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莲拿着半翻着的医书摊在那里,用手捏捏酸涩的脖子,本想要继续翻看,可是那抹熟悉的图案立刻引来北溟烟的注意。
从她手中将医书抢来看着上面显赫的两个豆大的字“血珠”。
‘血珠乃积聚天地之灵气,有延年益寿起死回生之效,其形圆润,通体血红,能够助人永葆青春,驱逐百毒之用。’
‘与另二圣物其称天河大陆的三圣物,三者相结合有着无可估量的力量。’
‘血珠乃北溟国的镇国之宝。十七年前三圣物突然消失,直至今日都未曾寻获。’
北溟烟死死的盯住那上面记载的东西资料,回想着那在冰室见过的通体血红的珠子,有什么联系在一起脑中一片清明。
将上面记载的东西一字不落的记在脑海里,这才将这本书籍混合在一起随意的摆放在地上。
起身往外走去,这才注意到天色已晚,而那些管理藏书阁的人还守在外面,见到她们出来一个个欢悦的相迎,那带头的更是笑得灿烂,恭敬的说道:“不知公主可有找到想要的?”
听着他的问话北溟烟也只是眼神一冷,漠然的瞧着他半响,毅然的跨出脚步,越过他,留下一道亮丽的背影,只不过在经过他的身边时留下了一句话顿时让他僵硬在那里。
“本公主何时说过是来找东西的?”
那声音控制的恰到好处只能让两人听到,却丝毫不减话中的锋利。
像是被利刃刺中,那人顿时不敢再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惊恐的看着北溟烟就这样离去。
回到寝殿,香秀伺候着北溟烟洗漱,一天的时间都花在寻找上,那比打一场架还要耗人体力,北溟烟让她们两人也下去休息,戴着那张黄金面具安然的陷入了睡眠。
午夜的皇宫只有侍卫来回不断走动发出的轻微的声响,明亮月光照着一切,一抹黑影快速的略过那些侍卫准确无误的闯入了北溟烟的寝宫。
一直想着那颗血珠才睡过去的北溟烟没有注意到有人的闯入,轻轻的翻动了下,依旧睡得香甜。
黑影在床沿几米外停下,仔细的观察着床上的动静,确定床上的认真真的睡着之后这才又继续往前移动。直到紧紧挨着床沿这才停下。
耀眼的黑眸紧缩住那张被黄金面具遮盖住的面颊,有些惨老的五指小心的掀开那碍眼的面具。
看着那张没有任何遮蔽物完全沐浴在月光下的绝美容颜,黑影就连呼吸都变得各位小心,似乎就怕一不小心就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
五指微微屈起,怜爱的在那张没有任何瑕疵的面容上来回抚摸,痴恋的目光像是被蜜汁侵染过一般柔蜜的快要化成了水,轻柔的描绘着那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颜。
有些粗糙的手指顺着面颊缓缓下移,慢慢移向脖颈,薄薄的白纱被轻轻挑开,露出里面白皙胜雪的肌肤,嘴里更是柔情蜜意的唤道:“娆儿。”
一声娆儿不知唤醒了谁的心智,黑影慢慢的往下移动,薄凉的唇瓣微微轻启,离着北溟烟的唇瓣只有短短的距离,呼吸喷洒出的热气拂过那温润的唇瓣,留下余温。
看着这张让自己神魂跌倒的绝丽容颜,黑影情不自禁的往下靠去,就在要碰上北溟烟的唇瓣之时,突然北溟烟动了动身子,往一旁侧转过去,面容朝外,嘴里也是无意识嘟哝了一句,“父皇。”然后又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刚才有人想要一亲芳泽。
犹如被雷击了般,黑影浑身一震,仓惶而狼狈的往后退去,可脚下的动作依旧小心,清丽的月光缓缓射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
北溟齐苍白着脸看着被月光镀上一层光辉的北溟烟,心中五味陈杂,刚才如果不是她那梦中无意识的一句父皇将他惊醒,恐怕他已经酿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明明是那么相似的两人,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为什么她此时可以完好的生活在这里而她却只能睡在那冰冷的地窖。
心犹如被利刃一下一下的刺着,很小心的躲过致命点,就那么一下一下想要他痛不欲生。
每当看到这张脸他都想要将她狠狠的抱在怀中,乞求着她的原谅。他后悔了,只要她肯回到自己的身边,就算是这皇位他也可以放弃,亦如他为她做的一般。
他能够做到的他也可以,只要她肯看上自己一眼,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烟儿,父皇不会让你有事,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能从朕的手中抢走你,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
北溟齐不知道呆了多久,只要是看到这张想象的容颜他就会忘记一切,只想要这么安静的守着。
良久北溟齐这才将黄金面具再次给她戴上,动作温柔,神态安详,覆上额角的手迟迟舍不得移开,来回不断的抚触,最后这才怜爱的在那冰冷的面具上印上一吻,这才离开。
听到房门关合的声音,北溟烟自然闭上的双眸豁然睁开,眸里一片清明森冷。可见刚才她并没有睡着,而北溟齐对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怕也是全都知道。
床幔后,洛莲轻步走出,亦是冰冷的看着北溟烟,无声的询问,“怎么做?”
刚才在北溟齐进来的时候北溟烟就醒来了,而一直躲在床幔后的洛莲亦是发现了来人,当时她就想出来可被北溟烟阻止,如果不是北溟烟及时的阻止也不会有之后那一段事情的发生,更不会让北溟烟清楚皇上为何会如此反对她跟凤魅绝的事,更确切的说是与任何男子有牵扯都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