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之后,二人便与溟天尘相辞,然而,雪倾狂不知道:其实溟天尘在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溟天尘望着雪倾狂离去的身影,悠悠呢喃,“雪倾狂……”这一头惊心的红发,如此撩人如此诱惑,他怎能不知道她便是那个龙傲天宠爱到无以复加的妃子呢。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溟天尘不知道,此刻,他的眼中有一种名叫‘失落’的东西。
雪倾狂与彩熏,回了客栈,雄霸美美的吃了一顿,正在睡觉。
此时,西凤国的另一地。
莫庄
一名男子正在后院独自一人一人对弈,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披在身后,男子看着棋盘,俊眉深锁。
他一手从子盒里拿出一颗黑曜石般的棋子,落盘。
抬首,这才露出真实容颜,此人赫然是龙傲天,他俊美如雕刻般的容颜是一抹深厚的笑意,思索片刻后,用从另一个子盒中捻起一颗棋子,再落盘,吃掉两颗黑子。
听见细微的呼吸声,他冷漠道:“可有消息?”
院内凭空出现一个黑衣人,他单膝朝龙傲天跪下,“出没在凤城的清风客栈。”
“哦?”他轻挑眉,黑眸中滑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邪佞,“继续跟踪,退下。”
“是。”黑衣人又凭空消失。
他望了望放在石桌上的物什,那物正是雪倾狂的枪,嗜血的双眸,有人看了第一眼便没有勇气在看第二眼,迷人的薄唇却勾起了嘲讽的笑容,冷得像是一座万年冰山,轻轻拨了一下枪,仍是一无所获,他抬头望向长空,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雪倾狂,你休想逃,朕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另一方面,魅紫、龙城、粉蝶三人将雪神帮的事交托给几人后,便踏上了去西凤国寻找雪倾狂的路途。
入夜
萧府
雪倾狂与彩熏站在门外,雪倾狂轻轻摸了摸雄霸的头,说道:“今天晚上你给我好好闹闹,让他们好看,知道不?”
雄霸点了点头,甩着尾巴砰地一声撞开了大门后,直接冲了进去。
随即是东西不断到底的声音,乒乒乓乓,再然后是一声声惨叫大呼,“老虎啊,救命啊。”
惨叫声不断传来,雪倾狂却越发的开心,她雪倾狂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既然敢惹她,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主子,你这……”彩熏有些担忧的说道。
雪倾狂哼了一声,“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谁,她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雪倾狂也不是无事生非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休怪我灭他满门!”
彩熏被雪倾狂冷傲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不过,主子说的也有道理,主子是她的恩人,不管如何,此生她都跟定主子了!
好一会,雪倾狂朝着里面吹了一声口哨,雄霸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气势凛人,雪倾狂大呼,“好,颇有我的风范,不愧是我的宠物!现在看她还敢不敢找我麻烦!若再有下次,我绝对要她的命!”
雄霸亲密的蹭了蹭雪倾狂,雪倾狂今天也着实累了,骑在雄霸背上,带着彩熏离开。
翌日
阳光明媚,鸟雀叽叽喳喳的在树梢上跳跃,微风从窗外吹入,阳光倾斜了一地,落在了床上睡着的人儿身上。
雪倾狂被鸟叫声吵醒,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看手表,啊,八点了,今天彩熏怎么没叫醒她?,她起身,穿上了衣服,想要自己梳头,却不会绾古人那杂七杂八的发髻,只好作罢,红发披散了一背,妩媚撩人。
兀自倒了水洗脸,猜想着是不是昨天太累了,那丫头睡着了,待洗漱完毕,雪倾狂才走到彩熏的门外,敲了敲房门。
无人应答,她只好推门而入,见彩熏还在捂头大睡,她轻笑着走到床前,“起床了,大懒虫,太阳可要晒屁股了。”
待她走到窗前才赫然发现彩熏根本不在床上,那凸起的东西竟然是枕头,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萧府的人又来报仇了?可恶至极!她气得掀翻被褥,一张纸却悠悠的从床上落下,雪倾狂诧异的拾起一看。
“若要人,辰时南山下荒庙相见。”
雪倾狂大怒:“竟然连我的人也敢碰,你简直不想活了!”说话间,那张纸已被她撕成了碎片。
砰……雪倾狂狠狠摔门而去。
兀自来到南山下走入荒庙,荒庙里根本无人,只有一个破旧的佛像,一些染了尘埃的凳椅,还有布满荒庙的蜘蛛网。
“给我出来!”雪倾狂吼道。
无人应答。
雪倾狂根本不知道:现在彩熏正在那个破旧的佛像后面,若是她不走到后面掀开旁边的破布,是根本无法看到彩熏的,而她又不敢出声,现在她的双手被紧紧捆住,嘴巴也被捂住开不了了口,即使能嗯嗯哼哼的发出声音来告诉主子,她也不敢,因为……此刻她的眼前站着一个男子,一个邪魅到极点的男子,她看不到男子的面庞,但是却不能忽视那双黑眸中的冷冽气息。
男子带着银色面具,遮住了他左半边脸,但是仅仅从露出的的那右侧的脸也可以断定此男子的长相十足俊美。
他一头如墨染的青丝束在头顶,额间垂了几缕发丝,斜长的剑眉飞入鬓发,高挺的鼻梁无比英锐,性感的薄唇此时正微微勾着,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弧度,而最让人惊叹抹过于那双狭长的丹凤眸,美若珍珠,闪着深邃乌黑的光泽,却又像是无底的黑洞,若是一直看下去,就像是要被吸走灵魂一般,他的右眼角下有一个红点,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像是一团红火,灼烧一切的红色火焰。
彩熏想要嘤唔一声,男子的指尖却点在了自己的上唇瓣上,她不敢再说话,那双眼冷得想要将她整个人冻结住一般。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藏头缩脚的,给老娘滚出来!”外面又传来怒骂声,雪倾狂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