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哥哥曾经沉声说的话儿,一直都铭记在心。
我是被哥哥用非常的手段带进了宫,至今那入宫后的半载岁月,我仍是未有记起。
想要知晓,可更不想去碰触心中的那道封条。
随意吧!记不记得起,都已不重要。
用过午膳,我与春秀便出了雪凝小筑,时候还早,就当时是散步,慢慢地往储秀宫而去。
雪凝小筑到储秀宫,以正常的脚程算的话,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以我们此时的前进速度,那还真不知,要走上多少时候。
春秀在我身侧偶尔说一句话,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我的话儿,反倒是我变得有许多话。
也许这就是我掩饰心中那份不舍的表现,总想要带动气氛。
春秀沉默,我觉耳根清静的厉害,也唯有不停地说着话儿。
晌午前,我们来到了储秀宫门外,触眼的场面,还真是令我吓了一跳。
没想,这储秀宫外,早已排起了长龙,里面不单单是宫女,还有几名美人,良人,才人,指不定还有五职内的婕妤等后宫女子。
想来这刘嬷嬷这红得还真是不小。
春秀一见这场面,拉住我的袖子,小声,说:“主子......咱还是回去吧!这......”
我握住春秀的手,说:“怕什么,咱不是也来学手艺的么?”
“可这场面,奴婢这心,慌。”春秀一手捂住胸口,一张小脸,还真有许发白。
“甭慌,我不是陪着你么?”在这里的九嫔,可就数我一人了,瞧瞧那些个女人,一见我,纷纷流露出惊讶之色,走过他们身前,这耳朵旁,还飘来些低语声。
说‘这魏修仪怎的也来跟我们这些奴婢抢事’‘瞧瞧,她就是魏修仪,如今咱们这皇宫里头最为得宠的主子’‘哟......敢情这魏修仪也在跟刘嬷嬷学手艺,这皇宫还真是越来越难混了,主子都出来跟奴婢抢事做了’
我听着这些个闲言碎语,到没什么。
春秀在旁可是沉了个脸,刚才还说怕,现在可是挺起胸膛,那架势,可是十足的霸道。
一双眼珠子瞪着那些个人。
还别说,被春秀这么一瞪,边上的轻语声,便消失了。
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说的还真是一点没错!
“主子,听听他们说的那叫什么话,您可是为了奴婢才来这储秀宫,说的好像是您来跟刘嬷嬷学手艺,一个个不要脸的东西。”春秀这话儿虽是在我的耳根旁说,可那声响,边上的人应当能听出。
这一声声抽气,正是他们因春秀的话儿,给出的反应。
我仍是端着笑脸,说:“咱甭理会,走,去里头,本宫可还未见过刘嬷嬷。”
春秀挺起了精神,大声,回应:“是,主子。”
边上的人,被我们这一唱一和,忽的一愣愣。
我与春秀彼此对望了眼,噙着笑容,直冲储秀宫,这便是头衔高与低带来的区别。
原本在前头的五职,纷纷让道与我,使我能轻易地越过众人,进入了储秀宫。
储秀宫我也是头一回进入,普入,眼中便是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织布机,绸缎机,还有刺绣坊,一道道工序还排列挺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