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我的视线!”慕容小小转身双手贴在他后背伤口上,她知道后背有道伤口,却是用力将他推了出去,‘咯吱’一声脆响,陈旧的门牢牢关上。
屋外烛光忽闪忽亮,一双姣长凤眸紧紧目视着隔着门内那抹倩影,后背火辣辣的刺痛,皱紧眉宇,步步靠近门边,纤细手掌轻轻贴在门外,“娘子,不管你是否原谅我,我都不会再松开你的手。我会再来找你。”从屋外温润的声音渐渐淡了下来。
慕容小小缓缓蹲下身,双手紧紧的抱住腿,斜着眼眸,门外那抹修长身影早已消失,垂下眼帘,透了一口气,脑海里激起小时候那刻骨铭心的回忆。
今天是七夕节,屋外深蓝色夜空绽放着五彩般耀眼的火苗,“砰砰”巨响,原本还很舒畅的心情,却被突忽其来的他搞得心情浮躁。
眼色一凌,怒哼一声:“凭什么?”凭什么他一来,她就这样失魂,作为一个女人,她不该这样脆弱,扬起身,裙摆随着微风飘逸起。
“咯吱”一声,推开门,院内空无一人,小白狐从她肩膀上跳下,嗷嗷作响,视线淡淡看向放在门外精致的锦盒,她蹲下身将那锦盒捡起。
打开锦盒,一道光芒顿时溅起,刺痛那双银抹,只见锦盒放在一颗犹如龙珠大的夜明珠,愣了个神,这不是传说中夜明珠吗?将夜明珠捧在手心里,漆黑的院子顿时光芒四溅。
丫丫滴!这颗夜明珠还真是漂亮惊人,要是当掉能值多少?
想必这颗夜明珠肯定是段子轩放在门外,既然他送给她,摆着也是嫌着,何必跟钱过不去呢?
目光淡然看向跳在她肩上小白狐,揉捏着它那柔软毛发,脸上随即溢出笑意:“白狐,我今天赚大了,要大开杀戒,走吧!去吃东西。”
说来说去,她从中午就没吃东西,小腹咕咕做乱,单薄的肩上披着一件雪绒披风,包裹着纤长身子,怀里抱着小白狐,沿路朝着嬉囔的大街走去。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七夕节街道上人群拥挤,江南果然是出了名好地方,美男、美人成双成对,看得她那是眼红。
不远处,有猜谜语,慕容小小出于好奇心挤入人群。
“谁若能连猜中十个,谁便能拿走桌子上这五两银子。”一家黄鹤楼客栈,一个身穿华丽绸缎的富婆指着摆设在一旁白花花银子笑眯眯说道。“一人在内,猜一字。”
“肉。”人群拥挤中传来一声稚嫩童音,众人纷纷把目光聚集在一旁边吃鸡腿边说话的五岁大小孩,一双贼亮眼睛盯着桌子上银子,两眼发光,看似一个小财迷。
“呃,这位小兄弟答对了。”富婆笑得贼尴尬,看似五岁大的小屁孩,还没等人想好答案,就送上正确案,看来这小家伙还挺聪明。“一家有七口,种田种一亩,自己吃不够,还养一条狗,猜一个字。”
众人纷纷挑眉细想,慕容小小深思中,坑爹!这啥谜语,咋这么难呢?啥叫自己吃不够,还养一条狗?瞎蒙人,是她笨呢?还是这压根不是人猜的中?
正当众人沉思中,从右人群中挤出一个看似六岁大的小女孩,舔着糖人,眯起眼眸,笑得可甜了,举着糖人,“答案是:兽。”两声稚嫩童音很是有默契的齐声道。
声音一落,小萌把那双清澈眼眸瞪向恒儿,撇嘴怒道:“跟屁虫,不要脸,是我先答的。”
恒儿跟着不屑瞥了眼跟自己差不多的孩子,哼滴一声:“哼!是谁先答不是你这个黄毛丫头说得算,小爷我才不会像你这种没教养小丫头一番见识。”吐了吐舌头,表示无视。
“哼!嚣张什么劲儿,姑奶奶我就要定这银子了。”手上小糖人摔在地上,怒瞪了眼恒儿,扭头一脸倔脾气。冲着富婆喊道:“还愣着干啥,继续啊。”
结果两人猜上劲儿来,就差没动手,慕容小小恶叹一口气,从人群拥挤上来,拉着恒儿油腻小手,低声道:“儿子啊!娘亲平时怎么教你的,不能跟女孩子一番见识,特别是碰上这种母夜叉,走吧!这银子我们不要了,娘亲带你去吃好的。”笑容顿时绽放在脸上。
临走前恒儿朝着小萌萌扮了个鬼脸,一脸得意劲,转身朝人群走去。
黄鹤楼厢房内,一抹身影靠近窗户,一双狡长凤眸深深看向那对母子,眼底色泽欲加深邃。
慕容小小坐在厢房内,恒儿抱着白狐,笑得可乐了,小手轻轻抚摸那只小白狐,白狐好像非常反感,恶狠狠露出尖锐牙齿,一脸傲慢瞥了眼恒儿,便跳上慕容小小肩膀上。
“娘亲,这只小白狐好像不喜欢人家,亏我还那么喜欢它。”恒儿扭过脸蛋,一双漆黑眼眸可怜兮兮盯着慕容小小,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忽闪忽凉,“娘亲,爹爹真的过世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慕容小小挑眉眼皮睨向一脸疑惑的儿子,莫非段子轩他……顿时脸色越发难看
“刚刚有一个很奇怪的叔叔,人家还没说什么,就把我死死抱住,还一个劲不要脸说是恒儿爹爹。”恒儿回想起刚刚那事儿,就浑身不自在,说来也奇怪,自从看到那个叔叔以后,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是说不上来的。
慕容小小手中动作顿时一滞,安抚心情后,脸上溢出笑容,挑起细眉,轻声道:“谁告诉你这些混话,娘亲不是告诉过你,你爹爹六年前就被水淹死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顿了顿,转过脸,一脸的阴森森,“除非是你爹从坟墓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