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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袭囚车

金铃卧室。日。

一缕阳光照在金铃苍白的脸上。她昏睡着,发出惊悸的梦魇声:“不——不要枪毙她——不——不要绞死他们——”

维克多握着金铃的手,忙安慰她:“金铃小姐,别担心,他们没死!”他捧起金铃的一只手,送到唇边轻轻地吻着,又用毛巾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老人站在床边,轻声啜泣,喃喃自语:“可把孩子委屈坏了。”

维克多回头瞅瞅母亲,向她伸出一只手来,母子俩的手紧紧地握到一起。

老人歉疚地:“维克多,我非常难过……”

维克多:“妈妈,一切都过去了。”

老人:“对不起,我为我的过去非常难过……”

维克多:“妈妈,没关系,已经过去了。她很快就会好的。”

金铃又开始哭喊着呓语:“不――不能绞死他们――赫夫曼将军,求你快救救他们——”

维克多:“金铃小姐,别难过,他们没被绞死!”

一听这话,金铃从昏睡中忽然睁开了眼睛,懵懂地盯着维克多……

维克多惊喜地:“噢,上帝,您终于醒了!”

老人:“孩子,您终于醒了!”

金铃有气无力地惊问:“您刚才……”

维克多:“啊,我告诉您,那八个人没有被绞死,他们被押往布鲁塞尔了!”

金铃:“您在骗我……”

老人:“孩子,这是真的……”

金铃急切地:“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维克多:“赫夫曼打来了电话,让他们立刻停止绞刑!”

金铃:“真的?”她捂住脸,“呜”一声哭开来。

老人满脸歉疚地来到金铃床边:“孩子,你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我的过去,让您受了那么委屈……”

金铃抬起泪脸,微笑道:“夫人,您不要那么说,一切都过去了。”向老人伸出一只手来。

老人握着金铃的手,激动地哭泣。

维克多:“金铃小姐,你给了他们八个人第二次生命……”

金铃却微微摇头:“不要这么说,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死,他们本来就应该好好地生活下去……”

维克多:“但是,没有您的努力,没有您冒死相救,他们是不可能活下来的。所以,我要告诉全镇的人,让他们都知道……”

金铃:“不,我不希望这样,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维克多惊愕地望着金铃,好一会儿才说:“我很钦佩您……”

金铃:“谢谢。”

这时,拉丽特带着玛丽等七八个女人拎着水果、点心奔进屋来,一进门就扑向金铃,纷纷抱住金铃泣不成声,激动得感激涕零:“您真是我们的圣母玛丽亚啊!”

金铃:“不,请不要那么说……”

拉丽特酒店。傍晚。

餐厅里客人寥寥。西装革履、留着小胡、戴着眼镜的西蒙,一副绅士派头,坐在角落里独饮独酌。拉丽特又恢复了以往的亮丽,手拿一瓶红酒走过来,向西蒙微笑:“先生,您要的红酒!”

西蒙:“拉丽特小姐,请坐下喝一杯好吗?”

拉丽特歉意地笑笑:“谢谢,对不起先生,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西蒙:“请您坐下,我有话对您说。”

拉丽特微微一怔,不得不缓缓地坐下来。

西蒙:“小姐,我很佩服您的精明!”

拉丽特又一怔,笑道:“谢谢您的夸奖。您是看我笑迎八方来客,所以才说我精明吧?没法子,酒店老板,首先要考虑我的经济效益。来者不拒,不管像您这样的绅士,还是地痞流氓,就连德国人,都是我的上帝,我都得热情相待!不然我的酒店就该关门了!”

西蒙淡淡一笑:“我说您的精明并不表现在生意上。”

拉丽特又一怔:“噢?您是指什么?我还从没发现我在其他方面精明呢。妈妈一直认为我是天下最愚笨的姑娘,除了开酒店,什么都干不好!”

西蒙:“我倒觉得您是我见过的最精明的女人。所以,很愿意到您的酒店里来喝酒,更愿意看您毫无拘谨地笑迎八方来客,尤其跟那些德国上层混得很熟……”

拉丽特站了起来,严肃道:“先生,如果您对我本人感兴趣的话,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我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人,很难适应像您这样的绅士。对不起,失陪了!”

