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清这话不假,在皇宫的权力斗争中呆的时间长了,便想着到深山野林见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肖梦本就不属于皇宫,因此,宁愿离开,甚至让自己十岁的儿子登基。在外人的眼中,或许是很不解,这样的母亲是不及格的。
但是,这些人不是肖梦,不是司徒轩,他们所想的,当然是不一样的。
“父皇,你再不落子,便要输了。”司徒轩笑着说道。
司徒明清看了下棋盘,笑了,“就算落了,亦是只能够再走两步。没想到短短的几年间,轩儿的棋艺已经这般精湛了。”
“父皇忘了,儿臣当年可是再墨山拜师学习的,又岂能不进步?”
“哈哈哈,父皇倒是忘了……”
司徒明轩望着远处的白梅,有点出神,半响,才问,
“轩儿,对于宋国的行动,你有什么打算?”
司徒轩站了起来,走到栏杆边,双手撑着朱红色的栏杆,眺望着。
“父皇,如果当真有天,儿臣要开战,希望父皇不要怨怒。”
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多么强大的人,总是希望自己在父母的心目中是最好的,总是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体谅自己所做的一切。
“轩儿,做人但求问心无愧。为君者,为的就是维护整个朝廷的安宁,让百姓过上好日记。陷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君王,便不是一位好君王。一统天下,这是每个为君者的梦想,但是,轩儿,你能够确定你这个梦想,与为君者的道义相符吗?”
司徒明清本就是一个善良得过分的君王,自古善良的君王在别人的眼中,你的善良不是你的能耐,亦不能够给百姓带来什么好处。人说,人善被人欺,有权者会欺负善良的百姓,没有霸权的皇帝,便没有那种拯救他的老百姓。
“父皇,为君之理,儿臣懂得,但是,儿臣要做的,亦是会做到。”
此刻的司徒轩眉宇间透露着王者、不可侵犯的气息,这是霸气,当年司徒明清身为君王之时,亦是不曾见过的。
司徒明清微微叹了一口气,或许真的是当年的他,太‘弱’。
“父皇,宋国已经做了八年时间的准备,不管他曾经的兵力是多么的弱,经过这八年,不会没有长进的。”
顿了一下,司徒轩才又缓缓地说,声音中含有这担心,那是对父母的牵挂。
“目前宋云飞和明子乔都在京城,他们之间会搞些什么样的小动作,儿臣还没有能够完完全全清楚。不知道父皇和母后打算停留多长时间,但是,希望父皇母后目前暂时不要离宫,儿臣担心宋云飞的一些小动作对父皇母后不利。”
那深沉的声音中,涵盖着帝皇的特殊情感。
“启禀皇上,太上皇,太后娘娘说要用膳了,请皇上和太上皇移驾用膳。”
在司徒明轩正要说话的时候,一宫女前来禀报。
“轩儿,先去用膳,别让你母后等急了。夕儿应该也在的,走。”司徒明清想起妻子,脸上的线条不禁变得柔和。
司徒轩亦是点点头。
‘夕字号’一包厢中。
“哈哈哈,夕字号不愧是京城第一酒家啊,你看这环境,太子,很不错吧?人家都说了,就怕你没有钱,不怕没地儿享受。你看,这夕字号比起一般的酒家,收费要贵得多,但是,生意却永远是这么好。”
一爽朗的男音大笑道。这是与宋云飞随行的宋国大臣赵刚。
被唤为‘太子‘的便是宋云飞。
宋云飞是个名副其实的美男子,他不若司徒轩的冷酷妖孽,不若司徒靖的温润如玉,不若明子乔的英俊非凡。他脸上带着帝皇之家的霸气,又带着不一般的煞气。让人害怕,尤其是那双眼睛,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带着浓浓的戾气,这样的男子,要是成为君王,正是溢过的悲哀。
“没想到南夏的京城居然会这般繁华,看来本太子回朝之后,得好好调整一下。”
宋云飞眯着眼,整个人带着阴骛。
这是他二次来南夏的京城。第一次来的时候,南夏的大发展还没有这般繁华,没想到仅仅几年之间,便成了这个样子。看来,司徒轩还是有两下子的。
宋国与南夏之间的生意往来本就没有,对于两国之间的商业,他从来就不曾多加注意。现在才发现,南夏的商界,不仅仅限于酒楼客栈,布庄,范围很广。而宋国多数是药材生意。在三国中,宋国的药材是最好的,自然,很多百姓都是靠贩卖药材为生。只是在本国贩卖药材,范围太窄了。
“太子殿下!”
一记冷酷中带着阴骛的声音传了进来,让宋云飞不禁一震。
他来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你很不想看到本宫。”
那充满了阴骛的声音,让宋云飞感到异常的害怕。
这个人,是他的噩梦!
“没有这回事,本太子又怎么会不想见到宫主呢?”宋云飞站了起来,微微弯腰,哈哈地说。
“宋太子这些时日过的可是快活啊?在这南夏最繁华的地段,喝着这上百两银子的茶,看来,南夏皇帝对你还不错。”
一黑衣人闪了进门,像是一道鬼影。
宋云飞看着满身黑色装扮的人,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几点,似乎也就不再恐惧了,只是站着。
“宋太子,怎么不坐?哦,原来你有朋友在啊?”
黑衣人瞟了一眼已经完全呆住了的赵刚。
赵刚在黑衣人第一句冷酷的话语出现后,便愣住了,或者说,被吓到了。他跟随在宋云飞身边这么多年,很清楚宋云飞的行事,心狠手辣。但是,刚才的那声音,犹如地狱传来的催魂音,让人不得不害怕。再者,那声音出现后,宋云飞变得像个孙子。他连考虑着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间都没了。就这样呆住了。
“公主,这……这是我的随行大臣,没事……”
宋云飞那个‘的‘字,都还没有说出口,黑衣人轻轻地挥了下衣袖,赵刚便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