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说,昊宇先是一怔,手里的剑便向里压了半分,司徒越的颈间已经泛起血丝。
“我话还没说完,你们干吗一个个当我仇人似的?早知道我就不说了。”见我们不相信他,司徒越也急了,干脆瞪着眼睛不说话了。
“昊宇,把剑收起来,我相信他不是奸细。”昊宸此时说话,份量却是不轻,昊宇听后把剑收好,只是手却未从剑柄处拿开。
司徒越摸了下脖子,真的摸了一手的血,气道:“昊天何等英明,怎么就有你们这样不分好歹的弟弟?”
“还不快说?想再挨一剑是不?”见他婆婆妈妈的,我把手按在昊宸腰间,冲他说道。
“哼!”司徒冷哼一声,接着道:“我当时就在怀疑昊天是投靠了殷贤,便准备和他拼个死活,但是却发现他目光呆滞,神志不清,似乎被控制了心神。后来,我在那里潜伏了三天,终于被我查到,昊天是中了巫术。”
“什么?巫术?”三人同时惊问。
“对,就是巫术。”司徒越斩钉截铁地肯定道。
关于巫术我是听过的,是企图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贱哥哥的书籍里就有关于这方面的书,只是从未见人使过,我当时觉得好玩,也大概看过,但是巫术并非任何人都能修习,要有一定的先天条件,也就是所谓的通神。
对于这种神秘的,科学现象无法解释的东西,我一向是敬而远之,现在一听司徒越说起昊天是中了巫术,我的头大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是一想到昊天正身处险境等着我去救,我又振奋起精神。
“不管昊天中的是什么,我都要把他平安地带回来。”
并没有急三火四地冲到东越城,而是先回了‘怪圣谷’,对此司徒越十分不解,我也没法对他说,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只要回到‘怪圣谷’一切难题就会解决。
之前以为昊天已死,复仇之事便不急于一时,从大局着手。但是在知道昊天还活着之后,便是两回事了,他留在殷贤身边,多一天就会有一天的危险,万一那个小人哪天发起疯来,人在他身边,杀是不杀,还不是他的一个念头?
不能再等下去,又不能盲目行动,于是我们便分兵三路,我和昊泽、昊瀚回‘怪圣谷’找关于巫术的一切书籍,待研究明白后再想营救方案。
昊宸回去调动手下精英,准备奋力一博。
而昊宇则是到京城游说皇后,那个心地狠毒的女人,如今昏君卧病,朝中大事小事,虽名为太子掌权,却都是由她幕后操纵。只要她肯出兵,灭个东越城只是小菜一碟,不过在攻打东越城之前,一定要把昊天救出来,免得把殷贤逼急了以他为人质。
司徒越跟着昊宸走了,我突然有好好一个孩子,就要误入贼窝的想法,不知道当司徒越知道昊宸的另一个身份会是什么感受,举世闻名的‘赏花公子’,倾绝天下的‘赏花公子’,所有女人梦中情人的‘赏花公子’,竟然是个大的强盗头子,这个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很难接受。如果传出去,不知会碎了多少少女心。
回到谷里一段时间,这些日子里,我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制作毒药,那种当初殷贤来‘怪圣谷’求医时中过的迷粉,只要一闻便会睡上六个时辰的迷粉,到时攻城或许会用得到。
我非殷贤,医者难免有悲天悯人之心,能少杀便少杀生吧!
闲下来,我便捧着关于巫术的书来看,偶尔拿昊泽、昊瀚做试验,试些类似催眠术之类简单的巫术。有时还真有些效果,不过遗憾的是,只要一盆凉水两人就会回复正常,看来学习什么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直到一夜,月华如练,秋空如洗。
独坐谷中,倾听虫鸣风啸,想着心头往事。
昊泽、昊瀚已然入睡,我却睡不着,总觉有事会发生。不知坐了多久,之前还是晴空万里,此时竟落下了几滴雨点,很细,很柔,打在脸上凉丝丝的,伴着秋夜的冷风,我竟打了个寒颤。
起身准备回屋,换下衣裳,泡个热水澡,去去凉气。
未及起身,雨便急了,风刀冰冷冷的打在身上,浇湿了一身的秋衣。与这急急的雨同时到的是人的怒吼声,不细听,竟疑似风骤雨狂。
有人进谷?第一个我便想到此人是中了‘玉盏花’的花粉,该是下雨之前入谷,否则在大雨的冲刷下‘玉盏花’的花粉也不会有作用。
进屋叫醒昊泽、昊瀚,一同来到谷口处,一人正在雨中挥剑,左冲右杀,转眼间,好好的谷口便被他砍落了一地的枝叶,几棵高大的树木已被拦腰砍断。
而那人却还勇猛非凡,如冲杀在千军万马之中,若再让他这样砍下去,到了明日,这谷口怕是只剩遍地残枝断木了。
本想让那兄弟两个给他使些迷粉,但是因雨大风急,就算扬出也会被雨水带走,没有效果。
昊泽提议干脆上去把他敲晕,不过看他杀伐骁勇,一定是身经百战历练出来,非是他两个没什么对战经验的可比,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此时天边劈过一个闪电,紧接着是一个炸雷,在电闪雷鸣之即,我看清了那人的脸,心头便是一震,同时昊泽、昊瀚也看清了,那人竟是我们正准备去营救的昊天。
想不到他竟会夜探‘怪圣谷’,而且是一人独来,不知会不会是殷贤派来。
但是一点必须要做的就是不能任他再这样疯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