西蒙严肃地低声道:“不,我对您本人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比利时。”

拉丽特一愣,惊疑地盯着西蒙,故意世故地笑道:“先生,我很佩服您的民族热情,可惜您选错了倾诉对象,我对政治丝毫不感兴趣!”

西蒙低声道:“可你忘不了莱加!”

拉丽特:“您说得很对,莱加是我亲弟弟,我当然忘不了他。我们全家都忘不了他!可是,他自己瞎胡闹把命闹丢了。我们只能用怀念来稀释内心的痛苦,别无选择!”

西蒙:“不!您完全可以选择,而且已经开始选择了。”

拉丽特感到十分惊愕,低声:“请问您是什么人?”

西蒙站了起来:“不用问,我会来找您的!再见。”把钱放到桌子上,起身离去。

拉丽特惊愕地盯着西蒙,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看着他跨进一辆高级奔驰轿车,不禁备感疑惑。

金铃卧室。

夜幕飘进窗子,金铃躺在床上,维克多将剥好的桔子送到她嘴里,她难为情地笑笑。

维克多深情地注视着金铃,用浑厚的男中音唱着柴可夫斯基的《唐璜小夜曲》:

“太阳已经沉落下去,夜色笼罩着大地;我的歌声向你请求,我的爱人出来吧!谁要说在这世界上,有人和你一样美,为了神圣的爱情,我要和他拼,我愿献出我的生命……”

他深沉的眸子里闪烁着灼人的东西,金铃不得不躲开他的目光。

又是一个夜晚。

金铃手托下巴,听维克多绘声绘色地朗诵着《罗密欧与朱丽叶》:

“啊,那是我的爱;但愿她知道我在爱着她!……要是她的眼睛变成了天上的星,天上的星变成了她的眼睛,那便是怎样呢?她脸上的光辉会掩盖了星星的明亮,正像灯光在朝阳下黯然失色一样!……瞧!她用纤手托住了脸……但愿我是那一只手上的手套,好让我亲一亲她脸上的香泽!”

金铃顿时涨红了脸,赶紧把手挪开了。

维克多拉过她的手重新放回到她腮边,“没有比这个姿势更美的了。瞧,多像一朵美丽的睡莲开在碧波荡漾的水面上!啊,太美了!”

金铃羞红了脸,两朵淡淡的红晕飞上她苍白的脸颊。

维克多又满含深情地唱起贝多芬的《我爱你》……

“我爱你正如你爱我,在清晨和黄昏,你和我俩人无时不在共分忧愁和痛苦,就因共同分担愁苦,我们才能安然忍受;当我悲哀,你安慰我,当你叹息,我祈求上帝祝福你,你是我生命源泉,愿上帝保佑你和我……”

金铃很难为情,低声说:“您还是给我唱一首《思故乡》吧。”

于是,一首贝多芬的深沉而凝重的《思故乡》,就轻声唱了起来:“思故乡!思故乡!金色的太阳出东方,树枝上有一只夜莺,突然间婉转地歌唱,引起我对你的想望……”

维克多指着床头的《红楼梦》,问道:“这是一本什么书?能讲给我听听吗?”

金铃摇摇头,一语双关地说:“那是一本没有爱情结局的书。”

维克多微微一怔:“没有结局的爱情也是美好的。”

金铃:“您天天跑来陪着我,快去工作吧。”

维克多幽默地笑道:“我是医生,护理患者就是我的工作!”

金铃:“伤员还好吗?”

维克多:“很好,他们都说很想念您。”

金铃苦笑:“他们不怕我出卖他们了?”

又是一个白天。

老人端着一碗面条走进来:“孩子,快起来吃点意大利面条吧。”

金铃惊喜:“噢,谢谢,从哪弄来的面条?”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及狗叫声:“当当当!当当当!”

老人:“肯定是生人,我去看看!”放下托盘向楼下走去。

老人匆匆走到地下室门口,瞅瞅用衣柜挡着的小门,然后才过去打开门,只见尤里手拿一束鲜花出现在门口,托力冲他一个劲地地“汪汪”大叫,吓得尤里连连躲闪着。

尤里:“你好,夫人。”

老人冷默地:“你好。请问长官有什么事?”

尤里:“夫人,我受赫夫曼总督之托,来拜访一下金铃小姐。”

老人:“对不起,她病得很重,不希望别人打扰!”

尤里犹豫一下:“送给她一束鲜花总该可以吧?”

