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王沁四处打量,挑着音调,“你这儿满是污秽之气,本宫可不想脏了身子。”
“是吗?”赵爰清突然走到她身边,狠狠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凳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王沁的臀部被撞得生疼,怒目而视,“放肆,你在做什么?”
“微臣想告诉您,在这酿造局,我才是最大,我想让你坐下,你就必须坐下。”赵爰清不松手,王沁右肩上出了红印子,疼得难受,“你自作聪明,以为将我耍的团团转。弄坏我的雪里青、雪里红,差人在酒里下、药,弄错曲饼的配料,多少事情我都知道,只是没发作罢了。你还真以为我一事不知,被你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今儿个,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以后要是继续给我使绊子,我不会再轻易算了。”
“放手。”王沁用左手掰她的手,她素日娇贵,哪受得住这番疼痛,“本宫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夫人,你一个四品女官,竟敢以下犯上?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呵呵……。”赵爰清轻笑,手里加大劲道,右手抚上她的脸颊,指甲轻轻划着,“你说这话真可笑,你能当这个夫人,不全靠着这张和我有几分像的脸吗?”
“放肆!”王沁平声最恨之事,就是为了呆在齐彦铭身边,换上一张和苏清清相似的脸,“你别以为自己和本宫有几分像就能随意胡说,若是陛下因你给了本宫这个位分,为何他不直接纳你入宫?”
赵爰清凑近她耳畔,轻轻吐了几个字,王沁呆住,甚至没了挣扎的力气,难以置信地回望她,“你在说什么?”
“微臣说得这般清楚,夫人聪颖,会不明白吗?”赵爰清松开手,王沁愣住,不断摇着头,喃喃道,怎么会……?
“而且我知道,陛下跟我一样,重新活了一辈子。不然你觉得,只靠你明里暗里的帮忙,陛下会这样快就统一域内,向外扩张?”赵爰清欣赏她近乎绝望的表情,“其实你也有这样的猜测,只是你不敢确定,对吗?不然你不会换一张跟我相像的脸,还因此被楼惠妃控制,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半个不字都不能说。”
“苏清清!”王沁猛地起身扑向她,想掐她,赵爰清狠狠一推,她就倒在身后的桌上,装茶水的杯子滑开,背后被烫伤。
“虽然我不清楚,你究竟是怎么换到这个身子上的,但我自己都是重生的,这样玄奇的事情也不算怪。”赵爰清走上前,左手的手肘按住她的肚子,右手环住她的脖颈,“怪只能怪你太笨了。起初我只以为,你不过是齐彦铭找来的替身。可后来,你露出的破绽实在太多了,让我不由得怀疑。”
“破绽?”赵爰清没加力道,王沁身下的杯子碎了,瓷片扎进肌肤里,生疼生疼,但她无暇顾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