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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投入冷宫

龚先生微微笑道:“王爷无须担心,王妃被下了药,血液本不流畅,后来受了惊吓,才导致血液逆流,出现短暂休克,只要好好调理,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如此便好……”百里骓低喃了声,下意识握住木晨儿冰冷的手心。虽然龚先生这么说,但是,没有看到她睁开眼睛,他的心还是攥满了忐忑不安。尤其是她手上的温度,自从再次昏倒后,就一直冰冰凉凉的。

韩林走进房间来说:“王爷,小公主已经醒来了,没有大碍了。”

“嗯,我待会再去看她。”百里骓点头应声。

“老夫先去给王妃开点药。”龚先生道了句,挽着药箱出去。

韩林犹豫了一会儿,再轻声道:“王爷,那黑衣人的匕首也是伸缩的,根本伤不了人。”

百里骓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韩林看了一眼昏迷的木晨儿,迷惑低念:“那黑衣人到底在图什么?他并没有直接杀害小公主的意思,匕首也是假的……难道是赌王爷到最后还是选择王妃,待小公主……后,再发现匕首是假的,让王爷您后悔一辈子?”

“本王也不知道他图什么。”百里骓阴下寒眸冷冷低念,“什么铲除异己逼迫他杀害妻儿,本王有做过这样的事吗?”

韩林皱了一下眉头说:“除非某些人智力低下,在某个时候误会了王爷的意思,再误杀了自己的妻儿,否则……应该没有这样的事情。”

百里骓冷白了他一眼——你是指本王的表达能力有待提高?

韩林轻扯嘴角笑笑,忙一脸严肃道:“王爷放心,卑职已经派人去搜捕他了,很快就有消息。”

“嗯,下去吧。”百里骓沉声道,再跟黑衣人打斗的时候,他已经把流萤粉洒在他身上了,逃不掉。

百里骓拧干毛巾,给木晨儿擦了擦她的脸,良久,见她的眉心轻颤。“晨儿……”百里骓喜出望外握住她的手心,紧紧凝视着她缓慢睁开的双眼,温笑低念,“可醒来了。”

木晨儿呆呆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呢?”百里骓摸了摸她的额头,疼惜问道,“还是不舒服?哪里难受呢?”

木晨儿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低声叨念一个字:“心。”

“我马上让龚先生过来。”百里骓说着,忙站起来。

木晨儿蹙起眉心,黯然道:“百里骓……我的心难受。”

百里骓止住脚步,顿了一会儿,才坐回床边,抚着她的眉额轻声问道:“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很小气对不对?”木晨儿动了动苍白的唇,黯然侧过头去说,“我也不知怎的,心里就是难受。”

“晨儿……”百里骓紧握她的手心,迟疑了一会儿,揉着她的手心,轻声道,“我不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莹出事。”

“所以,宁愿牺牲我吗?”木晨儿哽咽问道。

百里骓沉默了一阵子,温声道:“晨儿,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意外,能阻止吗?”木晨儿淡漠说道。

没等他回答,她盯着纱帐喃喃低语:“血浓于水,我知道,在人性的角度来看,你选择她是对的,可是,我不是你妹妹,我的心好痛好痛的。我好自私,百里骓,我不能不能……我好自私……”她闭上酸痛的眼睛,任由泪水滑落枕上。

百里骓握了握想抚在她肩上的手,犹豫了一会儿,抱歉说道:“你歇一会儿,我去看看小莹。”

“嗯。”木晨儿眼角的泪水流得更加汹涌,心头好像被无数蚂蚁啃咬一样,抓不到,赶不走,痛得难受。

百里骓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折回来,俯身下去紧紧抱着她问:“晨儿,若是你,怎么选?”

