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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逢秋霖韩江陡涨 遭春旱潮洲大饥

话说刘伯温先生预撰有诗一首,立有碑记。其诗云:欲向乾坤定太平,须寻太古溯原因。自从盘古开天地,上有贤君下万民。历代江山千百主,屡朝兴败众兵新。由治入乱乱入治,自兴而败败而兴。亘古亘今成败局,历朝历代盛衰荣。三皇五帝夏商周,列国归统及汉刘。有德从来征失德,无收专向治中收。西汉江山归两晋,二唐社稷二宋收。及换诸王南北主,复延五代至元倾。国运归于宋太祖,一统雍熙值大明。兴仁兴让文明见,至治太平称终愁。元恶还居用元相,致使江山到底倾。二十二主相传尽,元元还胡十八秋。明室抵唐不及宋,二百八十缺三年。大明一旦归夷主,一统山河属大清。十八年终甲申死,相传幼主至康宁。

子舆氏有云:“天地之生民者久,一治一乱;然治莫过于陶唐之世,乱莫过于明末之年。”

话说明末清初,天降恶煞,降生人世,宇宙扰乱,黎庶遭殃。时有明朝崇祯君壬午科武举人姓刘名权字进忠,系世居山东省济南府历城县人氏。父亲名和字文若,母亲朱氏,胞弟刘清字进义,系秀才。刘进忠娶妻王氏,产下二子,长子名贤字定玉,次子名明字定金。

当时因广东潮州府,有参摄水师总兵官刘国柱,前授新泰侯,因为郝尚久在潮州反叛,敕命广东省平南王尚可喜奉旨起军征剿。平定潮州之后,刘进忠因军功,随平南王进京复旨。

康熙主升坐武英殿,众文武大臣朝贺毕,侍立两班。殿头官喝道:“有事进前启奏,无事卷帘退班。”平南王挺身出班,即将征讨叛臣郝尚久之事一一奏明。唐熙主闻奏,龙颜大悦,即传旨:“潮州总兵刘国柱进京拟罪。”当时康亲王令平南王当圣驾面前保举:“刘进忠平寇有功,蒙我主加恩赏赐。”康熙主准奏,敕封刘进忠为潮州总兵官,钦命镇守潮州一派地方。

刘进忠谢恩毕出来,明日拜谢康亲王、平南王两位藩王,遂择日奉旨赴任。

刘进忠戊申年正月出京,及四月孟夏到达潮州。全城文武众官出城,迎接刘进忠到帅府上任。

此时潮州米价,每斛约一钱之间,人民安乐、百姓和畅,官民共享升平之世。谁知乐极生悲,至中秋八月偶逢秋霖,天降大雨,韩江洪水暴涨,过于浮桥三尺,田中禾苗四处侵害,晚秋无收,米价渐渐高贵。及次年己酉岁孟仲季三春大旱,小麦无收,早田亢旱,布插不落,米贵如珠,外郡并无米粟客商到达潮州,其米价贵至每斛六七钱白银之间,全城并各乡村穷户之家,饿死者不计其数。潮城众官没法可施,惟有刘总兵见人民之惨,闷坐愁城,思想起一计。

次日早晨,命人请城中文武官员齐至帅府商议。

这时,惠潮嘉兵备道汪德平、两广分司彭锦文、潮州知府吴科祥、同知二府林飞鹏、通判三府严三春、海阳县知县顾仕存、海阳左堂陈觊荣、潮州府经历厅童士起、捕厅典史刘书锦、潮镇中军游击李成功、城守都司张继善,各营守备同千总、把总等人先至帅府。众文官见刘总兵有请,也先后至礼宾馆中,辕门千总陈虞龙见众文武官员到来,进入内堂禀知。

