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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冬妹离开山凹村

这是大山脚下临水而建的一个小镇,一条条峡谷溪流,像流动的血脉,连接着周围的几十个村庄,到这里汇聚成河,流向山外。山里的人要走出大山,一定要经过小镇,穿过这条鹅卵石铺就的街道。

记不清小镇的集市是在什么时候形成的,但小镇却实实在在成了山里人和山外人交流的主要场所。人们把这条连接山里山外的鹅卵石老街作为交换商品的市场,每逢圩日,山里的人们就会来小镇赶圩,卖山货家禽给山外人,买回油盐酱醋和其他必需品。这里曾在文化大革命时沉睡多年,“文革”结束后,小镇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逐渐苏醒,集市又热闹起来。

今天是1979年农历的四月初十,也就是当年立夏的前一天,王福带着冬妹来到小镇。今天恰逢圩日,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摊担货架前游来游去。琳琅满目的小商品,瓜果蔬菜、面人糖稀、针头线脑,应有尽有,让第一次来小镇的冬妹眼花缭乱;各种诱人的小吃,茴香豆、油墩子、芝麻糖、桂花香糕等,使在大山里缺吃少喝的孩子们垂涎欲滴;还有那唱戏声、耍猴声、孩子的哭喊声、小贩的叫卖声以及顾客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组成了集市交响乐,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诱人……

“麦芽糖,又香又甜的麦芽糖,补虚健脾的麦芽糖,润肺止咳的麦芽糖,来,买麦芽糖哦!”王福拉着冬妹循声寻去,摊主约五十来岁,一顶旧草帽遮住他大半张脸,被太阳晒得乌黑的脸蛋布满了皱纹,他手摇拨浪鼓,用沙哑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吆喝着。他面前摆着一双篓筐,上面各放一个方形糖盘,盖着一块防尘土挡苍蝇的白色方巾,当他揭开布时,一股带着甜味的浓香就会扑鼻而来,裹了黑芝麻的麦芽糖,躺在温柔细腻的米粉里,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有人来买糖,他就用右手握着的小铜锤,轻敲左手拿的小铁刀,“当、当、当”,在锤子和刀片的敲击下,糖块便应声崩落……

越嚼越香甜的麦芽糖,成了孩子和老人们的追求,人们已经记不清他什么时候来到小镇,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小镇的孩子们都叫他糖爷爷。

“喊爷爷。”王福拉出躲在身后的冬妹。

糖爷爷以为来了叫花子,要白讨糖吃,摆摊这么多年,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心里生厌,眯起眼睛抽着老烟枪,假装看不见他们,心里骂道:“小杂种,没钱叫亲爹也不给你糖吃。”

王福见糖爷爷不理睬他们,心里紧张,清了清嗓子说:“你还记得五年前,我在你这里抱养的那个孩子吗?今天我把她带来了,孩子说要去找她的亲生父母,他们在哪里?你把他们的住址告诉我,我好带孩子去找他们。”

糖爷爷怔了一下,睁开半眯的眼睛,把孩子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疑惑地问:“她真是五年的那个小女孩?都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他突发慈悲,拿起铜锤轻敲了一小片麦芽糖递给孩子。冬妹长这么大,记忆里还没有吃过麦芽糖,她接过糖塞进嘴里,脱口说:“谢谢爷爷。”

“小杂种,嘴还挺甜。”糖爷爷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他的笑如黑夜里的流星一闪即逝,脸色又阴沉下来。他记起刚才孩子养父说的话:“要带她去找亲生父母。”心想开什么玩笑,他哪里知道她父母是谁。又想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要送回去,怎么可能?是他们大人脑子有问题,还是这个孩子有问题?

“你们来干什么?找她父母?她是野种,我不知道她父母是谁。”

“你骗人,我不是野种。”冬妹热泪盈眶。

“对,你不是野种,是杂种。”糖爷爷仿佛在喃喃自语,他又摇起手里的拨浪鼓,继续吆喝道,“又香又甜的麦芽糖,补虚健脾的麦芽糖,润肺止咳的麦芽糖……”

王福不敢打扰他做生意,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在旁边耐心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午饭时间,糖爷爷从箩筐里拿出自带的盒饭,自顾自吃了起来,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

冬妹耷拉着脑袋,躲在父亲身后望着糖爷爷,极力咽着口水。早晨吃得早,赶了那么多路,已是饥火烧肠,刚才又尝了糖爷爷送的一小块麦芽糖,越发勾起她肚子里的馋虫,糖爷爷吧嗒吧嗒的咀嚼声和吞咽声,使她更是饥饿难忍,肚子里像有千万条饿虫啃咬着她。

糖爷爷看着父女俩的穷酸相,鄙视地骂道:“怎么还赖着不走,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讨糖吃?死了这条心吧!快点滚开,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平时窝囊懦弱的王福,今天突然挺起腰板,只见他从兜里拿出一小块金子,“啪”的一声扔在糖爷爷面前,说:“我没有钱,可是我有金子,你的麦芽糖我全买了,你快把糖敲开给我女儿吃,今天我要让她吃个饱,吃个够。”

糖爷爷看见了黄灿灿的金子,面上立即有了喜色,他小心翼翼地捡起金子仔细看了看又咬了咬,确认是真货后,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拿起小铜锤和刀片在麦芽糖上熟练地敲了起来,麦芽糖滚到米粉里,又一块一块递给他们父女。

