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总是要说清楚!”贾珍开口说道:“这样乱发脾气也是没有用的,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也就是了。”
“是啊,宝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贾赦一脸好奇地开口问道,刚刚对于贾母的动作还是有些不满的,怎么说迎春也是自己的女儿,因为别的原因被责骂是没有关系的,只是,为了宝玉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他就有些生气了,那不是等同于甩自己的脸吗?
贾母抬头看着迎春,发现这丫头似乎已经不能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平静得一点波纹都没有,只是,这事她也不好开口,“你,去将旁边小屋的小厮叫进来。”这是还是别人来说比较好,宝玉纵然令她失望,只是,这一切的错误归根到底都要算在林丫头的身上,要不是她,宝玉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王夫人一听,看着老太太指着自己,她清楚那个小厮是自己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急于想要知道消息的她顾不得利益规矩,动作利索地跑了出去,迎春一皱眉,随即从袖子里掏出面纱,将自己的脸蒙住,贾政,贾赦,贾珍等人对于迎春这一动作极其满意,到底是自己家的姑娘,规矩得恨,老太太是气糊涂了,怎完全忘了小厮不能够进后院,轻轻地点头,随即将目光移向宝钗。
宝钗愣住了,虽说好些时候出门都是带着面纱的,只是,到底自己是商人的之女,时常要在外面走动,哪里会有迎春她们这样的习惯,随时带着面纱,想到这里,宝钗有些尴尬,心里对于迎春更加暗恨,众人一看宝钗的表情,就明白,心里暗暗鄙视,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们可是很清楚,这可是未来的八贝勒侧福晋。
不一会,王夫人便领来一个长相机灵,此时整张脸煞白,满眼恐惧的小厮,“奴才见过各位主子,各位主子吉祥。”小厮跪在地上,生硬颤抖地说道,似乎有要哭出来的味道,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早知道就不出头了,本来想着得到主子的赏识,才表现一下,却未曾想到,主子交给自己的第一件正事就是这样的结果,他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厅门鸳鸯和琥珀很有默契的关上,贾母坐在上面,真是不想再听一次,然而,那样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够说出口,于是,对着地上跪着的可怜小厮开口说道:“快说,宝玉的事情。”
“是,老祖宗,奴才这就说。”小厮一张苦瓜脸,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将众人的好奇心提到了最高点,最后,小厮决绝地说道:“二爷在京城的西北大营,奴才已经打听过了,里面有八旗子弟,也有想二爷这样的汉家子弟,只是,泾渭分明。”
“闭嘴,直接说宝玉的事情,谁要你啰嗦的。”贾母开口吼道,而贾政对于这个还是比较满意的,西北大营他也是听过的,若是宝玉能够好好的干,以后一定能够光耀门楣。
“二爷!”小厮想着反正左右也不过是个死,所以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二爷进去之后受不了军营里艰苦的训练,天天哭,本来二爷就细皮嫩肉的,又男生女相,哭起来更是惹人怜爱。”
“你胡说。”王夫人越听越不像话,生气地吼道,以前对于宝玉的长相是万分的满意,只是,从这小厮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倒是贾政和贾珍有些明白了,却也不敢相信,这越说就越想小倌的味道,贾赦脑子里开始乱七八糟起来,细细地想着宝玉的模样,在对比一下自己所见过的小倌,可还别说,绝对没有一个像宝玉这样的出色的。
“回太太的话,这不是奴才说的,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胡说啊。”小厮立刻将自己撇清,心里对王夫人更加鄙视,你自己生出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准别人说啊,“这是奴才打听到的,军营里的生活枯燥乏味,又异常艰苦,二爷为了少吃苦,就同意了军营里照顾他的那些人的条件。”虽说众人都明白小厮后面要说什么,然而谁敢相信啊,已经决定赴死的小厮也害怕起来。
李纨讽刺的笑容勾得更深,果然是一出好戏,宝钗有些不明白。
贾政一向是正经人,更是气氛于自己儿子的如此没有用,生气地说道:“说,什么条件?”
“奴才只知道,西北大营里,所有的人都成二爷为宝姑娘。”小厮吞了吞口水,开口说道:“军营里面的几位负责人都说过,二爷伺候得他们很舒服,而奴才也打听了,似乎,二爷也很享受军营里的生活,说,他从来没有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声音越说越小,却依旧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贾母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够再黑了,王夫人一脸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贾政更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贾赦心里乐了,得,没有想到今晚这么有趣,也值得自己等了这么久,真是太精彩了,邢夫人是努力控制着自己才能够不笑出来。
贾珍还好,没有幸灾乐祸,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仔细想想,就宝玉那长相,似乎天生就应该被人压的吧?呃,贾珍随即便将这样的想法否认了,怎么说自己现在还是贾家的族长,思想要端正一些,尤氏则是不安地看着贾珍,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懂他表情里面的意思。
最尴尬的恐怕就是宝钗,整个荣国府的人都称自己是宝姑娘,现在西北大营里也出了一个宝姑娘,还是专门伺候军爷的,贾宝玉,你自己堕落不要脸,为什么要用于我一样的名声,宝钗不知道的是以后这个称呼会给自己带来多少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