老人:“谢谢,还是由我来转达吧。”

尤里:“不,我必须见到金铃小姐,否则,我无法向总督交待!”

老人只好默许,让他上楼。

老人敲敲金铃虚掩的屋门:“金铃小姐,德国长官来看望您了,可以进吗?”

老人轻轻推开屋门,只见金铃躺在床上假寐,瞅一眼尤里:“她休息了。”

尤里只好向金铃敬个礼,将鲜花悄悄地放到桌子上,轻轻退出门来。

尤里一出门,金铃立刻睁开眼睛,瞅一眼鲜花。

尤里经过地下室的小门,忽然从地下室里传来“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他顿时一怔,疑惑地瞅一眼老人:“这是哪来的声音?”

老人急忙搪塞:“啊,是猫弄的!这年头人饿猫也饿,该死的猫见着啥扒啥,好几个盘子都让它扒打了!”

尤里狐疑地瞅一眼老人,又瞅瞅挡在地下室门口的衣柜,起身向门外走去。

西蒙公司。晚。

豪华、气魄。写字台、名画、应有尽有。

西蒙在打电话,有人推开屋门,一位精明冷峻、身着警察局长制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西蒙一见他进来,立刻放下电话,惊喜地上前与他拥抱:“噢,亲爱的警察局长大人,你怎么突然光临大驾了,也不怕盖世太保盯着你?”

兰伯一脸急迫:“有重要情况必须告诉你!”

西蒙:“什么情况?”拉兰伯坐下。

兰伯回头瞅一眼屋门……

西蒙:“没关系,目前我这里非常安全。盖世太保官员经常来做客,快说有什么情况?”

兰伯:“我从盖世太保内部获悉,安德鲁决定秘密处死艾得利蒙镇的八个人……”

西蒙大惊:“什么时间?”

兰伯:“今晚十二点四十分,从布鲁塞尔出发,被押在最后一节闷罐车厢……”

西蒙:“有多少士兵看着?”

兰伯:“五六个人,盖世太保要在多蒙小站停车……所以,我们必须抢在停车之前。”

西蒙:“赫夫曼不是下令押送柏林吗?盖世太保为什么还要干掉他们?”

兰伯:“安德鲁这个人非常阴险、狠毒,别看他长了一副斯文样,内心极其残忍。他与赫夫曼的观点不一致,赫夫曼主张统治为主,以求用安抚手段让比利时对德国俯首称臣。安德鲁却主张要用残酷的手段,实行血腥的镇压!”

西蒙:“这个混蛋……我们要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兰伯:“所以我立刻来告诉你!”

西蒙:“另外,我要给你派一个助手。”

兰伯:“那可一定要把握!”

西蒙:“绝对没问题!”

某废弃楼顶。傍晚。

天高云低,暮霭沉沉。维克多和西蒙站在废楼的平台上,在低声交谈。

西蒙:“这位中国姑娘太了不起啦。”

维克多:“她外表很柔弱,骨质里却非常坚强。她的一些作法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西蒙:“她和拉丽特能保住性命,简直是虎口脱险,太不容易了。这说明赫夫曼对她相当不错,不然她俩肯定没命了。让金铃同赫夫曼的关系一定要保持下去。”

维克多:“可是……”

西蒙瞅瞅他:“不忍心让一个中国姑娘,为我们冒这种掉脑袋的危险?”

维克多:“……”

西蒙:“看来,你已经爱上她了?”

维克多:“……”

西蒙:“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必须为了打击德国法西斯的需要!哎,我问你,听说拉丽特过去曾经学过拍电报?”

维克多:“她很早以前学过,她从小就爱好无线电。”

西蒙:“噢,太好了!”

维克多:“怎么,你准备……?”

西蒙点点头:“今晚营救八个人,不得有半点闪失!我们人少,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维克多:“我倒是有个主意……”与西蒙耳语。

维克多:“我带他们行动吧?”

西蒙:“不,你必须保护好自己,今后好多工作都等着你呢。”

维克多:“那就让普拉西带领艾德蒙和加里……”

森林中的铁道旁。雨夜。

惊雷滚滚,大雨滂沱。天地间一片昏暗。

一条伸向森林深处的铁路,在夜幕中闪着寒光。“笛——”随着远处传来的一声汽笛长鸣,一道雪亮的车灯射过来,一辆列车从远处轰隆隆地开过来。树丛中,有人紧张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列车,渐渐看出维克多带着艾德蒙、普拉西和厨师加里,身穿雨衣,蹲在铁道边。

维克多悄声叮嘱:“记住,一定要沉着!你们两个一定要听从普拉西的指挥!”

