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倒了一杯水,喝下后才说道:“嗯,我找了较好的三处,现在就等主子你定夺了,先是凤城正西街来福酒楼附近的那个宅子,原是一家绸缎铺,现在铺子没生意,想将宅子租赁出去,那宅子我看也是不错的,虽说前面是用来卖东西的,但是后院却是很大的,稍微改一下就可以用了;其次是西街偏北的张府,据说是那家公子好赌,输了钱,要卖了宅子抵债,不过那宅子也是不错的,前院跟后院都很大,单走过那府外就知道是大户人家;还有就是前方不远处的陆宅,那家主人说要外出许久,宅子无人打理,想租出去,那宅子也是不错的,跟张府的差不多,这三处是我按照主子的吩咐寻找到的最合适的地方了。”
溟天尘想了想后说道:“我们在这呆的时间并不长,不需要花大笔银子来购置,租赁最好。”如此一来,张府是不能要的,其次,他们是掩了身份,伪装成富贵人家的子弟,那个绸缎铺定也显得寒酸了些,不好,现在就剩陆宅了,不失为一个好住址。
秦风又道:“那主子想要哪个?”
“就陆宅吧,价钱如何,你可谈妥了?”
水灵撇撇嘴,“离客栈这么近。”有事没事就能来看这个女人么,哼。
溟天尘虽无奈,却也没出声。
秦风说道:“那主人坚持价钱在六十两一个月,但是我觉得还是贵了些。”
溟天尘摆摆手,“无碍,那就六十两吧。”这点银子他并不缺。
秦风笑着起身,“那我现在就去与那人家签下租赁契约,省得被别人抢先了去。”
溟天尘又道:“那我们片刻后就过来。”
秦风道:“好嘞。”
水灵推了推他,“快去快去。”
秦风瞥了她一眼,“你急什么。”
水灵来了脾气,“你再说话我打你!”
秦风赶紧逃走。
溟天尘拨了拨观赏树上的绿叶,唇边弧光淡淡,轻笑,“灵儿,那我们去同雪姑娘二人道一声吧。”
水灵嘟囔,“还用得着道别么,又不是什么好熟悉的人。”
溟天尘眉心一锁,话语中含了些许责备意味,“灵儿。”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溟天尘点点头,“你如此乖巧不是很好么?”说罢,他走到她身前,摸了摸她的头发。
水灵不由得小脸一红,她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鼻尖还是溟哥哥身上特有的清香,让她着迷。
“走吧。”溟天尘说着走在了前面。
水灵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雪倾狂房门前,敲敲门。
彩熏正在替雪倾狂绾发,雪倾狂应道:“进来。”
二人推门而入,然而,在进门的那一瞬,他们皆不由得一愣,水灵回神之际,大叫着躲在了溟天尘身后。
“老虎啊!”
“扑哧……”雪倾狂被她的模样逗乐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溟天尘显然很镇定,他早听闻她养着一只老虎,便也不足为奇了。
“这里为什么会有老虎……溟哥哥,我好怕,我们走吧。”水灵躲在溟天尘身后,眼睛却是盯着雄霸。
雄霸低吼一声,水灵吓得不轻,腾地一下,撞倒了旁边的花瓶,溟天尘反应迅速,脚一勾一提,花瓶像是有生命一样,在空中滑过漂亮的弧度后,又落回了架子上。
雪倾狂在心底叹道:好功夫,不管看几次都觉得溟天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水灵姑娘,你不要担心啦,这只老虎叫雄霸,是我们主子养的,没有主子的命令它不会随便咬人的。”彩熏解释道。
水灵仍是一脸担忧,“真的么?”
雪倾狂笑着对雄霸说道:“雄霸,过来。”
雄霸很听话的走到了雪倾狂身边,雪倾狂又道:“坐下。”
雄霸又坐下了,雪倾狂轻轻抚摸着雄霸的头,“雄霸很听我的话,你们不用担心,它不会伤害你们的。”
溟天尘又不由得对她心生佩服,世间谁能驯养一只老虎,想来除了她,再无第二人了。
水灵这才放下心来,却故意说道:“只有邪恶之人才会养邪恶之宠。”
溟天尘眉心一蹙,本想责骂水灵,却太了解她的小孩子心性,只好对雪倾狂说道:“雪姑娘,望你别介意,水灵这孩子就是口不择言,并不是有意……”
“无碍。”雪倾狂轻描淡写道。
彩熏替雪倾狂绾好了发,别上一只朱钗。
今日的雪倾狂身着一件绿色裙裳,肩裹素色披帛,性感的锁骨在那披帛下若隐若现,好不撩人,脸上的蝴蝶更是让她妖冶无比。
看得水灵也不由得嫉妒她的貌美。
“雪姑娘,近日我在客栈的前方赁下一间宅子,可能会居在那处,所以特来向姑娘你辞别。”
雪倾狂道:“哦,你的伤害未好,一直住在这吵杂之地确实不好。”
“今后若是姑娘有何要事,可来找我商讨,出了客栈约行五十步就足以,名为陆宅,不过我既决定住下,那匾也是要在近日换下。”
雪倾狂轻笑,“你以为我会走错路不成,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之前我也说过了,有恩必报是我的性子,你有恩于我,若是有何需要,尽管来找我。”
溟天尘抱拳,“天尘谨记,如此,我二人就先行一步了。”
雪倾狂点点头,“好。”
二人便离去,寻到陆宅,果然发现是一个好地方,三人便住了下来。
萧府。
萧丞相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坐在书房中,也吩咐了人不要打扰,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他如何也想不出解救自己女儿的办法,原本以为那妖女一走,自己提出这件事情,皇上应该会答应才对,却想不到自己会弄巧成拙,皇上竟然被那个妖女迷得没了心窍,反而把自己的女儿害了。
如今只剩最后一天了,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他起身,独自走到祀堂,点燃香火跪下,心心念叨,“求祖上指点啊,怎样才能救涵儿啊。”
只听他念完,头上发出一声轻响,他抬头,赫然发现是自己爹的牌位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