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害怕皇后会再次扑上来,拉着北溟烟退了退,洛莲也是警惕的站在一边就怕横生出什么人来伤害到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能说我什么都没做,更不会去害二皇兄。”北溟烟本不想解释,可看着皇后那凄惨的模样,冷然的说了句,便要离开。
“哈哈……什么都没做!哈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让你不喜欢的人不得好死,你跟她一样,你跟她一样!”皇后痴狂的大笑着,指着北溟烟的手都在颤抖,嘶吼得嗓音破了也在所不惜,都无法发泄心中的怨恨。
什么叫做不用做任何事就可以让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得好死?皇后到底知道些什么?
北溟烟凝眸望向她,想要追究,眼角瞧见那些跪在地上的御医,疑问都被她压在了心底,留下一句,“我会找出原因的。”便疾步离开。
皇后本还想拉住她,可是被皇上挡住,只能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皇上锐利的眼眸犹如一把利剑,用力的刺向了她,失望而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又来到昏睡着的北溟殇身边,冷声询问,“没有任何的办法吗?”
“启……启禀皇上,二,二皇子的病情来的突然奇怪,臣等驽钝,查不出其原因。”
“朕要听的不是这些话,朕只想知道二皇子什么时候可以醒?”皇上一挥衣袖,积聚的怒气隐隐发作的架势,所有人跪在地上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皇上的话等于是最后的通牒,可这通牒对于一头雾水的御医来说就是催命符,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个个都煞白了脸,不断的磕着头求着饶,对于北溟殇的病情就是不说上半句。
不是他们不愿意保证,而是现在真的是无法保证。就连最基本的病因他们都查不到,又怎么去对症下药。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平日养你们是干什么,就连一个病因都查不出来,整个太医院留着还有什么用。”整间寝宫瞬间只听得到皇上愤怒的低吼,“来人,传朕口谕,命太医院所有的御医前来二皇子的寝宫诊治,只要查不出病因,一律拖下去斩了。”皇上威仪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北溟殇的眼睛满是深深的沉痛。
再也没有任何的言语,无论是奴才宫女还是御医全都你来我往在宫殿内忙碌开来,而皇上则是安静的坐在离床最近的地方,默默的望着,深邃的眸光像是一个漩涡仿佛要将入眼所及的东西全都吸引进去。
出了北溟殇的寝宫,北溟烟在自己他的寝宫通往自己的寝宫这条路上来回的走了几趟,沉静的眸子也是四处不断的观察着什么。
北溟殇的寝宫位于比较偏僻的地方,两间宫殿之间的想通的路上除了花卉树木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当然还有那座藏着秘密的假山。
北溟烟分不同的时间段,走了几次一路上遇到的人极少,就算遇上了几个那也只是一些杂役房或者浣衣局之类中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真正主事的人会经过,也不存在什么意外风险。
也就是说北溟殇的无辜昏倒可以排除是意外,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将香秀和洛莲唤道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寝宫。
进入寝宫,北溟烟将只有她跟香秀知道的暗格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用力的捏在手中,眸色暗了暗,这才又快速的离开,往北溟殇的寝宫走去。
当北溟烟再次赶来时,已经不见了皇后的踪影,想必皇后已经被皇上遣回了宫中。
看着颓丧的坐在那里。苍老的容颜上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担心还有些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轻步来到他的身边,樱色的唇瓣微微开启,安慰的话卡在喉咙处,怎么也无法说出来。
御医个个早已经满头大汗,围在一起商量着,可那紧皱着的眉宇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没有任何的眉目。
怀中那精致的瓶子被她小心的护着,没有立刻拿出来,而是命人搬来一把椅子,沉静的坐在了皇上的身边,似乎也是在等着御医的诊断。
御医们不断的擦拭着要掉下来的汗珠,每一个人敢出来跟皇上汇报。
一直看着北溟殇的皇上似乎也察觉出了,悠然转眸看向他,威仪凛然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气,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也能让人出一身的冷汗。
“皇……皇上,这……这……”被推出来的御医唯唯诺诺的跪在那里根本不能完整的吐出一个字,晃动的眼眸里满是害怕,跪在那里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冷汗都快要将他的衣裳全湿透了。
“快说,还不说朕立刻命人将你拖下去斩了。”他的结巴将皇上最后一点耐心也用尽了,大声吼道。
这声吼果然奏效,刚才还结巴的御医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声音洪亮而快速的道:“臣等依旧查不出任何的病因,臣无能还请皇上恕罪!”
御医的话让皇上稳健的身子颤了颤,凛然的脸上更是萧索,双目顿顿的锁住昏睡着的北溟殇,一下子像是变得苍老,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人浑身一抖,一个机灵便站了起来,匆匆往外走去。
北溟烟见皇上急匆匆的往外走去,起身便要跟出去,可这脚才踏出房门一点,就听到房里传来惊呼声。
犹豫的看着皇上消失在眼前,牙一咬又转身往房里走去,冷然的对着那惊呼的御医,低声叱问,“出什么事了?”
“启禀公主,二皇子,二皇子呼吸突然变得微弱,脉象急促恐怕……恐怕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