三个人纷纷点头。

维克多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几个人的手:“祝你们成功!”

三个人齐声:“一定要成功!”

维克多与三人紧紧地拥抱……

维克多:“开过来了,准备行动吧!”

列车驶到森林里,忽然减慢了车速,从森林里迅速冲出三个身影,直向列车追去,他们迅速抓住后车厢的把手,普拉西带头艰难地向车顶爬去。下雨,车体太滑,艾德蒙一下子跌落下来,被健壮的加里一把抓住胳膊,拼命把他拉了上去。

维克多站在树林里紧张地盯着他们……

普拉西三人爬过几节车厢,来到一节车厢的窗口,里面立刻有人打开窗子,把他们从窗子一个个地拽进车厢里。

列车拉响了三声响笛,加快车速,向前疾驶而去。

维克多轻轻吁了一口气,在胸前默默地划了个十字,转身离去。

车厢里。

身着油渍渍铁路工人装的普拉西一手拎着小锤,一手拎着两瓶酒,用钥匙打开车厢通道的门,回头瞅一眼身着德军装的艾德蒙和加里,推开门,走了进去,艾德蒙和加里紧跟其后。

一座老式车厢,没有客人,只有几个德国兵在嘻嘻哈哈地打扑克,一见他们进来,立刻惊讶地站起来,嗔怒:“你们怎么进来了?”

普拉西冲士兵举了举手里的锤子,又举举手里的酒:“对不起长官,请两位长官在这喝两杯,外面下雨,天凉,下一站我要下去检车呢。”说着,就坐了下来。

士兵见他们坐下来喝酒,也就不再理睬,又开始呜哇喊叫打起扑克。

普拉西三人拿出几只破茶杯,嘻嘻哈哈地喝起酒来,故意用笨拙的法语高声大嗓地喊道:“瓦塞,这酒太棒了!”

加里故意操着生硬的舌头大声喊道:“嘿,比利时哈塞尔特产的杜松子酒?怪不得味道这么好!那瓶是什么?”

艾德蒙故意大声刺激着士兵的胃口:“噢,上帝,这是来自我德国家乡酒城诺伊塔特市的红葡萄酒?啊,我好久没闻到我们葡萄园之路的酒香了。好极了,一见到这家乡的酒,我真恨不得像吞掉比利时一样,把它统统喝进肚子里,好滋润一下我这饥渴的胃肠!”

普拉西:“长官,我这还有一些火腿……”

“混蛋,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打扑克的德国兵看到他们喝酒的兴奋劲,忍不住欲望,纷纷扔下扑克凑过来,趴在椅背上,看着他们三个夸张地畅饮。

普拉西斟满一杯,递给士兵:“来吧,一起来吧,尝尝,真正的德国红葡萄酒!”

几名德国兵一听,急忙高兴地坐下来,纷纷接过递过来的酒杯,迫不及待地喝起来,边兴奋地赞叹:“噢,味道太棒了!”

“好极了,我他妈好久没喝这么好的酒了!”

有人干脆操起酒瓶子周起来。

普拉西三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转眼,德国兵一个个地倒了下去,都“呼呼”大睡起来。

普拉西:“快,立刻行动!”

普拉西立刻锁上通道门,三个人急忙到几个士兵身上搜找开闷罐车的钥匙,摸遍几个人的衣兜都没找到,后来,终于在一个人的腰里找到了钥匙。

普拉西用钥匙打开闷罐车的小门,只见车厢里漆黑一团,挤满了人,只能隐约看见一双双眼睛在夜幕下闪着惊恐的光亮。

加里急忙来到车厢门口,对着惶恐的人们大声喊道:“听着,念到名字的人立刻站出来!豪特!麦克!迪克森……”

豪特一听念到自己名字,顿感疑惑,迟疑地站起来,厉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加里厉声斥责:“痛快滚出来!”

豪特忽然听出是加里的声音,立刻意识到什么,急忙向门口挤过来,走到加里面前,一眼认出了加里,顿时大惊,刚要说什么,却被加里恶狠狠地拽了出去:“痛快滚出来!”

