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痛,让她总觉得睡得不安稳,痛不知从何而来,整个人都像沉溺在痛楚中,却让心也隐隐的作痛着,一阵阵的揪心。
不安的摇头,她在梦中看到了许多女人的笑声,是那么的得意,那么的无情。
她们边笑着她,手里拿着各种刑具,阴险的向着她一步步的走近。
不要,不要。
在心底拼命的呐喊,郭静鸢用力的挥动着手,想将她们的影子挥去。
“啊!”是痛,从手上传来的痛。
“好痛。”猛然的从梦中睁开了眼,她只意识到手上很痛,痛得她心都要裂开了。
“当然,你那么用力的挥动手,还让手敲打在床上了,一定是撞上手上的伤。”接着她在空中挥动的手,步烈淡淡的叹息。
这女人,在梦中也要伤自己一次。
“皇上?”对上意外中的脸,郭静鸢有点回不到状况。
他为什么会在她的眼前?这是为什么呢?
“你刚才在议事房上晕倒了,所以朕叫太医来看你。”从她迷惘的眼中看到她仍不状况,步烈只好明说。
也谈不上为何,从议事房看到她那如纸白的唇,毫无半点血色,他便心生怒气,抱着她就往卧龙宫来。
这唇是他的,他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她怎能让唇如此的白呢?
探头看了看手,发现那里包扎得很好,每一根手指都包得很细致,“谢皇上。”
这是太医院的功劳,是他的恩典吧!宛儿说过,太医不是随便给人看病的,而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奴,所以她得谢主隆恩。
“你有伤在身可以叫人通传一声,不必一定要亲自来议事房传话。”他说的是她带伤到议事房而至晕倒的事。
“是。”找不到可以说的,郭静鸢只是乖乖的点头。
“手还很痛吗?”刚才他看到了血肉模糊,连暴戾的他都觉得吓人。
“嗯,很痛。”一直都痛,一阵一阵的炙热撕痛。
“已经叫人去端药来,等一下喝了药汁就能止一点的痛。”抚上泛着点点汗水的额头,步烈并不觉自己的说话有多轻柔,如像怕太大声会牵动她的痛。
“谢皇上。”颔首,她无力的启口,发现喉咙上有点干涩。
“要喝水吗?”敏锐的他看清到了她的表情。
“谢皇上。”点着头她希盼的望进他的眼,是真的很想喝点水了。
无言的放下她的手,他走到一旁的书案上,从中倒出一杯温茶,端起向着龙床走去。
她只是宫奴,不该带伤躺在龙床上的。可是刘公公不敢出声,而他也并没有在意。现在看向龙床上的她,他发现自己好像太过冲动了,当时什么也没有想便抱她来此。
见她要坐起身子,双手却不能动,步烈只好再次好人,将她小心的扶起,才将杯子交到她的手撑上,看着她小心的喝着。
他对她,太好了。
已经过界了。
“谢皇上。”喝光了水,看向那突然阴沉的脸,郭静鸢小心的谢恩,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
“嗯!”接过茶杯,步烈走向桌子,重重的放下。
“等一下宫女送来药汁,你喝了就可以回去了,另外的金创药就在这里,你一拼拿回去。”不去看床上的他,他向着卧龙宫的门而去。
看着他要离开,郭静鸢仍是说了句:“谢皇上。”
微微的动了动指头,她进入了沉思中。
只是一个宫女,不管她是为何而晕倒,这帝王抱她来此就有不妥吧!可为何呢?是他真的这么无所谓吗?还是她能解释为他紧张她?可以这样想吗?
这帝王真的对她心动?
可是她不敢太早下定语,因为他始终没有极力的保护她,就算是今天,也只是让太医来看她及给她一点药而已。
说心动,也许是太早了。
不过可以肯定一项,就是他不讨厌自己了,不再气恨她代嫁欺君的事了吧!不然也不用浪费时间去管她的伤。
对啊!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该多管她的闲事,不该在意她的伤势。
直视金色玲珑帐,郭静鸢进入了沉思着,细细的考量自己现在对这帝王的吸引在哪一地步。
没错的,她要得帝心,她要好好的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