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女儿,他这样儿的行为无疑是有违常伦,他不可能不知道,不然的话刚才也不会因为她故意呢喃出的一句父皇而震撼住。
可是他所说的谁也不能伤害她是什么意思?有谁要伤害她?还是说皇上知道有什么人要伤害她?还有他嘴里的只有她才可以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只有她才可以的?取代她娘亲?一想到这个可能北溟烟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受的紧。
洛莲也是发现了皇上对她异样的情愫此番才会略带焦急的询问她该如何去做。
今日皇上虽然因为她的一句父皇而停了下来,但不代表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而如果再次发生父皇二字那就不一定再有作用。
北溟烟自然是知晓其中的轻重,可是皇上并没有表明出来,如果自己先有所抗拒,反倒打草惊蛇引人怀疑,看来她还需要到那里去看看,或许会有所收获。
经过刚才的事,洛莲更加不敢离开,固执的守在一边,静静靠着闭目养神,而北溟烟也再难入睡,睁眼到了天明。
一夜未休息好没有让两人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只是比往日白了那么一点,而北溟烟有面具挡着也没人看得出,至于洛莲一直是那冰冷的样子大家就更加不敢猜测。
香秀看着两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见二人又与往日无异,多次询问洛莲对方都只是淡淡的摇头,就算是心有怀疑最后也只能咽进心里,只是在伺候北溟烟的时候更为小心。
“香秀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宫。”略微想了下,北溟烟沉声吩咐。
见她面色凝重,香秀乖巧的没有多问,径直走了出去准备马车。
三人快速的出了皇宫直接奔向来凤楼,奇异的是这次迎接她的不再是福伯,而是她久未露面的两位师傅。
看着两人一脸讨好的看着自己,阿谀奉承的替自己端茶倒水,那谦恭的样子只换来北溟烟轻哼一声,转过头故意不去看他们。
知道她在生气,对于她那不尊重师傅的态度两人也不多加在意,只是哭丧着脸,大眼瞪着小眼对着对方嚅唇想让对方先开口哄哄她,可谁也不想先去碰这颗钉子,死硬着不动,导致最后火药味逐渐蔓延在两人之间,要不是顾及北溟烟在这里恐怕现在都已经打起来了。
香秀头疼的抚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两个老头。现在被公主不待见那也是他们活该,谁叫之前公主下了那么多次命令让他们回来,却是始终不见一个人的影子。
现在公主生气了,知道回来了,可晚了!
夜冥悄悄的拉了拉香秀的衣角一脸谄媚的看着他,脸上的乞求讨好意味明显,可香秀也只能无奈的苦笑着。
她可不敢上前替他们说好话,要知道之前公主可真是发了火的。现在去帮他们说话无疑也是让公主不待见她。
为难的摇摇头,香秀挣脱开夜冥的手一骨碌就躲到了洛莲的身后,只露出个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祈求着,“师傅您饶了我吧!”
夜冥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嘟喃道:“没义气。”很快又媚笑着一张脸,掐媚的上前,像是一只急欲讨好主人的小狗,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衣角摇晃着,话语也是无尽的孱弱,“烟儿啊!师傅最近新学会了一招教你好不好?”
微微抬起眉,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这才重重的哼了声,然后又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夜冥看着自己怎么说怎么做她都不理会自己,这才挫败的走到白冥的身边,很是可怜的看着他,换来对方嘲讽的一笑。
那颜色仿佛好像在说你真没用。
被白冥嘲笑,本就跟他不对盘的夜冥就更加不服气了,对着他身后的北溟烟嚅嚅唇,那意思仿佛是说你行你去啊!
被这么一激,白冥当然不认输,果断的上前来到北溟烟的跟前,可是刚到离她才有三步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踟蹰着不敢上前。
看着他那怯怕的样子,夜冥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那嘲笑的意味很是明显。
听到那刺耳的笑声,白冥只想将他的唇封上,可看着北溟烟只得暂时放弃这一想法。
可是夜冥也没高兴多久,北溟烟冰冷的视线就扫向他让他安分的闭上了嘴,只不过那双委屈的双眼无限凄苦的看着她,好像她刚才有多不人道一般。
现在开心的换白冥了,一高兴就得意,一得意就连担心都忘记了,开心的来到北溟烟的身边,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嬉笑的的拉着北溟烟讨好的笑道:“烟儿啊,最近……那个师傅有那么一点忙,所以……”
“所以我让福伯传了几次都没能让你们回来。看来我这个徒弟在你们心中也不过如此。”北溟烟接着他未说完的话一脸难过的看着他,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无辜的大眼不时的眨一下,那样子一度让白冥和夜冥误以为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竟如此伤了她的心。
一看北溟烟难过,白冥就急了,紧张的拉着她急切的想要解释,可是越是急切越是无法正常的说出话来,有些跳脚的看着她,不断的张合着唇,最后却是无力的向夜冥求救。
看着将小祖宗惹伤心的白冥,夜冥狠厉的瞪了他一眼,匆忙上前,在一旁坐下,道:“烟儿,是师傅的错,师傅不该那么久都不出现。”
“师傅最疼爱小烟儿了,又不可能不重要了。”
“是啊!是啊!小烟儿你明知道师傅最疼你,你这样说师傅伤心了。”白冥连连附和,那谄媚的样子加上那白胡须随着点头不断的晃动那样子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