加里继续念名字:“费达文沙……”

豪特钻出闷罐车小门,看到艾德蒙和普拉西,三个人一下子紧紧地抱在一起。

八个人陆续从小门里钻出来……

普拉西:“快把几个混蛋的军装扒下来,把他们都绑上!”

几个人纷纷从士兵身上扒下军装,摘下手枪,脱下自己衣裤给他们套上。

转眼,豪特他们纷纷变成了德国兵。德国兵却变成了苦力。

普拉西打开车窗,把脑袋伸出窗外,打着手电冲车头用力晃了几晃,车速立刻减慢下来。普拉西打开车门,第一个跳下车去,接着一个接一个都跳了下去,几个人转眼消失在夜幕中。

列车拉响了三声汽笛向前疾驶而去——

某小站。雨夜。

列车驶进站台停下来。身穿雨衣的洛霍带着几名盖世太保冲向闷罐车厢,打开车厢上的大铁锁,用手电照着一张张惊惶失措的脸,冲着黑压压的人群大声喊道:“听着,念到名字的人马上下车!豪特!麦克!迪克森!费达文沙……”

却没有一个人动身,洛霍大为恼火,厉声道:“再不下车,我立刻枪毙你们!”

这时,有人胆战心惊地说了一句:“他们被押到那节车厢去了。”

洛霍顿时一惊,急忙跳下车,向另一节车门跑去。

洛霍匆忙跑进车厢,一眼发现几个绑在地上昏睡的人,以为是豪特他们,二话不说,对着他们就是一阵扫射,扫射完了,才凑过来仔细看看,一看,发现有人穿着德国军装的衬衣,不禁有些疑惑,急忙扯开他们的外衣,发现个个都穿着德国军人的衬衣,有的还戴着纳粹徽章,顿时惊呆了,他急忙拽起尸体向车下奔去,刚走几步,车就开了,他骂了一句,扔下尸体,急忙跑下车去。

这时,尸体中有人微微动了一下,睁开眼睛惊愕地盯着洛霍的背影……

安德鲁办公室,晨。

洛霍匆匆进屋,敬礼:“哈依,希特勒!”

安德鲁:“哈依,希特勒!怎么样,洛霍上尉?”

洛霍:“按着您的命令,全部干掉了!”

安德鲁:“顺利吗?”

洛霍:“非常顺利!”

安德鲁:“很好,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应该喝一杯!”

郊外树林。日。

阳光明媚,云蒸霞蔚,令人心旷神怡。从教堂里传来悠扬的钟声:“当——当——”给人一种古老的纯朴与恬静。

金铃挎着小篮,同维克多说说笑笑地向树林里走来,身后跟着颠颠跑的托力。

金铃望着高远的天空,环视着美丽的大自然,又现出了少女般的活泼:“噢,好久没享受这美好的大自然了!”

维克多:“你出来吸点新鲜空气,对您身体恢复大有好处。瞧,这葱葱郁郁的森林,再看远处那条河,多像一条弯弯曲曲的银链?”

远方,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蜿蜒而过,真像银链一般。

这时,从小镇方向隐约传来德军集合的口哨声,以及士兵跑步的脚步声。

维克多和金铃不约而同地向小镇望去,金铃感叹一句:“也不知这种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

维克多:“早晚会结束的!走。”拉着金铃向树林深处走去。

树林里,林木葱郁,野花盛开,小鸟啁啾,一派勃勃生机。两人一钻进树林,顿时扔掉了以往的烦恼与矜持,像少男少女似的欢快起来。两人嬉笑着,一会儿采野花,一会儿采蘑菇。金铃用野草拧成一只草圈,戴在头上。维克多一看她戴着草圈,就用野花为她编了一支花环,不时停下来,深情地望着金铃。

金铃身穿蓝色长裙,头上戴着草圈,拎着一只小篮,就像一个清纯的村姑。她美丽的身影时而蹲下,时而起来地采着蘑菇,完全不知身后有人在看她。

金铃弯下腰去采一朵野花,却见维克多抢前一步,摘起野花举到她面前。她抬头惊望着维克多,只见他用火辣辣的目光望着她。她急忙想躲开,却被维克多一把拽住了,把她一把搂到怀里。两人近在咫尺,相互对视,听着彼此激动的心跳。

维克多:“亲爱的……”

金铃惊惶失措:“不,请您松开,维克多医生!”

