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叹气,神色却是变得正经,沉声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那过分正经严明的神色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随便问问,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绝不会轻易放弃。
那股执着固执凤魅绝又岂会不懂。
明知道那么一手一定会让她察觉出什么,可不曾想过是这么快,看来她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聪慧,忆起母妃当年的称赞似乎有些明白那并不是言过其实,事实似乎远比他所知道的还要让人惊艳。起码眼前的她从未让自己失望过。
只是那些肮脏的事,命运的齿轮早已经运转,这样的她真的要让她也陷入到这样污浊之中去吗?
北溟烟双眸认真执着的看着凤魅绝,那妖魅邪肆的双眸浮现的悲哀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问题又让他想到了什么竟然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心中的疑问更甚。脑海中残缺的记忆,香秀的不寻常和皇上的不对劲,大家那逐渐怪异的表现,太多的秘密需要她去挖掘,而眼前的人似乎知道些自己急于想要知道的事。
微微叹气,凤魅绝霸道的抓住她放在桌上的蹂夷,眼里有着别人读不懂的心疼,说出的话也是前所未有的正经。
“想做什么就去做,不需要顾及,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那仿佛发誓一般的言语让北溟烟反应不过来,怔竦的看着他,眼里有掩饰不住的震惊,这样的凤魅绝太过柔情太过阴鸷也太过狂妄,似乎只要有他,那么就算是上天下地似乎都是轻而易举,似乎只要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不用怕不用担心,尽管她还不曾害怕过。
心中有地方在慢慢变得松动,然后慢慢的软化化作最柔软的一团,不需要任何武器就可以让她轻易的缴械投降。
面颊绯红,眼波缭乱,绝色妖娆。这样的北溟烟怕只需一眼没有人不为之心动。
凤魅绝感觉心中一热,想要采撷,脖间喉结翻滚,强力控制着内心的渴望笑得妖娆邪肆,“怎么?是不是爱上我了?”
看着他那变得轻佻的神色,北溟烟也只是瞪了一眼,不屑的轻嗤一声,好像刚才那瞬间的心动不曾发生,傲然的站了起来,桀骜的看着他,留下狂妄的话语,“凤魅绝,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说的。”
转身不再看他,毅然离开。
看着她那高傲的身影,凤魅绝也只是宠溺的笑笑,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的叫住准备离开的北溟烟。
“等一下。”
困惑的转身看向他,微微颔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
凤魅绝慵懒的蹙着下颚,指着一边的洛莲道:“将她带进宫吧。”
挑眉望向他,他不会不知道没经皇上的允许私自带人进宫是多大的罪吗?
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凤魅绝淡淡的道:“你不打算将遇刺的事向皇上禀告吗?”
那些黑衣人的尸首怕已经被人发现,现在可能已经有官府在查办这件事了,而且那辆马车,如果要查到她很容易,到时她该皇上一个怎么样的额交代。
而且在那深宫中,她身边需要一个会武功的人,并且那个时间快到了,他恐怕会等不住了吧。更加需要有人在身边,或许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跳板,可以轻松的安排一个人在她的身边。
北溟烟似乎也想明白了,狡黠的一笑,拉着没反应过来的洛莲就往里面走去。
福伯见着北溟烟进来,忙迎了上去,慈爱的目光紧张的在她身上来回的检查,就怕多出一点什么或者少了点什么,那么他们也不用活了。
看着福伯那紧张的额神色,北溟烟淡然一笑,优雅的坐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眼眸若有似无的瞧着福伯,似在打量又好像只是单纯的看着。
可福伯却感觉背脊一阵发凉,隐隐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看着他那谨慎的神色,北溟烟笑得愈发的灿烂,玉扇在手中随意的挽出各种花样,脸上亦是漫不经心,可越是这样无害越是让人害怕。
福伯小心的候着,垂下的眼眸细心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暗忖,“主子前几日都没事,今天这是怎么呢?”
安静的空间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使本就炎热的天气更敢炙热,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天气的缘故,福伯不时用帕子拭去额间的汗珠,富态的身躯却是挺得笔直。
也不再无声的折磨他,北溟烟总算愿意开口说话,只是说出的话却是让福伯情愿就这样安静下去。
“福伯,不知那天我说的话您带给那两位老人家没?”北溟烟故意着重老人家三个字,如愿的看到福伯那黑了的脸。
“怎么?是没带到,还是有人没听到。”嗓音很是轻柔,像是三月的春风拂过般轻柔,可听在福伯的耳里犹比那地狱来的索命符还要可怕。
见福伯没有想要回答的迹象,故作不解的看着他道:“福伯,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吗?”
见她那要笑不笑的恐怖神色,福伯连忙摇头。
“主子……”福伯哭丧着脸,一脸为难的瞧着她,哀叹自己为何一把年纪了还要遇到这样的事情。
明天他一定要辞去这管家一职,回家养老去。不然早晚有一天会让这师徒三人给害的提早见阎王。
看着福伯那委屈而又可怜的神情,北溟烟忍不住的轻柔一笑,却是软了语气,道:“福伯,你就直接跟他们说,如果以后都不想见到我的话,就不用出现了。”
这句话无疑是最后通牒,也算是明确的告诉那两个逃避的老头她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如果再不出现以后也就不用再出现了,换句话说就是师徒情谊到此就要画下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