“我不知道……我心里好乱……”木晨儿张开水雾氤氲的双眸,哽咽低念,“百里骓……我是个很小气,很小心眼的女人……我们不合适……我们不能在一起……”

“晨儿……”百里骓死死抱着她,紧挨着她的侧脑,哀声道,“晨儿,不要说这样的话。”

木晨儿哽咽了一下,揉着泪水说:“今天,你可以为了妹妹牺牲我,明天,你也可以为了江山不要我,为了万民抛弃我。百里骓……我从来不阔达……我好自私……”

百里骓轻声哽咽,搂抱着她的肩膀沉默不语。

木晨儿闭了闭泪眼,抽噎低念:“你要当皇帝,我只想到自己日后会怎样。你要救妹妹,我只想到自己是死是活。我不能为你牺牲什么,我自私,我需要一个可以为我付出一切,事事以我为先,把我看得比他生命更重要的男人。而你……不是那个人……”

百里骓仍旧没有说话,紧紧抱着她。

木晨儿抹了抹泪水,哽咽低念:“你要找的人也不是我,你需要一个大方大度的女人,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我不是……我小心眼,我斤斤计较,我凡事想到的只是自己。百里骓,你不适合我,我不适合你。勉强走到一起,最后只剩下痛苦,我不要这样。”

百里骓缓缓松开她,站起来。

木晨儿抽噎了好一会儿,转过身来看他。

百里骓苦涩一笑,黯然道:“木晨儿,不管那一刀是否刺下去,你对我从没信心,你只会记住我说过的狠话,我们的确不适合。勉强没有幸福,罢了,我说过,尊重你的选择。”

说罢,他淡漠转身,快步向外走去。

木晨儿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头忽痛,微闭眼睛,两行热泪落下。

翌日

两人共坐一桌吃早点,相对无言。

木晨儿喝了一口白粥,再挑起眼眸看了看没有表情的他,沉默良久,她才轻声问道:“那两个包子,在哪里买的?”

百里骓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冷眼看向她。

木晨儿碰上他淡漠的目光,心头微痛,低下头去轻声道:“我……昏迷的时候,好像听见你要我还你包子……”

“……”百里骓汗颜——她就只听到这句话?

木晨儿轻轻搅拌碗里的白粥说:“钱债两清,我不想还欠你些什么,等我把包子还给你后,我就离开。你告诉我,那包子到底在哪里买的。”

良久,百里骓没有回应她的话。

木晨儿冷白了他一眼,扔下汤匙向外走去。

差不多三柱香的时间,木晨儿抱着一笼包子回来搁在他跟前说道:“这里有二十个包子,除了两个,还有十八个,算是给你的利息。从这一刻起……”

没等她把话说完,百里骓直接把一笼包子推到地上,冷声道:“我说,只要那一家的。你可以不还,直接离开,但是,绝对不允许用其它杂货来糊弄我。”

木晨儿咬了咬唇,眼圈微红,轻扬嘴角笑道:“好,既然王爷大方,那晨儿就不还了,后会无期。”

说罢,她忙转身过去收拾包袱。

百里骓没有搭理她,仍脸容淡漠吃着桌上的早点。

韩林快步走来,看见门边撒了一地的包子,微吃一惊,他正欲说什么,却见木晨儿扛着包袱从内房出来。

愣了一下,韩林迷惑问道:“王妃比卑职更早知道陛下的口谕吗?”

木晨儿愣眨眼眸,迷惑打量了他一眼。

百里骓没有抬头,淡淡问道:“什么口谕?”

韩林抿了抿唇,连忙说道:“陛下口谕,王妃还有三天就要跟西陵国使者比试,以免意外,让王妃进宫待赛。”

“进宫待赛?”木晨儿纳闷低念了句,再冷白了一眼百里骓责问,“什么陛下口谕?百里骓,又是你使的小手段是不是?瑄王府留不住我了,就想用皇宫囚我是不是?”

百里骓不紧不慢转过头去,冷冷说道:“昨晚的话说得很清楚,我不喜欢勉强,那一刻起,我没有心思再浪费在你身上。”

木晨儿听见他这话,心头莫名的刺痛,他半只脚踩进鬼门关的时候,还有昨晚她差点死翘翘的时候,他都嚷嚷着还他的包子,现在他连这笔死活都要她还的债都不要,他的确没心思再管了。

本以为他会纠缠一下下,没想到他更加洒脱。

也对,当初甩非卿不娶的木慎儿的时候,他不也是一下子就忘了旧情吗?