麦芽糖甜入心脾,父女俩正吃得津津有味。

“找到了,果然在这里。”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喊叫声,冬妹抬起头,看见雪花妈妈和虎哥带着村里两个光棍汉,气势汹汹地包围着他们。

雪花看见父女面前的一大堆麦芽糖,心中又妒又气,她脱下外衣,把麦芽糖全包起来,递给了虎哥,上前就是两竹棍狠狠敲在王福身上,嘴里骂道:“你这个窝囊废畜生,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的老婆,每次给我买糖只够塞牙缝,却舍得花钱给这个小野种买这么多,你的良心跑到哪里去了?”转而又将凶狠的目光射向冬妹,冷笑说:“你这个折福减寿的小妖精,那么小就学会勾引男人,真了不起,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眼看呼呼带风的棍子要砸向冬妹的脑袋,王福一下把孩子搂在怀里,用身体护着她,说:“你要打就打我吧,她还那么小,不关她的事。”平时老实巴交的父亲在孩子面前总是特别勇敢。

于是,雪花手里的竹棍似雨点般落在了王福头上、肩上,直打得他鲜血淋漓,脑袋一片空白,他只是本能地紧紧护住孩子。

雪花终于打累了,在旁边呼呼喘着粗气。虎哥咆哮道:“快搜王福的身,他身上有金条。”

王福听虎哥说要搜他身,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豹子胆,他放开怀里的孩子站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亮晃晃的砍柴刀挥舞着说:“你们试试,今天谁敢搜我的身,我就要谁的命,我父亲是留了很多金条,但都被我埋在山里了,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雪花听王福说还有很多金条埋在山里,眼睛一亮,声音立即变得温柔娇嗲起来,低声嗔骂王福:“你这个死鬼呀,村里人都知道你父亲带回了好多金条,我也问过你很多次,可你却死活说没有,我就知道你没跟我说实话。你也不想想,我是你老婆呀!是我雪花为你们王家传的宗接的代啊!现在儿子都能喊你爸爸了,你可不能犯糊涂把金条送给外人,这小婊子可是个野种,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呢。”

她掏出手帕帮王福擦去头上的血迹,挽起他的手哄道:“一大早,就有人来告诉我,你深更半夜带着小杂种来镇上了,我还不相信呢,让几个兄弟们去地里山里找了一遍,都找不到你。我急了,匆匆忙忙找到了镇上,你果然在。为了这个小杂种,你连家也不要了吗?家里的瓦房可是你父亲用生命换回的呀!你爸花了金条,把我娶进你们王家,可怜我这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这是命运呀,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我生是你们王家的人,死是你们王家的鬼呀,你快点跟我回去过日子,你可是王家的顶梁柱,家里可不能没有你呀!”

雪花的话似乎句句在理,王福虽然心里明白,不以为然,但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况且,他又何尝舍得父亲用命换回的瓦房,现在的雪花虽然只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可生下的儿子却实实在在要随自己姓王。再说,离开了山凹村他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王福本以为只要找到糖爷爷,就能找到孩子的父母,然而,糖爷爷根本不理他们,还说孩子是野种,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一点办法了,只好自言自语地说:“回家,只能回家。”

惊魂未定的冬妹听父亲说“回家”两字,立即从他怀里挣脱开,哭道:“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雪花又尖叫起来,对王福说:“你听见了吗?她不回去,她死也不回去,你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野种,翅膀没长硬就要飞了,等长大了还了得,咱们养的根本就不是人,是条毒蛇呀!我们就当白养了一只白眼狼,这个天杀的将来一定要被枪毙的,你难道还要继续养她吗?咱们养只猪还能卖钱,可养她这个吃白食的只会害了我们呀。咱们快回家吧,这个小杂种就让她自生自灭。”

父亲看着倔强的孩子,心如刀割,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躲在糖爷爷背后的冬妹,多么想跑出来抱着她的父亲说:“爸爸,我爱您,可我不能跟您回去,我要去找我的亲生父母,等我长大后我就来接您。”可是在养母雪花和虎哥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一会儿,虎哥向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左一右地架起王福,跟着虎哥和雪花走了。可怜的冬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最亲爱的父亲消失在人流中。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赶集的人潮已逐渐散去,小镇的街头巷尾又恢复了安静。糖爷爷也要收摊回家了,他瞟了冬妹一眼,骂说:“你年龄不大,胆子倒不小,你不跟你父亲回家,你想要去哪里呀?想赖我吗?我可养活不了你。”

是啊!天黑了,晚上她要去哪里住呢?下一步她该怎么办?要去哪里找她的亲生父母?一系列的问题紧紧缠绕着冬妹,此时的孩子甚至有些后悔没有跟父亲回家。在家里,至少有吃有喝还有地方住,只要有她父亲在,她就不用担心和害怕生活。可现在,她最亲爱的父亲已经不在身边了。面对糖爷爷冷漠的眼神,她又想到了听大人说过,外面有长毛人抓小孩,心里一阵阵害怕恐惧,不禁哭了起来,大着胆子和糖爷爷说:“我爸爸说了,你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我要去找他们。”

“谁知道你的爸爸妈妈在哪里,我还在找他们呢。会生不会养的狗男女,都怪我心地太善良,当年看你可怜收留了你,白养了你几个月。我估计你就是野种,压根不是人生的。”糖爷爷面无表情地边说边拿起扁担,将两个篓筐一前一后挂在扁担两头,挑到肩上站起来便走。

冬妹一抹鼻涕眼泪,紧紧地跟着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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