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站在议事房前的一角,郭静鸢显得十分安分,如往常一般,沉默的等候着太监总管的召唤。
在闲静间,她重复的看着那包得圆圆的手,心中不不停的思索着凝霜跟三皇爷的说话,也思索着自己将要如何在这无情的后宫中长久而活。
手中的痛苦从昨天到现在似乎都没有消退,只是由昨天那撕心入骨之痛转变成现在这麻痹不堪之感。手麻麻的,包扎的手中好像有什么在刺痛着手,如刀的轻划,一阵阵的蜇痛、揪心。
这痛,比起上一次更难受,比死亡更恐怖。
议事房的门突然打开,一群大臣从中走出,对于她这个习惯性站在门口的人,众大臣都只是淡淡的望她一眼,却不敢久望。
皇上的女人谁能多看呢?
可世上总有人不一样的,就如这两位王爷。
“你的手是怎样了?”端视着她低头紧握的手,那包得肿肿的包子,三王爷步峰眉头一动。
“没事。”继续低着头,郭静鸢的语气显得有点软弱。
现在的她,是真的有点晕,刚才一直走来,都感吃力,加上手上的痛,让她有想痛哭的冲动。
“对啊!能站在这里就是没事了,不就是被淑妃来了个拶刑,死不了的。”二王爷笑得天真,像是他所出口的刑罚只是小事一桩。
也对的,在后宫中,受这种刑的宫女只怕不计其数了,她现在招受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拶刑?”步峰冷喃,这次额头是真的皱起,双眸死命的盯着她的手。
“我说皇弟,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人家都没有说痛呢!”二王爷手放在步峰肩上,笑得坏坏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处罚你?”不管那人的调笑,步峰冲着郭静鸢问。
“淑妃娘娘说看奴婢不顺眼,所以就要处罚。”这是昨天淑妃最后说的话,她会受这罪是因为淑妃觉得她不顺眼啊!多好的一个理由,比起灵嫔更磊落一些。
“不顺眼?”步峰眉皱。
“不顺眼?”二王爷步津大笑,像是听到很可笑的事。
“是,不顺眼。”咬唇忍痛,郭静鸢抬起头,对上眼前的二人确切的重复着。
“她就是理由也不找一个就这样对你?”步峰紧皱的眉散发着微温,盯着她泛白的唇,心底升起一阵阵的疼痛。
“我说皇弟,你是不是对这个可爱漂亮的小宫女动心了?这可是皇上用过的女人,不能越界的。”步津笑得毫无机心,却又像是作着警告。
“你能我闭上嘴巴就好。”
“这样吧!我就知道你最近王府里欠了女人,我们就去醉香楼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皇兄为你物色。”说着,二王爷步津还真的拉着他向着出宫的方向而去。
看着他们逐步走远,郭静鸢转身对一旁的太监说:“公公,你去问一问,看皇上还要不要奴婢抚琴。”
“你这样还能弹琴吗?”小太监疑惑眯起眼,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还会到来。
“可是皇上说过要奴婢天天到来等候,所以奴婢不敢不来。居然都来了公公就进去说声,说奴婢在这里守候,看皇上还要不要见奴婢。如果皇上真的叫奴婢走,那么也能走得安心啊!”无力的弯起泛白的唇,郭静鸢讨好的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