了,除了再次冰冷的心,再也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娘娘,夜深了,该休息了。”
“我还不想睡,你们下去休息吧!”林杏儿拉了拉衣襟,注视着西边浮起月光,沉浸在她的想像里。
“是。”近身宫女屈了屈身,准备离开。
倏地,安静的院落里骤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这突然的声音立即让呆滞的杏贵妃猛然站起了身,“皇上……一定是皇上派公公来了,快……快拿我的金珠玉钗来。”杏贵妃一边缕着发,一边整着微凌乱的衫,就连练习了的娇美笑容,此时也因为兴奋而生涩了。
“是,娘娘。”宫女也欣喜若狂,忙转身进房。
拱圆的红木门外,脚步声越发的近了,终于,月光下,一个全身黑衣,蒙着脸的黑衣人赫然站在她面前,那双冷目闪烁着寒光,直逼向院中兴奋的妃嫔。
杏妃的笑脸僵硬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她后退一步,语无伦次道,“你……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来杀你。”低沉的女人嗓音,带着杀伐气息。
杏妃吓得惊慌后退,纤手捂着胸口,一张小脸吓得雪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以为你在御花园里跳个舞就能勾引皇上吗?做梦。”
杏妃听着咄咄逼人的话,吓失了魂,看着蒙面下那双锐利的目光,惊惧的后退着,“我……我没有勾引皇上,我无意的……你放过我吧!”
“敢跟本宫抢皇上,该死。”不屑的冷哼声起,终于,杏妃看见了这个黑衣女人腰际上那一闪的金牌,明亮的月光清晰的映出了一个字,月。
“你是月妃娘娘?”终于,杏妃惊愕的叫了出声,语毕,嗖然一声,一柄断刀疾风射来,在那优美纤细的脖颈上,一闪而过,满天的血雨自脖颈上喷射而出,染红了地上干净的青草,那双瞪圆的美眸死不瞑目的盯着面前女人。
黑衣女人见状,转身便走,唯听一声清然的金属触地声,那金色的令牌落在了杏妃十米之外,一场杀戮悄然而来,悄然而走,杏妃再也等不到她想要的宠爱,只有一缕香魂四散飞扬。
在殿内,传来了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杏妃的小宫女手中拿着一支金玉珠钗,魂飞天外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娘娘,吓破了胆,最终,脑子一片空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