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红球里的那个女子眼神悲愤的盯着楚云璃:“好个颠倒是非的好戏。楚云璃不想你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来欺骗我!你甚至为了救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与那个狗屁王爷合谋演出这样的一出戏!你这个混蛋!我是那样的爱着你,为了你甚至不惜与你成婚前割腕失了命,而你!你今日竟愿意为了救她而甘愿为她去死,去欺骗我,究竟我墨非玉在你心中算什么?我与她本来就是一体,为什么你独对她倾心,却对我如此狠绝?”
“你说什么?”莫菲雨难以置信的看着红球内的女子,忽然紧张的呼吸有些困难,她就叫墨非玉,难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一把抓住楚云璃的衣襟,看着他身上被血染红的明黄龙袍,惊恐的叫嚷:“你身上的伤竟是为了救我?你……为什么要救我,疼不疼?”
楚云璃惊愕,随即笑望着她:“我的好玉儿,你还是这样关心着朕!以后记得千万不要再乱跑了,朕失去你,心真的好痛。”
莫菲雨娇羞的点点头,抓紧了他的袖口乞求道:“那么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好吗?我好怕!”
楚云璃点头,然后冷冷的瞥了一眼依然僵在原处的宇文皓轩,神情带着一丝傲慢的不屑。
宇文皓轩会意,痛苦的转身,无声的离开,只是心好沉、好痛,他的雨儿真的在这一刻将他忘记了,真的。
往事如烟,悉数汹涌滚来,似乎在朦胧中又见冰灵山紧紧握住彼此的两个人;又见橘色灯下吟诗抚琴的才子佳人;又见小镇之时彼此相拥那缠绵热烈的吻……
上一刻彼此相爱的两个人,这一刻却成了彼此陌生的陌路人,是不是这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可以相识却终究无法相守?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心中默叹:“雨儿,只要能看到你好好的活着,一切足矣。”还没走出璃王府,便被守在门外的御林军拦住,“轩王爷,皇上有令,王爷好容易来一回幽国,不如等到册封大典之后再离开如何?”
宇文皓轩斜睨了双眼目光清寒的盯住众人,道:“恭敬不如从命!”
暗室内,红球越发灼亮,墨非玉形容越发悲愤,冷冷的瞪视着楚云璃,叹道:“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在你心中真的从未对我动过一丝一毫的情?”
“纵使你与她拥有一样的容颜,可是你怎样都不能代替她!不妨今日再告诉你一句,若是失了她,朕生不如死!而若失了你,实乃朕之大幸!”
“好、很好!那么就让咱们三个一起消失在这尘世间!”墨非玉冷冷睇视了一眼楚云璃与惊慌不已的莫菲雨,自口中艰难的迸发出这冰冷的几个字。
红球缓慢浮上半空,占星忽然沉声吼道:“不好,圣主快些闪开。”
话音未落,红球便以快如利剑的速度直线向莫菲雨袭来,莫菲雨惊慌的瞪直了双眼,却见楚云璃身子一偏,迅速挡在她的身前。尽管如此却并没有阻止红球袭来的脚步,一眨眼间红球便穿透楚云璃的身子直接来到莫菲雨眼前,不停的晃动,得意而又狰狞。
莫菲雨眼见楚云璃身子晃了几晃,“砰!”的沉沉摔倒在地上,而脸上仍旧溢着幸福的笑,整个人被深深触动,“皇上!”
定定看着红球内的墨非玉,莫菲雨本应该惊慌不已,可不知为何竟在这一刻自心底生出了一点怜意,浅笑无畏的盯住墨非玉,叹道:“你这样偏执的爱是永远都不会得到他的。”
“闭嘴!你这个从未爱过他的人也配和我说爱?你爱的人根本不是他,不妨今日我就告诉你这个世上最卑鄙无耻的人就是他!不过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结束了,哈哈……”就在红球即将穿入莫菲雨的身体时,三道艳丽灼亮的光顷刻将莫菲雨牢牢拢在光圈里。
红球试了几次无果,更是被这三道光慢慢吸住,悬在半空,而里边的墨非玉竟然被这三道如枷锁般强烈的光束紧紧束缚在一起,声音悲切痛苦的挣扎着。莫菲雨瞪大双眼看到红球里边的人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直到红球的光渐渐变暗,幻化成点点晶亮的红鳞片,洒落了一地时,整个暗室里的人都长吐了一口气,三道光束也逐渐变淡,一切归于平静。
莫菲雨迅速从冰玉床上下来,奔到楚云璃身前,探了探鼻息,然后狠命的摇动着一动不动冰冷的楚云璃。忽然散落在地上的红鳞片竟慢慢流向楚云璃,在刚才红球穿透身体的地方一点点的覆盖住,当红鳞片尽数消失时,楚云璃奇迹般的动了。莫菲雨惊诧,刚刚她分明看到了墨非玉消失前最后的模样,愤恨的留给她一句话:“我不甘心,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他,可是他却这样对我!我要让他活过来,亲自品尝被人抛弃的痛苦,我诅咒他一生都会孤独无依。”
莫菲雨定定的看着怀里的楚云璃,只觉心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墨非玉消失了,可她的心为什么如此的慨叹不已,为爱人可以倾尽所有的女子,又可以因恨而绝望偏执的女子,究竟她与自己的夫有什么纠缠不清的渊源?而她的心为什么在看到他倒下的那一刻,并不觉得痛,只是一种很异样的如同医者看到伤患离世时的悲凉,好矛盾的想法。
当楚云璃稍稍好些时,莫菲雨便被楚云璃用只有皇后可以乘坐的御驾接入了皇宫,而占星与圣水则被楚云璃以要感谢云云暂时禁足在璃王府内,所有可以令莫菲雨恢复记忆的东西也一并被楚云璃派人取走,唯一留下的便是她腕上的银狐,饶是用了多少方法也不能将银狐从她腕上取下,楚云璃渐渐也懒得去取,只交代周围人一旦她问起便说这东西是他曾经送与她的聘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