刘进忠听报,顶冠出大堂相见,入至内堂,序礼坐定,香茗一巡。刘总兵向众文武言道:“今日我奉旨同守潮州,意望共享升平之乐,谁知去岁淫雨连旬,致有洪水滔天,浸害禾苗。今岁又亢旱,大小麦无收,早田插不落,以致米粟昂贵,穷户遭饿而死者不计其数。我等为民父母,岂可坐视其亡乎?本帅请宪台同诸位到此,意欲公议一良策,以救人民,未知列位有何高论?”汪道台同众官言曰:“大人欲救万民饥困之危,我等与大人和诸位,各申文书到广东报知上司。上司移文到此,那时开仓赈济,方是正理。”

刘总兵道:“救饥如救火。若待上司移文下来,贫民饿死者亡已多日矣!依本镇愚见,请道宪与众位同列尊号,具奏章进京达部,启奏圣上,瞒过上司。若是本章起程,就可移文各邑县令:开仓赈济,以救各县饥民。”各位答曰:“大人有命,卑职自该听从。”刘总兵大喜,令从人取过文房四宝摆于案上,恭请汪道台序列名号。汪道台亦执笔先题,吴知府同众文武官,一一依次书毕。刘总兵设宴相待,汪道台不肯饮宴,起身告退。刘总兵不敢强留,送出大堂相别,各回本署。

刘总兵恭送众文武回衙后,即修奏章一道,饬令守备李有祥进京达部,奏上天子;再命修理文书颁行各邑县令,开仓赈济。各县令见文书到来,奉命出示张挂,赈济各乡。贫民闻此风声,扶老携幼,纷纷至本县领粮,路途之中残死者不计其数。各县主赈济,乡村饥民约到三十余天,仓谷告完,移文报知刘总兵。

刘总兵得报,甚是担忧,又探知米价未平,外郡仍然无米船来至潮州,无数百姓依旧受饥而死。再思一策,修本章一道,命守备林绍基领奏疏入京,奏知圣上。一面再行文书,饬各邑县令,将县库银与上户之家,照时价籴谷赈济饥民。众县官见刘总兵文书到来,依命而行,遂将库银籴谷,再示张挂,赈济穷民饥户。约到一月之久,该库银也已经完尽,即申报刘总兵,内云:“仓库两倾。”刘总兵得报,想见民情光景如前。

刘总兵愁容满面,恰似箭穿雁鼻、勾搭鱼腮一般,这日夜里不能成眠,方至鸡鸣时候,忽思得一计。明日一早命内堂官千总梁成龙,嘱咐营中拣二个能干头目到来。

梁成龙遂选二人进内堂叩见刘总兵,问其姓名,一人姓翁名喜,系蓬洲所北门人,翁万达五代玄孙,能晓水性,众人起他个混名叫做“千年獭”;一人姓戴名德,系潮州府金山巷人,亦能驾水,异号人称做“海夜叉”。刘总兵道:“今天本镇赏你等酒肉,令你往各邑城乡探访上户、长者家中存有余谷者,许你前来报知,还有重赏。”

他二人领命退出帅府,回至自己军房。二人坐定斟酌,翁喜道:“哥哥,我想各邑之中,还是揭阳米谷富足,我等明日前往揭阳邑城市乡村,可这般这般探访,自有定夺。”戴德道:“兄弟说得有理。”一宿晚景不表,明早二人收拾行李,望揭阳一往,至晚投宿客舍;次日饭后,各自扮成乞丐之人,到乡村求乞。入乡分路,出乡相邀。一乡过了一乡,来到曲溪乡中,二人分开往各家求乞。闲话休题。

只说千年獭翁喜往上户之家求乞,不觉行到一座高大的宅子,入到里面求乞。内中走出一个丫鬟,施他米饭。翁喜立在檐下,偷眼一看,只见花厅上有二位老丈在那里饮茶谈话。翁喜坐于阶下,有意偷听。丫鬟出来叫道:“你这乞丐,好没道理,我既然有米饭施舍你,你为何不去?”翁喜道:“姐姐,非是乞丐不去,我等来到此间,不料腹中隐隐有些微痛,容暂息片时即起身。”那丫鬟亦不理睬他,径自进入里面去了。

