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明显的成果,我们的毕恭毕敬让他觉得是在领导着我们做事情,我们只是经常提起网吧经营困难之类的话题,他自己就主动提出要入股带着我们干,我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说的,一副领导的嘴脸。
他说:你们呀,就是不会经营,这样把,后面的房租还是生活之类的费用全都由我来出,算我入股,我带你们干,我让我家里人找关系把网吧明着开起来。
我们都拍手叫好,其赞美之词滔滔不绝…….吐。
后来我有幸看过金庸的小说后知道了一个叫丁春秋的人,当时丫就是那副德行,当然我们也没好哪儿去。
追随者永远要学会见风使舵的。
两个星后我们就拿到了钱,细节就不聊了。骗钱远比劫钱偷钱更有成就感,我感觉这种方法屡试不爽,每每成功,概率相当高。当他交出钱四天后,我们人去屋空,三十多台电脑对于我们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桌子椅子能卖的都卖了,屋里留下的只有一堆纸屑垃圾,一片狼藉和一抹当老大的回忆。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对着自己扇大嘴巴子,既没有借条也没有任何形式的合同,我们甚至可以异口同声的告诉他,我们没有拿你的钱呀。你不是平常很牛逼吗,大可放马来找我们,如果他敢来,那我们就给他的人生再上一堂宝贵的社会课程。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当时的样子,一个人满怀抱负的推开网吧大门,眼前只留给他一把平时都没人坐的破椅子,这是磊出的馊主意,说他进来后肯定会傻半天,所以最后也别让人家站着思考,坐着抽跟烟,歇歇反省反省。
我们抱之一笑。
最后算算,我们好像还扭亏为盈了。
有钱吗?搜出一分一大嘴巴。这是惯用语。这算是又拿了他的钱,有给了他一个嘴巴。
网吧历时4个月,也算全身而退。期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比如我去了趟外地,磊在网吧成立初期就惹了事情跑了一个月,据他自己说是在香山附近打黑车,由于黑车司机出尔反尔,在价钱上和司机发生了争执,最后动起手来,时间已是半夜,磊随身带着甩棍,而黑车司机掏出了刀吓唬磊,但是磊在司机拿刀没来得急下车的时候就用甩棍猛击了司机头部,随后司机也挣扎的冲下了车,但是只能是连滚带爬的在地上,刀也扔在了一边。
磊下手打人我是知道的,一担让他咬上是绝对不会撒嘴的,结果磊捡起刀捅了他,扎完就跑了,他回忆给我们说,当时司机倒地抽搐,趴在地上,满身是血。
我问磊扎什么地方。
磊说:应该是扎锁骨那位置了。
磊跑了一夜,附近都是村庄,到了天大亮的时候他才找到车跑到火车站,去了青岛。这是他回北京后跟我们说的了,中间给我们打电话要过钱,只说他惹了点事儿,雪要钱。即使在磊回来后,他心里也一直没有踏实,记得有一次因为我们在网吧放粗口歌,招的邻居报了警,警车开到网吧楼下的时候,磊正好在门口抽烟,我们坐在网吧里正玩着游戏,只见磊疯了是的跑进屋子,然后打开后屋的窗户,从二层跳了下去,幸亏底下是有房檐的,磊只是擦伤了腿。接着警察就进了网吧,把各种证件都查了一遍,一个似乎黑客的警察专业的打开电脑查着所有网页记录。
最后我们问起原因,警察才一副正派的说:有人举报你们放黄色歌曲扰民,以后注意点,要在有人举报就停业整顿了。
警察走后我打电话给磊,告诉他暂时没事,但是今天还是不要回来了,因为我吃不准警察的真正目的。
做贼心虚,做了坏事心永远是不踏实的。
所以说不管你曾经多么牛逼,都别做违法的事儿,因为有一天你发现,你会患上一种叫警察恐惧症,无时无刻的都会让你从梦中吓醒,甚至看见城管工商这些带着大盖帽的人,你都会咯噔一下,以至于看见保安你都有撒腿要跑的感觉,这样的日子你说过的有什么意思呢,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惶恐中度过。
17
北京的天气雾霾特别重,好多人多躲到了外地去,人活的好悲凉,不断离开自己的家园去陌生的地方,我躲在屋里看着外面,这还是我熟悉的北京吗?