维克多执拗地:“不!我爱你!我非常爱你!”说着,搂住她就要亲吻,就在他嘴唇要碰到她芳唇的刹那,却被金铃强硬地拒绝了:“不!请不要这样!”

维克多大为惊惑,盯着近在咫尺的金铃,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

金铃:“……”

维克多:“难道你不爱我?”

金铃:“……”

维克多动气了。“告诉我,为什么要拒绝?”

金铃强忍着夺眶的泪水,嗫嚅:“对不起……”

维克多:“我不听什么对不起,我要听你讲出原因!”

金铃避开维克多质问的目光,痛苦地:“您知道,我早晚要回中国……”

维克多:“任何力量都不能改变了吗?”

金铃点点头。

维克多大失所望,松开金铃,转身走去,走到一棵树旁,将头抵在树干上久久痛苦着。

金铃看到他如此痛苦,深感歉疚,饱含泪水地走近他,歉意地说:“对不起,维克多医生,我……”没等说完,却被维克多一句吼声给吓住了。

维克多猛地转过身来,嗔怒道:“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你还会不会说句别的?”他忽然看到金铃满眼泪水、惶恐不安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过分了,立刻歉意地说:“对不起……”

金铃转身走开了。她来到一棵大树下,趴在树上啜泣起来。

维克多走过来,将一只大手搭在金铃的肩膀上,真诚地:“对不起,金铃小姐,我不该这样无礼……这是因为我太爱您了,所以……”他将金铃披到额前的一缕长发抿到她耳后去。

金铃啜泣道:“维克多先生,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看到您这个样子,我也很痛苦……”

维克多:“就不能留下来吗?”

金铃摇头:“我太想家了,出国六年了,我非常想念我的父母,想我的家人,天天梦见他们……我是学化学的,我的国家现在非常落后,很缺化学人材,我很想回去为祖国做点事情,所以……”

维克多拍拍金铃的肩膀:“您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姑娘。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让我们把这真诚的爱深深地埋在心里,忘掉刚才的一切,我们仍然像过去一样是好朋友,好吗?”

金铃重重地点点头。

维克多摘掉金铃头上的草圈,给她戴上花环,赞扬道:“您看多漂亮!”

金铃娇羞地笑笑。两人又和好如初了。

两人边走边悄声交谈。

维克多:“谈点正事吧,有时间你去拜访一下赫夫曼,向他表示感谢,同时,你要告诉他,盖世太保把那八个人都打死了!”

金铃:“为什么要欺骗他?”

维克多:“不是欺骗,这是事实!如果不是有人事先得知盖世太保要在途中处死他们的消息,豪特他们早就没命了!火车开到多蒙小站,盖世太保上车要把他们押下来枪毙,好在我们提前把他们解救出来了!”

金铃惊讶:“噢,太可怕了……”

维克多:“是太可怕了。你拿生命换来的八个人,差点又被他们杀害了。”

金铃:“那豪特他们?”

维克多:“以后我会告诉您的。”

金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我不明白,盖世太保为什么非要处死他们?”

维克多:“这恰恰是我要告诉您的。赫夫曼这个人正像您说的,他不像其他德国人那么残忍,还有起码的良知,他主张以安抚为主,不赞成残酷镇压。但是,安德鲁却恰恰相反,他极力主张残酷镇压,血腥屠杀。他们两人在对待抵抗力量的态度上,意见不一致,矛盾很大。为这八个人的赦免问题,安德鲁和赫夫曼搞得很不愉快,所以,安德鲁就对他们下手了,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金铃:“噢,上帝,这个人太可怕了!”

维克多:“所以,您要告诉赫夫曼,让他小心安德鲁。”

金铃:“谢谢,我会转达的……”

维克多:“我们必须全力争取赫夫曼,让他最大限度地支持我们,最大限度地保护比利时人民的利益!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靠您来完成了!”

金铃惊愕地:“靠我?”