他就只这样的人,用情可以至深,抽身亦可以至冷。

更何况,除了那封“和离书”,他从来没有说过一个承诺,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更加没有什么一生一世的话。

温柔是他的毒,荼毒了别人,他自己却可以全身而退。

幸好,自己及时回头是岸,若再用情深一分,恐怕下一刻就万劫不复了。

“我走了,你自己跟皇帝交代。”木晨儿淡淡道了句,绕过桌子向外走去。

“……”韩林左右流转了一下眼珠子,这是怎么回事?

“你贸然走了,不应战,别人只会说你怕输,才假意舍去瑄王妃之位。”百里骓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木晨儿撅起眉头,扭头看向他。

百里骓沉下眸色淡淡道:“你只是要远离我而已,皇宫距离瑄王府足够远,你可以安心住着,三四天罢了。到时候,不管输赢,你都可以大大方方卸掉瑄王妃这三个字。免得外界对你我的关系诸多猜测。”

木晨儿看了他好一阵子,才沉沉道:“好。”

或许昨晚他已经看清楚她只只是这样一个自私小人,所以今天才如此撇脱。既然他要撇得干干净净,她自然奉陪,就算心痛,也要跟他划清任何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就不会再胡思乱想,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韩林犹豫一会儿,察觉气氛有点严峻,含在嘴里的话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吐了出来:“皇宫的马车已经在府门外等候了。”

“正好,王爷可以马上请工匠过来了。”木晨儿努了努嘴说道,快步向外走去。

韩林皱了一下眉头,看向百里骓问道:“王爷,为什么要请工匠过来?”

“拆房子!”百里骓寒戾低念了三个字,冷厉拂袖转身往内房走去。

韩林心脏无力颤抖吃了一口寒气,这小两口到底是怎么呢?

皇宫

木晨儿搂着包袱无精打采跟在公公后面。

走在前边的公公突然停下来说:“瑄王妃,奴才内急,得先失陪一下,麻烦你等一等。”

“喔。”木晨儿应了声,那公公就端着裤 裆跑了。

木晨儿轻叹一口气,搂着包袱随便坐到路边的花基上,这里繁花似锦,路树成荫,亭台楼阁各具雅致,但是她无心欣赏,脑海里不停浮现百里骓那个淡漠的表情。

“别想他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木晨儿使劲摇了摇头低念,“木晨儿,他要选择不是你,他也不屑挽留你,你干嘛自己作践自己去想他?”

“王妃……”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腔的寒冷声音。

木晨儿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来,骤然看见一个脸容尖削、满嘴烟灰牙的老太监,她心脏无力地颤抖了一下,差点没惊喊出来。

老太监咧起嘴角一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烟灰牙,笑笑道:“瑄王妃,请随奴才走吧。”

臭!口臭!木晨儿忙摁住自己的嘴巴点点头,刚站起来,她迷惑问道:“刚才那个人呢?”

老太监笑意贼贼转过头来,露牙笑道:“小李子身体不适,还有奴才带路吧,瑄王妃请。”

木晨儿打了一个寒战,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尽量避免跟他有任何眼神或者气味的接触。

绕过琳琅满目的亭台楼阁,沿着一望无尽的红墙通道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木晨儿的双腿快要断了,才来到了一座名叫醉月轩的宫殿外。

名字是挺不错了,但是不知为何,木晨儿忽感背后凉嗖嗖的,不时有阴风阵阵吹过。

老太监打开宫殿的朱红大门,再扭头看向木晨儿说:“瑄王妃,这几天委屈你暂住在这里。”

木晨儿撅起眉头瞅了一眼,瞄见牌匾处竟然还沾着蜘蛛网。

哇塞,这里的宫女太不专业了!好歹也是客人住的地方,怎么可以连牌匾都没弄干净?

直接影响比赛的心情!

投诉!一定要投诉!

木晨儿又感一阵冷风,轻轻打了一个激灵,再往左右的两边红墙下的过道看了几眼,许久了,好像还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木晨儿轻扯嘴角笑笑问:“只有我一个人住在里头吗?”

老太监忙摇摇头笑道:“瑄王妃尽管放心,里边跟外边不一样,热闹着哩,进去吧,午膳的时间快到了。这里是不允许用晚膳的!”

这么坑!木晨儿瞪大眼眸——早知道就带干粮进来了,过午不食,臣妾办不到呀!