翁喜听着花厅那个老丈道:“仁兄,你想去岁洪水滔天,侵害田苗,今春又亢旱,大小麦无收,禾稻播插不下,米粟高贵。穷户人口饿死者,尸积如山;幸得皇天庇佑,我家余存者约有一千余石。不知仁兄有几多粟米?”那老丈道:“不瞒老兄说,你兄弟家中足足存有三千余石。”两个老丈说说笑笑,一问一答。翁喜听得明白,牢记在心,即便起身出了大门。心中思想道:“这里现有许多米粟,不知他们姓名,难回复上台。”

忽见前面有一年少者摇摇摆摆走来,翁喜赔个小心,笑嘻嘻问道:“贤官,这座贵宅上,长者姓甚名谁?乞望指示。”那少年道:“你这乞丐,倒是多事,欲问人家姓名做什么?”翁喜道:“非是乞丐大胆动问宅上姓名,早间乞讨到里面,多蒙厚施,借问姓名,念念于心,以尽穷人思念祈福之意。”那少年道:“你这乞丐,甚是知人情者,你岂不晓得这座第宅是我揭阳镇中第一个上户,姓吴名世毫,职列员外郎?”翁喜道:“荷蒙指示,实感于怀。”那少年说完,往前面去了。

翁喜得知姓名,在乡中寻见戴德,一一说知缘故。戴德大喜,二人回寓收拾,明早回归潮州。进入内堂,备细禀知刘总兵。刘总兵闻说大喜,重赏二人酒肉银钱。二人退出帅府,回至军房,是夕畅饮,饮得酩酊大醉。明早刘总兵召二人入府内,嘱咐道:“你等领帖往曲溪乡请吴世毫到潮州城帅府相见。”

翁喜等领帖至曲溪乡,将名帖送入吴宅。吴世毫见刘总兵有请帖,接待来人往西轩暂坐,即时唤两个儿子到花厅商议。长子吴平忠,次子吴平孝,兄弟二人见父亲有唤,同至堂上。礼毕,吴世毫道:“今日潮镇大人有名帖来请我,我家并无官府往来交接,今日忽然来请,未知何意?”吴平忠道:“启禀父亲,官府相请,必非好意,定是欲借银两,父亲你可发付来人回去便了。”吴平孝道:“哥哥,非是这等说。我思刘总兵比别位官府不同,他自从到任,矜恤人民,目下米粟高贵,贫户之家,终致饿死,闻刘总兵命各县发粟赈饥,今有名帖相请,父亲理当进见,方是正理。”吴世毫道:“我儿言之有理,可办酒席款待来人。”吴平忠兄弟陪宴毕,于是收拾行李,带家人下船往潮州城而来。

翁喜先回去告知刘大人。刘大人喜之不胜,速命千总林五常迎接至帅府内。两人相见,序礼茶毕,刘总兵道:“长者车驾来到,有失迎迓,休得见怪。”吴世毫道:“不敢!不敢!小民蒙大人呼召,未知大人呼唤小民,有何谕命?”刘总兵闻言道:“启告长者,本帅奉命来守潮州,意望与人民共乐。谁料去岁秋天大雨,洪水滔天,浸害田苗,今春尤旱,大小麦无收,早田又播插不落,米价高贵,穷民饿死者不可胜数。本帅瞒过广东督抚三司,上疏达部,奏知天子,先将各县仓库两空;然而米价未平,外郡米船也没有来到,贫户光景如前,终致饿毙,前功尽费。本镇闻知长者有余粮三千多石,祈恳借谷一千五百石,救济人民,候晚秋收成,本镇自当如数送还,分粒不敢拖欠,俯望准诺。”吴世毫听了,大吃一惊,答道:“启禀大人,乡民家中并无丝毫存积,不过老少免用缺乏而已,望大人莫听旁人之言。”

