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见你的儿子,就跟我来。”另外一人皱着眉头说道,看着薛姨妈疑惑的眼神,“当然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那样,你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薛幡了。”
“好,我跟你们走。”薛姨妈一听这话想也没有想就开口说道,随后甚至不断地催促着两个官兵走快一点,根本就不管他们会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刑部大牢,密室,除了一张简单的椅子,桌子之外,四周的墙壁之上挂着的是大清各种刑具,张廷玉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优雅地品着香气四溢的茶水,一点也不理会跪在冰冷地上瑟瑟发抖的薛幡,他惊恐的眼神在张廷玉眼里显得格外讽刺,这样的人也会害怕吗?张廷玉手里已经有了薛幡的全部情报,杀人的事情都干过的人,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的胆小。
“大人,不知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薛幡惊恐地看着那冰冷的刑具,一想到可能都会用在自己身上,就脸色苍白,心惊胆战,然而最令他恐惧的是坐在自己面前已经半个时辰的张大人,听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地位尊贵,只是,为何就这样面无表情,一句话都不说,那沉默地让人窒息的气氛更是让薛幡想要晕过去。
张廷玉没有说话,再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之时,才笑着说道:“会对你怎么样?就要看她何不合作了?”
薛幡回头,只见自己的母亲浑身湿透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脸上的疑惑更甚,他现在已经够倒霉了,难道母亲做了什么事情,连累到自己?想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母亲,你怎么来了?”
“幡儿,你没事吧?”薛姨妈看着薛幡,立刻不管身边的两个官兵,扑到薛幡身边,左右检查,发现并没有伤痕才放下心来,露出难得的笑脸。
“我会有什么事情,难道还能比现在更加倒霉吗?”薛幡推开薛姨妈,不悦地说道:“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幡儿,我是担心你。”薛姨妈见着薛幡如此地对自己,非但不生气,反而很是意外的高兴,这才是他的幡儿,“呵呵,你没事就好。”
“他有没有事情,现在还不好说。”张廷玉开口说道:“薛氏,你好好看看,这四周的刑具,我想着一一用在你儿子身上,你说他会不会有事?”
“大人,幡儿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你要这么对他?”薛姨妈只是扫了一眼,便害怕地盯着张廷玉,“幡儿他是绝对承受不住的。”一想到幡儿血肉模糊的样子,薛姨妈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难道一定要他做错事吗?”张廷玉丝毫不介意的说道:“我是接了皇上的密旨,亲审薛幡,薛氏,若是不想要你的儿子受苦,我问你的话,你可要好好地回答。”
“是,大人,你要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实的。”薛姨妈一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你别回答得这么快。”张廷玉笑着说道:“薛宝钗,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的女儿。”薛姨妈心里一愣,没有想到竟然是关于宝丫头的事情,还好,于是薛姨妈想也没有想就开口说道。
“打。”张廷玉轻轻地说出这一个字,一条带着倒钩的鞭子以极其凌厉的力道落在薛幡的背上,随后干净利落的离开,薛幡一声惨叫,背上鲜血淋漓。
“幡儿,幡儿。”薛姨妈颤抖地伸手,想要去抚摸薛幡的伤口,却又怕这样会使幡儿更加的疼痛,只得一脸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断抽搐的身体,泪流满面,抬头,看着张廷玉,问道:“大人,这是为什么啊?我是是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幡儿?”
“你是回答了,只不过,你是在撒谎。”张廷玉肯定地说道:“本官再问一句,薛宝钗到底是谁?”
薛姨妈愣住了,神色也有些慌张起来,没有可能的,那个秘密,现在不是只有自己知道吗?薛姨妈看着薛幡,对上张廷玉的眼神只是一下就闪开,努力地思考着该如何去回答。
“看来你是不愿意回答了。”张廷玉冷笑,“那就接着打。”
“等等。”薛姨妈立刻开口说道:“大人,我实在不知道宝丫头到底是谁的女儿?”
“哦,这是怎么回事?”张廷玉接着说道:“若是不想让你儿子受苦,就老实交代。”
“那一年,幡儿生了一场大病,几乎全城的大夫都素束手无策,就在我和老爷都绝望之时,一个癞头和尚来到我们府里,告诉我们去城外十里外的破庙,将那个女婴捡回来,当做轻声女儿教养,就可以让幡儿度过此劫,更能够让薛家生意兴隆。”薛姨妈低着头说道:“我和老爷本来是不信的,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果然在城外的破庙找到一个女婴,虽说还是婴儿,却长得一脸富贵之相,更神奇的是,那女婴一回到府里,没过多久,幡儿的身体还真的好了。”
“那个女婴就是薛宝钗?”张廷玉开口问道,“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除了我和已逝的老爷之外,便再无他人知道,事情都是我和老爷秘密进行的。”薛姨妈开口回答道。
“那当时女婴身上可留下什么物件?”张廷玉接着问道,薛姨妈摇头,慌忙说道:“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真的,钗儿不是我的女儿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未曾对别人说过,因为那癞头和尚告诉我们,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一定不要让知道钗儿的身份,实际上,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