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进入储秀宫,原本在旁的几名宫女,纷纷作揖,恭谨,请安:“奴婢给魏修仪请安,魏修仪吉祥。”
“免了免了。”我颌首,瞅着他们几个,一个个都是二八年华的少女,看来这刘妍嬷嬷架子还挺大,并未在这外殿中。
其中一人上前,恭谨,问:“不知今儿个魏修仪前来储秀宫,所为何事?”
我睨了眼跟前的宫女,小脸儿白净,清秀,最特别是她的左眉中有一颗黑痣,眉心痣,将她原本一张清丽的小脸蛋,增添了一份妩媚,不由令我多看了她一眼,才说:“本宫今儿个就为凑个热闹。”我也不说是送春秀而来。
“凑个热闹?”宫女脸色有许惊讶,随即说:“魏修仪还真是会拿奴婢们开心。”
我摇头,说:“不,本宫从不会拿奴婢开心,本宫这话,是实话,就为凑个热闹,今儿个一是为凑热闹,而是来瞅瞅刘妍嬷嬷,本宫入宫半载,还未曾见过她面,听闻嬷嬷这手艺了得,便想来看看。”
“魏修仪,您可来得真不巧,刚谨妃娘娘唤人来,把嬷嬷给传去谨妃娘娘寝宫了。”宫女回我话儿。
我眉宇微微一皱,这谨妃娘娘今儿个还传刘妍嬷嬷过去她寝宫......
只是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妥,本来这刘妍嬷嬷,就深得宫中嫔妃喜爱,传她过去必定是为了细纱。
“没事,本宫就在这里随意走走,你们尽管忙你们的去,甭招呼本宫。”我牵着春秀向着里面放置织布机的地方走去。
“魏修仪,奴婢还是陪您身侧,还好为你解说解说,您说是么?”宫女疾步跟上,在身侧说。
我回身,又一次瞅了她一眼,说:“好啊!那还真是好,不过本宫不想打扰了你们忙的事儿,这要是打扰到了,你就忙去。”
“无妨,这人多,不差奴婢一人,奴婢还是跟在您身旁。”宫女说着欠了欠身。
我也不在拒绝,说:“那好,你可给本宫说说,这些个,你们都是怎么用的?”
在家中,我对这些个女红不敢兴趣,爹爹娘亲虽说大感头疼,可也未有强迫我,我也乐的做自个儿喜欢之事,现今看到这里搁置的东西,倒是有许好奇。
“回魏修仪话,这不是普通的织布机,这是由东边的秋凉国采购而来的织布机,比本土的织布机,上面的针眼要紧密,上的线也要细,这织出来的布也比一般的布要细腻许多。您瞧这里有布料,您摸摸这手感,可是觉得细腻了许多,这线与线之间,空隙更小,布也柔韧。”
我从宫女手中接过一块小布,手感确实不错,如同她所讲的一般。
将布块递回给宫女,我现在对这里的织布机什么到未有先前那般感兴趣,反倒是对眼前这位应是与春秀一般大的宫女起了一丝好奇。
听她口中所讲,必定是对这方便有一定的了解与基础,见瞧瞧她一双小手,不似春秀那般,有许粗糙,而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白净,她若真是宫女,必定受刘妍嬷嬷宠爱,既然就了如此宠爱的后背,为何还要在宫里头放出风声,说要找名徒弟,将手艺传授呢?
“你叫什么?”我望着宫女问。
宫女低着头,回:“回魏修仪话,奴婢名为凉月。秋风凉夜,明月高悬中凉月。”
“凉月......”我喃喃地重复着她的名字,抬头,再次看向她,说:“秋风凉夜,明月高悬,凉夜,这名儿真好,就是有许凄美。”
“魏修仪谬赞。”
“对了,你是这储秀宫中人?”我继续问。
“回魏修仪话,奴婢位秋兰宫,兰妃娘娘贴身宫女。”凉月恭谨回。
秋兰宫,兰妃娘娘......这名儿生,不知是何时进宫的嫔妃。
“那你怎不在你主子身旁伺候,跑来这储秀宫?”我问。
“回魏修仪话,奴婢平日里就喜这活,主子知晓,允了奴婢,闲下之余,便来这储秀宫跟着刘妍嬷嬷学。”
我听着凉月的回话,轻应了一声,看来这兰妃娘娘对身旁的宫女还挺好。
凉月长得水灵,也确实讨主子欢心。
“带本宫问兰妃娘娘安。”我对凉月说。
凉月,身子一曲,说:“奴婢必定为魏修仪带到,魏修仪有心,主子必定欣慰。”
“那就好。”这兰妃娘娘为何人?出于对凉月的好奇,我不仅对兰妃也起了一份好奇。
春秀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衣袖,眼珠儿往前头一瞟。
我顺着春秀往殿门口望去,只见正有两名女子进入殿内,其中一位气质高贵,雍容华贵,模样仅有六分与皇后彦穆娴翎相似,我心里头便有了数,此人必定是惠翎皇后的姐姐,谨妃娘娘。
而跟随在她身侧的一名女子,应该说是老妇人,由于她走在谨妃娘娘的另一边,样子被谨妃娘娘所当,我瞧不清楚她模样,想来这位老妇人,必定是这储秀宫的管事嬷嬷,刘妍,刘嬷嬷。
加上方才凉月回禀我的一番话,说是谨妃娘娘传了刘妍嬷嬷过去,这便证实了我心中所想。
见谨妃娘娘进入,我疾步上前,这礼数还是免不了。
谨妃娘娘,也已瞧见我,脸儿上扬起了笑意,踏步也向着我走来。
我心里头有许意外,她怎对我这般的示好?
春秀在旁小心说:“主子您没失忆前,与谨妃娘娘见过一次面......”
经由春秀这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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