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视着靳袁慕的身影,再次回到书籍上,眼角接触到的是那一身的白裳。
在这里半个余月,三餐都是由靳袁慕做,我在这里依旧是饭来张口,至于这穿衣,我自然是自个儿穿了。
我现在住的地方,空间所说不是很大,可整理起来还是会费功夫,难以想象,以前春秀一个人是如何的搭理那么大个雪凝小筑,我光是一件屋就焦头烂额了。
手上的书籍,剩下的页面也不过数十页,我慢慢地翻阅着......
约莫一炷香的时候,我将手中的书,往案几上一放,走到圆桌前,望着搁置在上头白裳,再看看身上这件紫色的裘衣,苦笑了一下,这白色真的适合我?
手拂过白裳,质料很柔软,而且里面竟还隔着一层棉絮,看来穿在身上,并非如初见时那般的单薄,这靳袁慕的心思也真是细腻。
他是否将我当成了小孩,新年就要穿新衣?
“淡雪,我想今儿个年三十,咱们晚上是不是应当喝上几杯?”靳袁慕兴奋的声响,打外头传来。
“随意。”我淡然的回应,对酒这东西,我并无太大的概念,会喝一点,但不宜多。
靳袁慕见我正在瞧他给我添置的新衣,脸上竟会有丝腼腆闪露,说:“这衣服我也不知你是喜欢还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明日再去买过。”
“不了,就这把!”
“那好,你再歇会,或是再看会书,一会就好午膳。”靳袁慕说着,人走出了房间。
我现在已没了那兴致,人便也走出了房间,来到外头。
这里很暖和,不知为何,这里四周都通风,可这里的季节像是停留在入秋那会儿,身上的衣衫,只需要两件便可。
草木都呈现出一片橙黄,远远望去,与天际的蓝色纠缠在一起,有许碧绿浮现在眼前,景致美轮美奂,就是过于的虚幻了。
我走过了外厅,来到厨房,看到的是靳袁慕忙碌的身影。
不明白,他为何堂堂大国师不做,偏偏要在这里做起这些个本该不用他做的事。
“淡雪,这儿油烟重,你就不要进来了。”靳袁慕背对着我,说着。
“没事,我又不是没进过厨房,以前在家时,我就经常会去厨房,跟王大娘讨东西。”想起那段最为无忧的岁月,我觉自个儿是否有许的贪心了。
“淡雪,你会下厨?”靳袁慕手拿着勺子,回身,问。
我摇摇头,说:“我不会下厨,若是让我下厨,你就甭想能吃上一顿饱饭。”
“哦?”靳袁慕不信。
“要不要试试?”我问着。
靳袁慕望望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这都快好了。”
“你是怕会吃坏肚子吧!”我轻笑的问。
“是啊!我怕会吃坏了肚子,到时候不是要你照顾了?”靳袁慕说着,人转过身去,继续他的忙碌。
“我那是吓唬你的,你还真以为我不会下厨?”我有些怨气。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淡雪的厨艺,不过暂时还不需要你帮忙,你就先去大厅里头坐会,这午膳差不多,我就端上。”
“知道了,那你忙吧!”见他一点都不容许我靠近厨房,也唯有离开。
重新回到外厅,我坐在厅内,回想着过往的种种,心静自然能平息纷乱......
一份纠缠不清的情感,在这份情感中牵扯到的又何止是两人。
很奇怪,我看得棋谱少说也不下百个了,这心得不好说,就是无法赢过靳袁慕,每次都是输他几粒棋子,拼命的专研,再向他宣战,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次次的失败。
到最后,我将每次与靳袁慕下的棋,自己做成棋谱,再一一的转换着思路,重新放置棋子。
回想起来,我也很久未有向靳袁慕宣战了,今儿个是个好日子,我喜欢能得到好的彩头,让我能取胜一次。
靳袁慕的身影出现在外厅中,他手上所端是热气腾腾的佳肴。
看他将盘子里的佳肴一盘盘地端上,我不由打椅子上站起,走到圆桌前,说:“咱们就两人,你就不要浪费了,吃不掉还不是要倒掉。
“没事,反正都已经做了,也不差那点功夫了。”靳袁慕将酒,筷子,碟子等放在圆桌上。
“对了淡雪,今儿个年三十,你可有何心愿,记得要许下新年的愿望。”靳袁慕摆弄好,说:“过来吧!这些小菜你就将就着吃,做得好不好也就那样。”
我在位置上,望着上面的菜肴,香气阵阵,色泽诱人,这若是说不好,还真不知道,何为是好的菜肴了。
“靳袁慕,对你的手艺,我就不说了,反正都已经吃了这么久,若是不好,我可吃不下去。”我这话儿,说的不是恭维,而是事实。
“那你就多吃点。”靳袁慕拿起筷子,为我夹着菜。
“行了,我自个儿来,你也吃啊!”就瞧见他使劲的往我的碟子里夹菜,也没见他自己吃。
靳袁慕放下筷子,拎起一旁的酒坛,打开上面的尘封,顷刻间,酒水的清香,飘散在四周......
“这是什么酒?好香的酒。”我因这阵宜人的清香而询问。
“这是虎跑酒,是用杭州虎跑泉中的泉水酿制而成!”靳袁慕说着,拿起一个小勺子,从酒坛中盛出酒水,倒入酒壶中,又说:“这酒的年份有些个日子了,一直未有动过,这酒香也就更为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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