维克多:“是的,只有您能接近他……”

金铃茫然地望着维克多……

赫夫曼豪宅。日。

空旷的大厅里,传来悲怆而深沉的钢琴曲,赫夫曼坐在钢琴前,聚精会神地弹着贝多芬的钢琴鸣奏曲《悲怆》,似乎用悲怆的琴声来发泄着内心的压抑。

一双女人的脚轻轻地走过来,走到赫夫曼背后站住了。琴声却忽然停了下来,赫夫曼转过脸来,伸出一只手,微笑道:“金铃,你终于来了。”

金铃手捧一束鲜花,向他伸过手来,微笑:“您好,我早就想来拜访您,只是……”

赫夫曼:“听说你病了。”接过鲜花:“噢,真漂亮,谢谢。请坐。”将鲜花递给仆人。

两人坐到沙发上。

赫夫曼:“我本来想去看看你,可是一直太忙,昨天刚从法国视察回来。”

金铃:“谢谢。您那么忙,哪有时间啊。”

赫夫曼:“再忙也应该去看看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天天陪着我……”

金铃:“啊,那时候我是小孩没事嘛。”

赫夫曼:“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金铃:“茶。”

仆人上茶。

赫夫曼:“金铃,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那天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金铃:“不要那么说,事情已经过去了。”

赫夫曼:“我非常后悔,我一连几天向主忏悔,请求主的宽恕。我真诚地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金铃:“您不用道歉,这事放在我身上,我肯定也非常生气……”

赫夫曼:“不,那天我不应该那样对待你们,我非常后悔,我觉得我这个人开始变得残酷,变得没有人性了。当时,我本应该把你叫来,好好地问问你,跟你谈谈,可当时……我真不应该那样对待金铃,你知道我看到你趴在地上哭喊着叫我的情景,我非常痛苦!”

金铃两眼盈泪:“赫夫曼将军,我终于听到您说这句话了,终于知道赫夫曼将军心疼小金铃了。您知道我听了这句话心里多高兴啊?”

赫夫曼:“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一定觉得我也是一个杀人魔鬼,跟其他杀人魔鬼没什么两样了?”

金铃:“不,我没……”

赫夫曼向金铃伸出手来,两人紧紧地握手:“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请相信我,再也不会干出这种没人性的事了!不过,金铃,我要你一句实话……”

金铃微微一怔:“还是问匕首的事?”

赫夫曼点头。

金铃:“我真的不知道……”

赫夫曼:“不,你知道,我也知道……”

金铃:“……”

赫夫曼:“你不可能刺杀我……”

金铃一惊:“你以后会杀害她吗?”

赫夫曼:“……要杀当时就杀了。”

金铃又一愣:“为什么没有杀?”

赫夫曼:“就像你刚才说的,你遇到要暗杀你的人,也会像我一样愤怒的。反之,我处在那个女人的处境,也许比她反抗的更厉害……”

金铃惊愕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保证今后不会伤害她?”

赫夫曼:“我向上帝发誓……”

金铃热泪盈眶,缓缓地站起来。赫夫曼也站了起来,金铃张开双臂,与赫夫曼紧紧地拥抱。金铃激动地:“赫夫曼将军,我太高兴了……”

赫夫曼:“我也很高兴,我感到我的灵魂能稍稍得到一点解脱……”

金铃:“我非常感谢您赦免那八个人……”

赫夫曼:“没什么可谢的。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死。”

金铃大吃一惊,惊愕地望着他……

赫夫曼:“你一定觉得我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金铃:“是的,我第一次听到您讲这种话……”

赫夫曼感慨地:“一名堂堂的将军,连这点现实都不敢证实,还算一个军人嘛?你以为我也变成了战争狂人,连起码的人性都没有了?金铃,我坦率地告诉你,我只不过是身为将军,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别无他法!……不过,战争是不讲良心的,它只讲杀戮与征服!所以,我希望你还是远离他们,不要参与比利时人的事!”

金铃:“赫夫曼将军,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您……”

赫夫曼:“请讲。”

金铃:“您赦免的八个人,都被盖世太保打死在车上了。”

赫夫曼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金铃:“一位火车检修工亲眼看见的……”

赫夫曼震惊了,盯着金铃:“真的?”

金铃:“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赫夫曼气坏了,起身要去打电话,却被金铃叫住了。

金铃:“赫夫曼将军,我觉得您应该冷静一下,听我把话讲完。”

赫夫曼又缓缓地坐下来,点着烟,大口地抽着。

金铃:“赫夫曼将军,我的朋友让我转告您,要您小心安德鲁,说他是一个非常阴险的人……”

赫夫曼:“谢谢。”

拉丽特酒店。傍晚。

拉丽特仰在包房的沙发上闷头抽烟,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当当当,当当当。”

拉丽特:“请进。”

门被推开,只见戴墨镜、戴礼帽的西蒙,提着一只绅士皮包出现在门口。

拉丽特顿时一愣,忙站起来,疑惑地:“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在这?”