木晨儿紧搂着手中的包袱,战战兢兢往里边走去,没走几步,宫殿的大门就被关上了。

她轻颤了一下,扭头看去,再拧紧眉心继续往前走。

不是说热闹吗?

为什么看不到一个人影?

横墙冷挂蜘蛛网,俯首低头是落叶。

冷风轻轻吹过,卷起一袭阴森的细沙。

木晨儿的小心肝不停扑通扑通地跳,敢问这地方是十年没有人住了吗?

热闹?人热闹?还是鬼热闹?

“有人吗?”木晨儿小心翼翼低喊,声音小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没……有……”耳后突然传来寒风阵阵的诡异女声,幽怨无力,虚浮,似是存在又似是不存在。

“……”木晨儿差点没窒息过去,小腿不停地颤抖,她悻悻机械扭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脸色泛白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

“啊!”木晨儿竭尽浑身力气大喊一声。

听见那“女鬼”也在跟着大喊,她忙用包袱捂住自己的嘴转过头去,骤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嘴角淌着鲜血白衣“女鬼”。

“啊!”木晨儿叫得更加惨厉惊慌,她转过身一看,看见一群形容恐怖的“女鬼”,没来得及再次大喊,她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夜渐冷,木晨儿浑身狼狈地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她醒来的时候,看见一群“女鬼”围看自己,又晕过去了,这样来回折腾了三次,她才弄清楚,原来她们不是“女鬼”而是一群疯女人。

她们之所以脸容惨白,是因为抹了很多水粉,声音虚浮,是因为饿了。

她们把她包袱里的东西瓜分完毕之后,还厉声叱喝她给她们化妆,而且动不动就对她又打又掐。

她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才逃出来了。

可是宫殿大门紧闭了,她怎么也逃不出去。

“百里骓你混蛋!你是故意把我扔进来的是不是?你报复我小气自私是不是?”木晨儿摸着委屈的泪水愠闷咒骂,“死人皇帝!臭皇帝!把我骗进来!”

哭了一阵子,她忙爬起来看了看高高的围墙,出去,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找百里骓和皇帝理论去!

但是,她尝试好多办法,还是够不着。

“爸爸妈妈……晨儿不要留在这……”木晨儿双手使劲拍打厚实的墙壁叫喊,“放我出去!百里骓!放我出去!我不哭我不闹了,你放我出去!”

墙外突然掉了一个东西进来。

木晨儿愣了一下,连忙转身跑过去把它捡起来。

是一张抱着小石头的纸。

她揉了揉泪水,连忙打开纸张看了看,上边写着对付那群疯女人的办法。

木晨儿顿时破涕为笑。

“咳!”木晨儿站在门口处凌厉咳了一声。

正在争夺胭脂水粉的疯女人扭头盯向她。

木晨儿小心肝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提起底气,冷声喝道:“你们还在磨磨 蹭蹭干嘛?圣上就快下朝,你们竟然还没打扮完毕,我如何带你们去引见陛下?你们还要不要陛下的荣宠?”

说罢,木晨儿流转眼珠子,战战兢兢地瞄了她们一眼。

她们突然站起来,木晨儿心下咯噔颤跳了一下,不料,她们扑跪下去说:“请姑姑息怒,马上就好了!”

“……”木晨儿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这法子还管用,纸上说,她们是那些被选进宫,却因为没有身份和地位,从来没被皇帝召见的女人,而且一直备受欺凌,日子久了,疯了。

她们最希望的就是得到恩宠,最害怕就是行教姑姑。

“再给你们一刻钟时间。”木晨儿故作冷声道。

那群疯女人七手八脚打扮起来,虽然还是一脸可怕的妆容,但还是齐刷刷地站在木晨儿跟前。

“走吧。”木晨儿轻喊了声,挥手带着她们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来到紧闭的宫门前,木晨儿闷 哼一声道:“开门这等事,还要我来干吗?”

她们中的一人忙摇了摇手上的铃铛。

木晨儿心头扑通扑通地跳,良久,紧闭的大门慢慢打开了,未等门里门外的人反应过来,她忙像只猴子一样溜出去。

“竟敢逃!关门!”门外的太监吆喝一声,连忙抓起手中的木棍往她打去。

“啊……”木晨儿跌坐在地上,凌厉喊道,“我是瑄王妃!”