刘总兵见他不允,心生一计,把将筵席款待。言道:“久闻潮州胜景有名,今日同长者登高玩赏,请长者展锦绣之心,咏诗玩景,何如?”吴世毫不知其意,便谦逊曰:“乡民愚拙,不晓题咏。”刘总兵道:“有所闻,不必太谦,请长者即景咏写一首,本帅也咏和一首。”

次日,命千总把中与他盘桓交谈,使他多住镇署。次日刘总兵又邀吴世毫游金山,饮酒做诗,吴世毫也勉强应承云:“大人有命,安敢违逆。”遂写一首绝句呈上,其诗云:金山酌酒惠泉深,玩赏川前鸟自吟;酒作生涯忘岁月,棋为乐事疲春阳。

刘总兵看完赞道:“长者高才佳句,与杜工部争光,可敬可敬。”吴世毫道:“岂敢,大人莫要取笑,请大人咏一首指教。”刘大人亦应口题云:一杯一刻一场亲,勘破金山悉转新;淮阴皆从此中出,漂母高义有几人?吴世毫看罢道:“大人题玩景佳句,为何作愁饥之诗?”刘总兵道:“长者呵!你是一方宦豪,只知饮宴之乐,谁悲饥民之苦?”吴世毫听着此言,亦揣知其意,默然无语。仍就席饮酒,至日落西山回归师府。

听说刘总兵得见了吴世毫诗句笔迹,密召记室徐光入内,令他修书一封,假吴世毫笔意,嘱他两个儿子吴平忠、吴平孝装押干谷一千五百石,到潮州帅府赎父亲回归。徐光领命。这徐稿公名光字奇亮,又号“赛萧让”,专惯笔墨,假天下贤人笔迹,难认真伪。即日修成,送上刘帅一看,文字与吴世毫一般,即暗吃惊翁喜赍书到曲溪吴世毫家中,诱吴平忠、吴平孝兄弟装载一千五百石谷,到帅府赎父回家。翁喜、戴德领命,即时起身来到吴家,将书信送进。

吴平忠兄弟接见翁喜二人,接过文书,拆开观看,问吴平孝道:“父亲老年颠倒无端,将家中米谷献借刘总兵。”吴平孝道:“明明系父亲的笔迹,不要说一千五百石,就是二千石,亦当听从押去。

难道我父亲值不过一千五百石谷子?况且家中羡余之物,我兄弟若不押粟到城,便当逆子不成?又不是刘总兵敢来强取的!”吴平忠听兄弟所言有理,吩咐办酒席款待来人,一边准备船只开仓量谷,如数下船,同来人押粟至府。

戴德守船,翁喜先至帅府禀知刘总兵。刘总兵听说米谷来到,喜之不胜,急命人挑入仓中。郡城之人闻之,老少男女喜悦,互相称说。刘总兵一面请吴长者到堂中序坐,茶罢说道:“今日欲同长者出衙外玩赏三街六巷光景,尊意如何?”吴世毫一听,本来久住帅府纳闷旬日,见大人说出外玩赏街道,便喜出望外,答道:“乡民从命。”乃换衣裳同刘帅出了大堂。

吴长者同家人吴瑞步出东辕门外,看见吴平忠、吴平孝两个儿子到来,仓皇惊恐问道:“我儿,你兄弟何事至此?”吴平忠道:“父亲如何这等说话?有书札回家,命我兄弟装押一千五百石粟谷前来,赎回父亲。”吴世毫道:“你中刘大人之计了,我并无信札回家。”说话未毕,刘帅来到背后,拊其背道:“长者何必太息!今日二位令郎驾到,本帅府内与令郎饮宴闲谈如何?”遂手携他们父子之手进入内堂,以宾礼序坐。茶毕入席,酒至数巡。吴世毫起身至大人席前,双膝跪下。刘帅一见仓皇惊恐,忙离席上。正是:忙乱矜恤施恩仆,惊动赈济仗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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