西蒙淡淡一笑:“不请我进去吗?”

拉丽特请西蒙落座到沙发上,递给西蒙一盒香烟,西蒙从中抽出一支:“谢谢。”

西蒙点着烟抽了几口,开口道:“拉丽特小姐,我知道您像莱加一样,干了一件愚蠢的事!”

拉丽特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西蒙笑笑:“我怎么就不能知道?”

拉丽特:“我一直想杀掉那个混蛋!”

西蒙:“这种愚蠢的作法只能使你送命,不会有任何其他结果!即使你真的干掉一个赫夫曼,他们还会派来十个。到那时,你在天堂里可就束手无策了!”

拉丽特无言以对,盯着西蒙:“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

西蒙:“你未来的领导!”

拉丽特大为惊惑:“什么?我未来的领导?我对你一无所知,你凭什么当我的领导?你要领导我什么?”

西蒙笑笑:“当然是领导你打德国鬼子了!”

拉丽特越发疑惑:“可我并不了解你?”

西蒙:“我却了解你!”

拉丽特:“你一直在跟踪我?”

西蒙:“不,我没那么时间……”

拉丽特:“你究竟要干什么?”

西蒙不紧不慢地拎起绅士皮包放到桌子上,打开,拿开上面的衣服,露出里面的手枪、电台等谍报用具。拉丽特盯着这些从未见过的东西,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这是干什么?”

西蒙:“布置你今后的工作,而不是让你愚蠢地去刺杀赫夫曼!坐下,好好听着!”

拉丽特乖乖地坐下来,紧张地盯着对方。

西蒙:“今后,你要按照我的指令,给英国情报部门发报。我们要密切配合盟军,对德军进行反击!发报的波段、密码都在这个本本上写着,看完之后一定藏好!”

拉丽特惊惑:“可是……”

西蒙:“不要说可是,必须服从!”

拉丽特不悦:“您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讲话?”

西蒙:“因为我是你的领导!”

拉丽特盯着西蒙半天没言语。

西蒙:“听着,你上面的接头人是一个叫兰伯的警察局长,接头暗号是:“先生,有火柴吗?请借给我用一下。他会拿出一只德国产的金色打火机,上前为你打着火,说一句,小姐,您的皮包真漂亮,是意大利产的吧?你回答说:不,是英国产的!”

拉丽特惊讶地望着西蒙。

西蒙:“能记住吗?”

拉丽特懵懂地点点头。

西蒙:“重复一遍!”

拉丽特立刻重复道:“我上面的接头人是一个叫兰伯的警察局长,接头暗号是:先生,有火柴吗?请借给我用一下。他会拿出一只德国产的金色打火机,上前为我打着火,说一句:小姐,您的皮包真漂亮,是意大利产的吧?我回答:不,是英国产的!”

西蒙:“您的记忆力真棒!记住,从现在起,你就不再是一个一心想个人复仇的鲁莽之徒,而是地下游击队的谍报人员了!我们的任务就是配合英国盟军袭击德军在比利时的军火库、军备物资、油库等重要军事设施!我们要毁掉一座油库,远比杀死一个赫夫曼有用得多。杀掉一个赫夫曼,他们还会再派来十个,要炸毁一座油库,就等于折断了他们数架飞机的翅膀!懂吗?”

拉丽特懵懂地点点头:“这么说,您就是那位神秘的‘里伯河特’了?”

西蒙:“不,不是。”

拉丽特:“能告诉我您的真实姓名吗?”

西蒙:“对不起,不能!有事我会来找您的。如果发现我手举礼帽向您打招呼,就说明后面有人跟踪,您要想办法把跟踪人引开。酒店有后门吧?”

拉丽特:“有,就在灶房里。”

西蒙:“如果您这里发生意外,就在餐厅橱窗里放一束白花!”

拉丽特点点头。

西蒙起身,向拉丽特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拉丽特的手:“拉丽特小姐,我相信您会干得很出色!”

拉丽特重重地点点头——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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