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外围的防守,你可有注意到事发一瞬间现场的突变?”
“呃?舅舅是说那帮神出鬼没的武艺高强的侍卫?”
“恩,你可知那些都是什么人?”谢渊鹏回去之后与父亲长谈了很久,方才确认那些人的身份,相信对于一般人而言定然是不会想到的。
“请舅舅赐教。”
“会是什么人?”
太子和皇后都起了好奇之心,但却迟迟不见谢渊鹏的解答,他只是摇头示意他们自己猜。
与宫里众人的各自思虑不同,云家人在返回云府后,云老爷子云清扬便招呼三个儿子和几个孙子都进了书房,留下云老夫人和一众媳妇,她们凑在一起为今日之事担忧,更为云儿心疼。
云府书房。
“德丰,你说说是怎么追上云管家的?”云清扬面带郁色,声音低沉的道。
“祖父,我一路追随云管家的脚步,但是并未追上。”
“那你怎么会和云管家一起回来的?”云卓友急切的追问到。
“大伯,不是我追上云管家的,是他自己返回的时候,我们遇上的,而且还打一场,只是他突然说王爷和王妃有难,我们才急速赶回的,不想还是慢了一步,云儿差点就受伤了。”云德丰仍旧有些紧张的道。
“哦?他怎么会提前得知王爷有难的?”深深的疑惑,数道目光都凝聚在云德丰身上,只见他叹了口气,方才接着说。
“这个他没有与我说,不过我猜他定是有什么消息渠道,否则他都离京城那么远了,居然还能得到消息。”
“难道你们在路上他就没有与你说什么?”云卓友疑惑的问,他非常想知道实情。
“咳,真没有。”云德丰想了一下才回到。
“你这个笨蛋,他不说,你都不知道问吗?”云晨曦愤然的道,冲他翻了个白眼。
“晨曦!”云卓友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呃,没有,我们当时赶路很急的,哪有心思多说什么,况且这一路上又是洪水,又是泥石流的,我们也是九死一生冲回来的,所以才耽搁了时间。”云德丰十分疲惫的道,他此刻狼狈不堪,没人关心,反倒指责他的不是,他很委屈的,好不。
“好了,德丰也你累了,先去换洗休息吧,你们也都下去吧,卓友,你留下。”云清扬示意大家都散了,他要与云卓友好好合计一下。
“爹,我正想问您呢,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还打算等您来了京城,将云管家请到府里让您和他好生聊聊的,谁知世事难料,他就这么去了,当年的事情他知道什么吗?”云卓友不待父亲开口问什么,便急切的将自己心中多年来的疑团抛给他。
“哎,此事以后不可再提,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云清扬神色哀伤,不想多说只是摇摇头不愿再提。
“那孩儿告退。”云卓友有些郁闷,便想出去透透气,这么多年的疑团一直憋着,好不容易盼来了一点希望,却又被压到了五指山下,他,他那个憋气啊!
“等等,你回来。”云清扬回神连忙叫住已经溜到门口的大儿子,只见他悻悻然的回身,却是没有了精神。
“爹,有什么事情吗?”云卓友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后,缓了一下神色方才问到。
“关于我们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云清扬又恢复了那仙风道骨般的气韵,此刻更加让人觉得触不可及。
“爹,我查了很久,都没有消息,之前还希望能从云管家那里套点线索,现在是没有指望了。”哀叹连连的云卓友沉沉的道,不敢看向父亲威严的面庞。
“之前不是有消息称那东西在楚京吗?”
“爹,那可是五年前的消息了,您确定它还在楚京?”云卓友十分无奈的叹气,这还真如大海捞针啊。
“后来再没有消息传出,说明它最后定是在楚京出现过,所以还是得在楚京查起。”
“那究竟从何查起?”云卓友悠然的品着茶,轻轻的吐了口气,微笑着看向父亲大人那黑了一半的脸,虚心的问到。
“……”
于是侃侃而谈的两人骤然静默,书房里瞬间宁静清幽,四目相对间是重重的疑惑和深深的未知。
相对于云府的疑惑重重,相府此刻却差点鸡飞狗跳。
“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苏氏不敢置信的盯着云老夫人那笑得令人恶心的老脸,她刚刚听到什么,老夫人怎么可以无耻之极到如此地步。
“娘,叶美婷是您的孙女,难道霞儿就不您的孙女吗?您这么做要将霞儿置于何地?”叶鸿安眉头紧锁,无限悲凉的道。
“正因为都是我的孙女,所以我才为她们慎重考虑过,你们不要不识好歹。”老夫人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因着她激动的情绪而更加显得沟壑纵横,但是依旧颐指气使的道,至少她认为自己的考量很得体,为了两个孙女的未来和两府的将来,都是最好的盘算,怎奈这两口子竟敢如此藐视她的权威。
“呵呵,娘,您在我们小辈面前如何耀武扬威都没关系,但是此事可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那可是皇子纳妃,咱们一届臣民哪里敢左右皇子的决断。”苏氏自知与老夫人对峙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况且她作为小辈自然不能顶撞婆婆,但是霞儿的婚事岂是她一个老太婆能够左右的。
“嫂子,这个你们就不必担心了。”叶鸿宇对于苏氏的推脱不置可否,笑得很是得体。
“怎么说?”叶鸿安瞧着自家弟弟那副志在必得的安心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