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宫内,月妃整个人舒服的躺在贵妃椅上,拿起旁边的小食慢慢的品尝,目光却浮动不定的转动着,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娘娘,从今天开始,后宫中流言蜚语便多了起来,大家都在传。。。。”从外边回来的一个宫女走近月妃,站了一会像有不敢说的说到一半便顿住了。
“传什么?”放下手中小食,月妃轻轻的挑眉,问。
“大家都在传,下毒的人可能是德妃娘娘。”宫女说得很小声,几乎是依在月妃的耳边说,其实这也是她刚刚才听到的说话,也便跟着传到她这主子耳边了。
“德妃?为什么?”挑眉,月妃始终不解个中原因。
德妃这个女人有点低调,是皇上仍是太子的时候便册立的侧妃之一,皇上登基也便顺理成章的立为贵妃。而她跟淑妃都是第一批进宫的女人,当时初进宫门,只知皇上在原来的一群侧妃中最亲近的便是德妃,所以当时淑妃跟德妃之间是起过一些争夺战。可是毕竟她们就是比德妃们轻,很快的,皇上宠爱的女人的位置让她跟淑妃占据了,各占一地。
可是都两年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德妃尚算能忍,而这一次却敢出手对付淑妃的龙胎呢?两年前在后宫中有超然地位尚是不敢如此放肆,现在淑妃有太后撑腰,她却突然有了这胆子?这样说倒像是太牵强了。
若说德妃有这个胆子,那么她相信后宫中能跟淑妃对抗的她可疑也便更大了,一直以来她跟淑妃的争夺是最厉害,几乎都是不分秋色。可因淑妃有孕而备受太后宠爱,她也不敢多事了,她真的不太能相信德妃会这样做,毕竟就算淑妃真的被人拉下宠爱的台上,能上位的也不是她德妃。
德妃会这么笨吗?
为别人作嫁衣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博什么呢?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这样说。她们说,后宫中会想对付淑妃的人也许很多,可是特别恨淑妃的倒是有四个明显的。最近后宫中跟淑妃娘娘特别大仇的便是德妃了吧!大家都说淑妃持宠无惊,越来越过份,不但打死德妃的小狗,还多次招惹德妃。所以大家都猜想,德妃的可疑是最多的。”
“那另外三个呢?她们说是谁?”微微的弯起讥讽的唇,月妃笑着再问。
只因为那些口角便证明德妃的可疑?这像是太儿戏了一点,可是最近德妃跟淑妃之关倒像是特别多事端,听闻德妃的确恨得牙痒痒的,还私下说过恨不得淑妃流产的话,也难怪大家会这么说她。
“另外三个就是皇后,她们说皇后担心这一胎真是个皇子,太子之位会落在别人的孩子身上,所以在皇后还没有皇子之前,不想有别的女人为皇上生男孩儿。另外就是如今还囚在牢房里的鸢贵人,大家都说淑妃对她都太过份了,鸢贵人心中一定有不少的压抑,只怕心中的恨意早已累积极深。”宫女又接着说。
“另外一个便是本宫是不是?因为这两年来淑妃虽然得宠,可是本宫也不弱,一直跟淑妃处着同等地位,都希望有一天能超越对方。现在淑妃母凭子贵,所以本宫是最有可能想解决她肚中儿子的人。”月妃接下她不敢说的话,冷冷的笑了。
的确,这么说来,她们几人都有可能是杀淑妃龙胎的毒手。
只是,四人当中,德妃跟鸢贵人的可能性不大。先说德妃,一个早已失宠的女人,她若真的这么做,最后淑妃龙胎没了,真的失宠,她又能得到什么呢?为了一时的报复快感而冒着如此大的生命危险为她人作嫁衣,德妃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一个出嫁这么多年,也争夺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不该是如此冲动而且如此笨的女人。
而那鸢贵人也许心中对淑妃的怨气是有不少,可是那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如此恶毒的女人,要她相信鸢贵人会下毒去毒一个无辜的胎儿,她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而且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很得宠了不是吗?虽然只是小小的贵人,可是皇上几乎天天光顾她的紫鸢宫,就算不留寝也几乎天天有到,这样的得天独厚,她又何需在此时为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呢?
若四人中除去以上两人,那么最值得人怀疑的便是自己跟皇后了,可是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在这件事做过什么,前几天还在为淑妃的龙胎而苦恼呢!这么说,那皇后才是最有可能的人了。
皇后这个女人心计较重,明明就是好胜好权的人,却一直喜欢扮演着大方得体的角色,所以皇上对她尚算尊重,太后对她仍旧喜爱。可是戏毕竟是戏,皇后是个怎样的人很多人都心中有数,她的确会是一个害怕太子之位被人抢走而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再多的猜想也是无谓的,现在这个时候,她才不想管谁才是真正下毒的人,只有能明哲保身才是此时重要的事。
“娘娘不需担心这个,虽然大家都认为你们四个人均有可疑,可是现在宫中只流传下毒的人是德妃娘娘,大家都在这样说,几乎人人都在这样说。”说话好像是从早上传出的,到现在才半天的时候,便在后宫中闹得哄哄的。
“是有人顾意放这样的话吧!”人人都这样说?怎么可能人人都知道呢?只能说这是真正的流言。
“奴婢不知道,只是知道现在所有人都这样传,便回来向娘娘说一声。”宫女摇头,忠心的表示。
“嗯,做得很好。”轻轻点头,月妃缓缓的闭上眼,耐心的等候着下一幕戏的开端。
既然有人放出这样的说话,说话那人一定另有准备了,既然事情暂时烧不到自己这里来,她就不防先看一看戏。
只是她不明白,到底下毒的人是痛恨淑妃的龙胎下毒后想找人替下死罪,还是想借淑妃的龙胎来灭去德妃呢?
只是她不知道,其实那人是想一石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