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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东泉的传说

相传在一个村里住着一个憨厚朴实的年轻人,人们都叫他东娃,他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种地、做饭、洗衣服都是他自己干,有时好心的邻居也帮他。到了二十多岁,东娃还是孤身一人,没有成家。

有一天,他正在干活,从远处的小路上走来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她来到田埂上,向正耕地的东娃讨水喝。东娃把水罐递给她说:“请喝吧!”那个姑娘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说:“谢谢你。”水喝完后,那个姑娘不好意思地说:“我肚子也饿了,不知这位大哥哥有什么吃的?”东娃是一个好心人,自己干了一上午的活,一口水、一口饭都没有吃,却把干粮递给那个姑娘,说:“吃吧,你一定饿坏了。”那个姑娘也没再说什么,拿起干粮就吃。原来这个姑娘不是平凡的人,她是这个地方泉眼里的一只田螺,经过修炼变成了人。她每天都悄悄地观察东娃,发现他是一个既勤劳又英俊的壮小伙。田螺姑娘今天是特意来试探他是否真正的善良。经过刚才的一切,她不觉对东娃产生了爱慕之心。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最后他们终于结成了夫妻,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三年过去了。

有一天,突然乌云滚滚而来,狂风大作,吹得天昏地暗,村里的人都早早地收了工,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在东娃的家中,田螺姑娘有些坐立不安。东娃见状就问:“你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田螺姑娘对东娃说:“我预感到要有大祸临头。”东娃安慰田螺姑娘说:“风一会儿就停了,不会有什么大祸的。”然而他并不知道灾祸正如田螺姑娘所说的那样,已降临到他和全村人的头上了。

原来,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一只妖龙,它看中了这里的风水,特别是那口泉,便乘着狂风而来,一头扎进村民们赖以生存的泉眼里。

风停了,人们又出来干活了,有的人就提着桶去打水。来到泉眼边,人们惊呆了,泉眼里边连一滴水也不冒了,人们开始慌乱起来,没有水他们咋生存呢?

于是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跪在泉眼边祈求神灵,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在一片祈求声中,东娃焦急地走来走去,一会儿趴在泉眼上看,一会儿又无可奈何地站起身。因为他知道,田螺姑娘每天必须喝一碗新鲜的泉水才能活下去,如果七天喝不到泉水她就会死去。

东娃渴望着奇迹出现,但是这个奇迹却没有出现。他忽然想起田螺姑娘从前告诉他的话便快步跑回家,一到田螺姑娘的身边就急切地说:“你从前曾对我说你不是普通人,你一定知道怎样打开泉眼,为了全村人、为了你,请你赶快告诉我吧?”田螺姑娘含着眼泪说:“要想打开泉眼,必须向东走,翻过七座大山越过七条大沟,到一个叫乾坤洞的山洞里,去求一位老神仙,只有他才能帮助我们打开泉眼。”东娃听完后就辞别妻子和全村的父老乡亲,带着干粮上路了。

一路上,东娃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翻过了七座大山,他的衣服被扯破了,手磨出了十几个血泡。又跨过了七条大沟,鞋子破了,脚也磨出了血。终于来到了乾坤洞,找到了那位老神仙。东娃“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向这位胡须头发都白了的老神仙说明了来意。老神仙也深受感动,把东娃从地上挽起来,用慈爱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衣衫破烂、手脚都流着血的小伙子,然后对他说:“年轻人,你不怕死吗?如果要想打开泉眼,就必须把那霸占住泉眼的妖龙拔出来,但那就要用你的生命做代价,你可以做到吗?”东娃有些犹豫,但他马上想到正在家中焦急盼望着等待着泉水的妻子和全村的人,他答应了。

老神仙从怀中拿出一粒丹药和一条绳子对东娃说:“年轻人,你吃了这粒丹药力量就会增大,当你将妖龙拔出后,这根捆妖绳就会帮你把妖龙降住。但泉水冒出来的时候你就会死去的。”东娃接过丹药一口吞下去,过了片刻只听得周身骨骼咯咯作响,精神为之一振,好像自己脱了胎换了骨,一路上的疲劳全都消失了,手和脚上的血也不流了。他接过捆妖绳,向老神仙行了个礼就告辞走出乾坤洞。

这已经是他出门的第六天了,因为他力量增大了,所以不到两个时辰便回到了村里。东娃把一路上的经过和神仙对他所说的话,对大家和田螺姑娘叙述了一遍,只是隐瞒了自己会死的事。

田螺姑娘听完后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她已经不能说话了。东娃看到那张憔悴的脸和瘦弱的身子,回想起往日美丽、贤淑的田螺姑娘,心都快要碎了,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他擦了擦眼泪,来到泉眼边,抓住隐藏在泉眼里的妖龙的尾巴,使出浑身的力量……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妖龙被拔了出来。那条捆妖绳“嗖”地一声飞起将妖龙捆了个结结实实,使它一动也不能动,泉水一下子喷起十几丈高,东娃也随着喷起的泉水永远地倒下了。全村的人都跑了过来,他们喊着东娃,那声音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流泪。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湿润了,他们知道东娃是为他们而死的。乡亲们把悲痛化作仇恨,一股脑都发泄在那条妖龙身上,妖龙被村民踩成了肉饼。田螺姑娘听到东娃的死讯后,痛不欲生,在东娃死后的一个时辰里也死了。人们把他们夫妻俩合葬在泉眼边,为了纪念东娃,就把这眼泉起名为东泉。这个地方后来也以东泉为名,虽然这眼泉现在已经干涸了,但东泉这个名字却一直沿袭下来。不信你到呼图壁,去东泉看看。

讲述者:徐国林

采录者:贺建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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