我的18岁,做了很多坏事,也走了很多错路,以至于现在每每回想,我就不由的身体发紧,甚至于内心充满了一种烦躁的不安,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但是18岁的时候无畏的根本把一切都不算什么。
我去外地是在磊惹事的前两天,生子和磊还去火车站送行,那时候我深切的感觉到哥们儿的情义,火车开动的那一刻,让我还真的有一丝不舍,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北京。谁知道我刚走两天磊也去了外地,那一个月都是生子在照顾网吧生意,也难为他了,只懂得打星际的孩子,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北京的土著第一次要离开故土了,难免更多的是新奇兴奋。路上的一切都让我充满了好奇,车厢里的几个看着样子不友善的人总是让我下意识的戒备,他们会不会把火车炸了呀,最好不好跟他们说话,没准几句话不对就得捅我几刀,这种怪思想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总是下意识防备着他们,那时候的我,有着天生的警惕和敏感,又骨子里有着一股巴不得出点什么事儿的荷尔蒙。
我不愿放过一切窗外的风景,即使在晚上车厢熄灯后,我仍一个人坐在车窗的小椅子上盯着外面黑乎乎的景色,北京已经渐行渐远,这一刻的宁静,让我想起了欣楠,她在做什么呢,多想拉着她的小手一起看一看外面的风景,她想必也没有离开过北京,没有坐过火车吧。有时候我们这些北京孩子其实挺可怜的,有的人一辈子都呆在这座城里,都不曾出去过,想想也是很遗憾的,倒不如像好多外地人那么有闯劲儿,至少他们曾背井离乡去看过外面的世界,虽然北京是他们眼里的世界,可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井底之蛙的那个井而已。
晚上一个人睡觉挺寂寞的,看看能不能勾搭勾搭乘务员的小女孩儿,但当我看清楚她那张不那么清楚的脸时,崩溃地把话咽了回去,哎还是看看漆黑的风景吧。
火车第二天进入了一大片戈壁,眼前在没有什么绿色,都是赤红红的山岩,旁边的人告诉我这就是火焰山,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周围,这难道就是西游记里的火焰山?真不敢相信,这让我感到格外的兴奋,仔细看着眼前的这片山脉,我也算是来过传说中的火焰山了。
经过47小时59分车厢的软禁,终于到了传说的乌鲁木齐。下了火车一眼望去,嚯!全是外地人,哦,不对我现在成了外地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北京人看外地人同样的眼光去看我。
到达乌鲁木齐后的第二天,我的身上的一切财物被偷个精光,连身份证都没了,不得不让我感叹小偷的神奇。我自认我有着高于常人的警惕性,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我的神经自然紧张,尤其是在外地,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都全无所知,我只能感叹这是鬼手般的功力。看来真是隔行如隔山。
我去新疆自然不是为了工作之类,纯属游玩,因为在和欣楠分开的这些日子,我发现我整个人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整个身体出现了两极的反应,白天的时候毫无生机,就像死了一样,失去了生命一样,只要到了晚上就会变得精力充沛,毫无睡意,一整夜都像一只亢奋的狮子一样,却被困在了笼中的感觉,来回的踱步,烦躁,那时候最多的就是上网,打游戏,就是在那样燥热不安的时候在北京认识了个女孩,是个模特,大我几岁,当时她在北京做个活动,我们在网上认识,然后在北京见面,睡觉。她美妙的身体深深的吸引了我,我的荷尔蒙激素大量分泌,顺着汗毛孔喷溅,交合半晌似做神仙一日呀。坚挺的双峰,似山丘如石印,和欣楠比起来简直就是阿尔卑斯山撞上了慈禧后花园的小假山。冰一般的肌肤,呈现着半透明的若近若离,时而紧贴时而窒息。
我真想穿上冰刀,在上面滑上片刻。
生子和磊曾龌龊的问我,你丫别护B,能不能4P。
我的回答是,如此尤物应归英雄独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