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跑泉水酿制的酒,香醇,入口隐着一股甘甜,就算我不是个好酒之人,也不禁多喝了几杯。
所谓酒后吐真言,兴许就是因这酒劲涌上后,脑袋发沉发胀,连这勇气也就鼓了起来。
我端着酒杯,望向靳袁慕,说:“今儿个是年三十......靳袁慕,你倒是说句实话,为何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何要对我做这般多的事?你这心里头到底有何打算?”
我连问了数个问题,这些个问题,一直都搁置在心里头,问了,靳袁慕不是沉默,便是笑笑便算是打发了。
靳袁慕双眼含笑,说:“淡雪,你醉了。”
我摇摇手,说:“没醉,我现在还清醒的很,这胸口有股子热气在往上涌......靳袁慕你就老实的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何意?......”
靳袁慕眼儿一瞠,说:“淡雪,你是真的醉了。”
我怒眼以对,沉声:“我醉了,那是我的事,现在......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你到底打算将我怎么办?这都已是半个多月了,你也没给我个响声,就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外头有何事......我在里面也不知个情,哥哥......哥哥那头到底是如何了,你难道就真的想要我做个不问世事的隐居人?”
“淡雪,你醉了,还醉的不清。”靳袁慕仍是双眼噙着笑意。
“够了靳袁慕,你以为我魏淡雪就是这般的好欺负吗?”我霍然从凳子上站起,蹭蹭来到靳袁慕的身前,手揪起他的前襟,身子晃晃悠悠,睇着他的眸子,说:“靳袁慕,我魏淡雪到底是欠了你的,还是说你欠了我的?为何......为何你就是不能让我走!!”
双腿一直虚软,我身子直直倒前。
靳袁慕双臂一展,将我拥了个满怀,低头,与我对上了眼,说:“淡雪,这段日子你确实是忍耐着,我这眼儿都瞧见了,心里头也明白,你明里没说何事,可这心坎上,那份焦急都显露在你的脸上......”
“你到底要我怎办?......靳袁慕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如何做?”这会儿,我这心里说不出的一份辛酸,这眼泪就这般的落下。
“淡雪,你是水做的女人,靳袁慕最见不得你这眼泪儿。”靳袁慕说着,提手,为我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又说:“不是你欠我的,也非是我欠你的,而是本该要发生的事,谁也躲不过。”
“你不要总是跟我说这些,我不懂!也不想懂......我是个女人,我贪心吗?”我抓住靳袁慕的肩头,询问道。
靳袁慕摇摇头,回:“你不贪心,只是你这念头对于现在的你,是个妄念。”
“呵呵......你还真是一句话儿都不肯让这我。”我苦笑。
“淡雪,一切的事,都只是为了一个缘字,你与我有缘,这就是为何我与你会相遇!”靳袁慕将双手托了托,把我拥紧在怀中,说:“淡雪,没想到我还能有这般拥着你的时候......”
我在他这话下,身子一震,混沌的神智也有了许清醒,挣扎着身子,低喝:“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