太监的木棍差点打下去,顿了顿,冷哼一声道:“这借口新鲜了!”

木晨儿喘了喘气,急切说道:“我的确是瑄王妃!我是进宫跟西陵国的使者比赛的!”

“不知道你说什么。”太监冷哼一声。

这时紧闭的醉月轩不停传来拍门声和凄厉的哀嚎声。

领头的太监捂着耳朵不耐烦说:“这个贱婢敢逃,拿她开斋,乱棍打死,少一个,耳根更清净!”

“……”木晨儿骤然瞪了瞪惊恐的眼眸,看见三根不手臂还粗的棍打下来,她“啊”了一声,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打不得!万万打不得!”

突然传来一个急切地吆喊声。

三个太监迷惑扭头看去。

“这是瑄王妃,四皇子妃!你们敢动她试试,脑袋还要不要了?”

三个太监怔了怔,忙扑跪下去,战战兢兢说道:“奴才该死,请王妃赎罪!”

木晨儿悻悻抬起眼眸,看见带自己进宫的那个太监,小李子。

“王妃你怎么跑这来呢?”小李子看了看发髻凌乱的她,快步走过去把她搀扶起来,一边着急一边埋怨,“让奴才好找,差点把整个皇宫翻转过来了。”

木晨儿撅起眉头反问:“不是你让另外一个人带我过来的吗?”

小李子忙摇摇头说:“奴才只是去方便一下,回来就看不到您了,哪有碰见什么人?王妃,快随奴才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木晨儿往醉月轩看了一眼。

跪在地上的三个太监,忙再磕了几个响头说:“奴才该死,请王妃赎罪!”

小李子一边走一边诚惶诚恐说:“让王妃受惊了,奴才该死。待会到了穹胤所那边,奴才马上让那些婢子给您好好梳洗。”

木晨儿扶着膝盖跟在他身后说:“能走慢点吗?”

小李子停下来看了看她,忙搀扶着她边走边说:“王妃,这是西宫,嫔妃住的地方,没有特殊情况,你是不能在这逗留的。”

“不是皇上让我进宫待赛的吗?”木晨儿忿忿不平问道。

小李子忙点点头说:“没错,陛下是让您进宫待赛,但不是留在西宫这边,而是穹胤所,那是皇子和皇子妃住的地方。”

木晨儿皱了皱眉头,那是谁把自己骗到这鬼地方来?又是谁把纸条扔进去的?

顿了一会儿,她试探问道:“所有的皇子皇子妃都在那边吗?”

小李子连连点头说:“除了四皇子,即瑄王爷留在宫外,其他皇子都在穹胤所。”

木晨儿咬了咬下唇问:“都住在一起,会不会打架呀?”

小李子被她这样问,差点没接上话来,许久才无奈苦涩笑笑说:“王妃放心,穹胤所里有好些宫殿,而且相隔甚远,如果你喜欢清静,留在里边,就算他们打架,也不会影响到你。”

“喔。”木晨儿闷闷应了声,这样还好,她最讨厌跟与百里骓有关系的亲戚打交道了,一家子都是狼虎野豹。

顿了一会儿,她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住的那里都打扫干净了吗?可有蛛网之类的?”

小李子不得不多了她两眼,继而微微笑说:“王妃尽管放心,你所住的名曦殿是那之前的四皇子住过的,瑄王爷正名位后,那假的四皇子便迁出了宫外,名曦殿内,一切如新。”

“喔,这样还好。”木晨儿轻作点头。

走了一段路,小李子再谨慎提醒:“王妃,奴才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三皇子的洛华殿与你的名曦殿最相近,三皇子隐怒难测,而且不喜被人打扰,这些天你若经过洛华殿,最好不要招惹他。”

“……”木晨儿冷白了他一眼——我像八卦、无端惹是生非的人吗?

到了名曦殿,洗漱过后,被折腾了一天的木晨儿顾不得吃了,直接趴床上呼呼大睡。

但是,背后那人似乎还没有准备饶恕她。

“啊!”木晨儿抓狂地掀开被子,愠闷叫喊:“叫!叫!叫!还让不让人睡呀?”

“王妃怎么呢?”闻声的宫女太监连忙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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