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飞扬,剑在飞扬,练剑林里最近风声特别尖锐,只是可怜了那些被无辜砍下的树叶,一片片都被支散后才飘荡而下。
当剑峰停下,满天的落叶如在空中飞舞般,围着拿剑的人缓缓飘下,那重重的杀气在空气中沉伏着,让周边都像凝结了。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空气一定是凝聚了他才会觉得呼吸困难吧!
将剑递向刘公公,步烈慢步到林子围出来的圈子中央,抑头向天,闭上双眼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却始终觉得心很闷,很闷。
“皇上,淑妃最近情绪已经稳定了,太后也经常去看她。”刘公公收起了剑,眼看皇上心情又开始烦躁,便带来尚好的消息。
“那就好。”淡淡的回应,步烈睁开了眼,远远的直视前方。
忽然,他很想听鸢儿所弹的琴,那悠悠的琴声听着让人由心的感到舒服。
“皇上最近火气特别的大,让朝中上下都怕了。现在淑妃娘娘的心情也平覆了,事情也过去了,皇上何不看开一点呢?皇上还年轻,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而且奴才知道皇上一直不急着皇子的事,又何必让自己气坏身子呢?”见他脸色始终阴沉,刘公公试着开解。
他跟皇上的确不久,就是皇上登基这三年间的事,可是他自认自己绝对是最忠心为主的人。这三年来,皇上虽然有点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从没有试过这样将心情也搬到政事上的,看来这次淑妃娘娘的事对皇上来说是很大的打击吧!
“你以为让朕心情这么差的是淑妃不保的胎吗?”步烈扬了扬眉,轻轻的笑问。
“皇上不是吗?”刘公公这下是真的不解了。
众所周知,皇上是从淑妃娘娘出事后才这样的,难道不了为了那个没有机会来世的皇子?
“朕也不知道。”步烈摇头,再次重重的叹息。
他怎会不知道呢?只是不想说出口。
“难道是为了还在牢房里的鸢贵人?”脑海中闪过人影,刘公公惊讶的呼。
那个鸢贵人的确是他侍候皇上以来,皇上对她最特别的一个,可是虽是特别,又说不上有多宠爱,真难弄懂。
“刘公公,你说朕是不是爱上那个女人了?”听到她的名字,他的心不禁一紧。
那天本来是想去看看她的,结果却是挥袖而走的收场,现在想来,他已经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了。现在,他很想见见她。
“这奴才不敢猜。”刘公公低头。
“你知道吗?朕讨厌这样,讨厌被一个女人牵动了心思。可是她就是有这个能耐,她把朕的心都弄乱了,却不知道,还在埋怨朕的无情。”呐闷的开口,抬头对着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步烈再说:“也许朕对她真的太过份了吧!”
“皇上是在想念鸢贵人?”刘公公轻问,他没有见过皇上有这样准受错折的样子,看来那个鸢贵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真的不轻,是他一直看少了她的影响力。
“她过得怎样?”五天了,他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真想冲进那囚房里将她救出。
鸢儿,他的鸢儿过得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